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天涯- 第16部分

“巧了，昨天晚上我接到表姐的一条短信。她说今天下午六点半会到这里，我今天一忙，给忘了。不好意思啊！”申语咯咯的笑着。表姐这几个月的情况她也不清楚，她在这几个月里有去找过李笑两次，可都没见着人。电话已经被李笑办理了停机业务，没想到，昨晚竟然收到了表姐的短信。可再打过去的时候，就是一直处已关机状态了。

“李笑要来？”张小伟心中一喜，语气却依旧是平平淡淡。

“是那个和咱们拼酒的漂亮女孩？”龚星立马来了兴致，虽然在饭桌上对那个女孩不怎么看对眼，但就冲着她的那股子豪爽劲，龚星喜欢。

“现在已经六点了，再过半小时她应该就到了。”经过这几个月来的历练，上官南海愈发的沉稳了。

“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冀斐小声的说道。声音虽小，可在场得几人都听到了。各自心思却又不同。

“小伟，有没有想我表姐啊？”申语用胳膊肘碰了碰张小伟，后者却不见有丝毫异样的表情。

张小伟沉默不一语。

申语见状，自认没趣，又走回到了冀斐的身边。

想，怎能不想。冀斐知道，弟弟这几个月来，每天都在想着李笑。是喜欢吗？她不敢肯定。可每次见到弟弟一个人望着窗外心思流转，冀斐的心中都会升腾起一股子异样的感觉。酸酸的。

“今天的天气还是不错的，不像昨天那么晒！”气氛有点尴尬，申语暖场道。

“申语，这次李笑来，你能不能帮我向她要一张照片啊？”经过这段时间和小伟、菩萨尤其是冀斐的相处，龚星已经逐渐的适应了有女孩子在场。并且他对冀斐，没有丝毫情欲方面的想法，就如对张小伟一样，都是兄弟。可李笑不同，正对胃口。豪爽起来，不输他龚星。

“少来了，想要的话，自己去说！”

冀斐隐隐有些担心，弟弟小伟对李笑的心思她吃不准。究竟是否喜欢，她不敢肯定。只能等见到李笑之后，才能有个定论。龚星似乎是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表现出如此这般的热情，如果因此而生出些矛盾，就得不偿失了。

“校门口处有个凉亭，咱们一块去那里坐一会吧！”申语也挺着急的，表姐是谁，她可是李笑！众多表姐妹中，只有李笑她们两人脾气最对。其余的，一身纨绔子弟嚣张气焰。她看不上，同样的，别人也看不惯她。正好，谁也不招惹谁。

“也行！”张小伟应声道。这几个月来，他的一切几乎都以李笑为中心了。若非李笑，何来李老师的每周一句金玉良言！

一座普普通通的四角凉亭，采用防腐处理的樟子松搭建起来。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冀斐有些失神。

气氛再度陷入尴尬，没有人说话。

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南海注意到张小伟竟然在关注着每一辆过往的车辆，难道是焦急吗？李笑的出现给上官南海带来了不好的好处，能够得王立授拳，虽然只能在周末，而且是一个月才有的两天短暂假期。这已经让他有了质的改变。

“终于来了，”申语不由得在心中长舒一口气，这样的气氛太诡异了，如果表姐再不来，她就有些承受不住了。

李笑并没有坐私家车过来，那样的事情，现在的她做不来了。一辆薄荷青色的出租车停在了校门口，不是本市的浅蓝色出租车。挤公交？没必要受那份罪。

“姐，想死我了！”下车后的李笑，还没站稳就被跑过来的申语抱住了。

“傻丫头！”李笑一直都很喜欢表妹的坦荡，无邪。一点也不同于自己家里面的那种压抑沉重。

李笑轻轻地拍了拍申语的头，又长高了不少啊！

冀斐几人也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李笑，冀斐恍然有种错觉。没有了以往的锋芒毕露，给人一种圆润适然的感觉。

“李笑！”张小伟叫了一声。

其实李笑早就注意到张小伟了，在车里还没下来是她就在看张小伟了。只不过是由于这辆出租车车窗上贴有一层茶色的太阳膜，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的情景，这才没有被张小伟几个人发现。

李笑看了一眼张小伟，对后者点头示意了一下。随即和冀斐抱在了一起，“好长时间没见了！”

“姐，你坐车过来一定很累了。咱们到校园里散散步吧！”在这个表姐面前，申语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这种感觉不同于爸爸妈妈给她的那种安全感，完全是一种对同龄人的依赖。

李笑所在的Y市毗邻C市，坐车过来也需要三十分钟的时间，再加上出租车内的空间狭小，李笑的确是需要稍微活动一下了。

“随意吧！”

一直闭着眼睛的上官南海猛然睁开眼，从李笑的话语中他找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

对，是牛锋！

似有还无，重剑无锋！

第三十七章　社会是一滩烂泥

学校的大门特威武，据说为了建造这个大门曾经提出了十多种方案。接着又历经半年时间广泛在学校内和社会各界征询意见和建议，之后，也就是张小伟二年级开学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崭新的花费二十多万建造的学校大门。

大门后面是一片花园式的景观，很适合散步。正好今天的天气还好，没有毒辣辣的太阳当空。

“姐，你这几个月到哪里去了？不会是转学了吧？到处都找不到你！”申语关心道。这一问对冀斐来说同样是一个迫切想知道的问题。

“我一直在学校啊，放假了就回家。只是没在市里面，回老家去了啦。”清脆动听的的嗓音自红润诱人的小口中传出。

“哎，变了！”龚星心有不甘的叹了口气，略有些沮丧。李笑变了，现在的她根本就在是自己想要的那种女孩了。

张小伟也从眼前这位穿了一件淡紫色连衣裙的女孩中看到了迥异于以前的气质，多了一份适然、飘渺。没了那份曾经让菩萨和星星气的牙痒痒的轻佻，连那种只属于她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的慵懒也悄然退去了。

“小伟，”李笑捋了一下散于额前的发丝，轻缓道。

“呃？”张小伟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静等待着李笑的下文。

“做的不错！”这一笑，风情万种，却只为一人绽放。申语不由得看呆了。

张小伟嘿嘿笑了两声，抬手一摸鼻子。

“小语，这段时间我一直没给你打电话，不怪我吧？”

“怎么不怪，我还去找过你两次，家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打你电话都停机好多天了。”申语赌气般得赌气了粉嫩的小嘴，背过了身。

“我家里面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我每一周都有和姑妈通电话的。是我没让她告诉你。别生气了哦？这不，我来找你来了！”李笑轻轻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白露沾海棠的脸庞，轻轻安抚。

每一周都有和李老师通电话，难道是因为我吗？张小伟心中一紧。

“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申语语气有些哽咽，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李笑疼爱的拍打着申语的背，“好了，都这么大了，还哭呢？他们都在笑你呢！你看、0”

听闻此语，申语终于止住了哭声，泪眼婆娑的坐在了一道环廊下的石凳上。

“斐斐，这几个月过得怎么样，还习惯吗？”

“还行吧，在这里有他们几个陪着。最令人担心的反而是你了！”

阴沉了一天的天空在此刻也渐渐地散开了遮挡了阳光的厚厚云层，只是再没了往日那灼人的温度。

“那就好。我也挺想你们的！”李笑眼神一瞥之下，发现这几个人除了表妹申语之外，都有了不小的变化。尤其是一直闭了眼睛靠着一根柱子的菩萨，气息收敛，颇有一番风范。

这种场合，的确不太适合菩萨了。

“笑笑，什么时候回去？”冀斐看了一眼李笑身后随风摆动的柳条，像极了李笑现在的性格。

“明天吧，今晚就不回去了。今晚老地方吃饭，怎么样啊大家？如果不想回学校宿舍的话，还是那个宾馆！”

张小伟询问了一下菩萨和星星的意见，出言表示：“没问题。”

“小语，你也不用回去了，我已经给姑妈打过电话了。”连声音中都透着一股子空灵。

“太好了！”申语雀跃道，“那咱们现在就去吧，去晚了就没位置了。”

老地方，羊肉火锅，啤酒每人至少两瓶。一顿饭吃的酣畅淋漓，没有了几个月前的针锋相对。反倒似一家人一般，温馨和睦。

饭桌之上，上官南海一直很少有说话。最近这段时间一直是这样，可是张小伟几人明白，这是因为南海遇到坎了。王立给了他一个选择题，辍学加入或是退出。事情做到王立这个份上，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能教的都教了。甚至于，现在的上官南海已经能够和王虎战成平手了。冀斐也说过可以为南海另寻一位师父，上官南海没同意。第一次冀斐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因为正处于能跟王立学功夫的兴奋中而没有注意到冀斐说此话时的语气。事后，他单独问过龚星才知道冀斐说话时的犹豫和思虑再三最终说出的决绝。冀斐会为难的，他上官南海不做这样对不起兄弟的事情！

“姐姐，牛叔叔呢，怎么没来？”申语早就注意到了上官南海这段时间的异常，只是一直不好相问。直到半个月前龚星主动找来，才知道上官南海问何时烦心。既然现在大家都是好朋友了，帮一下朋友还是应该的。

“这段时间我也没见到他，应该是有事不在这里吧。”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表妹知道，冀斐的单纯，申语的调皮可人一直都是她最珍爱的。牛锋到西北去了，不过也应该快回来了。几个月前两家被套牢在那里的资金，也会在这几天之内被牛锋带回来。令李家和申家没想到的是，这个局还是个高手摆的，明摆着是要将他们两家拖垮在这里。李家牛锋，申家申复两个人去了西北，一去就是三个月。直到这几天，事情才渐渐的落幕了。这之中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现在还不是让申语知道的时候。申语只是被告知了爸爸要去国外，甚至连归期都没有确定。李怡然对张晓伟和女儿申语说过的那些话，“学校是一池净水，而社会是一滩烂泥”也不无发泄一下心中感慨的意味在里面。这段时间，李笑一直和姑妈李怡然保持着联系，每周必通一次电话。一方面是因为张晓伟，另一方面也是家里面的意思，排解一下姑妈心中的孤单。

“你看能不能让牛锋来一趟，看看菩萨如何？”对张晓伟来说，菩萨早就是兄弟了。

“行啊，我也有这个意思。这个暑假让牛叔叔带一下你们三个！”李笑点头道。

第三十八章　你也可以参加中考

“真的吗？李笑，那可是牛锋啊！”龚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牛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瞬息之间放到了一地的人，而且还有一个连自己都不敢小视的小三子。当初的那场闹剧中牛锋所表现出来的超强实力，让他和菩萨两人津津乐道了好一阵子。才渐渐的接受了那个事实，反观菩萨也因牛锋的临走时对王立留下的那就句话而得到了王立的指点。虽说这里面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菩萨表现出了的远超同龄人的强悍身体素质和极强的可塑性，但龚星一直觉得有点遗憾，为什么自己不能与菩萨一样，跟着王立学些实用的把式呢？

一直心中翻涌不止的上官南海也瞪大了眼睛，爆射出两道精光，紧紧地锁定在李笑身上。他的震撼丝毫不亚于龚星。

张小伟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并没有如龚星和上官南海那般。这个问题，他的确是想问一下李笑。不过，他开不了这个口。若非一周前，李老师主动告诉他，牛锋这个人耍把式还是有一套的，尤其是他那套形意拳打的行云流水般畅快。全国之内，能在这套拳法上胜过他的人，我想除了他那位不世出的怪物师父，没人能做到了。当时张小伟就被震住了，接下来的李老师的话就更让他有种晕眩的感觉了。小伟，你可以问一下李笑，把牛锋借过来用两个月，教你一些拳脚。笑笑一准会答应的。说完这番话，李老师还小声嘀咕了一句，总算是结束了。只是这句话声音太小，张小伟只能模模糊糊的听了个大概意思。

“这次咱们中考一结束，我就让牛叔叔过来吧。你们可得先做好心理准备啊！”李笑神色轻松道。坚持了这么长时间了，张小伟终于有了实质性的变化。牛锋，算是自己临走前留给他的最后一份礼物吧。

“姐，你似乎多说了一个人。我啊，我现在才二年级耶！明年才能参加中考！”申语无力的抗议道。这群人之中，除了她，所有的人都要在一周后参加那场全省统一的中考了。然后，大家都走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还要继续呆在这所初中读完三年级。

“呵呵呵，我怎么可能把你给漏掉呢！小语，你平时考试成绩如何？”李笑嘴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

“我觉得挺辉煌的，每次都是年级第一！”申语自豪道，能像她取得这样彪炳战绩的人物，只有那个让她每次想到都是一阵挫败的冀斐了。Y市一中待了两年半，成绩一直处于年级上等，始终突破不了那个瓶颈，光耀全校。来到这所中学后，第一次月考班内第二，只差第一名五分。张小伟在班内勉强排到第四名。第二次月考，冀斐稳居全年级榜首。之后，就一直占据着第一名的位置直到现在，并且每次都会极其骇人的与排名第二的人拉开至少二十分的距离。第二名的人换了又换，可她就像一棵常青树一般，扎根在了山顶上，俯视着那许许多多无论怎么拼搏都进步不大的人。

“三年的课程你也有看吧》？”李笑继续问道。

“我是有在看啊，到现在已经看完第二遍了。平常我做的习题也都是从我妈妈那里拿来的三年级得题目。”申语略有些沮丧，就算如此，她也不可能参加一周后的考试吧！

三年级的题目？！龚星有点惊讶，直到现在他还不一定能够保证每次考试都将试卷上的题目做完，姑且不论对错。能够答完全部的题目，就是他最大的挑战了。、

“那就好，姑妈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听完之后别太激动了喔！”李笑突然故作神秘，引逗着表妹的好奇心。

“快说嘛，姐！”

“嗯，你也可以参加一周后的中考，和我们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