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够了吗?”她顿了顿,“看够了的话,请你带着你的人出去。”说完,流茧若无旁人的钻进被子里,实在是困的很。如果不是自己想睡觉,刚才也不会大话连篇。
陌痕猛然间回过神来,没料到自己竟然会看走神。视线再一次落在流茧身上,他决定她跟一般的女人不同,一点都不娇媚,但是却很真实。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要什么,要做什么,不做什么。
“当然,如果7点半前,你还没打算出发的话。我绝对不介意将你五花大绑在酒会现场。”平静的语气中冒出一丝的危险,他忽然间不想出去,想要一直盯着她的睡容。因为她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她笑起来的样子。
“如果你再不带着这些人出去,我保证在7点半之前消失得无影无踪。”流茧感到有一些恼火,不就是一个酒会嘛,至于非要邀请她出席不可?
“主人让我给你带句话,在你成为他女人之前,请你别到处勾引人。”
流茧有些无力地叹口气,“请你回去告诉他,在他没成为我男人之前,无权要求我,我不是他的玩物。想找女人暖床的话,麻烦你告诉他打消这个无稽的念头。”
噩梦开始的前奏
“现在你可以出去了?”说完,蓦地对上陌痕。
他答非所问,似乎有点不相信流茧说的话。“你的话我会一字不差的转述回去。”
过了许久许久,不见流茧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于是他便示意手下退出去,并且要求他们的动作要轻。不晓得为什么,就是不想吵到她睡觉。
等到确定人都走了之后,流茧才缓缓睁开双眼,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对于今晚的酒会,内心有一丝恐惧又有一丝期待。到是真的想知道安佐然极力邀请自己出席酒会到底是出自于什么原因。对于邀请卡到底是谁送的,到是一点想知道的念头都没有。
只是那个说话的口吻,让她想起出现在夜酒吧小黑屋以及打电话给自己的人。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像是单纯的恶作剧那么简单。
困意一点一点的席来,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陌痕并未带走所有人,而是留下两名保镖,两名化装师在门口等着。一则是防止流茧落跑,二是防止任何人打扰她休息。
夜渐渐拉下帷幕,天暗下来了,灯光亮起。今晚海城格外的热闹,因为在这里将会举行一场特别的酒会。在流茧睡觉期间,上流社会的人陆续到来,还要许许多多争相报导的记者。
皎洁的轮月悄悄爬上云端,周遍的云彩都晕染上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夜幕上繁星点点,像是一条遥望无垠却又美丽异常的瀑布,堪比九天之上的银河。
月光如水,无声地从窗外流泻近来。在房间的地板上洒下了清冷的光辉。顿时整个房间里亮起了幽微的亮光。
只见睡梦中的流茧不得安宁,眉心紧紧纠结在一起,时而抽搐一下,看样子十分的痛苦。
在梦中,她站在无边无垠的黑暗之中,凝重的黑暗就像粒子一样悬浮在空中,像鳗鲡一样摇摆着尾巴,侍机扭转身子猛地冲你咬来,而你连反应都来不及。
突然,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幽微的光,就在不远的地方。于是,她追随着光的方向一直跑一直跑。可是她越想靠近光,光就离她越遥远,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逝……
你还真会把握时间
“嘀……嘀……”
流茧霍然睁开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只感觉身上一阵粘稠,才发现汗水早以浸透了衣襟。她缓缓坐起身,将空调调制10℃,直到冷气吹出,紧锁地眉心才舒展开来,也感觉到一丝的凉意,整个人放轻松起来。
吹久了,忽然间又觉得冷。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臂,甚至将自己裹在被窝里,就是不愿关掉空调。
“现在已经是6点30分,再过十五分钟若是再不出来,我就命人直接撞门。”陌痕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流茧瞟了一眼门,不禁嘲讽起来。“你还真会把握时间。”说完,她便起身拿着那两件礼服走进浴室。
“职责所在。”生硬的话语再次响起,其实他并不清楚流茧醒了没有,刚才只是试探一下,如果她不出声的话,下一秒他就会命人撞门。
两件礼服,均以黑色为主。虽然是黑色的礼服,但是并不性感,而且十分的清雅。完全将黑色的那种神秘且沉重的气息掩盖住,反之还衬托出另一种十分奇特的美感。唯一的区别就是安佐然送的那件衣服会给人一种霸气的感觉,而神秘的送卡人准备的那身礼服相对来说比较的深沉。
总的来说,两件礼服都不错,但是没一件是她喜欢的。所以,不管哪件她都不会穿,也没打算要穿礼服出席酒会。
等了许久没人开门,陌痕直接命人把房门撞开。
“你有5分钟的时间,5分钟后还不见你出来的话,我会命人强行进入。”
“怎么不去当强盗?”流茧懊恼不已,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竟然训练出这么有时间观念的手下。
他提醒道:“现在是6点50分。”
“还有30秒。”流茧接下话,抿唇一笑,“实话告诉你在7点20分之前我是不会出这个门。现在你完全可以命令你的属下再次撞门。不过…”她故意顿了顿,“我可能还没穿上衣服。如果你主人不介意我被看光的话,那么你请随意。”
陌痕不由地一愣,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这样威胁他。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恼火,但是他的主人交代的很清楚,她必须穿上他为她准备的礼服。
如果是这样的话
“主人交代,你必须穿那件礼服出席酒会。”他顿了顿,既而又补上一句,好象有预感流茧不会穿那身礼服出席机会一样。“否则后果不是你我所能想象的。”
“哦?”流茧轻哼一声,浴室的门霍然打开,“是这样?”樱花般的唇微抿,勾勒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拿起梳妆台上的剪刀直接划向礼服,陌痕一惊,想要夺过剪刀。
流茧一个转身,“别动!再动我可就真要剪下去了。”
他蹙起眉,“这礼服价值不菲。”他相信所有的女人都一样,都喜欢昂贵的东西,当然流茧也不例外。
“价值不菲!”流茧重复一遍,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意识到自己的话奏效了,不禁在心底嘲讽女人果然都是一路货色,是只用眼神示意确实是价值不菲。
得到答案之后,她嫣然一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下手了。”说着,不等陌痕反应过来,直接在礼服上划下长长的一口子。
她有个怪癖,最讨厌别人说钱,更讨厌别人拿钱压人。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的不能的。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钱这东西,是可恨又可爱。
没料到流茧会这样做,陌痕不由地愣在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件礼服已经被流茧毁得差不多了。
“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生不如死!”平静的语气中冒出一丝的戾气,天蓝色的双眸危险而阴鸷的眯起。
“信!”流茧依然淡淡的笑着。
当陌痕打电话报告这一情况的时候,流茧拿着那张邀请卡径自走了出去。然而还没走出几步,就被两名保镖拦截住。
她将视线投向他,“现在已经7点20分。我想他的最终目的也只不过是让我务必出席今晚的酒会,礼服不过是件包装。
墨黑的眉睫微微蹙起,盯着流茧打量了许久。像这种正式的酒会,必须穿正式晚礼服出席,否则的话就是对主办方的不尊重。
是的,不尊重。她之前根本就没打算出席今晚的酒席,即使她有些好奇酒会上会发生怎样惊奇的事情。现在之所以肯去,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出自于无奈吧。
而我擅长的是不领情
还有对方以这种强势的方式邀请她出席,根本就没尊重她个人的意愿。那么她也没必要尊重他。
流茧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卡,问道:“你的主人在这场酒会里是什么样的人物?”
“举足轻重。”
“那就好!他擅长挟迫人,而我擅长的是不领情。”说完,不顾眼前两个人阻拦直接走了出去,后面的人都只要跟上,毕竟离酒会开始只有10分钟,再纠缠下去只会弄出更多的麻烦。
远远就看到酒会上人来人往,各界名流身着正式的晚礼服,男的基本上一身笔挺的西装,女人嘛则是一身优雅的长裙的,将玲珑有致线条完美的呈现出来。
因此,流茧的那一身装扮,混在其中格外的突兀。原本在大厅接待的人不让她进来,而是当看到她手中的邀请卡,脸色立刻变了样,要有多谄媚就有谄媚,而且谄媚之中还夹杂着些许的恐慌。
其实那张邀请卡,到底长什么样,流茧至始至终都没认真看上一眼。绚丽的灯光下,邀请卡右下脚上的奇特标志闪着异样的光芒。那个图形很奇特:似火焰非火眼,旁边盘绕着一条水蛇,蛇吐露出长舌打成一个圈,而圈里有一个很小很小的字眼。
自从流茧进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她的身上。起初注意到的是她的那身装扮,后来长久的倾目是惊艳她的美丽。
她仿佛是乘着飘渺的云雾而来,周身环绕着淡薄的水雾,看丝飘渺而悠远,像是一朵从云雾中滋生出来的水莲,纯洁而清雅,气质脱尘,仿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一旦注意到就无法再将实现移开。
起初还有人议论流茧的那身打扮,可是一注意到她肩上别那朵黑色的三色堇,纷纷嘘了声。要知道,那可是黑暗以及权威的象征。同时也象征着另一个身份,是一个极具争议性的身份,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身份的呢。
在场的,没有几个人能回答出来。总归一句话,惹到身佩三色堇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曾经就有过那么一个例子,至今想起来还令人不寒而颤。
很抱歉!你不合格
流茧防若根本就没看到身旁的任何异样眼光,径直走到一个较有偏僻的角落坐下,至始至终,眼里只有那张沙发以及空旷的杯子。
从流茧进入会场的那一刻,安佐然就已经看到。没办法,谁让她是那种无论到哪都会发光发亮的人。但是,她没有穿他为她装备的礼服以及她肩上别的那朵花,这让他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火。于是他在沈冰彤的耳边交代了几话,就迈着步子走到流茧所在的地方。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随意地将手搭在背垫上,另一只手晃着高角杯,眼神有几分迷离又有几分的阴鸷。“女人,还真是不安分。”
流茧并接话,静静地坐着,总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她看,可是当她回头去寻找的时候,却什么都发现。
半顷不见流茧有所反应,安佐然感到越发的窝火,削薄的唇不禁嘲弄的抿起。“难道你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勾引人的?”
她依然不接话,因为她真的不想不说话,也不想惹爆身旁的这个人。她现在很困,直感觉浑身发烫,根本就没精力理会他。
“不过,不得不说,你的方式很成功,竟然连他都被你勾引到,三色堇真不是一般人能佩带。你的是一只花蝴蝶,哪哪都撒点花粉。”
无暇理会安佐然话中讽刺的意味,她只捕捉到三个字。“三色堇?”流茧不由地蹙起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肩上竟然别着一朵花,而且是一朵近乎黑色的花。
直接将它扯了下来,看都不看,随手扔进垃圾捅。
看到那朵近乎妖冶的三色堇不偏不倚正好落进垃圾捅里,安佐然感觉内心舒坦多了,唇角微微抿起。
“你这是在拒绝吗?”他明知顾问。
“你到底想怎么样,今晚的酒会我已经出席了,以一个过客的身份。请问,你到底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不由地,流茧感到莫名的烦躁起来。
“哦?”他微微挑眉,较有兴味地斜昵着流茧。“你这是在不耐烦吗,勾引人可是你的专长?我这可是在给你机会。”
流茧有些无奈地抚额,“很抱歉!你不合格。”
下次千万别再随便丢弃
“是吗?”安佐然不怒反笑,黑亮的眸中闪着噬血的光芒。他在期待,期待她等到那个消息之后的表现。他让她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她让亲耳听到那个消息。
“你可不能让我失望。”留下一句无厘头的话,安佐然揽过沈冰彤走进人群中。
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安佐然的背影上,只看到他越走越远,柔和的灯光将他的背影拉得好长好长,像是电影里消了音又拉长的慢镜头。想到,他那句无厘头的话,流茧感觉到惶惶不安起来,好象内心里空出了一大洞,无论你怎样努力,都无法将它填满。
漂亮的眉睫紧紧琐起,连呼吸都变急促起来,似乎稍微慢一点,空气就会被抢走了一般,微微咬紧嘴唇,试图让自己从那抹不安中挣脱出来。
“打扰一下。”
流茧有些茫然地抬起眼帘,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和善的面容。
只见老人面带微笑,而那抹笑容极具亲和力,令人不由自主地放下内心的戒备。“这朵花,收好了,下次千万不要再随便丢弃。”
“否则会给带来无法想象的危害。”说完,便走了。
等流茧恍过神来的时候,老人已经淹没在人海里。她拿起那朵三色堇,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妖冶,透着不可言喻的绝美,却令人心神不得安宁。
眉睫微纠越深,她有些挫败地叹口气,仰眸迫使自己盯着那刺眼的灯光,试图这样的方式唤回一点注意力。
说实话,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朵花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肩上,从她进入酒会的那一刻起就精神恍惚,好象来到一个不该来的地方,无论你怎样努力都无法将注意力集中。
“在想什么呢?”
一抬眼就看到高季晨站在跟前,流茧摇了摇头,没说话。
“看来这个角落还是挺舒服的,难过你进来就坐在这。”他继续说。
“那你也应该留意到,你是第三个出现在这的人。”
他微微蹙眉,有些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你是在责怪我出现得太突兀还是扰乱了这份宁静?”
流茧浅笑着,摇了摇头。忽然间又想起了彦柏,如果他在身边,一定知道此刻她需要什么。
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跟所有一样,从流茧进入会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注意到她,并且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转动。原本老早想就过来,可是很无奈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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