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我不收拾你,你就皮痒痒?”
常绵大步而来,满脸怒意!
“我,你,你干嘛?”心裳裳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却不想下一秒,常绵以令人心惊胆战的速度,迅速的靠近她,单手咔嚓一声,直接扣着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一提。
“唔……唔……”
顿时,心裳裳就觉得透不过气来!
“我满足不了你是不是?你就这么喜欢给我惹是非?!”
又是追求者又是前男友,让他常绵的面子往哪里放?
该死的,从前他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女人的胆儿这么肥?
此刻,常绵只觉得,他的心里就跟咽下一团火似的,怎么也气不顺!
他不知道,心裳裳比他更气不顺。
她张开着嘴巴,拼命想要汲取氧气。
那张陶瓷般易碎的小脸因为缺氧痛苦得不得了,她拼命想求饶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我没告诉过你,跟了我以后,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男人,你居然一而再的挑战我的底线是吧?”
“前男友,好一个前男友,你敢跟什么前男友牵扯不清,弄得满城风雨,把记者都招惹到家里来,你是不是以为我常绵是那种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忍气吞声的男人,心裳裳,谁给你的胆子,啊?!”
常绵的心里烦躁极了!
他不懂自己为何潜意思的会信任她!
此刻真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恨不得直接弄死这个潜在的弱点!
他真不是善男信女的人,他更不要在乎一个女人!
因为那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留下一个弱点,就是留给敌人一把捅向他的刀!
与其如此他还不如现在就掐死她!
“唔唔……唔唔……”
心裳裳眼泪都涌了出来。
双眼仿佛失去了聚焦,
她拼命的挣扎,想要挣脱开他的钳制,
但是那点小力气在常绵的手下完全不够用,
即便双手双脚的拳打脚踢都丝毫挣脱不开他。
直到她挣扎得幅度越来越小……
直到她抓着他手腕的小手渐渐的松开……
直到她即将步入死亡的边缘……
囚她,那不为人知的秘密8
常绵才松开对她的夺命束缚!
将她往地上一扔,
任由她软着身体抚摸着脖子不住的咳嗽,犹如缺氧的小鱼大口大口的呼吸。
心裳裳头疼脖子疼喉咙疼,趴在地上好半响才从死亡的边缘缓和过来。
她真的怕急了,因为她仿佛看见了死亡之神要将她拉过去。
但是,她觉得,
眼前的男人,却比死亡之神还要让人恐怖。
因为,他真的太喜怒无常!
她完全没有招惹他!
昨晚还那么辛苦的伺候他。
结果他倒好,一大清早就来对她发难,恨不得掐死她吗?
心裳裳晃过了那一阵之后,她鼓起勇气扬起下巴,眼泪不住的往下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为什么?
总是让她那么胆战心惊?!
就算当初有个口头协议,他救她出来,她卖命给他,那她也该是有平等的人丨权的吧?
但是,在他常绵的眼里,她到底算个什么?
玩偶嘛?
喜欢的时候疼一下,不高兴的时候就要弄死她?
心裳裳长期压抑的心情,就跟打开闸门的洪水一样,顷刻间全部纷涌而出。
“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遇到你这样的恶魔?”
“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所以这辈子才来还给你的?”
“常绵,你是我见过的脾气最差最难相处的一个人!!!!!”
她捂着脖子,愤怒的朝他嘶吼。
然后整个人,猛地爬起来,趁他不备之际拼命的朝门口跑。
她不想跟他呆在一起,她害怕,她难过,她胆颤……
铛————
一只手在她即将冲出门口的时候,将她整个人懒腰抱住,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响,铛的一声,房门被狠狠的关上。
“啊————”
心裳裳几乎尖叫出声。
她捏紧着拳头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拼命的挣扎。
这样密闭的房间里,跟这样一个可怕的男人相处在一起,简直比死还要煎熬。
“想跑,你想跑到哪里去?”
常绵将她整个人放床丨上一扔,一只大手按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现在嫌弃我脾气差?现在嫌弃我难相处?”
“但是我告诉你,你没有权利跟我吼!“
“你似乎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我需要你来评价?“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一个玩偶,而已!”
“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玩偶嫌弃金主的事情,只有金主嫌弃玩偶!”
常绵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对着敢跟她对着干的心裳裳一阵痛骂!
心裳裳直接瞪了他一下!
“你从来没有问过一句我愿不愿意,就给我解决了困难,就宣告你对我的占有权!”
“常绵,我真的,真的,好后悔,当初,你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难道就是为了今天,能够随心所欲的羞辱我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宁愿,你从来没有给予过我帮助!”
心裳裳说着眼泪一直掉,她无助的被他按在床丨上,但是丝毫也不软下气势。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涉入一个冤案,她何至于困在今天这种完全没有自由的生活里面挣脱不开?
他怎么能这么逼自己?1
她说着眼泪一直掉,脑海里闪现起那天他一气之下,让手下将她再次扔到废墟楼的事情!
心里,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他的?
早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当初她宁愿坐十年的牢,也绝对不会跟他做那样的交易!
常绵黑如钻的眸子眯成一条缝:
“我喜欢救你就救你!救了你,你就得给我安分守己!”
“心裳裳,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住进这个家里,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就可以任意的跟我耍脾气?”
“今天你这么耍性子,我很不高兴,所以,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些,免得你搞不清楚状况!”
“当初你选择了这条道,那么你就得遵守承诺,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对于不该你奢想的,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动念头。”
“你这一辈子就是我的,你的一切,注定这一辈子都只属于我!”
“除非有朝一日我厌倦了,不要了,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地方,让你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而且到那个时候,你若是不想走,我也绝对不会容许你纠缠我的。”
“但是,即便是那样,你这一辈子,也不可以再投入别人的怀里,你可以拿着我的钱,自己一个人过,却不可以给我戴绿帽子!”
常绵抖了抖自己被她弄得褶皱的衣服,继续道:“我这个人,非常讨厌别人违背契约!你若是敢违背,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那话儿,带着一股嗜血的味道,更透露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而他的眼神,更预示着,他不是吓唬她。
他常绵这个人,是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杀不杀她,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
心裳裳整个人顿住,死死的咬着唇瓣,整个人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话,深深的刺痛了她。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将自己埋在膝盖间,无助的大哭起来。
他怎么那么狠!那么狠!?
忽然无助得仿佛这个世界,除了恸哭,再也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宣泄自己的情绪和自己满肚子的委屈。
“不许哭!”
“我叫你别哭,听不懂人话?”
心裳裳根本不想搭理他,她用手盖住脸,泪水止不住的流。
积压在心里的怨气,如火山爆发般。
她向来坚强,从来都觉得眼泪是多余的东西,但是此刻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去宣泄心中的不满和无法反抗。
他为什么非要这般残忍,这般喜怒无常,恶狠狠的将那冰冷的话说出来,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感受。
常绵最烦女人哭,简直就是一头两个大,恨不得找个布堵住她的嘴。
“我叫你不要哭,你还哭得更凶,心裳裳,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她哭得更大声:“你的底线是什么?你说啊,说啊,你有本事就杀了我算了,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就一了百了了!”
常绵真想一巴掌直接甩下去!
他怎么能这么逼自己?2
他迅速的摸出烟来,又去摸打火机,可是找遍了全身都没有,顿时心烦意乱得将整包烟给揉成一团。
这个死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是不是?
不听话!就是不听话!
居然还跟他对着干!这要是个男人,他一准毙了他!可偏偏是个女的,他从来不知道如何去和这种女人打交道,向来女人都是不敢跟他对着干的!
这般想着,再看心裳裳,越发觉得可恶至极。
他冷笑:“杀了你,你想的倒美!我养了你三年,还没从你身上收获该有的回报,这么便宜的杀了你,爷不做这种亏本买卖!”
但是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却忽然顿住。
有两条红红的血流从她的鼻子里涌出来,常绵心中的怒意硬生生的卡在喉颈的部位,他左右瞥了一眼。
大步走到窗前的桌子上,迅速的抽出几张纸,又大步折回来,拿着抽纸粗鲁的对着她的鼻子重重的抹了两下。
“别碰我。”
她整个就是一直受伤的刺猬。
“你以为我稀罕碰你?我常绵想要女人,不知道有多少想要扑上来!你真当我没见过女人,就非要去养着你一个?”
常绵一把抓着她的头不许她乱动,心裳裳再挣扎,他火气就上来了。
“我叫你别动,再动我拧断你脖子!”
该死的,怎么流那么多血,而且擦也擦不干净,他敢擦完,鼻子里又流出来!
常绵心烦意乱的。
心裳裳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干嘛,然后就看见被他扔到旁边的抽纸上全部都是血迹。
“你……你……?”
“你什么你?”常绵又跑到窗前,把一整盒抽纸拿过来,对着她的鼻子擦,擦得恼火处,恶狠狠的骂:“你哪里那么多血?把头抬高,仰着!真是个麻烦到极致的女人!”
这会儿看见旁边那么多沾血的纸团,裳裳也顾不得跟他较劲了,赶紧仰着头,她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鼻子流血了,“怎么流血了?”
“你问我我问谁,是你流血又不是我流血!”
常绵将两个纸团塞进她的鼻子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脖子上的一条青痕,“柔弱得更一团柳一样,明天起给我每天早上跑步锻炼身体!”
刚刚吵得火热的两个人,不知不觉中气氛变了两人都没察觉到。
裳裳心里暗骂:肯定是他刚刚那么粗鲁的掐自己的脖子,才导致她鼻子流血的。
火气降下来之后,她也就不怎么想搭理她,仰着头自己摸着摸鼻子上的两团纸,常绵立刻拍过去:“别动,把头仰五分钟,等会就会好。”
他一脸不爽的往席梦思上一坐,又展开被自己揉成团的烟,从里面抽出来一根,跑出屋找到打火机,几分钟之后折回来,就坐在她的旁边。
吸了两口觉得烦躁得要死!
一直思考着自己昏迷后,怎么会不对她设下防线?
三年前,因为在报纸上看到她之后,心里升起异样的感觉,他才动用人脉将她救出来,他花了几个月的时间,都没有调查出自己曾今和她有过任何的交集,原本打算就此算了。
他怎么能这么逼自己?3
后来又被他发现这个女人是黄伯伯的私生女。
他当年在特种兵部队的时候,黄伯伯特别照顾他,可是有一次国家执行秘密活动,黄伯伯为国捐躯死在西伯利亚,他想了想才决定将她带回家养着。
反正养一个女人,对他而言压根没有负担。
但是这情况越来越不对劲怎么办?
他忽然发现身边有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常绵淡淡的瞥一眼躺在席梦思上仰着头依旧通红着眼的心裳裳,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恍惚间居然出了声:“你到底是谁?”
“……”
常绵眸色一黯,又沉了声:“没事!”
他静静的坐在她的旁边,猛然想起来这发展的趋势不对,他是来警告不要在外面给她惹事的,居然被一个小小的鼻血给打断了。
常绵清了清嗓子,正色。
“心裳裳,你给我安分着点儿,若是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绕过你!”
心裳裳抿着唇,咬着牙,忍受着,已经没有那么大的火气跟他较劲,她闭着眼睛,微微的偏过头,想要背对着他。
“叫你仰着!”
他刚吼一声,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突响起来,他直接摸出手机,看都没看来电提醒,直接接听,语气很冲的吼一句:“谁啊,不知道爷正烦着?”
“烦什么,怎么说话的?”绝世帝国集团的总裁傅鸿,拿着手机,轻蹙了一下眉头。
常绵一听,是太子爷的声音。
立刻,就换了个口吻,赔笑:“大哥?嘿,这两天有些肝火旺,您找我,什么事情?”
“肝火旺?正好,现在马上收拾收拾,南非有班肝火比你更旺的,你去找人泄泻火,车子马上到你家门口,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去机场报道,飞机等着了。”
“南非?我不去!”
傅鸿抽出南非的文件,又翻了两下:“就你刚才接我电话的脾气,不你去谁去?行了,去呆个一年半载的,把性子给我养好了再回来!”
傅鸿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常绵头皮一阵发麻,一年半载?瞧那意思他得常住南非?
我靠!
那般兔崽子们,得把南非闹成什么样,太子爷才会把他流放到南非一年半载?
得!
都怪他自己刚刚嘴贱!
常绵抓狂的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再瞧依旧侧身拿着后背背对着他的心裳裳,瞧着她那单薄又颤抖的背,也不知道怎么的,想要发火又觉得脾气全消。
他推了推她的肩膀:“回头去拿药擦一擦脖子,最近多吃点补血的东西!你这个女人脾气这么拗,总是惹毛我,我跟你说你不把性子改一改将来有你苦头吃!”
“下次我发脾气的时候,不许给我顶嘴,给我忍着!我脾气来得快去的快,你要给我顶嘴什么的把我惹毛了,我下手没个轻重把你弄伤了到时候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知道和我的相处之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忽然说这些话。
心裳裳咽了咽喉咙,不说话也不应声。
他怎么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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