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一点,也更方便一点。”在对方炯炯目光的注视下,桂彦哲有种什么都被看得清清透透的错觉。
略微不自在的敛了敛眸,他为自己找到一个听起来很有说服力的理由,“外公,您也知道我这些年在美国留学都是单独一个人住在学生公寓的。所以……”
他已经习惯了那种自主的生活方式了。
“那是在国外,客观条件限制了才……”老眼蓦地动了动,周老爷子耸拉下一张脸说,“彦哲,其实外公心里都明白,自己没几年好活了。”
“唉~要说我也没什么大的奢望,就希望子孙们都能常在自己的身边让我多看几眼。”胳膊一伸,越过沙发的扶手直接拉住桂彦哲的手,周老爷子轻轻的拍了拍尔后又道,“你是个独立的孩子,从小就是,要怪只怪你妈和你爸,成天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连自己的儿子也能给忽略掉了。”
桂彦哲是怎样的性格?
周老爷子再明白不过。
他天生就是一副软心肠,所以要对付他玩硬的不如来软的。
“等下次你妈和你爸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的说说他们。这当父母的连自己的基本责任都做不到,老了以后好意思让你尽该尽的义务嘛!”不自觉的流露出老顽童的气质,但是周老爷子的这种连坐制度却让桂彦哲饱满的额头上默默地渗出了冷汗。
这……
外公您也太能扯远了吧?
不是在讲他要搬出去住的事情吗?怎么不知不觉连他爸他妈也给带出来了?
“外公,我现在工作的研究院离家里比较远,总是让司机送我上班也挺麻烦的,再说让我们单位的同事看见难免也会惹来议论。”
“我记得彦哲你在出国以前就拿到驾照了吧?”这么坚持要搬出去?心头不禁滑过探究的痕迹,周老爷子总觉得真相并没有听起来的那么简单。
“嗯!”
“唉~那还不简单,家里的车库多的就是闲着的车,你要真不喜欢司机送你那你自己开车去上班呗!”
“好了!就这么定了。”大掌一敲茶几面,周老爷子还算利索的站起身来走的不给桂彦哲在反驳的机会。“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睡觉咯!”
“爸,我扶您上楼。”跟着离开,临走以前的周文庭还不忘给自己的妻子使了个眼色。
“外公~”桂彦哲还有话想说,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挪过来的蒋兰一把按住了胳膊。
“彦哲!”雍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老小,老小。人年纪大了就跟小孩子没差别,所以你就不要为这么点小事非跟老爷子死争到底了。”蒋太后轻飘飘的就把对方的大事下降到了小事的程度。
“大舅妈。那天蔡心妍来家里头胡闹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一方面因为蔡心妍的关系,另一方便就是他不懂该如何与颜溪相处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隔开距离……
那样……
他就是想呼吸乱想也都没有基础条件了。
“所以呢?”
“所以我觉得我搬出去住至少能给家里头图个安宁。”温煦的目光游离在自己的鞋尖之处,桂彦哲当然不会挑破颜溪那一层了。
“你这样做,家里的确是安宁了。可蔡心妍一旦知道你的新住处以后,要想闹还不是一样上门闹吗?”心思比起桂彦哲就要淡定的多了。虽然她曾经真的有对对面的清秀男子起了懵懂的好感,但那已经过去整整三年多了,她该过滤掉的情绪难道还不应该完完全全的过滤掉吗?
若问颜溪问题的答案,她会回答就算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
她和桂彦哲从来就是没可能的。在错误的时间遇上无法定义为是对或者是错的人,反正她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厚着脸皮去学蔡心妍倒追。
“爷爷想你住在家里,彦哲你就别再提这件事了。”介怀颜溪以前对桂彦哲有好感是一回事,但周大少爷总体上来讲还是个大度的男人。
就他跟彦哲的这份表兄弟情谊放在这里放着……
不管曾经怎样……
对方都是不会跨越雷池一步的。
而像易少谦那种吧~就该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死到坟墓里去。
“至少蔡心妍,想再来我们周家闹事也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深邃的黑眸里冷光一闪而逝,如果说此前的周梓辰把蔡心妍当成空气,那么从那天以后就直接升格为臭气了。
以为自己的父亲当上了S市的市长你们蔡家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吗?
幼稚的女人,当真是不知所谓。
“妈,告诉家里的佣人,蔡心妍再上咱们家一律不准开门。”同为男人,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又有四分之一相同,所以周梓辰还是挺同情桂彦哲的。
只可惜时光没法倒流!
即使能倒流桂彦哲也无法阻止在他都还没出生的若干年前自己的母亲就和蔡心妍的母亲认识了。
“这个还用你说?我一早就吩咐下去了。”嗔怪的给了自家儿子一个白眼,蒋太后和周大少之间的母子互动看在桂彦哲的眼里那叫一个羡慕。
他妈对他是很好,真的很好。
但是……
您真的就不能多抽出一点点的时间来陪陪我吗?
从下到到,别的同学开家长会都是父母去的,而他有很多次都是蒋太后这个大舅妈代着去的。
——《纯禽,名门婚宠》沫丝丝——
小型家庭会议结束以后,甫一回到房间的颜溪就被周梓辰扑到了软软的地毯上。
修长的胳膊有力的支撑在地面上,男人尽可能的不让自己所有的重量尽数的压在女人的小身板上。
后脑勺摔出轻轻地一声噗通,好在地毯的厚度比较够,因此颜溪没有那么悲催的弄出一个脑震荡。
“你晚上又没喝酒?怎么连路都走不好了?”如水的美眸里迸射出的光芒除了不满就是质问,其实颜溪知道男人是故意的,可就是不晓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开罪对方了。
“小乖,你很不希望彦哲搬出去住吗?”幽深的俊眸轻轻的一挑便成了一处绝无仅有的美好风景,周大少绝对属于事后问责的典型。
“呃……”先是本能的一愣,在回味过男人话里的深意以后颜溪突然笑了开来,“对啊!没错!周梓辰,你很聪明唉!”
要不是手抬不起来,她真想比一个漂亮的大拇哥呢!
“噢~原来真的是那样啊!”明明是俊逸如画的眼角眉梢,可那每一毫米之间所散发出的危险却让颜溪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小乖,你很诚实,可诚实的让我很不高兴呢!”温热的指尖暧昧的点着小女人的鼻尖,小小的鼻翼挺直的鼻梁,和颜溪的眉眼唇一起组合成了一幅秀气的面容。
“这话怎么说?难道听假话能使你更高兴不成?”完全是警戒线以内的距离,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环境,颜溪觉得自己有随时被男人拆吃入腹的可能。
周梓辰丫的就是头狼!
而且还是色中饿狼的那一种。
都讲老处男的爆发力才是最恐怖的!曾经颜溪不懂是什么意思,可最近的一段时间却亲身真切的感受到了。
她每天不是腰酸就是腿软,再这样下去估计活不过三十岁大关。
“不,是会非常的不高兴。”音量的重点咬在非常两个字上,周大少古井般的深眸里有绿油油的星光闪闪烁烁。
他的小乖倒是学乖了。
明白在他的身下乱动只会煽风点火,而与挣扎有效背道而驰。
不过……
他还是更享受那种煽风点火的感觉呢!
“哈?”闻言,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颜溪晶亮的大眼快速的眨巴了几下尔后说,“周梓辰,你特么也太难伺候了吧?”
诚实他很不高兴,说假话他非常不高兴。
可是……
请问一下,很不高兴和非常不高兴的区别究竟在什么地方?
“其实我很好伺候的。只要……”黑色的头颅凑近女人白玉般的耳垂边,男人含弄了几秒钟,并没有要再深入的意思。
可尽管这样,耳垂最为身体的敏感点之一,颜溪还是控制不住的从手指头战栗到脚趾头。
死男人!
就爱调戏她。
“你以后在床上的时候都能主动一点。”他的要求不高,一点就好。
“你……你……你去死啦!”脖子用力的往上仰,拳头打不了男人双脚踢不到男人的某女只能选择了这种搞笑的方法。
额头被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女人脸侧的发丝也在不经意间扫过了他的眼球。
黑眸一眯一闭,周梓辰的上半身顿时坐高了九十度。
两条健美的长腿仍旧平跪在颜溪的腰部两侧,这样的姿势好歹方便颜溪能做个仰卧起坐什么的。
“你眼睛怎么了?”心想自己撞得是对方的头,可周梓辰怎么闭着眼睛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蹭的一下抬起上半身,这是颜溪从始至终第一次做仰卧起坐做的这般干脆。
以前……
她总是要死不活,在体育课上随便应付应付老师罢了。
“还能睁开吗?”如玉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拿开男人覆盖在眼周的大手,颜溪轻轻地掀开对方的眼皮子,然后自她的红唇里吹出柔柔的风。
“呃……流泪了就没事了。”话一出口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暗忖周梓辰又不是被沙子迷了眼睛。
的确!
房间里没有沙子去迷周梓辰的眼,却有撩人的春色侵蚀力更强。
今天的颜溪穿的是一身复古的鹅黄色衬衫连衣裙。从锁骨以下到胯骨以上都系着粉贝壳的纽扣。
因为裙子的下摆全然压在了男人的大腿之下,所以她这么突然用力起身的下场自然是不小心崩掉了扣子。
胸口最鼓的那个地方,甫一开了个小门就露出了同色系蕾丝文胸的小小细边。
粉嫩剔透的雪白肌肤衬托着明亮的暖鹅黄,颜溪就听见刚刚还一脸痛苦之色的男人突然发出了粗重的吸气声。
怎么啦?
更难受了不成吗?
她已经吹得很慢很轻了唉!
“小乖,鹅黄色很适合你,以后记得多穿。”清绝的俊脸上露出邪恶的颜色,不待颜溪去分析男人莫名其妙的称赞是因何而来就听他又道,“老婆,我饿了。”
“饿?”可怜的小白兔后知后觉的掉进了饥渴的大灰狼的陷阱里N+1次。
“你消化能力真是好,这晚饭才吃过几个小时啊?”下意识的想要看一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可……
小手被男人的大手噙住,然后抓着往下探去。
“啊!”一瞬间涨红了小脸,手上热辣辣的感觉让颜溪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臭流氓。”
子夜般的黑眸里似乎诉说着什么叫欲求不满,周梓辰撇撇唇有些控诉意味的说,“小乖,是你总喜欢穿这种不结实的衣服来引诱我的。”
不结实的衣服?
她哪有!
明明自己身上的裙子料子都很好的说啊!
目光不觉往下,在看到自己挑逗味道十足的胸前风光以后颜溪猛不丁的捂住了眼睛。“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等等……
她的手貌似捂错地方了吧?
优雅的眉头一挑,周梓辰心想好笑,他早点告诉可不是自己对不起自己嘛!
“小乖,我要你。”霸道的宣布。男人的身子一低,嘴巴一含,再来火热的舌尖便以势如破竹之势追逐起了颜溪的丁香。
轻咬,交缠,迷醉。
从被动到主动开始回应起男人的吻,颜溪任由对方的手指剥落自己的衣服。
从裙子到文胸,她很快遍有如剥了壳的鸡蛋白一般一丝不挂了。
夜色愈发浓厚,屋内柔软的地毯上满是情欲喧嚣的味道。
☆、禽有独钟 042 主动一点
第二日清晨。
微风轻柔的卷起欧式窗帘,就像是热恋中的男人正温柔的用大手去抚摸心爱女子的脸。
凌乱的大床上,薄薄的蚕丝被下供着两弯弧度。当洁白墙壁上的挂钟时针指到七的时候,其中的一抹动了动身子尔后睁开一双深邃的眸。
“唔……”优雅的打了个哈欠,周梓辰望着自己怀里睡得很香的小女人不觉扬了扬好看的唇角。
情不自禁的伸出温热的指尖在颜溪的小脸上细细勾勒,从光洁饱满的额头一直到圆润的下巴,男人发觉指腹一下的触感相当的好。
颜溪二十二岁,还很年轻,属于女人一生之中最漂亮的时候。她性子懒,所以很少化妆,天生的好底子加上后天未被彩妆品让她的肌肤异常的干净清透。
酣睡中,只觉得面上痒痒的。迷迷糊糊在心里骂了一句夏天的蚊子可真是讨厌,某女本能的挥出小手拍打。
蓦地……
手上一紧,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某女又在心里,是想什么蚊子那么太只?居然连她的手都能抓住。
暧昧的啃咬。
一根手头,两根指头……
在进行到无名指的时候,周梓辰还特意吻了吻那包裹着纤细的璀璨铂金钻戒。
忍不住自被子里拿出另一只放在颜溪光裸细腰上的手,并排的挨在女人的小手边,某大少唇角扬起的弧度悄然变得更高。
小乖的手很白,像是雪捏出来的一样。幸亏肉不是太多,否则看起来就是小猪蹄了。
至于他的手……
对比起来比单独的时候要黑了不少,但是他的掌心很宽手指很长,恰到好处的能把小乖的小手给包裹个严严实实。
契合!
很契合!
其实不仅是手,他们身体的每一寸线条都像是为对方而生,彼此相贴的契合程度毫不夸张的可以用不留一条缝隙来形容。
上帝造人,先是亚当,然后用了亚当身上最靠近心脏的那根肋骨造出了夏娃。所以心爱的女人对于男人来讲就是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大早的……呃……别扰人清梦啊!”这般的被人骚扰,就算是睡成了死猪也应该醒了。如水的美眸翻出朦胧的白眼,一脸倦意还显得格外傻气的颜溪看在周梓辰的眼里却是娇憨的可爱。
“抱歉,小乖,闹醒你了。”爱怜的揉了揉小女人的一头乱发,男人温慢的声音听在昨夜刚经历过云雨之欢的颜溪耳里有点撩人的味道。
大腿内侧已经敏感部位还很酸胀,地毯比起大床的好处就是任你怎么折腾翻滚都不用怕会掉下来。
所以……
周大少自然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几点了?”伸长脑袋越过男人的俊脸往前方看去,“七点都十分了,周梓辰,你还不赶紧起床搞搞去上班啊!”颜溪用细细的食指戳了戳对方光裸的结实胸膛。
下一秒……
精致的小下巴被男人勾住,低头想要来一个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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