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双方同样21点,没有继续要牌的可能。能比较的就只有赌运,他也只得称赞一句帕妮赌运好。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帕妮的砌牌准确。可这种状况非常少见,因为不是第三方洗牌,男子根本没给帕妮看自己如何洗牌。
对于男子发出的讪笑,帕妮也是轻轻点头道:“没什么,承让了。”
真正的职业赌徒在较量时并不会多说话,更会尽量减少自己的小动作,以免被对方看出破绽。所以不是男子开始苦笑,张子文甚至都没注意到他身上有什么特别应当留意的举动。
第三副牌发下来,帕妮的第一张牌是方块A,第二张牌则是方块K。看着对方明牌是草花6,直接就翻牌了。
因为男子的明牌只是一张草花6,再怎么要牌也不可能得到与自己一样的王牌。直到这时,男子终于悚然动容起来。
在自己洗牌的状况下,帕妮居然能接连得到两次王牌,那说明帕妮如果不是赌运超人,砌牌的技术必定极为高超。第一次,他对连输了三局的自己感到怀疑。
“小姐,你要洗牌吗?”因为没有第三方发牌员,双方赌注过大,对赌的方式又极为特殊,男子只得提出釜底抽薪之策,希望帕妮洗牌时自己能通过砌牌来扳回几局。
点点头,帕妮没有拒绝。
本身她的外国人身份就很特殊,能来到异国赌场肯定是个职业赌徒。在失去身份疑问后,她也必须给对方一个公平较量的机会。例如她带张子文来这里,也是想让他体会一下真正赌徒在赌桌上应有的表现,而不是看看就完了。(未完待续。。)
第五卷 人心铸道剑 第四四一节 丽人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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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当帕妮接过一副没有开封的扑克牌开始洗牌时,张子文就在心中轻疑了一声。因为他清楚地看见,帕妮食指上居然多出了一条血线,看着上面浸出来的血滴,虽然他不知道帕妮是什么时候受伤的,但肯定是赌局开始后的事。
在赌局中受伤,这是否会影响到帕妮的赌技固然不好说,但对于她的赌运肯定会有一定影响。
果然,随着帕妮连输三局,男子心中也终于一松。
看来自己并没有输在赌技上,赌运也没有问题,只是对方实在是个棋逢相当对手,自己也只能尽量维持在平局状态下结束今天的赌局。
三局后,还是由帕妮发牌,虽然她终于扳回了一局,但男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接下来是一人发一局,最后一局牌还是由自己来发。或许那时会由帕妮赢去终局,但自己也不是没有在发牌局赢下对方的能力。
一胜、一负后又是一胜,虽然帕妮现在已是5∶4领先,但因为上次发牌局自己已经赢过一次,男子也对自己的最后一次发牌局相当有信心。
当最后一副牌发下来时,张子文也在注意帕妮的砌牌动作,发现她在砌牌时竟然特意避开了受伤的食指。仔细回想一下,好像她前面间隔赢下来的两局中也有同样动作。
第一张牌,帕妮是黑桃10,男子是方块9,双方相差并不大。
不过当帕妮第二张拿到红心A。直接将牌翻开时,赌局也以帕妮获得王牌,立即宣告了结束。
双方在十局中没有出现一次分牌、一次保险,全是硬碰硬地赢下来。除了张子文发现一点小问题外,甚至朱雅贞也和男子一样摇摇头,笑着向帕妮庆祝道:“帕妮,不错啊!这样就赢了二十万美金。如果我再年轻些,肯定也要学赌技了。”
“朱小姐你说笑了。”
在男子示意一下,将十副牌收走离开时帕妮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经历了一件很轻松的事。
想起前面发现的状况,张子文就有些疑惑地转脸问道:“帕妮,你的食指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特殊用途吗?”
“不错啊!张子文,你竟能发现我的食指状况。告诉你,这叫做破运,也就是自破赌运。经过前面三局,我就知道那家伙赌运远远不如我,不然他是不可能连输三局的。为使赌局更精彩,也给对方留些颜面,我就故意在后面牌局中破了自己赌运。只要用染血手指在洗牌、砌牌时接触牌面,那一局就算我破运自输了。”
“当然,这也得那家伙自身具有一定赌运才行。不然若是档次太低的家伙,即便我再怎么破运他还是无法赢下我。这也是高等赌徒必须懂得的规矩,在同行中要记得留些颜面。毕竟赌博都与黑,社会有关,最好不要做出什么杀破脸的事。”
第一次听到破运。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破运的事,不但朱雅贞满脸兴趣,张子文也有些汗然,看来赌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之后没多久,男子就带着二十万美金回来道:“小姐,刚才多谢你承让了。”
看着他一起摆上台面的几张微染血迹纸牌。帕妮点点头,将牌收入怀中道:“没什么,这也是你有实力才能有这样的局面,不然你可真要输惨了。”
赌局上全凭赌运和赌技高低来区分强者,不需看什么岁数大小。所以男子的年纪即便比帕妮还要大上许多,他还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一直目送着三人离开。
在张子文三人离开后,雷敏浩却悄悄从酒店中走出来道:“桂叔,刚才真是麻烦你了。”
“没什么,帕妮的确有这本事,但那个小子真值得你们这样栽培吗?”
“当然,正常状况下,帕妮在他手下甚至赢不了一局。以后等他真的接受我们雷家时,我再让你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不但这个赌场不是雷家产业,桂叔也是雷家专门为张子文请来的人。虽然今天这赌局也是早就布置好的节目,但桂叔与帕妮的赌局却是实打实的。他们的真实目的并不是让张子文学习什么赌技或是小窍门,而是想让他明白,适当给自己破运对一个赌徒来说是件何等重要的事。
而在听过雷敏浩解释后,桂叔脸上也露出了羡慕目光,首次开始期盼与张子文的对赌。虽然旷工了一天,张子文回到成豪酒店却没有一点愧疚感,因为他从旷工这天得到的收获绝对不比在成豪酒店工作少。
成豪酒店的工作他现在根本插不上手,空有一身力气却使不出来,他甚至相信张丽也有同样感想,所以才能做到悠闲度日。
回到成豪酒店,张子文还是先要往监管部走一走。去那里学习,也是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动静。虽然张丽并没特别要求过自己,但不是为此张子文可不信她有什么必要非让自己每天窝在监管部不可。
从电梯出来,张子文并没有立即赶到监管部,而是先来到安琪儿预计的讲学会场。
会场现在已经布置了七、八分,事实上随时都可以开始讲学课程。张子文在赶到会场时,甚至还看到一些貌似精算师的人已在那里悠闲聊天,这也让他放心了不少。
不过离开时,张子文还是感到有些疑惑。因为他并没在会场上看到任何酒店工作人员,也不知他们都忙什么去了。
一边走出会场,张子文还在考虑要不要先找酒店问问,为什么他们对会场的布置工作突然停下来。
“小兄弟,可以说句话吗?”
张子文还没走出多远,一旁就传来个低声招呼。转脸望去。那竟是一个身穿鹅黄色高腰短膝连衣裙的女子正在向自己示意。看到女子样貌,张子文不禁怔了怔,那副嘴脸竟和现在娱乐圈中大名鼎鼎的天后鲁冰竟有七、八分像。
联想上次在酒会中看到的鲁冰,面前女子身材显然更好一些,特别是那双饱满得悬突在裙间的胸部,显得份外耀眼。
当张子文看着女人发怔时,她却似乎早已熟悉类似目光。迎上张子文浅笑着说道:“小兄弟,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当女人目光在自己胸前略略一扫而过时,张子文立即不着声色地微微尴尬了一下。
不知张丽到底怎么想的。竟然在他来到成豪酒店工作不久就开始命令张子文必须和黄初吻一样佩带成豪酒店徽章。虽然这的确有利于张子文在成豪酒店掌握情况,但因为胸前的酒店徽章,张子文已不止一次被各种客人误认为是酒店工作人员。以至于提出了许多五花八门要求。
果然,女人从挎包中掏出一个小纸包,递向张子文浅笑道:“这里面是我的名片、照片,小兄弟你可以帮我拿去和那些精算师们介绍一下吗?”
“啊!好,好的,可是。”
虽然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因为女人右手已经递出,张子文还是将纸包接了过来。
回头看看聚在会场中的那些精算师,张子文不知女人的要求到底是什么,拿她的照片、名片给自己。到底又想自己帮她介绍什么人?介绍哪个精算师?
只是,当他转脸过来再想要多问一下女人时,这才发现女人已经不见了。抬脸望去,那女人竟然已经走入了刚刚停下的电梯。随着电梯门关上,甚至还向他浅笑着点了点头。
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女人就这样离开了,张子文心中一阵糊涂。
打开纸包看了看,里面的确是女人的照片、名片。照片全是一些泳装照,饱满的胸部、平滑的小腹、直挺的大腿,无一不透露着媚人的吸引力。名片上却只有一个电话。一个名字白蝶,张子文实在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还是等问过黄初吻再说吧!
想不明白事情因由,张子文决定暂时放下这事。反正成豪酒店还有个号称百事通的黄初吻,他也不怕将这事缓一缓。
将纸包放入怀中,张子文开始往监管部办公室赶去。毕竟他还有自己的工作没完成,不可能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自乱阵脚。
当张子文赶到监管部附近时,脸色不由一怔。监管部房间大门竟然敞开着,还有不少清洁员工在里面进进出出,往外搬动各种家具。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监管部的人呢?”看到情况不对,张子文抢上前去惊问了一句。
因为张子文已在成豪酒店转了一、两个星期,在黄初吻的孜孜不倦关怀下,自然也有不少人认识他。看见张子文问话,立即有个清洁工说道:“原来是易助理!难道你不知道监管部的人已经撤出了?刚刚他们才离开,现在大概已经在停车场了!”
“什,什么?你说真的,那安琪儿女士呢?安琪儿女士也走了?”
听到监管部已经撤离成豪酒店,张子文心中一惊,想起监管部随安琪儿行动的使命,想起讲学会场的异常状况,张子文就急剧不安起来。
不过对于这些清洁工来说,他们当然不知道什么安琪儿的事,诧异地问道:“安琪儿女士?易助理你说什么安琪儿女士啊!”
“没什么,我自己过去看看。”
知道清洁工不可能了解太多,张子文迅速将她们敷衍下去,立即向电梯走去。他知道自己必须赶去停车场看看,也必须确认一下张丽、黄初吻是否已经知道这事。
进入电梯后,张子文就开始拨打张丽的电话。可电话虽然接通了,张丽却一直都没听,这让他有些惊讶,只得继续拨通黄初吻的电话。
黄初吻的电话很快接通了,张子文还没说话,黄初吻已在电话那头骂道:“该死的张小妹。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出大事了,你还不快到酒店停车场来。”
心中一凝,听着黄初吻叱骂,张子文就知道情况不妙,立即说道:“我现在酒店上面,正准备赶下来。为什么安琪儿女士现在要离开?她们到底想搞什么?”
“我哪知道她们想搞什么,安琪儿女士昨天还等了你一天,谁知你根本不回电话。今天她就说要走了。你既然还在楼上就赶快给我下来,我这就去和张部长说,她现在停车场拦车呢!”
“呃!好的。我知道了。”
嘴中噎了一下,虽然黄初吻说完就挂了电话,张子文也没想到事情竟会这么严重,他更想不通安琪儿急于离开成豪酒店的理由。
她现在离开成豪酒店就等于毁约,虽然双方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约定,但也等于破坏了李氏家族声誉。这对于想在李氏家族谋职的安琪儿来说简直是件无法想像的事,何况监管部的李琪居然也不劝阻安琪儿,这更是不可理喻。
一路赶到停车场,张子文远远就感到一丝紧张气息。
不但一群成豪酒店高层在那里不知所措,张丽更跳上了一辆银色硬顶玛莎拉蒂跑车前盖。站在上面与车旁的李琪理论。张子文并没有看到安琪儿,唯一可能就是呆在玛莎拉蒂车里。
至于监管部的其他人,好像都已上了一辆酒店大巴,停在一旁等候。
因为张丽跳上车盖的行动过于引人注目,酒店停车场也被暂时封闭。任何客人想要取车都只能等在外边。由酒店侍从帮他们将车子开出来。
看到张子文赶到,黄初吻立即急匆匆地迎过来道:“张子文,你快去劝劝安琪儿女士吧!如果她现在离开,不但成豪酒店的形象整合计划全完了,酒店声誉也算全毁了。”
“她一直没下车吗?”张子文没去管黄初吻的紧张情绪,他现在只关心安琪儿的态度。因为只有了解安琪儿的态度。他才能决定处理事情的方法。
点点头,黄初吻说道:“没有,如果她愿从车上下来,事情就已解决了一半,你想怎么办?”
“你去把白经理和上次看过我摔酒瓶的几个保安都找来,顺便叫他们再扛一箱啤酒过来。”
稍稍迟疑一下,张子文的要求立即让黄初吻惊笑出声道:“什么?你找白经理他们,还要啤酒?难道你要在这种场合砸酒瓶?合不合适。”
“你别管合不合适,这事我自有分寸。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或者你想让张部长一个人撑多久。”
听到张子文将事情扯到张丽身上,黄初吻也不敢胡闹了,仍带着好奇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但他们都在里面,你跟我过去自己说吧!”
“你让我自己去说?那又算什么!这事我还是要有些威严才好办。顺便你帮我警告一下白经理,如果他今天不听话,现在就可以去财务部领辞退金了。”
“威严?……嘿嘿,我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你慢慢走。”
看到张子文已将脚步慢下来,黄初吻也是一脸明白地低笑两声,小跑着迎上去。
在黄初吻赶到前面时,张子文也在众目睽睽下站住脚步,从怀中掏出一支雪茄,慢条斯理地在手中点燃。
远远看到这一幕,李琪的脸色僵了僵,啐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