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摇头,抬头看向有备而来的朱焱,嘴角勾着一丝无奈的苦笑,说:“朱队,我很抱歉。和小蒙的事情,本来是想找时机告诉你们的。不过,现在似乎已经没那个必要了。”
“是没那个必要了。因为,我并没打算把自己唯一的妹妹让给你。”他说完,就一把拉住了朱蒙蒙的胳膊,将她从齐川的怀里扯到了自己身边:“一个连结婚都不敢通知对方家长的懦夫,有什么资格给她幸福!”
他的话,瞬间让齐川和朱蒙蒙霍然愣住。顷刻间,朱蒙蒙已经被朱焱扛在了肩上。她焦急地抬头去看齐川。 可,他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被朱焱带走。
车子启动,她趴在窗前,看着齐川渐渐与自己远离,这一刻,她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而,旁边的朱焱,却说出了让她避之不及的话:“我带你去医院,孩子不能留。”
“……”
**
孟晓遥在接到朱蒙蒙的电话时,人还在学校。
她急忙赶到H大的停车场,就去找齐川。当她看见车里坐着那英俊男人后,已是神情慌张敲着车窗,喊道:“齐教授,不好了!”
齐川见孟晓遥突然出现,眉头微蹙,就降下了车窗,问:“怎么呢?”
孟晓遥连一口气也没来得及喘上,便焦急道:“蒙蒙……蒙蒙被小焱哥到去市医院了!”
豁然间,齐川脸色微变。他刚要发动车子,孟晓遥却突然说道:“齐教授,能带上我吗?”
齐川皱眉看了她一眼,也没来得急想什么,便说:“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龟速的阿麟又爬上来了!虽然字少了点,也算是日更啊!
二哥发飙,后果很严重!
☆、 27原来如此
看着车速已经快升到了180迈;孟晓遥不由紧紧的抓住了安全带;侧头去看那满脸肃然的男子。原来;在大伙眼中神一般存在的齐教授也会有慌张失措的时候;孟晓遥竟有点羡慕起蒙蒙来。
到了市医院的妇科楼,大厅里挂号排队的人;似乎要比平时少许多。孟晓遥闻着扑鼻而来的消毒水味,竟觉得背后森森的凉。
她拿出手机正要给朱蒙蒙打电话;齐川已经去了咨询台。转眼,他已面无表情的上了二楼;孟晓遥低头听了一声手机里传出的忙音,心惊胆战的便跟了上去。
两人刚到二楼的楼梯口,就看见人流室边上的长椅上坐了一个人。孟晓遥望着不远处一手托着额的朱焱;刚毅的脸上透着她难以分辨的情绪,有犹豫也有气愤,更多的是痛心。
孟晓遥刚要去搜寻朱蒙蒙的身影,却见着齐川突然走过去提起了朱焱的衣领,在她还没回神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朱焱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拳头是直接打在他脸上,连嘴角都打破了。孟晓遥惊恐的上前就拉住了齐川,急忙说道:“齐教授,你这是干什么?”
“我现在就将之前的话原原本本的还给你。一个连自己妹妹都会伤害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能给她幸福?”齐川一把松开朱焱,如墨的眼里透着冷峻。
朱焱看着眼前的男人,抬手擦了嘴角的血丝,竟突然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孟晓遥以为这是朱焱要发怒的前兆,连忙挡到齐川面前,对他说:“小焱哥,够了!你们就不能考虑一下蒙蒙的感受吗?”
“小妖,你让开。”朱焱抬眼看了眼面前一脸忌惮的望着他的孟晓遥,一手将她拨到了旁边,就走到了齐川面前。
孟晓遥霍然一愣,踉跄的往左边退开了一步,就听见朱焱对齐川讽刺的问道:“你能不能给蒙蒙幸福我不知道。我现在只问你,是不是能为小蒙做任何事?”
齐川对他的话并没有回应,只是看着他的眼,坚定而沉着。
朱焱见他这般,冷哼了一声:“现在就跪下来,求我。”
听着他这话,孟晓遥猛然惊愕,侧头看向齐川。也就在她看见齐川眉头蹙起的那一刻,人流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挡在了他们之中。
“二哥,你说话不算话!不带你这么整人的!”
出来的人,竟是朱蒙蒙。她一脸愤然的瞪着朱焱,继续说道:“我已经全部都向你交代了,你为什么还要为难大叔?”
朱焱撇开朱蒙蒙看着自己的视线,抬手用拇指揉了揉嘴角的疼痛。见二哥不出声,朱蒙蒙才回头对齐川问道:“大叔,他刚才没打你吧?”
这时,孟晓遥和齐川微微一愣,他们没想到这原来是朱焱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过就是为了出一口恶气。谁知,他却被齐川回敬了一拳,还打得不轻。
齐川看了眼完好无损的朱蒙蒙,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才对朱焱说道:“朱队,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对我来,请不要再拿小蒙开玩笑了。”
朱焱听他这么说,本是冷酷的表情忽而一怔。随即,他眼里已透出了一丝危险的警告:“就算我今天为了蒙蒙放过你。但,并不代表老爷子以后不会下狠手。”
他对齐川说完这话,侧头看了眼朱蒙蒙,严峻的表情里掺杂着是兄长对小妹的无奈:“蒙蒙,你知道老爷子平时看着和和气气。但,他生气起来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当年,我的事情就是个教训。所以,你们最好先想出对策。不然,不要去贸然招惹老爷子。”
看着二哥朱焱轻叹了一声,朱蒙蒙漆黑明亮的眼突然暗了下来,她抬头看齐川,抿了抿唇,就说:“大叔,我……”
齐川眼底也是沉了沉,一手将朱蒙蒙环进了怀里,没再说话。
这时,朱焱已经转身往楼下走去。孟晓遥看了眼抱在一起的男女,又望了望已经快消失在在楼道里的俊朗身影,就对他们说道:“那……我先走了。”
朱蒙蒙见孟晓遥正看向他们,不由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
孟晓遥是在楼外追上朱焱的。
当时,她是真没太多。或许是因为无意间看见了朱焱对蒙蒙说话时,那眼里一闪过的忧伤。也或许是她觉得这么丢下他一个人离开,于心不忍。直到,她和朱焱在一起了才发现,如果这个时候,她不去追朱焱的话,可能两个人到最后也不会走到一块。
“小焱哥!”孟晓遥没想到朱焱走得可真快,她疾步小跑,才气喘吁吁的追了上去。
朱焱脚步顿住,回头看她,淤青的嘴角勾了勾:“看你这样子,就是没好好锻炼的。有什么事吗?”
孟晓遥被他说得一怔,随即不好意思的笑道:“你现在有空吗?”
对于刚放了年假的朱焱来说,现在也是最闲得慌的时候。
“恩。”
孟晓遥见他点头,便连忙说道:“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买个东西就过来。”
还不等朱焱问她买什么,孟晓遥已经转头往医药部跑了过去。没过十分钟,她又跑了回来,朱焱看着她手里提着的医用白色塑料袋,不由低头笑了一下。
孟晓遥跑到他面前,躬身扶着膝盖,喘着粗气,叹道:“我还真是缺乏锻炼,就这么几步的路,差点连小命都跑没了!”
就在她说这话时,朱焱突然背对着她蹲□,调侃的说道:“身娇体贵的小姐,不介意我背妳去停车吧?”
“……”孟晓遥看着眼下那宽阔的背脊,心脏不由自主的咚咚乱跳。
见她没动静,朱焱也没回头,便催促道:“你再不上来,我可就一个人先走了。”
孟晓遥面上一红,就趴在了他背上。瞬间,两人的只隔了几层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还有那散发着暖暖的肥皂气味。
“你可真轻,有好好吃饭吗?”朱焱很是轻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托着她就往停车场走。
孟晓遥本是尴尬的扶着朱焱的肩,突然听他问,便想起很小的时候父亲也背着自己,也问过同样的话。恍然间,眼里有些湿热,孟晓遥连忙点了点头:“有,我很能吃的。”
在去停车场的路上,两人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到车里的时候,孟晓遥也没那么不自在了,拿出袋子里的消毒药水,用棉签占了些,就对朱焱说:“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朱焱看着小脸认真的孟晓遥不由一愣,转眼便道:“我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就这点皮肉伤在军队里都不拿当回事的。”
“不当回事,你就让齐教授打吗?”孟晓遥皱着眉头,道。
见她这么说,朱焱又愣了一下,就笑了:“我没让他。”
“那……怎么可能?”孟晓遥不由诧异。
看她一脸不可思议,朱焱并没有多作解释,而是拿起钥匙刚要发动车子,问:“是回学校吗?”
孟晓遥回神,见他已经发动了车子,就说:“我还没给你上药了。”
此时,朱焱却已经收起了笑容,侧头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小妖,我并不是你的男朋友。”
“我……”顿时,孟晓遥被他这话说得结舌。
朱焱将视线转开,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路,打着手里的放线盘,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我并不想对你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孟晓遥闻言,拿着棉签和药水的手已后知后觉地垂在了膝盖上。
**
其实,齐川也被打不轻。当朱蒙蒙看见他胸口和腹部上的那几块淤青时,既心痛又气愤:“隔着衣服都打成这样了,二哥是真下了狠劲啊!”
她说着,看向齐川:“要不咱们去照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筋骨?”
齐川一手拉下衣服,好笑的揉了揉朱蒙蒙的头,说:“没事,以前我妈给我报过散打班,身子骨很结实。”
“咦……”朱蒙蒙听他说,不由得愣了愣,便反应过来说:“大叔,你是故意让二哥打的?”
齐川见她难得聪明了一回,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发:“我如果不让他打,他能这么快放过我们吗?”
朱蒙蒙诧然了一瞬。但,很快她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齐川那双沉如深潭的双眸,蹙眉道:“既然二哥已经放过我们了,大哥你打算怎么办?也这样吗?”
齐川摇头,一手将她抱进怀里,像是故意转开话题,问朱蒙蒙道:“刚才听你二哥说,让我们不要重蹈他的覆辙,以前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霍然被他问起,朱蒙蒙面上一沉,有些不愿意回忆起已经过了十年的事情。但,她也不想隐瞒齐川,毕竟也是因为这件事她才会犹豫不决,故意将他们的事情对爷爷隐瞒了。
朱蒙蒙环着齐川的腰,往他怀里靠了靠,似乎只有这样,感受着他的体温,才能有勇气将二哥的遭遇说出来。
“我九岁的时候,二哥还在读高二,那时候他已经有了个交往了两年的初恋女友,叫杉雪。杉雪姐姐很温柔,性格也很好,对我就像亲妹妹一样。二哥以前还常常给我说,等他大学毕业了就娶杉雪姐姐进门。可,好景不长,他们高三的时候,就分手了。”她说到这里,难受的往齐川怀里蹭了蹭:“其实,那时候二哥和杉雪姐姐已经爱到疯狂,甚至能为了彼此去死。可,最后却被爷爷阻止了。”
感觉到齐川低头看自己,她抬眼与他对视,眼里满是悲切和后怕:“大叔,你知道为什么吗?”
齐川看着这样的她,心中触动,却摇了摇头。
下一秒,朱蒙蒙已叹惜道:“只因为,杉雪姐姐怀了二哥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奥~赶上今天的更新了!
没想到二哥也有这段吧?望天~(我是狗血阿麟)
☆、 28相对讽刺
H大的研究生宿舍楼里;小李刚端着两份从食堂刚打的饭往楼上走,就望见了同寝室的孙严冬正倚在走廊的台子上抽烟;看那神色竟说不出的憔悴。
说来;自从大前天晚上;孙严冬酩酊大醉的回了宿舍;就有些不对劲。
小李走过去;用肩膀撞了撞他;就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孙严冬回头,看了眼小李,一手接过他手里的饭盒,就将烟头按在护栏上掐灭,道:“今天又麻烦你打饭;谢谢。”
“你这话说的,反正都顺路。”小李笑了笑,抬手拍着他的肩,就说:“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像你这样背景厚实的官二代,大好的机会不出国留学深造?反而,闷在这国内的大学里当老师。何况,GRE考试你不是还考了个全国第一吗?”
小李的话让孙严冬微微发怔。其实,从前年开始,父母就劝着他去国外读研。自己虽然也有这种想法,却还是犹豫。毕竟,当时他心里还住着一个人。如果,他连一句喜欢的话都没说出去,就这么去外国了,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然而,让孙严冬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是晚了一步。守护了十几年的人,转眼间投入了他人的怀抱,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不是滋味。
就在孙严冬心里愁绪万千时,寝室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小李急忙走进去接起电话,没说几句,就对着门外的孙严冬喊道:“冬子,穆教授的电话。”
孙严冬一愣,进到屋里放下饭盒,就接过了小李手里的电话。
“穆教授,找我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穆教授是H大资历最深的研究生导师,孙严冬便是他所带的四个学生之一。这次突然给他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关于论文的事情。
“小孙,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穆教授苍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孙严冬见他问及,似乎才回神过来:“哦,我忘记充电了。穆教授,您这是有急事?”
穆教授叹了叹:“你论文写的怎么样了?”
“最近都在查资料。”孙严冬回道,接着又说:“我也正想找您商量一下论文的选题。”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电话里的穆教授咳了几声,年迈的声音透着虚弱:“小孙啊,我就是想给你说一声,上个星期我老毛病又犯了,后天得做个大手术。所以,向学校领导请了一个多月的病假。说来也对你们这几个学生挺抱歉的,没能尽到导师的责任。”
年过七旬的穆教授与许多老年人一样,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孙严冬也很是理解:“您好好养病,论文的事情也不是很急。”
“是不急,但也得找个人给你们做临时指导。”
听穆教授这么说,孙严冬似乎也想到了,却也不是很在乎。可,穆教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浑身一僵:“我已经向校领导申请,让齐川教授给你们作指导。而且,也经过他本人同意了。虽然,齐教授刚来我们学校。但,他还是挺不错的……”
之后的话,孙严冬已经听不下去了。此时,他只觉得穆教授给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没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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