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容行业里两大类型就是护理和手术。护理是一个量变的过程,而手术是一个质变的过程。所以美容手术具有一定的风险性。只要不是产品本身有问题,你很少听说过护理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手术就很难保证。每一年大量的美容事故就可以说明这一点。”
他分析的也对。
他接着说:“你可以再对比一下,手术部的医生最低工资是5600元,而护理部的基本工资才达到1800元。而手术部的收入和护理部又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在掌控不好的情况下,可以撤去手术部。我们是中国,不是韩国。没有多少女人愿意在脸上动刀子。在国外,敢于做手术的人对自己的美丽很骄傲。但在我们国家,很多人即便是通过手术变得很漂亮,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看看那些娱乐圈的明星,一听到别人说她做过美容手术,哪个不是狗急跳墙?以你平和的性格和没有野心的追求,你可以撤掉手术部。”
“你只怕不是说我平和,而是说我平庸吧?”我有点不服气地说,“谁说我没有米欣的野心?我也想干一番大事业。”
他笑了笑:“我眼力差,没有看出你是潜在的女强人啊?那算我白说。”
我赶紧服软:“我只是开个玩笑。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是我不能违背米欣的意思。”
他犹豫了一下说:“美秀,米欣,怎么了?”
“对你很重要吗?”我有点酸溜溜的地说,“她嫁人了,从此之后,相夫教子。”
他摇摇头:“我只是看她后来好像精力不济。”
他已经离开恒妍,也没有必要隐瞒他。
我把米欣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他喃喃地说:“天妒英才。”
“但我也相信,好人一生平安。”我握着拳头说。
可是想到严洪敏也要离开,我还是感觉不好受:“严洪敏,你会经常回来吗?”
他摇摇头:“一旦投入工作,我怕回来的机会不会太多。”
我失望地“哦”了一声。
他拍拍我的手背说:“美秀,交往这么久,你不应该是喜欢暧昧的那种。”
“那我伤感还不行吗?”
他嬉皮笑脸地说:“如果你以身相许的话,我可以改变决定。”
看他这么得意,我以牙还牙:“公子有情,娘子有意,何以不可?走,新世纪大酒店!里面有现成的总统房。”
严洪敏大为惊异:“你不再从良?”
我做金盆洗手状:“爱我所爱,恨我所恨,做我想做。从此之后,随性而活。”
他瞪大眼睛:“随~~~性~~~?”
他就存着坏心眼儿。
我的头有点晕乎,站起来说:“走吧,我要回去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趁着酒劲儿,还不知道伤心。回去睡觉。
他把我送到楼下,轻轻地说:“美秀,保重。”
他没有提出上来,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上来。
严洪敏的委屈10
我们挥手道别。
很多时候,说再见的时候是不想再见。而有的时候,说再见的时候是想着再次见面。
走就走吧,说不定哪一天我也会从这里滚蛋的。
等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的情绪已经调节过来。
不还有电话吗?大不了哪一天想了他,在电话上调戏也一样。
可是我刚走进家门,准备关门时,严洪敏笑吟吟地靠在墙上。
心里虽然欢喜,但我脸上还是一本正经:“怎么?拉下什么东西了?”
他笑着说:“美秀,你不够意思。你说你请客的,可到最后我掏腰包不说,你连一杯水都不请我。”
我哈哈大笑:“那现在也不晚。可是我害怕引狼入室。”
“没事,我是披着羊皮的狼。”
我给他做了一杯茉莉茶,我自己做了一杯玫瑰茶,又切了一盘水果。
本来想着两个人就这样分开,心中还留有缠绵。他这一跟来,反而冲淡分开的悲伤。
他看看我的茶杯,立即不高兴:“为什么你的茶颜色那么好看?我不要这个颜色灰不溜秋的,我要你那个。”
我哭笑不得:“那就换换吧。”我把两个茶杯又移动了位置。
他立即又是不满:“明明两种好茶,干吗只喝一种?”
这个晚上很愉快。
临近十一点,我开始打哈欠。我不习惯熬夜,一过十点就发困。
“我是不是该告辞了?”
我白了一眼:“你以为呢?”
“有没有别的选择?”他一脸坏笑。
说实在,我也不是什么圣女贞德。但是像性爱这种事情,应该要的是两情相悦,要的是身心投入。
现在也算两情相悦,但谈不上身心投入。
我低头想了想,还真没有这种欲望。
他仿佛看出我的心思,笑着说:“我住酒店,你休息吧。”
他也算是君子了。
我有点不忍心,嗫唔着说:“要不,你睡客厅,我睡卧室?”
他摸摸下巴说:“我应该接受你这个美妙的建议。可是我的定力不行。我怕我也会犯那个‘我给你猪’的错误。”
“什么?什么是‘我给你猪’啊?”
“《杜拉拉升职记》还是你给我推荐的,难道你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哈佛案例?”
我底气不足地说:“我看书都是走马观花,没有细嚼慢咽。你给我说说,到底什么是‘我给你猪’。”
不幸的兰秀1
他绘声绘色地说:“话说有个男人赶着二十头猪去赶集,途中遇到大雨,他便去一农家求宿。一个农妇出来说,家中只有她一人,不便留他。男人恳求道:‘只住一晚,给猪一头。’农妇答应了,但声明家中只有一张床,没有床可以给这个男人睡。男人又恳求道:‘让我也睡到床上吧,给猪一头。’农妇想想答应了。半夜,男人要求睡到农妇上面去,农妇不允,男人保证说:‘我上来后不动,给猪一头。’农妇想想还是答应了。少顷,男人忍不住了,和农妇商量说:‘就动一下。’农妇坚决不允。男人说:‘动一下给猪二头。’农妇终于答应后,男人动了八下就不动了,农妇连忙问:‘怎么不动了,’男人说:‘猪没了。’农妇小声说:‘我给你猪。’天亮后,男人吹着口哨,愉快地赶着二十头猪上路。这就是‘我给你猪’。”
我疑心他在骗我:“这是什么哈佛案例啊?明显就是一个低俗的黄色笑话。《杜拉拉升职记》哪会写这个?你杜撰的吧。”
我接着又说:“贾宝玉也喜欢杜撰。”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美秀,你敢打赌?是不是哈佛案例我不知道,但绝对是《杜拉拉升职记》里的典故。而且,我还敢打包票,我说的一字不差。”
我都想喷水了:“难不成你也过目不忘?我不信,你说赌什么吧?”
“就赌我今天晚上在这里留宿,你敢不敢?”
“如何不敢?我们现在上网查查。”
打开电脑,百度了一下,还真找到了这个典故。我没有想到严洪敏真的一字不差。他得意洋洋地看着我。
“你不是说你忘性很大吗?”我难以置信。
他大言不惭地说:“对于不重要的事情,我过眼烟云,但对于这种能亮出谈话资本的东西,我过目不忘。”
我坦坦手说:“你赢了,你走吧。”
“什么意思?”他假装生气。
“刚才规则忘告诉你了。如果你回答正确,就离开这里。如果回答错误,为了安慰你受伤的心灵,就让你留在这里。”我也得意洋洋。
“美秀,算你狠!”
“最毒莫过妇人心嘛。”
“看来,你耍赖了。那好,我们秃头就不要嘲笑和尚,今天晚上,我还真赖这儿不走了。”
我这下子发了慌。我现在还不想以身相许。
他看我这样,脸上的笑意更浓。
“美秀,我睡觉前想洗洗澡,可以吗?”
我有点不自然:“严洪敏,我这里没有男士衣服。”
“那还不好办?我不穿就是了。我个大男人,不怕走光。”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看我哭丧脸的样子,严洪敏哈哈大笑:“美秀,你不应该这样做作的。你都为人妻多年了,还害怕这个?现在流行闷骚女子。只要一点火,马上就来电。”
“满大街都是,你大可不必在这里伤神。”
我还没有想到怎么应付严洪敏,母亲就打来电话,十万火急的样子。
不幸的兰秀2
母亲急得嗓子眼都哑了。
我也很着急:“到底怎么回事?”
她喘了口气说:“美秀,快点,兰秀住院了。在市中医院呢。”
“怎么了?出车祸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她以前出车祸的事情。
“不是,唉呀,你先过来吧。”母亲着急地说不成话。
我很是不满,到底怎么了?整天都让我过的水深火热。我大凡要有心脏病,早撒手人寰了。
严洪敏把我送到了医院。他转身出去了一趟。我这才知道母亲为什么不愿意在电话里说了。兰秀是服毒自杀。
严洪敏上来,手里居然是几万元钱。
我忙推脱:“我拿得出钱的。你快收起来。”
他使劲塞到我的包里,坚定地说:“我知道你拿得起钱。可你这么慌慌张张过来,带钱了吗?你先用着,回头再还给我。”
我们站在手术室外面,心急火燎。是的,她是我妹妹,血浓于水,这是如何都改变不了的。尽管平时我不大想起她,但关键时刻,这种亲情,让我比谁都着急。
严洪敏不停地安慰我。可我根本安静不下来。
幸亏毒性不大,到天明的时候,兰秀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我看问题不大,就逼着让他回去了。
没有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居然给我们送来了早餐,金灿灿的炒饼,花红柳绿的八宝粥,让人很有食欲。
尽管医生叮嘱让兰秀少吃点,可她一看到炒饼,就忍不住直接伸手去抓,我一下子就把她的手打了过去。
兰秀朝严洪敏笑笑,大言不惭地说:“我姐姐就是母夜叉,我不和她一般见识。”
严洪敏呆在这里,我反而没法问事情的经过。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我就好说歹说把他劝走了。临走前他还唠叨:“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直接给我打电话。如果缺钱,你也直接开口。”
送走严洪敏,我还没有开口。兰秀就直接问我:“姐,他是谁?结婚了吗?”
母亲一听这话,也是精神一震,很专心的样子。
我不耐烦地说:“他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没有结婚。”
兰秀立即转向母亲,气呼呼地说:“你怎么把姐姐生的那么好命?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她都离婚了,屁股后还有这么好的男人。而我条件这么好,咋就碰不到好男人呢?”
母亲还没有开口,她就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都是姐姐把好男人抢走了……”
她都这样了,还这么贫嘴,我真是人不可忍。
我没好气地说:“你就是传说中的290?!”
“290是啥?”
“290就是250+38+2”
好端端的怎么会喝药自杀?很多女人没有什么大的志向,断不会为事业自杀。十有八九是为了感情。
我不想看见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就问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非要到医院里丢人现眼?”
母亲看看兰秀,又看看我,满腹怨气地说:“你们俩,啥时候能让我少操点心?”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妈,你怎么又带上我了?我又怎么了?”
不幸的兰秀3
老太太气愤填膺地说:“你好好的,为什么离婚啊?”
我不以为然:“我离婚怎么了?一没有让你养我,二没有让你给我带孩子,您老怎么还看不过去?”
可能是想起前段时间我才让她出去旅游,她没有再说什么。我也知道她只是想发发牢骚,所以也没再说什么。
我又问兰秀:“你不是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吗?怎么会自杀了?难不成又被抛弃了?”
说完,我又有点后悔。我们总是对陌生人很客气,而对最亲近的人很苛刻,如果能够换过来,天下太平。
果然,兰秀把脸别过去,语气怨恨地说:“你命好算了,少挖苦我!”
我自知理亏,尽管心里难受,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摆弄着手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看她没有什么事情,把钱留下来,就准备去上班。
看我要走,她仰着脸说:“姐,麻烦你了。”
这还算句人话。我淡淡地说:“中午我再过来看你。你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吧。”
母亲送我下来,细细告诉了我事情的原委。
我不听则罢,一听吓了一身冷汗。我真的没有想到兰秀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之前我见过的那个男人,叫司建超,竟然是个有家室的男人。
天啊,有家室!我没有想到兰秀居然光荣地加入小三行列。
他开了一家私人诊所,效益相当不错。
兰秀经常去他那里看病,时间久了,两个人就有了好感。
看我一脸鄙夷,母亲坚持说:“那个司建超,其实人还不错。”
这还不错?自己有妻有子,还跟别的女人亲密交往,算什么好鸟?
母亲说那个司建超先对兰秀表示好感,然后两个人就交往了。我断断不会相信。
医生不能算是封闭性的职业,应该是阅人无数。我相信大多数医生面对病人的时候,除了想看好病多赚钱之外,不大会有非分之想。当然,脱掉白大褂也就另当别论了。
当然,他也可能在那少数人行列。不过依他的年龄,他要是色狼,那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我不是贬斥自家妹妹,兰秀那德行,我实在也不敢打什么保票。这种事情,一个人出轨不了,两个人只有同时迈脚,才可能把错误走的更远。
纸里从来都包不住火。司建超的老婆后来知道真相后,就坐守诊所。两个人这才有所收敛。
具体的细节不能不提,因为这是关键。
那个女人估计看风头有点平稳,就以为丈夫回心转意,就放松了警惕。
有一次她回娘家,不经意给丈夫交代了一声。司建超也没有认真思考,认为他那大老粗老婆也不会有什么弯弯儿,就大胆地把兰秀叫了过去。两个人至于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那个女人又半路杀了回来。
即便没有到场,也可以想到厮杀的程度了。
后来,那个女人又跑到兰秀的租房区大闹了一场。最后的结果是,人家房东就把兰秀赶走了。
不幸的兰秀4
司建超也铁定了心,干脆就关了诊所,和兰秀住在了外面。
这个我连想都不敢想。从上初中起,母亲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