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分钟,三人全部被张子文打倒,抱着小腿在地上哀嚎,周围的宾客都被这突然发生、又突然结束的打斗惊呆了,一时间酒吧里静的出奇,没有一人出面干预。
那男子本已冲到近前,想趁乱痛打张子文这落水狗,但看到张子文那利落中带着狠辣的身手,吓的转身就要跑。
“站住!”张子文厉声喝道。
他的身体顿时定住了,慢慢的转过身,看到张子文爆发出的强悍摄人气势,面色不住的变幻,颤音道:“你,你想干什么?你知道,我,我是谁吗?”
张子文没理会他的话,目光如电的瞪了他一眼,以冰冷而深沉的声音说道“小子,再敢惹我家小姐,哼!哼!”冷笑一声,一记下踏腿踢出,将面前一个实木椅子踢的粉碎,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您,您打坏。”不远处的一个侍者结结巴巴的道。张子文冷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逼的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接着张子文又扫视了一下全场,所有的宾客一触到张子文的目光,都慌忙避开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张子文掏出一沓钱,估计能有二千多元,数也不数的扔在桌子上,这才转身对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徐云娜道:“小姐,我们回去吧!”
徐云娜回过神,看到张子文对她挤了下眼睛,会意过来,故做傲慢的道:“走吧!”说完,连眼角都不扫那几人一下,挺胸出了酒吧。出了酒吧,张子文见后面没有人跟出来,连忙叫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快速驶离了这里。
坐上了车,徐云娜眼睛里都是崇拜的小星星。异彩涟涟地望着张子文,拉住张子文的手,雀跃道:“哇!你好厉害呀,你打他们时那动作比成龙和李连杰都帅,真是太有型了。”
她一脸的兴奋,不等张子文答话,接着嗔怪的道:“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好的功夫。怎么没告诉我呀?”
“小姐,你也没问过我会功夫的事,我总不能见了认识的人就说自己会功夫吧?”张子文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徐云娜也发现自己的语病。娇羞无限的展颜一笑,忽然又想起一事,疑问道:“对了。你当时为什么说我是你家小姐?还拿出那么多的钱陪人家椅子,你很有钱吗?”
“这还不是为了你,那小子有保镖,应该是个很有钱的人。而我说你是我家小姐,这会显得你很有背景,以后你的电影公映了,他就算认出你来也会顾忌你的背景,轻易不敢找你麻烦。”张子文顿了顿,继续耐心解释道:“至于付那么多的钱,则是为了烘托咱们的背景。增加可信度。”
徐云娜听张子文说完不知在想些什么,面颊绯红,沉默了一会儿,声若蚊蚋的道:“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咱们是好朋友嘛。你还对我有大恩,我自然要对你好。”她的话问的张子文有些莫名其妙,接着道:“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呀,我想当时换别人在场,都会像我一样做的。”
“你!”徐云娜神色奇怪的看了张子文一眼。轻咬着下唇,不再理张子文。
车子到了徐云娜住的宾馆,张子文先下车为她拉开车门,她嘟着可爱的小嘴,看都不看张子文,噔噔的跑了进去。她这是和谁赌气呢?张子文也没有得罪她呀?张子文纳闷的摇摇头,坐车返回了医院。
刘楠的父母去旅店休息后,张子文见刘楠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笑着坐到她的床边问道:“怎么啦!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俩都干什么去了?”刘楠冷着脸问道。原来是吃醋了,张子文没有生气,相反还感到一丝甜蜜,把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扔出去二千多元装阔的事自然是不能讲的。
刘楠听张子文讲到不知又哪里得罪了徐云娜时,脸色有些难看,幽怨的看了张子文一眼,道:“我问你,你到底怎么看人家?”
“什么怎么看,徐云娜只不过是个朋友嘛!”张子文奇怪的看着她,随即明白过来,笑道:“你不会是以为我喜欢她吧!呵呵呵!小醋坛子吃干醋哪!”说完狭弄的捏了下她那玉雕般秀挺的小鼻子,哈哈大笑起来。
“去你的,谁稀罕吃你的醋呀!”刘楠打掉张子文的手,揉揉被张子文捏过的鼻子道:“讨厌!你把人家都捏疼了。”
张子文笑着靠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傻瓜,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刘楠依偎在张子文的肩膀上,终于转嗔为喜,满面柔情的抬头注视着张子文道:“文!只要你不抛弃我,我也会永远伴在你的身边。”
张子文的眼睛湿润了,低头吻了吻她那光洁的额头,喃喃的道:“我会用我一生一世来爱你的。”
下一刻,我们的唇再度紧紧贴到一起。为了赶时间,第二天一早,张子文决定乘飞机飞回夕阳。回到了学校,刘楠的病张子文是不用担心了,但新的苦恼却在困扰着张子文。
那六十万的巨款张子文该怎么还呢?虽然郑援朝的意思很明确,没有钱就不用偿还。但借的就是借的,如果不还这笔钱,只怕张子文今后的一生都会活的很压抑。
经历了这么多事,张子文的那两万多元外捞也所剩无几了。坐飞机、住宾馆、一掷千金让张子文深刻认识到了有钱人的幸福生活;而面对谭宏宇、郝瑞远等人时,他们那轻蔑的目光,更深深地刺痛了张子文那颗高傲而自尊的心。
没有钱!张子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忍受病痛的折磨,最后香消玉陨。没有钱!张子文无法给予张子文所爱的人丰富的物质生活条件,使她们成为别人艳羡的对象。
没有钱!在面对情敌们轻视的目光时。张子文只能用‘只有职业上的分工不同、没有人格上的高低贵贱之分’这样的屁话,来安慰自己那已经受伤的心灵。
金钱!张子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识到它的重要。虽然张子文仍旧无比热爱自己所选择的事业,但张子文知道如果想靠当警查来赚取金钱,那只会走向堕落的深渊,这是张子文的良知所不齿的。张子文更希望的是金钱和事业可以兼顾。
自己胡乱琢磨了一周也没想出个赚钱的好办法。周末的晚上,手痒的张子文又来到格斗馆,找到何森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结果是我俩又打成平手。
“大哥!你在打黑拳时也这么打吗?”张子文接过他递来的水。灌了一大口后问道。
“那哪能啊!打黑拳时要是这么打早让人打死了。”他擦了擦汗,答道。
“咱俩打和你打黑拳时有什么不同吗?”张子文疑惑的看着他道。
“黑市拳赛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束缚,连撮眼、撩阴这样的招数都可以用。所以打黑拳的拳手技术都比较全面。而且都有绝招,这两项少一样都不行,”他顿了顿。坐下来接着道:“而咱们这样的对打和正规比赛比较接近,我不可能对你使用那些招数,也是怕伤着你。”
“大哥,你的绝招是什么?让我见识见识吧!”张子文的好奇心被完全勾了出来,一脸希冀的望着他道。
何森犹豫了一下,道:“你跟我来。”说着站起来,领着张子文走进一个小了些的训练室,这间屋子张子文还没有来过,里面吊着不少的沙袋。
他不知从哪里找出根两米多长、碗口粗细的木桩固定在地上,示意张子文看仔细。一记闪电般的侧踢,“咔!”木桩应声而断。
张子文看着那参差不齐的断茬,有些发呆。再强壮的人挨了这一脚,也得落个骨断筋折,他的腿无论是在硬度还是力度上。都比得上轮圆了的重磅大锤。
“这腿我练了一年多,状态最好时一分钟能踢出176次。”何森拍拍张子文的肩膀道。
“啊!”张子文回过神来,一分钟176次,那一秒钟不就是3次吗?这腿快的都赶上佛山无影脚了。至此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涵义。
“大哥!你看我和职业打黑拳的相比,现在欠缺的是什么?”张子文看着他问道。
“你技术全面,反应快。现在欠缺的就是没有绝招、打斗经验不足。以你现在的水平,对付一般的黑拳师还差不多,遇到厉害点的就不行了。”何森也没有多想,略一沉吟的答道。
“哦!”张子文应了一声,一个模糊的赚钱计划在心底慢慢成型了。
“大哥,走!兄弟请你喝酒去,就咱们俩。”张子文亲热的搂着他的肩膀道。
“算了吧!你还是个学生,还是大哥请你。”何森也笑着拉张子文走出训练室。来到一家海鲜馆,张子文让服务员安排个小一些的包房,点了几道海鲜,上了两瓶汾酒喝了起来。
何森的酒量本就不如张子文,七、八两酒下肚后,话逐渐多了起来。张子文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引到了打黑拳的事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张子文一个警院的大学生,会有去打黑拳的念头,毫不防备的和张子文讲起了黑市拳赛。
黑市拳赛的拳手薪金非常高,普通拳师打一场会有几千上万可拿,有些名气的一场可以拿到几十万,至于那些在国际上有名的,每场的出场费都要几百万美元。
而黑市拳赛的赌注上不封顶,赔率从十到上百不等,赛事越大赔率越高,因为在擂台上拳师都是以命相博,故意放水很容易被打成残废,或是当场丢掉性命。所以很少有打假拳的。
最后张子文终于探听到,现在管州也有人组织黑市拳赛,拳赛规模很大,不少亚洲的拳师都来参加,这一条消息才是张子文最想知道的。
“大哥,你那里有没有打黑拳的带子?张子文想看看。”白酒喝光后,张子文给何森倒上一杯啤酒问道。
“呵呵。你小子走运哪,这种带子很难弄到的,我家里正好有一盘,一会儿去我那看吧。”何森打了个酒嗝道。我们又喝了几瓶啤酒,张子文才跟着何森回到了他的家中。何森的家很宽敞,装修也很豪华,但物品堆放的却很凌乱。
“你自己住吗?”张子文有些疑惑的问道。
“恩!”何森应了一声。神色显的有些黯然。俯身在电视机柜下翻出一本带子,放如录像机中,坐了下来。张子文看他的样子。知道刚才问到了痛处,也不好说什么,专心看录像。录像是七十年代拍摄的。主要的内容都是关于唐龙的,虽然画面粗糙,但取材真实。
影片比较详细的记录了唐龙怎样训练,怎样打拳,最后怎样被人打死的经过。片子里的他是绝对的武痴,不吸烟、不喝酒、不找女人、生活的全部就是练武和打拳。
到了后期,他在精神上有些不正常,甚至一连几天不眠、不休,疯狂进行自虐式的训练,最后在同“推土机”克里斯蒂保利的打斗中。被耗尽体力,保利的一记横踢结束了他28岁的生命。
这部片子带给张子文的只有深深的震撼,它为张子文展示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格斗的、疯狂的、极限的、充满血腥的世界。
从何森家回来,张子文躺在床上。唐龙把一个个对手踢死在台上,最后自己也永远倒在擂台上的镜头,有如放电影般,在张子文的脑海中一幕幕的闪过。张子文对自己用这种方式去赚取第一桶金的想法产生了犹豫。
张子文并不是怕被人打伤或是打死,只是这种野蛮而血腥的打斗,以及那隐藏在背后的黑暗交易让张子文一时间还有些无法接受。可除了打黑拳。张子文还能干什么呢?
警院严格的管理制度和所学的知识,让张子文连做家教的时间和资格都没有。难道要张子文也在周末背着书包,到大街上去发小报和传单吗?不可能的,靠这一天二、三十元的收入,干一辈子都发不了财。
这一晚,张子文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想到了社会上的种种不合理现象,想到了有多少人披着合法的外衣,暗地里干着违法的勾当而不受法律追究;也想到自己的两个女朋友,和在实习时亲身经历并参与的刑讯逼供。
张子文终于认识到用法律和道德的准绳去衡量一个人、一件事的对与错、好与坏显然是有失偏颇的。大丈夫处世当求问心无愧、光明磊落,凡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有了这样的做人准则,张子文决定认真准备,利用暑假时间去打黑拳。
第二天,张子文早早的敲开了何森的家门。
“我想和你学习打黑拳!”这是张子文进屋坐下的第一句话。
“啊!什么?”何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我想和你学习打黑拳。”张子文再次重复道。
“为什么?”何森很是惊讶,接着断然拒绝道:“不行,我不能教你。”
“为什么?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张子文凝视着他,“还是为了我?”
何森没有回答张子文的话,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打黑拳?”
“为了钱,我想干一番事业,这需要钱。”张子文没有隐瞒,要想得到他的支持,必须得说真话。
“打黑拳的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大多都是有命挣钱、没命花。”何森有些沉重的说道。
“这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想长期打下去的打算,打一个月的时间就够了。”张子文眼神热切的望着何森道:“帮帮我好吗?”
何森没有理会张子文的目光,抽出根烟点燃,狠吸了一口道:“知道我为什么会跑到冬北来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面有故事。”张子文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学着他的样子狠吸了一口。在陆伟这个烟鬼的影响下,张子文也学会了吸烟,只是没有烟瘾。
“和你说说吧,毕竟都过了六年,现在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何森吸着烟。讲起了自己的历史。
何森十四岁时全家自国内迁居泰国,新家的隔壁就是一家泰拳武馆,整日的耳闻目睹下渐渐迷上了泰拳,硬是退学练起了泰拳。
二十三岁那年,他在泰国泰拳比赛上获得了冠军,接着就被澳门赌王贺金生看中,加入了他的阵营开始打黑拳。
何森凭借着过硬的泰拳功夫。在两年的时间里连胜176场大小拳赛,成为东南亚有名的拳王,也为贺金生赚取了大量的金钱。
六年前。大河拳手小横俊杉向他发出了挑战,相约在澳门帝都赌城进行挑战赛。当时人们普遍看好何森,纷纷在其身上下了重注。而庄家贺金生见此良机,吩咐何森打假拳败给小横俊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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