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墨见自己的行为惹得佳人如此愉悦,也缓过神来,把沮丧的表情一收,环视一圈,傲视众人道:“怎么样,我这演技,拳打奥斯卡,脚踢威尼斯吧!”
“嗯,不错,你坚持走青楼女子的路线,总有一天能够拿到影视大奖!”齐牧人很不给面子地又损了他一句。
吕嘉义在一旁不停地点头,帮腔,“对,绝对没问题!”
钟墨一人给了一拳,“你们够了啊!”
几个人笑笑闹闹,干了一杯酒,然后继续玩,轮到钟墨转瓶子。
这回却转到他妹妹的面前停下了。
钟瓷想了半天,道:“嗯,我玩真心话吧!”
她是一个女神范儿的女孩,男孩们都不好问她太过火的问题,想了半天,钟墨先开口,问她:“现在在场的,有没有你喜欢的人?”
钟瓷愣神半晌,不受控制地瞥了一眼齐牧人,然后敛眉低头轻声说:“……有。”
这下子,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吕嘉义佯作不在意地举起酒瓶仰脖喝了一口。
齐牧人心里在想:好你个钟墨。
钟墨在桌子下面捏了捏妹妹的手以作安慰。
白玫瑰转脸吃了几口小吃。
风平浪静,暗流涌动。
“好了好了,继续继续……”
后面几人没再互相试探,玩得越来越起劲,齐牧人跳草裙舞,吕嘉义到外面吧台上秀腹肌,钟墨去厕所给人送手纸,钟瓷做了三个鬼脸,白玫瑰用嘴而不能用手吃掉盘中的三块水果……
一群人都玩疯了,到夜深了才三三两两离去。钟家兄妹一起走,白玫瑰和吕嘉义一起回吕家,齐牧人自己回学校。
好久没那么开心的玩了,白玫瑰喝得有点多,靠在吕嘉义的臂膀上休息,突然直起身子问:“表哥,你真的……真的喜欢小瓷姐吗?”
吕嘉义勾起嘴角,“你说呢?”
“你不是在玩游戏?”白玫瑰追问。
“不是,”吕嘉义摇头,“要不是今天有这个机会,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说出来……我真是很喜欢她。你和她是那么好的朋友,你都不帮一下表哥?”他斜睨着表妹。
“呃……”白玫瑰语塞。她也想帮助表哥啊,可是钟瓷明明喜欢的是齐牧人,这……教人怎么办?
“好啦好啦,我开玩笑的,”吕嘉义摸摸她脑袋,“别想太多,我不要人帮忙,我自己会用行动打动她的。就算她现在对我没感觉,我也不会放弃。你祝表哥成功就好!”
“嗯,”白玫瑰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表哥,祝你成功!”
吕嘉义舒心的笑了。
这边,钟家兄妹在车上的气氛却有些不对。
“哥,你干嘛问我那个问题?”钟瓷不太高兴,“你明明知道……”她咬唇,说不下去了。
钟墨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算哥哥不对,好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哥,上次你们在意大利的事情,你没有跟我说实话……牧人是不是和玫瑰在一起的?”钟瓷脸色有些苍白,她多希望能够从哥哥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他们两个是在佛罗伦萨碰见的,应该不是约好的。”钟墨急忙解释。
钟瓷沉默了。
钟墨知道小妹从很久以前起,就把齐牧人当做将来的伴侣看待,虽然两个人并没有直接挑明,但是这种观念已经在她脑中根深蒂固。乍然间,齐牧人表现出了对她好友白玫瑰的好感,让她心底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其实齐牧人在意大利时,就很明确地在跟钟墨竞争追求白玫瑰,钟墨觉得这点更加无法对妹妹启齿。
静了半晌,钟墨把妹妹揽到自己身侧,“好啦,小瓷不要多想。我妹妹这么温柔美丽动人,谁不喜欢啊?你放心,你一定能够得到幸福的。”比方那个吕嘉义,人品也不错,并不输齐牧人。
钟瓷晓得哥哥是在安慰自己,点点头,闭上眼睛。脑海中也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吕嘉义的告白。
齐牧人一个人回到宿舍,倒在床上。眼前一时是白玫瑰的脸,一时又是钟瓷的脸。最后做了决定,还是坚持自己的真心。只是,在追求白玫瑰的过程中要讲究方法,绝不能因为自己,让白玫瑰和钟瓷反目成仇。
这一点倒是他想多了,钟瓷和白玫瑰很快又联手开设了舞艺健身舞蹈中心,两人的友情日渐深厚,从来没有为男人红过脸。
……
6月份,A市静水区的经济别墅里,头上包着白布的女孩坐在镜子面前,一圈一圈的取下了头上的纱布。虽然已经消肿了,但是里面的鼓包却没有消失,鼻子山根处突起一个肉瘤样的东西,两边太阳穴像长了犄角,下巴如同巫婆般勾起,局部依然是不正常的青红色。
看着变得如同鬼魅般的脸,女孩突然发狂,砸碎了眼前的镜子,又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尖叫哭吼。
门外进来一个帮佣样的中年女子,惊慌失措,“白小姐……”
“滚出去!”女孩尖叫,同时扔过去一把椅子。
吓得帮佣闪身出门,啪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女孩佝偻着身子,呼呼出气。
好半天,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在角落里响起。女孩开始不想接,但是那电话却一直不停地响着、响着。女孩抓狂地翻找到了电话,看到上面的名字后,摁下通话键,恶狠狠道:“喂!!!”
电话那头的男人像被吓了一跳,半天才开口,“我操,你长本事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女孩一点大家闺秀的感觉都没有,声音粗糙、态度粗野。
“你搞什么鬼?几个月不见,现在又这样神经兮兮的,你不怕我把我拍的DV都送到媒体去?”男人愤怒了。
“我……”女孩苦涩地流着泪,哭着说:“你快点说,要干什么!”
男人道:“嘿嘿,白芙蕖,你恐怕忘了我们的约定了?我可还没有忘!今天下午我在家等你,你要是不来,哼哼!”
“张鸣!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现在……我现在……”白芙蕖泣不成声,她都这么惨了,这个人竟然还要让她去做那种事。
张鸣露出小混混的阴狠,“讲道理?这就是我的道理!我限你下午三点钟以前来我的房子,不然我马上就把东西送到晨报!”说完摁断了通话。
白芙蕖倒在地上,眼神空洞。
楼下,苏芳回来了,帮佣忙上前道:“夫人,小姐刚刚照了镜子,又在发脾气了,摔了一屋子的东西。”
“闹闹闹!整天都是闹!”苏芳很不耐烦,“下次她要镜子你不要给她!”
“是。”
走上楼,苏芳换了一张脸,带着笑容进了房间,看见坐在地上的白芙蕖,惊道:“女儿,怎么了?”
“妈……”白芙蕖脸上有一瞬间的脆弱,很快就变成了怨毒,“妈!都怪你!都怪你!为什么要带我去整容!你看我现在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我觉得很好啊,我女儿很漂亮,底子好,以后一定能够恢复!”苏芳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满面春风道:“好了,不要担心了,妈已经回家了。妈上个月找了一个妓…女勾引你爸,结果你爸上钩了,妈故意去捉奸,你爸要脸,求妈不要说出去。妈现在不让他进房,他也不敢说什么,还说妈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有了钱,咱们什么不能去做!”
“妈……!”白芙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抓住了苏芳的衣服,颤抖着声音问:“有了钱,我可以再整回来吗?”
“这……”苏芳有点不敢看女儿的脸,勉强笑着说:“现在暂时不要想这个问题,你还没有消肿呢。等到消了肿,也许就和以前一样了!”
白芙蕖痴痴笑着,“妈,你不骗我?”
苏芳敷衍道:“不骗你!一定会的!……芙蕖,你在别墅好好呆着,妈回家去看看,你妹妹这两天不舒服,好像是怀孕了,妈妈得带她找医生瞧瞧。假如是真的,那她和秦越楼订婚就有希望了!如果你妹妹真的和秦越楼订婚了,以后她一定会照顾你的。”
她才回来几分钟,又准备走了。
“好。”白芙蕖知道现在妹妹已经成了妈妈重点保护的对象,没有说什么,她自知再也不可能比得过妹妹的命运,放开了苏芳的衣服。
下午,她用帽子遮着头出了门,到了张鸣的出租屋。张鸣不虞有他,将人一把拉进房间,把帽子抓开,摁在床上就要亲,结果被那张恐怖的脸吓得摔倒了床下。
“你!你!你是谁!!!”
白芙蕖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是白芙蕖啊。”
“你搞什么鬼?中毒了?”张鸣惊疑不定。
“我整容失败了,你看看,我的胸,现在也是这个样子了,”白芙蕖故意拉开了自己的衣衫,把两个形状诡异的疤痕胸乳露了出来。
她就是要膈应张鸣。
“穿好衣服!”张鸣怒吼,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几欲呕吐。
“嘿嘿嘿嘿嘿……”白芙蕖笑得像砂纸在磨木头,拉好衣服准备走。她不想把张鸣有梅毒的事情告诉他,她希望这个人被病毒坑死。显然目前张鸣的症状还没有显露出来。
“你去哪儿?”张鸣在后面抱着胸,不愉地说:“我让你走了吗?”
白芙蕖的脚步猛地定住,“你还想怎样?”
“把脸转过去!恶心!”张鸣坐在一旁,“老子现在一点也不想搞你了。但是,你答应我的,把白玫瑰送到我手里呢?到现在还没实现!”
“你以为我不想!可是白玫瑰根本就不回白家!学校宿舍那次是你自己失败了!你怪谁!”白芙蕖恼怒。
“你以前不是还会下药的?哼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次是想给白玫瑰下药吧?”张鸣点破她做的事,“我告诉你,我可以搞来市面上看不到的、最猛的春…药‘尽欢’,只要你能找到机会下在白玫瑰的水里,她这次一定逃不脱我的手掌心!”
“这样啊……”白芙蕖在思考。
“不要犹豫,无论如何这次你一定要成功,我最多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我可等不及了!如果你还推三阻四的,我就把DV寄到报社,发到网上!”
白芙蕖几乎崩溃 ,“你等我想想——!!!”
第九四章
“老秦;这件事你们秦家必须给我们白家一个解决方法。”白川一脸严肃地坐在座位上,看着对面秦家夫妻俩,“上次你们来向玫瑰提亲;结果却是越楼和菡萏之间发生了不清不楚的事。当时你们说要回去考虑,结果这一考虑就是将近一年的时间。年轻人嘛;玩玩闹闹是正常,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这一次却不能就那么善罢甘休了;我们家菡萏已经有了身子,是你们秦家的种,你们难道还想推脱责任?”
夫妻俩没想到白川独身一人上秦家来,居然是说这种事,当即就愣住了。“什么?有这回事?”
秦坚气得扭脸跟妻子说:“快,去把那个混小子叫来,我要听听他怎么说!”
叶美妍连忙起身到门外叫帮佣,“杨姐、杨姐!去,把少爷叫来!他在二楼玩电脑游戏!叫他赶紧过来,不许磨磨蹭蹭!”
“老白啊,如果真的是越楼干的好事,我们一定给你们一个说法。我们两家那么多年的交情,有什么话都好商量嘛……”
任秦坚在旁边好说歹说,白川绷着脸一声不吭。
两人连“白世兄”、“秦世兄”这种场面上的称呼都不讲了,一口一个“老白”、“老秦”的,完全就是两个家长在谈论儿女的事情。
好一会儿,秦越楼满脸不痛快地推门进来,“妈,干什么嘛,我正在参加城战,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哦,白世叔来了。”
白川把头转到一边,不理他。
秦坚一声吼,“越楼!快过来,说说你做的好事!你……你是不是还在和白世叔家的菡萏偷偷来往?”
秦越楼一愣,立刻觉得不好,下意识反驳:“我……我没有啊!”
“你还敢狡辩!”白川勃然大怒,“我们家菡萏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教又严,除了你,她还能和谁好?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又是谁的?越楼,你也是叔叔看着长大的,怎么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简直是太让叔叔失望了!”
孩子!!!
秦越楼大惊失色。他和白菡萏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是采取了措施的,怎么可能会……莫非是白菡萏在套子上做了手脚?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眼神渐渐慌乱起来,面色也渐渐晦暗下去。
见自己儿子这模样,秦家夫妻两个明白,肯定确有其事了。恨铁不成钢地用眼刀子剜在儿子身上,挥手把他赶了出去。
秦越楼一出门,马上就给白菡萏打了电话,结果却被掐断了,气得他七窍生烟。
“你们明白了吧?我根本没有说谎话!”白川理直气壮起来,“菡萏那么小,就被你们家越楼这样对待,无论怎样,不能就这么算了!”
秦坚那个气啊。其实这是小辈之间的事,现在社会风气这样开放,多少年轻人搞出这种事?最多打掉就算了,还能怎样?秦越楼才20岁,白菡萏才18岁,根本不可能结婚!白川顶着一张老脸这样为女儿出头,不就是为了让他女儿嫁入秦家?想这样把个私生女硬塞给他们秦家,真是……
可眼下能说什么?自己儿子干出这种好事,忒也不争气了!夫妻两个好言好语地劝慰着白川,“老白,消消气,我们想个好办法,把这件事情解决了吧!再拖下去也不是个事,菡萏的身子等不得……”
“哼,”白川终于平静了下来,“没有别的办法,我女儿已经*给你家儿子,也不能再让她嫁给别人,就让他们两个马上订婚!两年后,达到法定年龄,马上就领证结婚!”
秦氏夫妻依旧是不大情愿的模样,“……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照顾好菡萏的身体吧?订婚的事情不急,反正这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嘛……”
白川一眼就看出了夫妻两个打的好主意,换了种语气道:“秦兄,我知道你们对菡萏有偏见。原本越楼和玫瑰青梅竹马长大,我也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越楼不该去招惹菡萏。好好的一件事,就这么黄了,怪谁?……现在玫瑰继承了她妈妈的遗产,几乎都不回家,还把她手上白氏的股份都卖了,居然是卖给了她那个舅舅!凭她一个女孩子,拿着那些钱能干什么?懂什么投资?还不就是乱挥霍!我反正已经伤了心了,随她去吧。还是芙蕖和菡萏乖巧,以后白氏都是她们的。你们如果还对玫瑰抱有幻想,那就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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