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着,碰不到。
她,深吸一口气,柔柔唤着他的名字。“彦柏。”像孩子般低喃的话语随之从舌尖流溢出来。“我只要你!”
语气那么的无助,但又那么的坚定,毋庸置疑。
“没有了你,我不会开心;没有了你,我不会安稳;没有了你,我没有安全感;没有了你,什么都是空谈。”
“对我来说,只要有你,就有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是我的全世界。”
“难道,你就忍心让我失去全世界,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吗?”
嘣!是心弦绷断的声音。
彦柏紧紧屏住呼吸,心在颤抖,余音在回荡。
胸口闷闷的,生疼生疼,就像是有亿万只蚂蚁在啃噬,一点一点,毫不留情。
他不过是在玩弄你(6)
内心在挣扎,理智在崩溃地边缘。
扯了扯嘴角,想要说些什么。沉呤了半响,最终没能发出一个字音。
不是没话说,而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紧紧地凝望着他,不放过他眼中流露出来的一切。
他久久凝视着她,想要把她的模样刻在骨子里。
忽然间,莫芯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似乎他们两个之间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深情对望的两个人就像是艺术家穷尽毕生多雕刻出来的雕像,那么的完美,彼此之间不可或缺。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彦柏缓缓出声。“茧!”
他的声音低哑深沉,像是有千斤重,神色凝重似乎下了重大决定,流茧的心不由地跟着起了起来。
“对我而言,你又何尝不是我的全世界。”
她心中一热,欣喜的液体在她的胸腔澎湃。
“可是…”他顿了顿,痛苦地合上双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再次睁开眼帘的时候,那双柔软流动的眸子里满满的悲伤。
“为了你,我宁可放弃全世界。”
“什么意思?”
他深深吸上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痛苦,双手无意识地拳起,“我…放你走。”说完,他再次无力地合上双眸,不愿去看流茧悲伤绝望的眼神。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
对他而言,只要她平安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只要她活着,他有办法让她快乐,就像她忘记过去一样忘记他。
“…柏…”她的声音在颤抖,有些哽咽,他不禁睁开双眸。“你好自私,你好狠,你好绝情。”满眶的泪,凝结成晶莹的珠,挣扎在眼底,没有落下。
“你是不折不扣的混蛋!偷走了我的心,却跟我说什么放我走。”
“混蛋!混蛋!混蛋!”抡起一旁的相架狠狠地砸在地上。
顿时,玻璃碎片散落一下,而相架里的相片也被刮花了。
那张照片,是在海边照的,两个人一前一后走着,沙滩上留下一排排脚印。明明是那么的美好,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刺眼好刺眼。
“一个月为限,我若是没查清真相。”
他不过是在玩弄你(7)
蓦地对上彦柏,“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后悔内疚一辈子。”说完,流茧头也不回地走了。
彦柏愣愣地望着流茧决然离去的背影,沉浸在震撼中久久无法自拔。
他没想到,自己把流茧逼上了绝路。千算万算,就是漏算了流茧的性子。她是那种一旦认定,就会全心全意投入。
可是,他不明白。
他只想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就那么难。为什么总有人拿她的生命作为要挟,先是池沐寒,现在又是他的亲叔叔。
无论怎样,流茧要是少了一根寒毛,他就让这些人陪葬,决不手软。
“柏!”莫芯走了过来,试图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
神色骤然一敛,“滚!”
此刻的彦柏,俨然是来自人间地狱的修罗,浑身充满了森冷的寒气,令人陡然心颤。
“…柏…我…”一记凌冽的眼神扫射过来,莫芯陡然心悸,立刻禁了声。
“谁准你这样叫我?”双眸危险地眯起,迸射出几分寒意,嘴角冷然抿起。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小步,“…我”咬了咬唇角,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眼眸微垂,不敢正视彦柏,俨然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我?”显然,他对这回答并不满意,眼神有沉了几分,但也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厉色道:“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我没有未婚妻,若是你想嫁的话,就嫁给安排你在我身边的那个人。”言语清冷,不留一丝余地。
莫芯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被堵得无话可说。
她有些不甘心,好不容易才接近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这样轻易放弃。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
就连那段录音都没能让他们两个彻底分开,那是她最后的筹码啊。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说着递给莫芯一个公文袋,“再找茧的麻烦,不要怪我下手太狠。”
细细看完公文袋里的内容之后,莫芯惊呼着跑了出去。
她没有办法接受那个事实,原来自己恨了那么多年,到头来恨错了人。
他不过是在玩弄你(8)
“为什么那天没有赴约?”
迎面劈来便是这么一声略带谴责的话语,流茧有些茫然地抬眼看向跟前的人影。
如鹰隼般的眸子流露出来的意味,让人感到困惑。
看似探究又似锐利,像是能够轻易看穿他人,隐隐的带丝怒气,那傲然独立的气势,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淡淡瞟了一眼后流茧便收回视线。
此刻内心已然没有先前的恐慌以及抗拒,有的只有漠视。
当她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他闻到了她发丝间飘逸出来的清香,眉宇骤然一敛,转而将流茧一把拽回。
“我问你,那天为什么没有赴约?”
眼神不再像先前那么难以琢磨,而是带着明显的愠色。
流茧吃痛地蹙起眉,再一次抬眸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池沐寒。
怎么说呢?
这个男人的气场很强,张扬却不狂妄,自傲却不自视清高,阴沉却不阴险,而且举手投足间很有男人味。
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足以摄人心魂,这应该算是跟彦柏的共同点吧。
只是他的眼神过于犀利,总是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让人觉得好像要被看穿了一样,流茧莫名地烦躁起来。
一用力甩开他的手,再一次兀自离去。
这一回,池沐寒直接挡在流茧跟前,她往右他也跟着往右,她往左他又跟着往左,反正不管她走哪边他都笔直地挡在她身前。
蓦地对上池沐寒,一贯淡然的眸子里泛起淡淡的怒意。“让开!”
池沐寒怔了怔,没料到怒意之下的流茧竟然有这样的气场。
嘴角轻然勾起,似赞赏似戏谑。
眸中的愠色顿然褪去,“我问你,那天为什么没有赴约?”他说的极慢,但不温存,反倒显得儒雅。
流茧的眉睫纠得更深了,似乎有点看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
一会那么强势,一会又这么的变化莫测。
淡然瞟过一眼之后,眼中的怒气全数敛去,又恢复到往日的模样………风轻云淡。
这样的她,到是让池沐寒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女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跑了。
完美的幸福结局(1)
淡漠随性的两个字眼从她口中流溢出来。“忘了。”
眉宇轻然敛起,似不满又似无奈,最终池沐寒挫败地叹息一声。
“不想知道彦柏的过去吗?”
“想!”
“为什么会忘?”
流茧不说话,双眸微眯静静地望着远方,眼神毫无焦距,有些迷茫的样子。
他换了个方式又问道:“不想知道关于彦柏的事情吗?”
“想!”已经是简洁明了的一个字眼,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为什么会忘?”
池沐寒又一次问回这个问题,流茧依旧不说话,只是这一回的视线落在池沐寒的身上,波光涟涟的眸子里荡着些许探究的意味,淡漠的嘴角别有寓意地抿起。
忽然,她勾唇浅笑,似乎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你!”她顿了顿,笑得更加诡谲。“似乎比我对柏更加有意思?”
“女人!”池沐寒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流茧,突然朝她逼近一步,唇角似笑非笑的抿起,眼神更是高深莫测。
情不自禁地流茧往后退了一步。
池沐寒似乎没察觉到,又朝她逼近了一步。
流茧接着退,而他接着逼近,两人的距离并未因此而隔离,反倒越来越接近。
直到退无可退流茧才止住脚步,紧紧盯着池沐寒,内心的那抹恐慌又一次呼之欲出。占据了她整颗胸腔,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他勾起嘴角,一抹深意如涟漪般轻轻荡漾开来,“女人!”单手撑住墙,将流茧锁定在固定的范围之内,温热的唇息洒在她的脸上。
挑起她完美的下颚,恍惚而又阴沉的雾气在他眼中弥漫开来。稍稍朝流茧贴近一点一点,一抹如薄荷般微凉的清香随风飘离。
他依旧高深莫测地笑着,久久地保持着这样微妙的距离。
流茧不由地又退了退,整个神经绷了起来。
忽而,池沐寒贴在流茧的耳边,低笑道:“你是在质疑我的性取向吗?”
既而轻笑着,下一秒再一次挑起流茧的下颚,只是这一次的力道不容反坑。“那么,你尽可以试试,看看我是否存在那样的问题。”
完美的幸福结局(2)
温热的唇息洒在她的鼻尖上,薄荷清凉的香味在她的鼻翼下流转,缔造完美的两片薄唇缓缓朝她靠了过去……
流茧紧紧屏住呼吸,脑海一片空白,像是短路了一般,完全不知所措,浑身开始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轻微的,极轻极轻。
但,池沐寒还是察觉到了。“你在害怕。”剑眉微挑,依然缓慢地朝流茧贴近。“放心,我会很温柔。”说完,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眼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流茧的心一直狂乱地跳着,几乎要跳出胸口。
此刻的她,惶恐而又无助,进而忘记了呼吸,紧紧闭气,就像是脱离了水的鱼儿。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胃部传来一阵抽痛,想必那是过分紧张所造成的。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看着就要……
“咳咳!”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极不和谐的轻咳声,打破了这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既暧昧又紧张的气氛。
池沐寒的动作陡然一顿,剑眉微挑。
“这个画面好像有点限制性。”她习惯性地压了压帽子,笑得无害。“你确定要在我面前上演限制级画面吗?”
轻飘邪魅的话语,淡淡的犹如黎明十分的雾气,飘飘朦胧。
听完这话,池沐寒有点不情愿地放开流茧。
流茧脚下一软,差点跌倒,好在及时扶住墙面。此刻她才发现手心里全是汗渍,心在胸口狂乱地跳着。
砰砰砰!像是在打击。
他并不介意上演那所谓的限制级画面,但是介意在她的面前。若是被这个小恶魔看到了,指不定要耍出什么花招来。
“你怎么来了?”听口气,明显的不悦。
“当然是来看限制级画面啊。”她有些无辜地撇撇嘴,语气要有多清淡就有多清淡。
说完,杞歌慢条斯理地走到流茧身旁,勾唇邪笑。“小姐姐,我们走吧!”
池沐寒又一次挡在流茧身前。
只是这一回流茧连眼皮都没抬,忽然间意识到似乎自从池沐寒出现之后彦柏就性情大变,而杞歌也暗示过自己有些事情跟池沐寒有关。
完美的幸福结局(3)
眼中的波光在沉淀,流茧拉起杞歌便走。
“别跟来!”淡漠的语气不容拒绝。
同时杞歌的嘴角轻然勾起,似邪魅,似警告,又似朦胧的雾气,令人看不透彻。
池沐寒没有跟过去,只是促狭地眯起双眼,注视着流茧的背影,心里暗忖着:你是子晴?
流茧拽着杞歌走出老远老远,直到感受不到那道带着几分犀利的目光才停下脚步。
静静地看着杞歌,目光从淡然到茫然,从茫然到悲伤,又从悲伤到无助。
那眼神就像是溺水者死死拽着救命的浮木,死寂又坚毅。
她扯了扯嘴皮,“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不是跟池沐寒有关?”她说的很轻也很慢,尽量让自己以最平淡的口吻去陈述,可是那声音还是禁不住的颤抖。
半响没听到杞歌回答,流茧又问:“是,或者不是?”
忽然,凄然一笑。“我知道一定跟他有关,一定,一定!”
“自从他出现之后,柏就性情大变,而你那天又暗示我必须克服内心的恐慌。”
顿了顿,“而你,似乎什么都知道!告诉我好吗,我想要知道一切。我不要被蒙在故里,我不要被这样保护着。”
“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好无能,好窝囊,连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还傻傻的质问他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想想真的很可笑!难道你们让我一辈子生活在无知当中?当一个只会埋怨他人,却不懂得寻早自己问题的人?”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多少事情跟池沐寒有关?”
“为什么从他出现以后,柏就性情大变,还做那么多事情逼着我离开他,逼着我把他从我的世界中抹杀掉。”
“我想知道,真的很想很想知道。”
杞歌迈着小碎步,缓缓朝流茧走去,唇边荡起的是能够令人安心的笑容。“其实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要好。”
她抽空看了流茧一眼,“曾经,我答应过一位小姐姐,在她面前决口不提过去两个字眼,如果不是必要绝对不出现在她眼前。”
完美的幸福结局(4)
此刻的流茧敏感异常,顿然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你说的那个是我,对不对?”
不等杞歌回答,她便定笃道:“一定是我!”
“一定是我,一定是我,一定是我!”她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寻去答案。
转而,蓦地对上杞歌。“柏,宁可不要我也不愿意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头,无意识地跟着摇晃,晶莹的泪花在她眼中闪烁,倔强着不肯滴落。
“可是我要他啊。”
“然而,我又能怎么办呢?”满眶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瞬间滴落,落在地面上,飞溅起了零星的水花。
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悲伤。
“我要怎么样才能留住他…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细碎的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呈现出淡淡的光晕来,可是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