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深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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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爱深囚-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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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么一说,乔承驰果然就走了。她的心凉了半截,也许她该明白,这份婚姻在慢慢地消耗着他们彼此间的感情。她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继续寻找他丢掉的那枚戒指。

乔承驰上了楼,洗过澡之后,原本是想睡觉了。他发现自己竟然走进了原本属于他们之间的卧室,这几天他一直是在书房隔壁的浴室洗澡的,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又会来到这里。他看到她躺过的那张床,仿佛过去美好的一切在脑海里像放着一帧帧影片一样过了一遍。他情不自禁地来到了窗台边,从他站着的角度望下去,可以看到深夜下的游泳池。

她的人影在水里晃动着。其实他无数次地想叫她回来,刚才他也这样做了。但是她没有接受,那么他就算了。如果换作是以前的自己,一定会把她叫上来。但是今天他却不想这么做。

难道是因为自己对她的感情在不知不觉之中变了质吗?曾经的海誓山盟面对着现实的残酷与繁琐,就不可避免地触了礁。他夹在她,跟母亲的中间,想要维持着平衡,本来就十分不容易了。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不待见她,不喜欢她。但是他也为着他们婆媳间的关系作出过努力,当母亲责难她的时候,他总是冒着顶撞母亲的风险,义不容辞地选择站在她这一边。为什么她还要搞这么多事出来呢?她在怀疑自己,就像自己在怀疑她跟那个歌手之间不干不净的关系一样。

他两手托在窗台前,望着那个不时晃动的人影出了神。

第一百零五章 寻事

家里的事还没有烦恼完,乔承驰的办公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说实话,他从未正式见过奕可的父母亲。他知道她成长环境复杂,也知道她除一个继父以外,还有一个多年不往来的亲生父亲。而於文宇正是找到了他。

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於文宇留给乔承驰的印象并不好。他想起那天於文宇被人殴打躺在地上直叫唤的模样。眼前的於文宇仍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奕可的亲生父亲。乔承驰还是很客气地招待了他。

“承驰,你的公司好漂亮,这栋大楼听说造价不菲,一年下来你们公司的租金应该不少吧。”於文宇探头探脑地说道。

“不,我们公司不需要付租金,都是买的。”乔承驰愣了一下,和气地回答了他。

“买的?那你们公司应该也挺有钱的吧。”於文宇摸着他坐的真皮沙发,据他多年来的观察,这沙发一定是进口的,皮质很不错。

“你说什么?”乔承驰让秘书给他送进来一杯茶。

“哦,没什么。”於文宇正了正脸色,端端正正地坐好。今天他来见乔承驰还特意洗了个澡,换了一件比较整洁的衣服。因为他的妻子带着儿子回娘家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给他洗衣服了。“今天我来的目的是想问你借点钱。”

乔承驰见他一来,就知道他的目的,但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这么直白地提了出来。不由得愣了一愣,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脸色,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支票簿,略微带笑地问他:“你想要多少?”

於文宇没有料到他这么爽快,给钱给得比自己的女儿都要干脆利索,在心里为自己今天突发的明智选择而暗暗庆幸。于是他想了一想,第一次问女婿借钱,如果狮子大开口的话就说不过去了。他伸出五根手指在乔承驰的眼前晃了晃。

他怔了一怔。他这个老丈人一开口就是五十万。虽然数目不少,但是既然是於文宇开口向自己要,他就不假思索地在支票上签下了数目,头也不抬地问道:“五十万够不够?”

“五十万?”於文宇目瞪口呆。

“还不够吗?”他已经在支票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不,不,够了,够了。”於文宇一叠连声地喊起来,脸上堆满了虔诚的笑意。“承驰啊,你真的……没话说啊。”

“那你拿去吧。大家都是亲人,也没有必要说借不借了。”他撕下那张支票,递给於文宇。

於文宇接过那张支票,如获珍宝,仔细地辩认了那个金额的位数,这才仰起头对他说:“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慢走!”乔承驰目送着他离开。

昨天在游泳池找了几个小时,还是没能找到。也许是被水冲走了,或者是被冲进了出水管里,总之想找到那枚戒指希望渺茫。但是如果就这样轻易放弃那就不是奕可的个性了。她一有空就到游泳池边去找那枚戒指。而另一件令她感到的奇怪的是,她的父亲居然拿了她五万块,另外的五万竟然没有再找她要。依於文宇的个性,如果没有拿到他想要的那笔数目,他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但是从那天起,於文宇真的没有再来找过她。

于是她忍不住打了一通电话给她父亲。

电话一接驳,立即传来於文宇略带烦躁的声音,而话筒里传出来的除了他的声音以外,还有夹杂喧嚣的人声。

“爸,你现在在哪里?”她分辩出这声音来自于赌馆。

“我正在打牌。”於文宇一点也不掩饰地说道。

“你又在打牌了?是不是把我给你的那五万块……”她的声音已经无法控制地带着颤音。

“你那五万块够给我还高利贷吗?还不够塞牙缝的!我告诉你,现在我旧债已经还清了。我生个女儿不如找个好女婿。你身为乔家的少奶奶,居然连十万块也拿不出来!说出去我都嫌你丢脸。你不如跟你那个出手阔绰的丈夫学学,我问他借钱,他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五十万!我整日问你要点钱叽叽歪歪的……”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就被别的声音打断了。

“喂,爸,你说什么?谁给你五十万?”她的脸变得苍白僵硬。

“还有谁?谁会这么豪爽,除了你老公就没人了。好了,先不说了,最近有事别打给我!”於文宇骂骂咧咧地将电话给挂了。

她听到那端传来收线的声音,还陷在无法自拔的疑惑之中。

五十万,乔承驰居然给他爸五十万!这不是在害他吗?

她再也坐不住,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摁出了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然而刚想摁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却又摁到了取消键。

“我都不知道你整天呆在房里做什么。你可真是享福的命啊,不去工作就整日躺在房里,是不是要我这老太婆也来侍候你。”

她刚刚才下楼,就听到杨羽在底下抱怨。

“妈,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吗?”她不明所以地红了脸。自从心妮受伤了之后,杨羽待她一日不如一日。

“我哪敢麻烦你这大少奶奶!”杨羽命令方姨将汤从厨房盛出来。每日她都会亲自带汤去医院探望心妮,不知真相的人还以为心妮才是她的儿媳妇。“你呀,不要整天板着脸给我看。我们乔家可从来没有亏待过你,倒是你自己摸摸良心,我到底哪一点对你不好了。你何必装出一副别人欠你二百两黄金的样子呢。”

“妈,你误会了。”

“我误会?我虽然年纪大,但是脑筋还是很清楚的。我现在不跟你多说了,我要去医院看望心妮。你要是有点良心的话,就帮方姨干点家务。”杨羽提着保温瓶就往外走,可是等她走到门旁边的时候,又停下来对奕可说,“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这副死了爹娘的模样,即使承驰回家来,也不见得会高兴。有空你就对着镜子多练练笑容,你再这么下去,我怕早晚有一天我儿子会一脚踢开你。唉,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

方姨见她脸色惨淡凝肃,眼神迷惘凄苦,虽然对这少奶奶万分同情,但是她也不敢为了奕可而得罪老太太,所以暗中劝奕可回房休息。

奕可听杨羽这么说,也觉得自己整天关在房里不是办法。于是就帮方姨打扫楼上的房间。

杨羽的房间一上楼梯的右手边第一间就是。她就从这间房开始打扫起来。杨羽的房间装修得很典雅,浅白色的墙纸,湖绿色的窗帘,她最喜欢鲜花,所以方姨会每隔几日去花店买一些鲜花放在杨羽的房间里。她记得走过两条街就有一家花店,于是就跑去那里买花。她不知道杨羽喜欢什么,就买了几枝香水百合跟满天星回来,回到杨羽的卧室兴冲冲地插进花瓶里。

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她被杨羽责骂而变得压抑的心情也变得好一些了,又觉得香水百跟这房间的墙纸很是相配。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开始收拾心妮的房间。

心妮的客房没什么特别之处,比起主卧跟杨羽的房间来说,就更加没有什么特色了。不过为了她的到来,还特意添置了一台乳白色小巧的梳妆台。她走到床边拿起枕头,想拍一下。然而刚刚才拿起枕头就发现下面大有乾坤。原来枕头下面有一本装帧精美的硬壳本。她无意中翻开一页,发现每一页的内容都差不多,而每一页的上面都写了乔承驰的名字。

“承驰,我不想再叫你驰哥哥了,我想成为你的妻子!”

“承驰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跟你一起结婚了。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可是一醒来,才知道原来只是黄梁一梦!”

“承驰,我一想到晚上你搂着那个女人睡在床上,就心如刀割,彻夜难眠!”

她越看越吃惊,万万没有想到心妮会写这样的话。正看得出神,走廊上响起轰雷似的叫声。她疾疾忙忙地走出去,看到杨羽不知何时又回来了。

“你怎么会在心妮的房间?”杨羽鼻子红红的,手上还拿着一方手帕。她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脸色也变得峭冷起来。

“我正帮她收拾房间。”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攥着那本笔记本,连忙将它藏在身后。

“没有经过她的同意,谁让你进她房的?打扫的事,方姨会做。你该不是为了某些目的而进去的吧。”杨羽的那张生硬的脸孔以及尖锐的眸子是颇让人望而生畏的。

“没有。你不是让我做点家务吗?”她慌慌张张地为自己解释。

“我是让你做家务,可是没让你擅自进别人的房间!”杨羽被她的三言两语就来了气。她是因为中途忘记带手袋才又踅回来的。“没事最好让我少看到你,一见到你,我就忘了自己的事。”她一口气说完就走到那已经修复好的阑杆后面对着底下叫道,“方姨,方姨!”

方姨应声而至。

第一百零六章 神秘的人

“太太,你找我有什么事?”方姨在底下毕恭毕敬地说道。

“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替我换了一些鲜花?”杨羽的脸色十分难看。

方姨露出疑惑的表情说道:“我今天没有进过太太的房间。”

“你没进?”杨羽的面色显得踌躇了起来,过了片刻,她将目光对准了奕可,“是不是你进过我的房间?”

她唇角微瑟:“是的,妈,我刚才打扫过你的房间……”

“那么花瓶里的花也是你换的了?”杨羽脸上的表情急遽地变化着,说话的声调也越来越大声。

她看到杨羽的脸上明显地带着怒气,咬了咬嘴唇,小声地说道:“是!”

杨羽登时就拉住她的袖子往房间里走去,指着那花瓶中的百合跟满天星吼道:“谁让你帮我换成这样的花!你是故意的吗?”说罢,一挥手,将那只透明水晶花瓶往地上一掼,摔得粉身碎骨,那娇嫩的百合折断了枝叶,满天星也宛若一把枯草,横七坚八地躺在地上。

“妈,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您喜欢鲜花,所以我以为你会喜欢这些的……”她磕磕绊绊地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不要自作聪明好不好?我知道你分明是故意的!这么多花里面我最讨厌的是百合!”杨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里面燃烧着一簇愤怒的火焰。“你来我们乔家已经有三个月了,难道你连我一点喜好都不知道?我看你分明是没安好心!”

“老夫人!您不要骂少奶奶了,也怪我没跟她说清楚。”方姨向她求情。

“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是的人!尤其是像她这样的人!方姨,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进我的房间,尤其是她!”说毕,她拂袖离去。

奕可呆愣愣地望着地上蜿蜒曲折的水流,那是刚才从摔破的花瓶中流出来的。她蹲下身子,拾起那一块块的碎片。

“少奶奶,这点粗活就让我来做吧。”方姨在一旁好心地提醒她。

“我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方姨,为什么她对我横竖都不满意。”她呜咽地说道。

“少奶奶,老夫人第一天来的时候就交待我了,她房间里最忌讳摆上白色的花,像这种百合更是连见都不想见。我也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原因。以后你小心一点就是了。”方姨温和地劝她。

她的手一哆嗦,手指头就被碎片划破了。

她已经记不清了,乔承驰有多久没有回房间来睡了。而今天发生的这一件事又被杨羽在他面前大说特说,而乔承驰仍然什么话也没有跟她说。这比责骂她还要难受。

这一天她出门的时候,看到对面的马路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她继父的儿子刑承天。自从她在婚礼上见过他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见面。

可是今天他为什么会来?

她咬着嘴唇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走过去。

两人一见面显得生疏了不少。

“你瘦了。”这是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你过得好不好?”

“你……有什么事吗?”她左顾右盼,生怕被乔家的人看见。

他无奈地笑了一声:“我想了很久,原本我不想再来打扰你的生活,但是我决定还是想来告诉你,在你的婚礼上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人打架?”

她不安地仰头望着他。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因为那天我跟他就是同一桌,我看到他鬼鬼祟祟地一直盯着你看,后来还跟踪你。我就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我去洗手间的时候,居然发现他想进你的化妆室。于是我上前想问个究竟。然而我的手才刚刚地碰到他的肩膀,他就变了颜色,掉转头就往另一侧跑去。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可疑的人,一路追着他。眼看着他快要被我追上的时候,他突然站住了,猛地握紧了拳头,就打在我的脸上。我们两人就扭打了起来,不管我怎么问他,他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似乎想掩饰什么。后来一听到有人过来,他就挣脱我往大门口跑去了。”

她听着邢承天说的这些话,不禁睁大了眼眸:“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长得倒是挺斯斯文文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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