瞧得出来这家伙刚刚放水了。
三比二,宁少俊眼见着翻盘有望,一开球,就甩掉张子文,朝带球的对手杀去,三剑客配合无间,跟着宁少俊飞快散开。南大校队男传球,足球被三剑客截下,传给宁少俊,宁少俊闪电一般的进攻进攻再进攻,一分钟之后又进一球。
倒数五分钟,全场数千的男生女生都紧张起来了,足球赛只剩下五分钟了,南大却跟南理工三比三平了,要是随后无人进球,就要打加时赛。
“老大,这球让我来开。”张子文走到商朝身边,很简单的就要走了开球权,带球跑动起来,又飘逸又帅气,宁少俊脸上战意熊熊,他被这个该死的就知道盯死自己的17号腻味死了,现在见着17号带球,就想着也去郁闷死张子文。
张子文带球加速,加速,再加速,晃过宁少俊……简单加轻松,宁少俊同学根本就没给张子文造成啥困扰,大家的国术境界相差太大了,张子文虐菜宁少俊不要太简单。
刚刚的放人放水,不过是张子文想逗一逗宁少俊,先给人希望,再把希望掐灭掉……唔,真的是太坏了。
一边飞快的跑,冲破三剑客的封锁线,张子文还犹有余力的回头看了眼狂追不停的宁少俊,回头看南理工球门,抬腿就是狠狠一脚,一道弧线流星划过天空,优雅的落进球门中,南理工的守门员傻乎乎的看着在球门中翻滚的足球。
四比三,南大领先,球赛仅剩一分钟,张子文站在后场靠球门的位置。宁少俊开球,助跑,狂跑,光速跑过半场,一脚踢球,足球一道流光直朝南大球门飞来,速度奇快无比,南大守门员根本来不及反应。
张子文起步奇快,一脚就把宁少俊的最后挣扎足球踢上半空,再追着足球,一脚踩在脚下,不急不缓的朝南理工半场那边跑,还没跑几步,裁判就吹响了结束哨声。
南理工悲催的一分之差落败,宁少俊比赛结束之后,死死盯着张子文,盯着那个坏了自己翻盘之球的混蛋,可这是南大主场,他哪怕想揍人,也得回南理工再揍。
华丽的干败南理工,商朝当然少不了一顿请客,张子文却是没去,这家伙下午球赛之后,就被沈琉璃、颜晶晶两大美人老师拉走了,连蒋素颜都没去见,就光陪着两个美人老师打扑克,颜晶晶横在沈琉璃跟张子文中间,张子文谁也吃不了。
沈琉璃手段上上品,不动声色的就借用颜晶晶,把张子文留到晚上七点才肯放人。张子文觉得那道冥冥之中的先天之门隐约有开启的感觉,也就不想回墨香林苑去,先回九栋五一八寝室把身上手机、钱包之类的小东西放了,就带着那把腰带藏着的人踪灭剑出门。
一路跑进南大后山深处,再深处,张子文寻了一处荒芜的岩壁,盘膝坐下,默默静坐,让自己身静、心静、神静,渐渐的进入一种冥冥之境。
【下一节破先天之境,是某天清早五点,灵光一闪,爬床狂写出来的,有些魔障,萧瑟自己写了之后觉得很不舒服,大家能不看就不要看下一节了,萧瑟自己是喜欢的,只是觉得太过于淡漠无情了些。】
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一二六节 魔
孤月当空,群星漠然,岩壁之上,一人独坐。
张子文盘膝枯坐,从日暮到夜深,也有五个钟头,却不疲惫,识海大亮如白昼,气血咆哮如雄龙,真气流动如海啸,一道似有还无的大门若有若现,荒芜又苍茫——那是先天之门。
恍惚之间,张子文立身一处冥冥空间,先天之门化为一扇黑色大门,只千米远,只要上前推开大门,先天之境可期,仿佛易如反掌。
张子文不动,沉默,心如冰海,眼眸平静的望着那扇先天之门,细细想来,这就是掌门师傅、小师叔、少林寺内宗方丈等多个先天大宗师叮嘱过的心魔之境。
一个人,唯有胜了自己,方是先天,方不为人也。
一步踏错,也就唯死而已。
张子文缓缓闭眼,周遭一切却如明镜,如视掌纹。吱呀一声响,一个【文】与自己一【人】般无二的人,有【书】着温润如玉【屋】微笑的自己,推开那道先天之门,从门后那死寂的黑暗之中,漫步走了出来,手上倒提着一柄剑,是人踪灭剑。
“魔。”张子文睁眼,轻道一声,右手虚空一抓,人踪灭剑入手,却无半分杀气。
“大道者,无你无我无他。”魔的嗓音很是低沉,与张子文一般无二的脸庞是温和的笑,抬手,人踪灭剑倒刺一剑,剑到处本是空无,却骤然多了一人……蒋素颜,玉喉被剑尖刺穿,血流如瀑,明媚的眸是哀婉,大大的眼睛望着张子文,倒在地上,一时也未死。
张子文默默看着,没有一点动心,静静看着蒋素颜流干最后一滴血,红颜逝去。
“没有用的,我知这是幻境,你杀再多人,那又如何。”张子文冷然漠然,驻足原地,与魔隔着数百米相对峙,却也不上前。心魔之境,磨砺的是本我心境,一点点剥落一切秘闻,一点点直指本心,残酷到难言一字,过得此境者,说是非人,也不足为过。
“那又如何。”魔温柔的笑,身周现出沈琉璃来,魔举剑,戮美人,一剑毙命。
黑色宛如翻滚云雾的地上,倒着两具与张子文关系亲近的美人尸身,张子文轻呼吸,闭眼又开眼,冷然漠然,无动于衷。
魔君子温润如玉的笑着,一剑一剑又一剑,杀掉了楚可婧、楚可缘、楚可柔、寒青檬、莫紫莺。张子文独身一人,也有一剑,却未动寸步,只看着,只望着,冷然漠然。
大地之上,鲜红的血,染红了黑雾,玉人尸身,依旧美丽,只是那眼眸,都不曾瞑目,睁着望着张子文,是哀怨,是哀思,是哀默……
“没有用的,她是她,我是我,谁也不是谁的谁。”张子文开口说了第三句话,眼中有寒芒,有冷然,有漠然。
魔微微笑,明俊帅气,人踪灭剑滴着鲜红的血,又一人浮现,是柔媚小师妹!
张子文眨了眨眼睛,看着魔,看着魔杀了小师妹,那个青梅竹马走过流年的少女。魔又举剑,是小师叔,小师叔懒散的笑,慷慨赴死……再是掌门师傅,张子文心境稳如磐石,不动分毫,冷然漠然,看着魔屠了至亲之人。
“它又如何。”魔温和的道,左手一爪,巴掌大胖嘟嘟的猫猫被抓在魔爪中,张子文看着,看着人踪灭剑划破猫猫的皮毛,刺穿猫猫,猫猫吱吱叫着,临死前也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握剑的右手紧了些,却还是一动不动,他知道,这一步若是走了,也就败了,也就死了……魔无愧是大道挑出的使徒,竟有大能,手一挥,竟是现出一男一女,张子文不识之,却莫名亲近熟悉。
“父母血亲又如何。”魔笑容柔和如晨曦,随手举剑,搭在女子肩上,黑色眼瞳凝视张子文。张子文深呼吸,生身父母吗……凝神看了一眼,好像把一男一女印在心尖,张子文无动于衷的看着魔拿剑刺死了那一男一女。
张子文凝望这方天与地,凝望倒在大地之上的亲人亲友,再看剑,再看魔,未曾动。
魔又杀了好些人,与张子文相熟的,如商朝、苏杭、夏天……大地之上,堆满了尸骸,鲜红的血,暗红的血,一路流到张子文脚下,他一动也不动。
“你,杀无可杀了吧。”张子文淡漠的说了第四句话,握了人踪灭剑,真气流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切皆可杀。”魔又举剑,杀了一初生婴孩,张子文心下一哀,转瞬即逝,看着那婴儿如见着自己的弃婴过往,可张子文不动,身不动,心不动。
魔又杀了好些无辜之人,老少,孤寡,孕妇,伤残……再到猪羊狗兔……百兽尽戮之。
张子文只是看着,一直到魔停手不再杀,方冷然漠然的说了第五句话:“杀了他,杀了她,杀了它,杀了你,杀了我,这道门也就开了吧。”
倒提着人踪灭剑,张子文一步步,一步步朝魔走去,魔不动,一步不动,只是温和的笑着,手中人踪灭剑滴着血……张子文一剑刺出,魔不躲,剑入心脏,一绞,心碎。
魔温柔笑着,倒地死去……
张子文提剑,走到先天之门前,手一推,门无声开了,门后是一片黑暗……张子文站在门前,望着门后的寂寞孤独,不动一步……小师叔大醉后曾有言,谁进了那门谁就是傻子。
人踪灭剑倒转剑尖,剑尖森寒,张子文心不动,手动,一剑,刺穿自己心脏,一绞,心碎……人踪灭剑无声落地,张子文虚弱的倒在先天之门前的黑雾大地上,鲜血从心口缓缓流出,浇灌着这一片冥冥之地。
呼吸渐渐困难,心跳渐渐迟缓,眼皮渐渐沉重……张子文慢慢的咀嚼着死亡的味道,慢慢的步入地狱,走进冥间,随后……死去。
破晓,清晨第一缕曙光,第一缕晨曦,柔柔暖暖的洒落岩壁之上枯坐无心跳无呼吸无脉搏的张子文身上,渐渐的心跳声响,呼吸轻微,脉搏震动……他又活了过来,回了人间。
张子文睁眼,明净琉璃,轻呼吸,却已然是先天之境。
第一卷 三胞胎姐妹 第一二七节 知他睡也不睡
鲤鱼跃龙门,一步先天境,再非人间人……
张子文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随后咳嗽了几下,吐出一口乌黑淤血来,身体也多有污垢,任督二脉已然通彻,奇经八脉流动着一丝一缕的先天真元,凝练如一,再也不见真气踪迹。
经脉窍穴之中,流动着真元,也流动着破开窍穴经脉之后的淤血碎肉,随着真元随着血液,缓缓排出身外。毛细血管、新港脾肺肾、经络骨骼、肌肉……一应身躯中物尽有损伤,虽都是小伤细伤,但若不修复之,损害武者根本。
张子文想要彻底修复突破先天之境损伤的身躯,少说也得半个月静养。那种功力一突破就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事,也只是书中可言,江湖中武林人士破镜之后,皆要静养。
豪迈如龙的张子文运起武当内家心法,身子化为一团虚影,越过山峦,跨过围墙,一路跑到幽静南湖,纵身跳下,好好的洗了洗身子,把一身污垢洗的干净……南湖多肥鱼,也有离张子文近的,呼吸中就吞进一些污垢,随后幽怨的瞪了男生一眼,翻了肚皮,挂了。
“咳咳,这不是我干的。”张子文傻眼了,看着南湖身周七八十米不断翻肚子挂掉的鱼儿,逃也似的从湖水中跳出,真元流动,几秒钟就一身干爽,朝九栋五一八寝室而去。
跑动之中,张子文只觉得心神与身体不再有半分隔阂,心念一动,身体四肢都跟得上,呼吸之中,也更细微的感知到空气中的某些神秘气息。实在的说,此刻张子文的战斗力飙升十数倍,只是此时与人动手,太过损伤己身,不取也。
逃回五一八寝室,张子文没带钥匙,只把右手平指为剑,一道雄浑真元涌出,在张子文细心操控之下,变为一团柔韧软绵的真元条,插进寝室钥匙孔中,真元变形对锁齿,张子文一转手指,咔擦门就开了。
真元开门倒是要比真气开门方便多了……张子文心下想着,就进了寝室,把门关上,这时候也就六点出头一些,寝室三头牲口还在睡,猫猫好听力,就从张子文床上跳了下来,在男生肩上亲热的蹭着,摇着雪白长毛尾巴。
猫猫身子中也有张子文的真气,那是年深月久之中,慢慢钻进猫猫这只异兽身子中的。这时候猫猫跟晋升先天之境的张子文接触到,两股同源的就互相交流起来,猫猫的一小团真气就性质一变,变成一丝丝真元。
吱吱,猫猫欢快的叫了声,鼠躯洁白如雪的皮毛却渗出血来,不一会就变成一只血鼠。张子文知道这是真元凝练猫猫身躯,不是坏事,也就没有多管,带着猫猫推开落地玻璃门,再关上门,走到阳台上,静静等着猫猫凝练结束。
大约也就是半个小时,猫猫就吱吱叫着,张子文微微一笑,幽静如昙花,开了洗手间的电热水器,调好水温,就给一身血垢的猫猫洗澡,猫猫好乖的没有挣扎。本来猫猫是很不喜欢洗澡的,哪次不是被人抓着去洗的。
将猫猫清洗干净,张子文用真元帮猫猫烘干,就见得猫猫尾尖那一点金黄已然扩散,小半截尾巴都变得金黄,随着尾巴摇动,点点流金,很是好看。
做好了这些,张子文洗了把冷水,就带着猫猫爬床睡觉,他需要大定一段时间。今天是礼拜天,学校无课,张子文抛开其他杂念,盖了被子,闭眼,就沉浸到冥冥之境中,不知山间时日,只是事无巨细的修补着身体暗伤。
六点半寝室亮灯响铃,商朝起来就见着张子文这家伙躺床上睡得死沉的,喊了几声,没得到张子文的回应,也就不再叫。在商朝心目中,大概是揣测着昨晚张子文跟某个小妮子去玩些有趣的游戏了,因此一身疲惫回来。
苏杭、夏天起来之后,也很好奇的看了看睡着的张子文,过去一年他们可没见过张子文赖床啊。张子文的休憩规律,简直是让苏杭也佩服的,这日见着异常,也觉得很是奇怪。
“有什么好奇怪的,昨天老三在全校女生面前出了大风头,晚上没回来睡,就是被某个女孩子缠着,搞不好就是去那个了,早上回来当然疲倦瞌睡了的。”商朝嘿嘿笑着,看着夏天,不怀好意的道,“这种事情,老四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
“去,哥哥我是纯洁处,一个女孩也没吃过的。”夏天笑的阳光俊美,扯起谎来光明正大的,一点也不比张子文差劲,难怪这家伙能哄骗那些女孩的身子。
“今天要陪司安安去逛街,就先走了。”苏杭倒是不含糊,把泡二奶说得光明正大的,寝室里的三兄弟谁不知道苏杭有个神秘兮兮的未婚妻,藏着掖着就是不让人看的。
“快点滚,你们俩个嘲笑老大我孤家寡人啊。”商朝不耐烦的挥挥手,上号戴耳机打CS去了。苏杭跟夏天默契的相视而笑,哥俩好的一块出了寝室。
商朝玩了一个上午的游戏,张子文睡得死沉死沉的,商朝盯着电脑屏幕,对张子文喊了声:“老三,要不要我帮你叫一份外卖,正好有兄弟要出门买吃的。”
张子文过耳不闻,一心一念凝练自身,也根本就没听到商朝说啥。猫猫倒是听懂了的,小脑袋从床上护栏探了出来,一跳跳到商朝肩上去,吱吱叫着,雪白长毛尾巴摇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