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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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家贼- 第7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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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的反看了一会儿,笑着递还给张子文道:“欢迎哪!欢迎,我这小庙还从没有行警学院的学生来实习过呢。”顿了顿道:“你想学习些哪些方面的内容呢?”

他的亲切笑容缓解了张子文的紧张,张子文也笑着答道:“这方面我服从领导的安排。您看着安排工作就行。”

“那好!你等我一下。”说完,他起身站到门口喊道:“孙富玉!孙富玉!你上我这来一下。”

不一会儿,一个三十四、五岁的民警敲了下门走了进来。

这位所长先指着我道:“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富玉啊!这是行警学院的高才生张子文同学,是来咱们所实习的,我看就由你和老刘带带他吧!”接着又指着孙富玉对张子文道:“这是咱们所的业务骨干。以后你就听他的,跟着他就行,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找我。”

张子文和孙富玉握了下手后,才跟所长道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孙哥!咱们单位总是这么忙吗?”到了孙富玉的办公室,张子文疑问道。

“差不多吧,初四那天在修名桥下发现一具女尸,到现在连名字是什么都没有查清,所以才会忙些。”孙富玉边说边换了身便装,掏出一包红塔山,抽出一根向张子文示意着问道:“你抽烟吗?”

“我不吸烟。谢谢!”张子文摆了下手谢道。

“你家远吗?回去换件衣服,和我去抓个人怎么样?”孙富玉把烟给自己点上道。

一听去抓人,张子文来了高兴劲,赶忙答道:“不远,就在文苑小区。”

孙富玉开着一辆破旧的212吉普车。半路先接了老刘,然后才张子文送回家换衣服。老刘的年纪大概在四十岁左右,不到一米七的个子,干干瘦瘦、和和气气的,乍一看就是个普通人,根本不像个警查。

介绍了一下后。老刘笑着对张子文说道:“小伙子,一会抓人不要紧张,跟着我俩就行。”

张子文对于要抓的人的情况有点好奇,但张子文知道宫安工作的保密性,既然他们不说,张子文也没有必要问。忍受了一个小时的颠簸,车终于在一个村庄的边上停了下来。我们三人下车步行进村。

到了一家农户前,老刘冲孙富玉使了个眼色,自己绕到了房后,孙富玉则领着张子文推开院门进了屋。

“大嫂,打听一下,韩进财家在这吗?”孙富玉对着迎出来的女主人道。

“你走错了,俺家不姓韩。”

“哦!那对不起了。”孙富玉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身子转到一半他又转了回来笑着对那妇人道:“大嫂!请问几点了。”

这妇人不疑有他,笑着答道:“我给你看看去。”说着走进里屋去看钟。

孙富玉借此机会也跟了过去,看到里屋的炕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他冲张子文使了个眼色,一个健步窜了进去,死死的按住了那个男人的肩膀,张子文也跟着把那个男人的手臂背扣过来。

“你们干什么?他不是韩进财啊!快给我放开啊!”那妇人一证,接着像疯了一样冲上来,拽着孙富玉的胳膊又抓又挠。

“我们是宫安局的,来抓你就是你丈夫。”孙富玉大声喝道,接着又对身下的男人道:“王富来!你想不到我们会来吧!”

听到了“王富来”三字,还在挣扎的男人突然不放弃了抵抗。那女人也“哇!”的一声哭左在了地上。

负责堵后的老刘,听到屋里的动静,知道我们已经得手,也转回来跑进屋,我们三人将王富来背手上铐,不顾那妇人的阻拦,强行将他押上车。妇人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拉着车门不松手。

“我们是西区派出所的。你男人犯了什么事你也很清楚,”孙富玉劝着那个妇人,见她仍不放手,有些着急了,厉声喝道:“让你把手放开!听见没有?”

那妇人只是哭,死死的拽着车门不放,破旧的车门在她大力的拉扯下有些变形了。村里不少人都出来围观。人越聚越多。

老刘一看这样不是办法,示意张子文控制好王富来,严肃的对那妇人道:“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只会耽误我们的工作,这对你男人可是很不利的!”最后那句话语气特别重,很容易让人听出话外之音。

那妇人一怔。不由的松开了手,孙富玉趁此机会,脚下一加油驾车驶出了村子。回去的路上谁也没有开口,吉普车直接开回了派出所。停车后,孙富玉打开车门一把抓住王富来的头发,把他拽下车,不等王富来站稳,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进了办公室。

这也太过分了,再有罪也不能这么虐待人啊。

张子文有些看不下去,有心上前劝阻。但看到走廊里来往的民警没有一人出言制止,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实习生,不了解情况还是少开口为好。想到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进了办公室,孙富玉一脚把王富来踹趴在地上。仔细搜查一番后,命令其蹲下,转身对张子文道:“小张,你看他一会儿,我和老刘出去一下。”说完,和老刘离开了。

张子文仔细的端详着这个蹲在地上的男人。他四十多岁的年纪、肤色黝黑、满脸刻满风霜、目光略显呆滞、胡子拉茬的。怎么看都像一个老实巴脚的庄稼汉,很难把他同狡猾的犯罪分子挂上勾。几分钟后,老刘自己回来了,他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审讯起来。

“王富来,你知道我们找你吗?”老刘的语气倒不是很严厉,有点像唠家常一样。

王富来头也不抬,话也不说,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老刘也不着急,继续道:“你也不用和我装聋做哑,你自己干过什么你自己清楚,现在是给你机会,你也是二进宫的人了,别以为自己在号里学了点反侦查、反审讯的经验,就敢在这里和我们对抗。”

他喝了口水,不紧不慢的道:“宫安机关的手段你也知道,你要是认为自己能挺过去,大可以什么都不讲。”

王富来仍旧是低着头,不理不睬的。见他这副模样,老刘笑了下道:“好,很好,既然你这么有决心,咱们晚上再好好谈。”说完,就当王富来不存在一样,自顾自的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张子文对老刘的这种审讯方式大为不解,人抓来了,该怎么问就怎么问,不讲就给他看证据呀,这问了两句连他涉嫌犯什么罪都没说,就把他撂到一边算是什么事呢?

但张子文知道,审讯就是在和犯罪嫌疑人斗智斗勇,这时要求审讯人员之间高度配合,不该问的话不说,不该做的事不能做,严防犯罪嫌疑人从审讯人员的举止和话语中发现破绽,从而隐瞒犯罪,逃避打击。

所以老刘既然不说什么,张子文也当做没事一样,拿起报纸看了起来。一个白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我们的午饭和晚饭是老刘打电话叫的外卖,当然,没有王富来的那份。而且别说吃饭,对于他来讲,就连喝水和是厕所都不允许。

晚上七点多,寂静的走廊再度喧哗起来。

“刘哥,咱们民警怎么晚上还来啊?”张子文疑问道,都已经下班两个多小时了,怎么这些民警又都上单位来了。

“噢!他们有些人白天走访刚回来,要向所里汇报那个女尸的身份调查情况,还有一些人和咱们一样得加班。”老刘伸了个懒腰道。

他这一说,张子文登时想起牺牲了的父亲。那时张子文虽然还小,但仍清楚的记得爸爸也总是加班,有时一连半个多月也见不着他一面。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和父亲在一起的时间真的是少之又少,这不能不说是张子文一生最大的遗憾。

“对了,小张,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怎么连手机都有啊?”那时BP机刚普及流行,手机好点的都要上万元,是纯粹的奢侈品。

而张子文拿的手机明显属于新款,这一天又是电话不断,(芷芸姐、蒋柔丽、刘楠还有东子他们都打来电话找过张子文。)难怪老刘会对张子文的家庭情况好奇。

“噢!我母亲是药厂的会计,我父亲在世时也是个警查,八年前牺牲了,这手机是我上大学时一个亲戚送的。”张子文淡然的解答了他的全部疑惑。

“你父亲八年前牺牲?”老刘喃喃道,忽然眼睛一亮,高兴的看着张子文道:“你是张文祥的儿子吧!哎呀!早就该想到的,想不到你都这么大了,个子还这么高,好啊,真是好啊!你爸在天有灵,知道你也当了警查,他也一定很会欣慰的。”说到最后,他的眼睛湿润了。

“你!你认识我父亲?”想不到会遇到父亲的旧同事,受到他的感染,张子文的眼睛也有些红了。

“认识,怎么不认识,刚上班时就是你爸带的我,我们在一起干了四、五年,直到他调到行警队后才分开。可惜啊,他走的太早了。”说到最后,老刘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头往后仰,一手掐了掐眼睛,尽量不让泪水流出来。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张子文笑了笑打破僵局道:“看来我得叫您刘叔才对。”

“那哪儿行,现在咱们是同事,以哥们论,叫我刘哥就行。”老刘眨了下还有点湿润的眼睛,摆了下手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很自然的谈起了父亲,从老刘的口中,张子文得知父亲当年是为了掩护战友才牺牲的。而这些事情,母亲以前从来没有和张子文讲过。

我们正聊着,孙富玉进来了。老刘一看他回来了,终止了谈话,转向对着蹲了一天的王富来道:“王富来,给你一天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考虑的怎么样了?”

王富来可能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他抬起头,神色有点紧张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哪,你们可不能冤枉好。”

没等他的话说完,孙富玉快步上前,闪电般的一个耳光打在王富来的脸上,他的一侧脸立时肿了起来。孙富玉厉声道:“放你妈的屁,你是好人?再说自己是好人,信不信我扒了你的皮?”

张子文被孙富玉的举动惊呆了,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明明讲过现在不许体罚、打骂犯罪嫌疑人,不许刑讯逼供,怎么他还敢这样?难道没有人管吗?

张子文用探询的目光望向老刘,老刘却对张子文使了个耐人寻味的眼神,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里继续看他的书。

再看孙富玉,他一把将王富来拽起来,恶狠狠的道:“你他妈还是什么好人,你说这话就不怕天打雷劈吗?你以为你干的缺德事没有人知道是不是?还敢在这里装蒜,我告诉你,这是专政机关,治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老刘站了起来,叫张子文道:“小张,你和我出去搬点东西。”

张子文跟着他到了外面,焦急的道:“刘哥,这不是刑讯逼供吗!这是违法的呀!你怎么不制止啊?”

“小张啊,你是书念多了,学校那些话是讲给外人听的,你不要在意,继续看下去,习惯就好了。”老刘笑了笑道。

他把张子文领到隔壁一个办公室,指着一个很大的铁制椅子道:“咱俩把这个抬回去。”

这个奇怪的椅子四个腿焊在一块钢板上,前面的两条腿下各焊接着一个可以打开的铁环,两边的扶手部位也是整块的铁板,铁板中有一些对称的小孔,整个椅子都是钢铁制成,能有百十斤重。。。)

第六卷 人生真假戏 第五一一节 男儿纵死心如铁

8

把这椅子抬回办公室后,孙富玉给王富来打开手铐,令其坐在椅子里,把手背到后面重新扣好;把他的两腿放在铁环中,用锁锁上;又取出根一端焊有铁疙瘩,另一端钻有小孔的粗钢筋来,他把这根钢筋从扶手部位铁板上的小孔中穿过,从另一侧穿出,也用锁穿过钢筋孔锁上,使粗钢筋正好挡在王富来的腹部。

天哪!这是谁设计的?真的是绝对符合人体科学的杰作这样被扣住的人,根本无法动弹,想要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张子文不禁暗暗赞叹着。

把王富来扣好后,孙富玉笑了笑道:“这架势你也看出来了,而且你以前肯定尝过滋味我这人不爱说大道理,就愿意在手底下见真章,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能讲不?”

王富来一副无比冤屈的样子,带着哭音道:“我出来以后真的改好了,什么也没干哪!你们可得相信我哪!”

孙富玉很灿烂的笑道:“好,既然这样咱们就开始吧,”说完,他从桌子里取出一根三十公分长、手臂粗细的黑色电棍,一按摁钮,电棍头上“劈劈啪啪”的打着电火花。

老刘也手里拿着条毛巾用力勒住了王富来的嘴,并用脚踩住椅子。

孙富玉开始按住电棍在王富来的头上,身上随意的电了起来。王富来痛苦的浑身抖动不止,满脸胀的通红,两眼突出,脖子上和脑门上的青筋和血管爆胀。嘴中“呜呜!啊啊!”的闷声惨嚎着。张子文实在是看不下去,侧过了头。

用刑七、八分钟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早上接待张子文的那位所长走了进来,和老刘聊天时张子文知道他姓张。

张子文以为这位张所长会制止孙富玉二人,但让张子文没有想到的是,张所长只是皱眉看了看王富来。扔下一句“力度不够啊!”背着手又走了出去。

孙富玉电了一会儿后,停了下来,让王富来缓了口气问道:“怎么样?有什么想法吗?”

王富来大口喘着气。满腹委屈的道:“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哪!”

孙富玉眼中闪过狠厉的光芒,咬牙道:“好,咱们继续。这次十五分钟,你可要挺住啊!”接着又开始电了起来。

看着王富来痛苦的样子,张子文不敢再瞅,没有打招呼走出了办公室。站在走廊里,办公室中那电棍的“劈啪!”声和铁椅子蹭地的吱吱声清晰的传了出来,旁边几个亮灯的办公室也隐约传出相同的声音。

张子文痛苦的捂住了耳朵,蹲在了地上。

难道这是我所热爱的事业吗?公民的权利呢?司法的公正呢?法律的尊严呢?难道这些象征着社会主义民主与法制的最基本的内容,都是可以随意践踏的吗?

而最让张子文不敢去想的是,自己所崇拜的父亲在当年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殴打、体罚、侮辱犯罪嫌疑人呢?

想到这些张子文不禁感到恐惧和茫然。张子文该怎么办?是同流合污下去,还是洁身自好?可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有可能做到洁身自好吗?

正在张子文做着反复的的思想斗争时,孙富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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