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麦儿减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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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麦儿减肥记-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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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拌。”我尽量让自己回答得风轻云淡。

一个基本的常识,就是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但我自从选择了化学竞赛,再也没有看过除了英语之外的其他科目。学英语也是为了化学,据说以后的课本可能会是全英文版的。高端的论文,也是英文版的,我学英语的目的就这么简单,仅仅为了化学服务。

这一年,我十七岁了。

很不幸也很庆幸,我的大姨妈终于驾到了。

好像周边同学就我发育得最迟,到这个时候,我已经什么都懂了,不可能会像她们那样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可是,偏偏,我还是出丑了。

正在上英语课的时候,我总觉得不对劲,伴随着一阵奇奇怪怪的暖流,裤子竟然有些湿。不会吧?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偷偷地用纸巾擦了一下凳子,放在课桌下一看,竟然真的有淡淡的血迹!我又紧张又窘迫,感觉周围的人都在看我。

楚芸香已经调到第一排了,我周围全是男生。我又不带手机,谁能来救我?她现在上课下课都在做题看书,不会主动过来找我,难道要等放学才处理?我又该怎么处理?

不一会,我听到文星宇的声音:“刘老师,我流鼻血了,出去洗一下鼻子。”

回头一看,他的鼻子血流如注。

我顿时吓坏了,忘记了窘况,差点直接站起来。

文星宇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坐下,我犹豫着,他又使劲地眨眨眼睛,我顿时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他看见了?天呐!他可是男生,男女有别……又羞又愤,我恨不得马上挖个地道钻下去,可惜教学楼在四楼,挖地道都不行。

这一洗鼻孔就是半个小时。

回来后,他给我带来了“女生用品”,还有一件黑色的女式风衣,用一个袋子装着。

我脑袋嗡地一声,差点冒热气,不是感动。我说的第一句话非常经典:“流/氓——”

“嗯……我就是流/氓,今天才知道?”

“臭流/氓!”我用袋子砸他脑袋。

他突然抢过袋子,与我隔出两米的距离,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小麦,还有五分钟就上课了,可以考虑考虑,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死流/氓!拿来!”我再也顾不得什么面子,只想拿到我现在需要的东西!

文星宇往后再退了一步,眯眯眼,只是看着我笑。

“流星雨!我错了!我真的错了……给我好不好——”我几乎快哭出来了,如果他真的不帮我,我可真就完了。反正我丢人的时候永远都不缺他,再加一次,也没什么好难为情的,我就这样自我催眠。

他摇摇头,淡淡地笑笑,飞速翻出风衣让我穿上,并把袋子递给我。

【琉璃错了,这貌似要算断更,真的是校园网伤不起……理解,求理解】

☆、Chapter99:十七岁的爱情

我们是等待成熟的果园,让我们依然保持沉默,渡过岁月卧成的河流,愿我们的生命之树,根根枝桠,缀满累累硕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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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从那天起,我就很怕再见到文星宇,总有种感觉:在他面前,似乎我的五脏六腑都被看穿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在门后面躲了很久都不敢进去。天呐!我使劲地掐自己,我不是脸皮厚着吗?也会难堪也会害羞?

急匆匆地给班主任发个短信,我说我要去成都听讲座。那天,我难得放松,真的跑到四川大学去参观化学工程学院。川大的建筑古色古香,满池塘全是残荷,我来得不是时候。但尖尖长长的柳叶落到石板路上铺成薄薄一层,走在上面却又是另一番感受。

在安静得出奇的校园里,我想了很多。

为什么他比我还了解我?

为什么我现在看到他会觉得难堪?

为什么他要转来竞赛班,真有可能因为我?

……

他是喜欢我吗?不会的,我们一直都这样,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朋友,打架一起打,丢人一起丢,奋斗一起冲,白日梦一起做,好像……我的生活几乎有一半都被他占满,我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好像,或许,我真的没有我想的那么了解他。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少年,在我眼皮底下,变得越来越优秀,但他的优秀又不像天才那样会刺伤人,他的一步步努力一步步蜕变我都见证着。

我记得我喜欢过沈泽洋,害怕在他面前出丑,害怕他知道我喜欢他。我记得我曾喜欢安鑫,害怕他知道我在改变,害怕我和他之间的差距。可是,面对文星宇,我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好像是,什么都不怕,但我为什么想要逃?

捋捋被风吹乱的发丝,裹紧风衣抵御寒冷。我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要想,离他远点,眼不见心不烦,好好准备化学竞赛。

回来的时候,我不动声色地和楚芸香的同桌打了个招呼,放学后搬走了我的书,和他交换座位。

那位同学刚好也是数竞生,有这样一个牛人做同桌,他当然是求之不得了!竞赛生更渴望知识,渴望找个激励自己的对手。

文星宇来我面前质问的时候,我脑海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不停地写,计算,装作不看他,做出不耐烦的表情。最后,楚芸香看不过去了,催促文星宇赶紧走,别影响我学习。

楚芸香问我:“他怎么惹你了?你们不是老乡吗?”

“我们都是老乡,四川老乡。”我跟着附和,面前是厚厚的一摞书,遮挡我的表情。

转眼间就到元旦了,中途发生了很多事,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文星宇和游雅合作了文艺汇演,他一直强调,我一定一定要去看。

游雅弹奏,他演唱,我故意避开,去成都听讲座了。后来我知道,那首歌叫《遇见》:

听见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阴天,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著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总有一天,我的谜底会揭开。

*

高二下期,我听说一个消息,文星宇给游雅写情书告白了。我问他,他死都不承认有这么一回事。

“哎,你要追就追呗!有什么难为情的,我和她关系不好,跟你喜欢她不冲突。”我怎么隐藏,都不能盖住我那尖酸刻薄的语气,怎么看都像在说气话。

“我……我……你……!”文星宇语无伦次,急的冒汗,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我接受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这么霸道这么恶心,因为我从来不怕在他面前恶心。

游越的脑袋从文星宇身后探出来,嘿笑一声:“妹夫。”

文星宇的脸顿时黑了,一脸尴尬地看着我。游越的脸背对着我,他们的脸色各种交流后,文星宇灰溜溜地回自己的座位,翻出一本书装作很认真地看。

不一会,游越把我叫到走廊上去,问:“你真的很讨厌我姐姐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充分发挥语言的魅力转移话题:“你可以问你姐姐,她是不是很讨厌我。”

看着游越,再回想游雅,我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似乎突然间,他们就长得不那么像了!

我是最后一个得知真相的人——游雅整容了,传闻说得很离奇,但我只看出割了双眼皮。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整容前很特别——用我这个敌对者的眼光,但割完双眼皮瞬间老了,那副清冷的气质都消散了一大半,美则美矣,但美得毫无特色。最重要的是,连那种属于她的气场都不见了。

各种传闻都有,说她老是觉得自己的鼻子歪,整天盯着看,还觉得左右双眼皮宽窄不均,在寝室做噩梦说梦话。

游越皱眉:“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你比我更清楚。”

“我现在只想竞赛,什么都不想。我没办法理解她,因为喜欢上一个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说完我就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写作业。

其实,我很懂很理解。

我也曾为了减肥,吃了一个多月的苹果,做到了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都说最毒妇人心,没错,女生的心肠够歹毒,不光对别人歹毒,对自己更歹毒!为了美,饿肚子,在脸上动刀子,根本不是多稀奇的事。

脑袋传来一阵阵眩晕感,我突然想起,我又忘记吃饭了。算了,懒得下楼。

那天晚上,我回家躺在床上,睁大眼睛,它顺着流进我的嘴里,咽进肚子里。我终于敢承认,我喜欢流星雨。

文星宇说:这不是花心,人在不同时间,伴随着成长会喜欢不同的人。

翻出手机,登上qq,那个属于简明静的qq,我看到了一条留言,沈泽洋的。

陌上花开,我等你回来。

☆、Chapter100:悔恨弥漫的青春

因为任性,因为放纵,因为以自我为中心,三年前,她离我而去了。三年后,这样的灾难再次降临在我头上,悔恨、自责、悲痛如潮水般席卷了我。

有人说,做过的事就不要后悔,后悔只是用过去去埋葬未来。可青春又怎能不悔?那无知的恨,无知的淡漠,无知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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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笑着;又不争气地哭了。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我们都无非是想寻找那份心理的归宿。同时,让自己成为一片港湾可以遮风避浪。直到那道语文选择题扣了我3分,我才从语文老师那里得知,相濡以沫不只是用来形容夫妻的。

发一条消息过去,令我没想到,沈泽洋竟然回了!

【暗殇连城】好久不见,快高考了,好好加油!

我顿时尴尬,不知道该回什么好,九月份就要竞赛了,我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伤心。

【琉璃】嗯。

【琉璃】我会加油的。

这次,等了很久他才回消息。

【暗殇连城】手机太旧太烂,刚刚信号不好又掉了。对了,我想暑假去看大姑,和我表弟一起去。可是学校要补课,我的物理化学本来就不好,怕跟不上进度,到底该不该去?

【琉璃】想去就去,不要让自己后悔。

打出这行字,我又不争气地鼻子酸了。再过不久就是妈妈的忌日。三年了,我在悔恨中过了三年。如果我想去看她,说走就走,说不定她现在还好好活着,再过两年就可以出来了。

【暗殇连城】她表现很好,减刑一年,后年就可以出来了。

【暗殇连城】表弟考上复旦,她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说到这儿,我又想起我那可怜的妈妈,我是那么任性地去伤害她,用最恶毒的语言,最冰冷的眼神去刺痛她,唯恐她不知道我恨她。整整一年都没有去看过她,连封信都不写。她的抑郁症加重,跟我脱不了干系。

连作为侄子的沈泽洋,几乎每个月都给他大姑写封信。我作为女儿,又做了些什么?

【琉璃】你现在怎么样了?

【暗殇连城】除了英语能考130到140,其余的都不怎么样,班主任说,我上二本有点难度。

我狠狠地抹了一把汗。我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他把高中两年都奉献给了理科综合,根本没怎么搭理英语,英语反而给了他最丰厚的回报。130的英语,上二本都有难度,可想而知他的理综有多烂……

【琉璃】你后悔吗?

我是问他后不后悔选择读理科。

【暗殇连城】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琉璃】这样吧,如果你能上二本,我送你一部新手机。

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我就打出一排字。发出去后,我自己都吓了一大跳!真的是我说的吗?好像是。不过,只要说出了口就是承诺。沈泽洋肯定只是当句玩笑话,毕竟只是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网友。

【暗殇连城】你不用这样,虽然我考不上复旦,也会为自己谋一条出路。那么多没上大学的人,是不是就不活了?

心情似乎也没那么糟糕了,我们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沈泽洋一直说,为什么我们这么久没联系过,再次聊天仍然能像多年没见的老朋友。面对我,他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说了。

我暗自偷笑,我们本来就是老朋友,十几年的老朋友。

*

又是一年初夏,我恢复情绪,会考后我全力准备九月的竞赛。却接到大姑的电话,她说,小雨怀孕了。

一道晴天霹雳,我的手机从指间划过,摔在地上,电池板都蹦了出来。

慌慌张张地捡起来,装好,呼——还能用,我再次回拨过去。大姑还在不停地抽泣,痛恨自己没有教好女儿,只能来求我,只有我才能劝她打掉孩子,她现在甚至都不能联系到她。

我更慌乱了。我甚至都没有小雨的电话号码,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信件。

难道她搬家了?我寄出去的信都收不到了?

可她至少应该告诉我,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让我措手不及。不不不,我早该预料到的,当初我为什么不阻止她和古力**?我怕刺痛她,怕伤害她。

现在,我该怎么办?无论如何,我必须做点什么,先去深圳!

两天后,我在深圳的旅馆里,确信小雨已经搬家了。我又接到第二个电话,是奶奶病危的消息。

电话是大头打给我的,我知道幺叔和幺婶都在他身旁,教他怎样告诉我这个消息。

“姐……跟你说个事……”其实我已经听见了幺婶的声音,大头还在吞吞吐吐什么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在深圳!”

“不……不是的……我们一起回云城了,姐……三叔走了……”

什么叫三叔走了?

在云城,亲者逝去绝对不会说死了。只会说“去了”、“走了”,似乎这样可以减轻生者的伤痛。但大头是在深圳长大的,他不算四川人不算云城人!

我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他去哪儿了?”

幺婶接过电话,带着哭腔喊:“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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