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电梯,忽然有人道:“苏流云!”
流云抬头看见有个人也进了电梯,她定睛一看,险些把持不知。
这个不是社会系的林雷吗?
林雷长得高瘦,十分清俊。他看到流云边上的张君昊,微微颔首:“你好大哥,我是苏流云的同学,叫林雷。”
张君昊就因为一声称呼被人拉开了距离。
见他脸色不对劲,流云忙对林雷说:“好巧,怎么会在这里遇见你?”
“我来办点事。”林雷把重点放在问流云上:“你跟你哥来干嘛?”
流云说:“我们来看我爸。”
“你们爸爸有你们兄妹俩一定生活很幸福。”
林雷越说越离谱,张君昊的脸越来越阴沉。
流云见势头不对,忙在中途走出电梯,拉着张君昊就往外走:“学长,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林雷很是友好:“流云,大哥,再见。”
走出电梯门口,张君昊问流云:“那人是谁?”
“我的同学?”
“什么同学?哪里的人?学什么专业的?”
流云愣愣地看着她:“部长,这个……与你无关吧?”
“可你是我娶回家的老婆,当然有关系。我得知道你的社交。”
“他是社会学的学长,平时偶尔跟我们历史学的有联系,关于这个回答,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吗?”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同学,总之一句话,下次不许跟这样的人保持联络。”
流云本来还笑呵呵的脸兀地沉下来:“部长是要限制我的自由吗?”
“我这是保护你的一种方式,你是财政部部长夫人,不能随便跟人走知道吗?”
流云一本正经:“那就请部长收回你的保护方式,我不需要。”末了她不解气似的说,“下周我们两个系还要举行联谊活动。”
张君昊紧皱了下眉头:“莫非你要去?”
“是啊,我会去的。”
张君昊紧盯着她:“你若敢去你试试看。”
“不要轻易要挟我。”
“到时候如果我不小心让你同学知道你结婚了……”
“那么我会让全世界的人知道部长大人娶了比自己小十五岁的老婆。”
张君昊狠狠瞪了流云一眼,大步走下楼梯:“今天你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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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学长吃饭
流云眼睁睁看着张君昊开着车子一溜烟走了。
张君昊故意踩紧油门,加快速度。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不给他面子,这个十八岁的苏流云是第一人!
岂有此理!
“什么人?脾气这么大?”留在原地的流云嘟哝着,“走就走了,有什么了不起?”
可是她随即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自己身无分文,该怎么回去呢?
从医院到张家,估计得走到晚上才能走到。
正犹豫着该找什么借口去问苏爸讨要回去的车费,听见有人在喊自己:“苏流云?”
流云抬头,两眼随即笑成一个弯:“林学长。”
林雷穿着一身运动衫,高大身材在阳光下显得越发有活力:“你怎么站在这里?你哥呢?”
他指的“哥”自然是张君昊。
流云回答:“我哥有急事先走了。”
“那你呢?他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流云吐了吐舌:“我让他不用管我。”
林雷眨了眨眼睛,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连眨眼睛都如此动人。他说:“你等一等,我去取车。”
流云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林雷开车从医院地下室上来,经过她身边时停下来:“上来,我送你回去。”
他开的是一辆吉普越野车,一如他的性格。
流云坐了上去,他启动引擎:“你家在哪?”
流云报了地址,林雷动了动眉毛:“你家住在那里?”
她没吭声。
该怎么说呢?她结婚了,现在住在新家,对方是比她大十八岁的财政部部长?
幸好林雷也没多问,越野车奔跑在马路上。
一路上流云没怎么说话,林雷看了她几次她都没注意。
车子在一家酒店面前停下来,流云看着林雷下车给她开车门:“学长?干什么?”
“下车先吃个饭。”
流云忙道:“不用了学长,我不饿,你直接把我送回家就行……”
林雷拉过她:“我饿了,你陪我吃行了吧?”
流云只得跟着他走进了酒店。
这家酒店在本市是数一数二的,这里的人似乎对他很熟悉,称呼他“林公子”。林雷带着流云进了包厢。
菜式陆续上来,流云越发坐立不安:“学长,就我们两个人不用点这么多菜……”
“第一次带你来,也不知道你喜欢吃哪些。”林雷示意她,“你先吃一点试试。”
早上跟张书记夫妇和张君昊一起用早餐,她没敢多吃,折腾了这么久,流云也真是饿了。
两人大快朵颐,吃得酣畅淋漓。
见她吃了不少,林雷的心情大好:“难得看到女孩子胃口大好,连我的食欲都被勾起来了。”
流云不好意思地笑了。
看着她笑,林雷略微有些怔住。
他看着自己,流云有些不自在:“学长?怎么了?”
林雷的手覆在她唇上轻轻一拭:“嘴角有东西。”
流云的脸瞬间红了。
林雷呵呵一笑:“现在好了。”
流云不敢再看他:“嗯,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林雷看到外面已经天:“我现在就送你回去,不然家人该担心了。”
张家客厅。
张书记和张太太都坐在沙发上,张君昊则站着,他暗暗看表看了几回,见时针已经指到八这里,说:“爸,妈,要不我们先吃吧。”
张太太也道:“老爷子,要不我们……”
“等流云回来再说。”张书记睨了眼儿子,“也亏你,两夫妻一块出去居然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
君昊缄默不语。
张太太朝他示意了一个眼色:“去给流云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家没?”
其实君昊连流云的电话号码都不清楚,不过正好借此机会回房透会气。
回房后,他看见大床上整齐地叠放着自己和流云的睡袍,不知为何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
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正要打电话派人找,下面传来家佣的声音:“少奶奶回来了。”
君昊立刻走下楼。
张书记的声音如雷贯耳:“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走过去的时候,流云正低着头听训。
“君昊说你在逛街?你逛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见流云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张君昊忙冲上前道:“都是我不对,爸,都是我不对。刚才从岳父的病房出来,我和流云起了些争执,她不是故意去逛街的,都是给闹得……”
一听他的说辞,流云就猜到他又胡编捏造事实真相了:“不对……我没有……”
张君昊一把扶住流云的肩膀:“我知道白天的时候我语气重了些,下次再不会这样了。”
“你……”
“够了!”张书记气不打一处来,厉声指着张君昊,“才结婚一天,就开始怄气了?像话吗?两个人给我去书房跪着!”
流云刚想说话被张君昊用力一攥,被拖走了。
张太太心疼道:“老爷子,他们饭还没吃呢。”
张书记加了一句话:“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起来!好好跪着!”
两人面壁跪下来,谁都没有看谁。
张君昊先打破沉默:“你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你抛下我在那么远的地方,我难道会飞?”
“你不能打车回来?”
“部长,我没钱。”
张君昊克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我们等你吃晚饭等了这么久,难怪爸爸会生气。”
“我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你不是没钱吗?”
“遇见林学长,他请我吃了饭,再把我送回来。”
又是那个人!
张君昊狠狠地掐了一把流云的手臂:“你倒好,自己约会吃饭,让我们干等着?”
“我又没让你们等。”流云满不在乎似的,“再说了,是你自己先把我抛在那里的,有好心人送我回来你态度应该好一点。”
“好什么?”
“人家把你的新婚妻子物归原主了啊。”
张君昊忍不住勾起嘴角:“还有苏流云,我警告你立刻留下电话号码,必须得保证我找得到你,我不想再因为找不到你而被罚跪书房。”
“部长,我不用手机。”
“苏流云!”张君昊狠狠地瞪着她,面上带笑,“你没手机,那我给你买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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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跪
跪到头晕眼花双腿发软,书房的门终于开了。
张书记黑着脸站在他们身后:“知错没?”
张君昊和流云老老实实:“知错了。”
“还吵架吗?”
“不吵了。”
张书记依旧没好脸色:“君昊,我跟你妈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这么闹过,你们如果还有下一次,就给我跪一天一夜。”
“爸,我们再不会有下次了。”
看张君昊如此顺从,流云暗暗咋舌,这个张家的家规怎么还跟解放前一样森严?
等张书记走了出去,张君昊吁了口气:“终于可以起来了。”
他挣扎着起来,推了推流云:“起来吧。”
流云哀求地看着他:“部长,我站不起来。”
她这模样看着实在是可怜,张君昊伸手把她抱起来:“直接回房吧,我叫人端点吃的给你。”
看着君昊抱着流云回房,一直站在暗处的张太太对张书记说:“老爷子,你看他们小两口不是挺好的吗?”
“嗯哼。”张书记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君昊平时都挺稳重理智的,怎么跟流云刚结婚就吵架了?”
张太太笑说:“人家新婚燕尔,没准乐趣就在其中呢。”
“君昊身份特别,可不能由着他胡来。”
“经过今晚的事,想必他知道老爷子用意的。”
回到房间的流云直喊痛,张君昊自知自己造谣生事不对,有些愧疚,特地坐下来:“哪里酸痛?我给你捏捏?”
流云倒想没事人似的,压根不记得刚才是他背叛了自己,很享受张君昊给自己按摩:“部长,下次要跪的话,你提早通知我,我就不回来了。”
张君昊忍不住笑了:“你想的美,从来都是嫁夫随夫,我跪的话难道还少得了你吗?”
流云的脚稍稍缓过劲来,蹭了蹭张君昊的怀里:“那你跟老爷子说说,下次能不能不跪?”
“在家里,唯老爷子之名是从。”张君昊被她蹭得痒痒的,用手拍打一下,“好了,我去让人拿吃的。”
他走了出去,流云四脚朝天躺在大床上,嫁进张家后,她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张大床,躺着真是舒服啊。
张君昊走进来手上端着牛奶面包和水果。
看到吃的流云一骨碌跳起来:“饿死我了。”
看着她狼吞虎咽,张君昊冷眼一睨:“你不是跟你学长一起吃过了吗?我这个没吃晚饭的人还没饿到这个地步呢。”
流云一边喝牛奶一边说:“可能部长你在家跪多了,已经习以为常,我初来咋到很不习惯啊。”
“你!”张君昊一把抡起她的胳膊,“苏流云你对我尊敬点,我好歹是个部长。”
流云无辜地看着他:“老爷子说了,你不能再跟我吵架,不然得跪一天一夜。”
“老爷子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吗?”
“部长,喝牛奶,吃面包。”流云讨好似的说,“我给你削苹果。”
张君昊接过牛奶面包:“算你识相。”
流云一边削平果一边问:“部长,难道你在局里也这样吗?”
“什么样?”
“欺善霸女?”
“苏流云我说你……”
流云躲开他的狼牙舞爪:“不许动粗!我只是一不小心用错了形容词。”
张君昊一边吃一边说:“我在局里从来不这样,就是遇到你之后,总有生不完的气。”他看流云削平果的样子,很懂事的女孩子模样,“对了,明天我就要上班了,你得跟我去一趟局里?”
流云赫然抬头:“为什么?”
“带你给大家认识一下。”
“可是我才十八岁。”
张君昊沉下脸:“你别老是十八岁十八岁放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年纪似的。我叫你去见人,又没叫你告诉大家年龄。”
流云小心翼翼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不怕人家知道我才十八岁吗?”
张君昊睨了她一眼,流云随即缄口。
他喝完牛奶,拿着电话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又进来:“明天早上八点会有人把衣服送来,八点半跟我一起从家里出发,记住,不许迟到。”
看来他连衣服的事都想妥当了,流云乖笑一下:“是,部长。”
君昊一眼瞥见那件睡裙,自然而然皱了皱眉:“你换睡裙没?”
“没啊。”
“为什么不换?”
“我没钱。”
他打开枕边抽屉,拿出一张卡:“拿去,明天把睡裙换了。”
“可是这些还没穿……”
“全都换了。”
“好吧,部长。”流云拿过卡,“部长吗,密码是多少?”
“没有密码。”
流云一阵惊讶:“随便刷?”
“在可允许的条件之内,可以。”
流云一连在卡上亲了三口:“部长,你可真好啊。”
君昊第一次看见女孩子因为一张卡而高兴地连亲三口,那一刻,他有些愕然,因为流云小女人贪财的模样真的煞是可爱。
这一晚,两人因跪久了都精疲力竭的很,因此睡得很是香甜。
感觉在梦里,流云见到了久违的妈妈,眼泪立刻翻涌上来:“妈妈,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她哽咽着,嘤咛着。
等张君昊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和流云紧紧相拥而睡。
她的大腿搁在自己的腰上,雪白的手臂缩成一团贴在自己的胸怀里,而她的小嘴还是像前一晚一样留着口水。
仔细看她,可算是一个清秀可人的女孩子,五官端正,皮肤细腻,睫毛浓密,最吸引人的莫过于一头乌黑的头发,跟雪肌融为一体,惊艳人心。
“嗯……”流云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那种异样的感觉顿时袭击君昊的大脑,他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一把推开流云,扯着声音道:“苏流云几点了,我叫你准时起床准备的。”
流云睡得酣熟,转个身又睡了过去,屁股对着君昊。
不知哪里来的气,他往她屁股一踢,流云整个人都摔倒在床下。
“痛。”连续两天早上,流云发出的声音都是“痛”这个词。
她挣扎着从床底下爬起来,一脸茫然看着虎视眈眈的张君昊:“你干嘛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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