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深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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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爱深囚-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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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会投向他怀送抱的了。你要做乔承驰的太太,可不好做。他这个人常常把注意力放在事业上,而忽视身边的人。所以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她听了心妮含着讥讽的话语,一颗心直往下沉去,强打起精神来说道:“你说的投怀送抱的女人是不是也包括你。”

“你说什么?”心妮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一口似的瞪大了双眼,随即抬起手臂,对准她的脸就是一记耳光下去。

奕可不偏不倚地被她掴了一掌,一时之间竟然愣住了。

而心妮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告诉你,没有人可以取代我姐姐的地位。你休想!〃

她感觉到自己的左半边脸的温度陡地升高了,指尖触在脸上的肌肤却是阴冷的。她反倒笑了起来道:“你又不是心琪!你怎么知道她是无人取代的!你根本就不是为了你姐姐,你是为了你自己!”

心妮像是被人说中了心事,惊慌地闪动着那双黑色的眼睛:“你别胡说!我是为了我姐姐而来的,根本就不是为了我自己。”

“一直以来你都是喜欢你乔承驰的,除了他自己,我们都看得很清楚!”她豁出去了,再也不要当什么受气包,面对着这个腹黑而又阴险的心妮,她决定鼓起最大的勇气。

“不是的!根本就不是这样!”心妮悚惧得脚底发软,“他是姐姐的未婚夫,我怎么会喜欢他。你不要含血喷人!”随后,她冲过来像是要抓住奕可,可是心妮瘦棱棱的手指刚刚才探向了她的胸口,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血色迅速地从她的面孔消失,她那伸过来的手指攸地缩了回去,转而揪夺住自己的领口,接着就像电视上经常发生的场景一样,她张大嘴巴,眼睛睁得老大,似乎呼吸很困难的样子。

奕可原本不想去理她,以为她在演戏。然而心妮的身子却慢慢地软了下去,她的表情变得很痛苦,瞳孔张大,仿佛就快要窒息了。奕可一见情况不妙,连忙叫了同事一起合力将心妮送进了医院。

乔承驰是第一个赶到的。他一眼就找到了她,马不停蹄地跑了过来。

她抬起头,看到他那深邃而焦灼的眼神,不知所措。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心妮会在你的办公室里晕倒呢?”

她看到他的额上沁出大颗的汗珠,想必他一接到消息就来了。

“今天她来找我……”她已经紧张得说不出话来,目光直视着急诊室里。急诊室的门半遮半掩,间或有医生或护士走动的声音。整个长长的走廊人来人往,却异常地清冷,连窗外射进来的耀眼的光线照在人的身上,都显得格外地寒冷。

“她的身体一向都不好。”他的五官微微地扭曲了,有点焦灼不安地说道,“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这样?她不会无冤无故就发病的。”

她脸部的肌肉微微地牵动。乔承驰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自己害得心妮这样吗?

“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些什么?”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但是过不了多久,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我会对她说什么!”她此刻的心情,就像被拉进了漆黑的洞穴一样。连乔承驰都认为自己是伤害心妮的那个人。“是她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

“你为什么这么激动?”他的脸色些许地缓和了,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惊奇。“你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奕可,她是个小女孩,你不要看到她虽然跟心琪一样大,但是为人处事上面她根本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你不要跟她计较……”

“谁说她是小孩子。”她失血一般的白脸上面无表情,咬了咬嘴唇,“是你们把她想得太简单,她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奕可,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乔承驰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眼神审视着她的脸,隐隐的还有一种痛心疾首的情绪包含在里面。“我跟你说过许多遍了,我只是把心妮当作是我的妹妹一样。你不要误会我跟她之间的关系。是不是因为你对她有误解,所以才会跟她发生了冲突。她不能受刺激的,为什么你不肯忍耐一下?”

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没有弄懂他在说什么。

“奕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的一只手带点怯意地伸到了她的肩膀上,语气微婉却很凝重,“我说过,希望你能把心妮当作像自己的姐妹那样的对待。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脑子里轰然地一声巨响。她愣愣地注视着他,一种伤心,愤怒的感觉排山倒海似的对她卷了过来。她试着整理紊乱的思绪,想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可是从门内却走出医生与护士,他即刻就丢下她迎了上去。

医生说心妮的哮喘症又发作了,需要住院观察几日。

他急不可待地想进去探望心妮,而她也想进去看看心妮。然而他却第一次拦阻了她:“你还是先回家吧。”

“我想去看看她。”她的心底掠过一声不明所以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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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会找你的。”他一向明亮的眼睛显得晦暗而疲倦,似乎已经不预备再往下说了。

要是她真的想去看看心妮的病情而已。

他已经一只脚迈了急诊室,整个身体都堵在了门口。他的动作已经对她下了逐客令。

她忍耐地皱拢了眉头,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医院。

回到公寓楼下,一只啤酒罐从天而降,她吓了一跳,一抬眼,看到是从她所在的那层楼上扔下来的。啤酒罐上熟悉的logo,使她苦笑地上了楼。原来齐牧秋的心情也很糟糕。

她轻轻地叩了叩他家的门。齐牧秋拿着啤酒罐走了出来,样子显得有几分颓废与寥落。

“我在楼下捡到了这个。”她扬了扬手上的啤酒罐,看到他略含忧伤的眼神,生硬地挤出一丝笑容。“能给我一罐吗?”

“可以,进来吧。”这是她第一次走进齐牧秋的家中,偌大的客厅被各式各样的乐器所充塞着,所有的角落都摆放着cd。她小心翼翼地走在地板上,以免踩到他随处乱放的cd。

她随着他走进阳台,这是房子里唯一空闲的地方。可是即使是阳台,也丢满了各种空的或满的啤酒罐。他随手丢给她一罐啤酒,而自己已经迫不急待地喝起来。

她呷了一口,淡淡的,略带苦涩的味道在舌尖绽开。她喝着喝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猜你跟我一样,你的心情也一定是糟透了。”他举起啤酒重重地与她碰了一下,很不滋味地咂了一下嘴巴。“今天晚上我的心情很差,即使喝再多的酒,也无法消除我的忧虑。”

听了他的话,她何尝不是这样。今天在医院里,乔承驰那充满责备意味的话,还有心妮的突然到访,都使她的心情降至冰点。

第八十五章 撞见

乔承驰因为母亲离家出走,再加上心妮旧症复发的事,心情极度的低落,又在探望完心妮之后,联想到自己方才对奕可的态度,于是萌发了想去探望她的念头。

到了她所住的公寓楼下,跳下车,无意中一抬头竟然让他发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奕可跟那个歌手竟然在阳台上喝酒聊天!

乌云立刻布满了他的眉宇之间,他不由得攥紧了手,想也不想就走进了电梯。而这一切,奕可还被蒙在鼓里,而齐牧秋更想不到的一场暴风雨已经来临了。

“你的心情为什么会不好?”她不胜酒力,舌头开始变得僵硬,不听大脑使唤了。

而齐牧秋则是一脸忧伤地说道:“我的父亲派人来找我了,想让我搬回去住。”

“搬回去住有什么不好?跟自己的亲人住在一起是一种……福气啊。我十几岁就搬出来自己住了,自己养活自己,我也想回去跟他们一起住啊。”她说着说着,酒精已经缓缓地渗透了她的全身,她从来

没有尝试过一次喝三罐啤酒。

齐牧秋撇过脸瞟了她一眼,语气有点伤感:“你醉了。”

“没醉……”她语无伦次地说道,将空的啤酒罐扔在地上,用鞋子踩得瘪瘪的。“你爸来找你还不好啊。我爸偶尔也会来找我……不过他很久没有出现了,每次他一出现,总是问我要钱……我情愿他不

来找我。”说着,她的眼珠缓缓地转到他的脸上,瞅了他一眼道,“是不是你爸爸也来找你要钱啊。”

“不是。”齐牧秋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有很多钱,不需要我给他钱。”

“看不出来……你还有个有钱的爸爸啊。”她瞪大了双眼,但是那眼神显得迷离而又惘然,“那你为什么不搬去跟他一起住?你别说我市侩啊。我要是有个不问我要钱的父亲就好了……我的花店,我的

积蓄……都为他还债去了。我在外面还欠了很多债……”她颤巍巍地举起手指,自己的手在眼前从一个变成了两个,泪水慢慢地浮了上来。“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清呢。”

“你欠了高利贷?其实我可以借给你啊。”他惊讶地说道,看着她绯红的脸色,又变得有些羞涩,“反正我手头边有些积蓄,等你手头宽裕一点的时候,再给我还好了。”

“不……不用了。”她冲着他甜甜地一笑,“那些人不是高利贷,他们不会催我还钱的,谢谢你。但是我想不通,为什么你不搬出去住呢。我是没有办法,才一个人搬出来住。”

“因为我恨他……”他将目光投向了夜幕即临的空旷道路上,幽幽地说道,“他现在才想到要认我,我不想回到他身边。”

“什……什么意思?”她沉重地夹了夹眼睛,用手扶了扶自己沉甸甸的脑袋。

“我是一个私生子。”他撇过脸,简短地在她的脸上逗留了一会儿之后又转了过去。“他跟我母亲相识不久,就谈起了恋爱。我母亲一心想嫁给他,可是两年之后,他却娶了有良好背景的女人。我母亲

发现自己怀了我,就苦苦地哀求他。可是他避门不见,还叫人送了一张支票给我母亲。我母亲没有接受,后来我念完大学之后,她就患病去世了。这样一个父亲,我怎么能接受呢。”

“你说的也是……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认这种父亲。”她借着酒力喊道,“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穷人难道不是人啊,不要以为他有几块臭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我也支持你!”说着,她用力地

往他的胸口拍了一掌。

“你也这么想?”他惊讶之余也隐隐地透着点喜悦。他的父亲齐思远是当地闻名已久的大富豪,可是过了三十年才来找他相认。这算是什么,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的。“明天他让我去他家找他,我

想我可以拒绝了。”

“当然!这样的父亲去见他也没有意思!当年他不要你们两母子,现在又想认回你。他想得美!”她舌头打结地说道,可是上下眼皮就快黏在了一起。“不行了,我想我该去睡了。”

“好吧。我送你出去。”齐牧秋扫了她一眼,的确发现她已经微醺了。于是两人依偎着走到门边,才打开门的时候,与刚刚经过的乔承驰撞了个满怀。

乔承驰看到他的手扶着她的胳膊,而她的脸上洋溢着醉酒的那种红晕。一瞬间,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她的意识已经远去,但是还没有完全消失,朦朦胧胧地感觉到眼前似乎有个熟悉的影子。

“你……好。”齐牧秋看到怒容满面的乔承驰,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磕磕绊绊地还没有把话说完,乔承驰已经一阵风似的从他的手上将奕可拉了过去。

奕可冷不防地被人猛地一拽,意识立即恢复了一些。她睁大眼睛,看到眼前乔承驰的脸,不由得笑了。自己是在做梦吧。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嗯,一定是梦。她想着,手抚上了他的脸。咦,为什么有

这么真实的感觉?不可能是他吧。

但是乔承驰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齐牧秋的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在你房里喝酒?看起来你们的关系似乎很不错呢。”乔承驰有点不耐地挥掉了她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冷冰冰地对齐牧秋说道。

齐牧秋发现他警觉的双目中闪现着凌厉的目光,本来他看自己的目光就不是那么地友善。眼下更是浑身有嘴都说不清楚了。可是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试着为奕可辩解。

“你别误会,我跟奕可纯粹只是朋友关系,我们在阳台喝酒是因为……”齐牧秋的话刚说到一半,一抬眼就望见乔承驰阴沉的脸色,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越描越黑的嫌疑了。

“是因为心情不好。”乔承驰冷冷地衡量着他。看来一定要让奕可早点搬离这里,再这样子住下去,非出问题不可。

“对,对,就是因为心情不好才会这样……”齐牧秋恍然地说道。

但是乔承驰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心情不好就可以找别的男人一起喝酒吗?这是什么逻辑?

“乔……承驰,你怎么来了?”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终于察觉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腮上带笑不笑地说道,“我是在做梦吗?”

“你当然不是在做梦!”乔承驰这才将视线转移到她酡红的脸上。这个女人一定要挑战他的底线吗?即使今天自己在医院里对她出言严重了一点,那也犯不着跑到别的男人家里去喝酒吧。他越想越生气

,干脆一把拎起她往她的家里走去。

“喂,喂。”齐牧秋急着叫了起来。这个看起来相当阴沉的男人,虽然是奕可的男朋友,但是不会对她做了什么粗暴的事吧。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乔承驰的脸色板得就像一块寒冰,语调更是令人退避三尺。他从她的手袋里找到钥匙,费了很大的劲才打开门。

然而齐牧秋却一直用忧心忡忡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两个。

她被突如其来的视线照得眯起了眼睛,用手遮住眼睛以躲避那强烈的灯光,嘴里发出不满的嘟囔声:“快关灯啦!我要睡了。”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他拉下她挡着双目的手,面色凝肃地说道,“你存心想气死我吗?”

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同时理智也在逐渐地恢复,当她看到眼前这双阴鸷而深沉的眼睛时,有点被骇了一吓的感觉。

“你在干嘛。你不会喝酒为什么要学人家去喝酒?还跑到那个歌手的房里去。你能不能有点分寸?”他的眼神透出的那剑一样锐利的亮光。

她顿时有一种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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