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爱深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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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爱深囚-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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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一看,原来是他刚刚买的那盒烟。

“你现在去哪?我送你。”

“你送我?”安妮的脸上顿时焕着光彩,眼睛显得清亮而有神。“我住在星光酒店。”

他张了张嘴,诧异地望着她。

“我的家人都在国外,我跟男朋友分手之后就赌气跑到这里来了。不过我打算住一段时间再走。”安妮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样子很讨喜。

“好吧。”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拎着的那个沉甸甸的袋子说道,“我们坐计程车去吧。”

“还是走过去吧。那家酒店就在这里,不远的,从酒店到酒吧只要十五分钟。”安妮又笑了一笑,使她整张脸都显得明媚而又生动。

他看了看空无一车的大街,都已经这么晚了,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应该也不会出现了吧。他将帽子往下拉了一拉,这才说道:“那走吧。”

空旷的马路上,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陪一个女孩子走过这么长的路了。如果是他自己,他宁愿呆在公寓里,也不愿意在马路上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也许他在躲避什么。他抬起头,看到身旁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陌生女孩,她的身上有一股迷迭香的味道。

第一百十七章 回家的感觉

两个人走着走着,齐牧秋本来就不是一个十分善于言辞的人。所以一路上,基本都没人说话。那个叫安妮的女孩子走着走着,突然间哼起了歌。

他听着她哼的歌,韵律十分地耳熟。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哼的是自己出道不久的那首《思》。

“你喜欢我哼的歌吗?”安妮发现他也在听自己哼歌的时候,一本正经地问他。

“你的声音不错。”他由衷地点了点头。她的音色干净通透,也许可以当一名歌手。

“我上大学的时候得过歌唱比赛的亚军哎。”安妮兴致勃勃地说道。“你平时喜欢听歌吗?”

他点了点头。外面的同行,记者都形容他性格孤僻,其实他不是内向,只是面对自己不想说话的人,一天都可以不说一句。

“你叫什么名字?”她旧话重提。“你呀,总不会小气到连名字都不肯说吧。”

“你对我的名字有这么好奇吗?”他无奈地说道。

“那加下你的微信总可以吧。”她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不会连微信都没有吧。”

他搔了搔头皮,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因为他的确是有微信,但那也只不过是他的经纪人为了跟他沟通方便,才替他申请的。他拿出手机,跟她互相加了微信。

“秋天里放羊。”她一字一字的,缓缓地念出他微博上的名字。“这个网名好奇怪啊。”

她的话音刚落,铃声骤然地响了起来。她冲着他笑了一笑,连屏幕也没有看就接了起来。

他站在她的身边,清晰地听到从手机里传出一个陌生的男声。

她听了之后,突然间冲着手机发起了脾气:“跟你说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为什么还要打电话给我?从你跟她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完了,人渣!”

说罢,原本笑逐颜开的脸转眼间阴霾密布,她狠狠地摁了挂断。

“刚才我的声音是不是好大声?”她发完了脾气,这才发现齐牧秋还在自己的身边,于是那张白净的脸无法抑制地通红起来。

他摇了摇手说道:“你男朋友?”

“不是男朋友!”她的小嘴顿时闭得紧紧的,眼睛也同时睁大了,“是前男友!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吗?”

齐牧秋深知自己刚才那句话讲错了,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可以当女人诉说心事的那种男闺蜜,尤其是对着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的女孩子。他怕她这一开口,她会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

可是安妮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泪珠从她的两只眼角慢慢地滚了下来,哽咽地说道:“对不起,我在你的面前失态了。”

“要不要纸巾?”他觉得自己再这么无动于衷下去,简直可以称作为残酷了。可是他的手上只有一个装着啤酒的袋子。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竟然让他找到了一张纸巾。

而安妮看到他递过来的那张皱巴巴的纸巾时,原本沮丧难过的脸噗哧地一下笑了。

“有没有好一点的?”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擤在了鼻子上,只是她眼中的那两颗大泪珠啪哒一声掉在了手背上。

“对不起,只有这么一张了。”他摊了摊手,耸了耸肩膀。

“那好吧。”她用那张纸巾使劲地揩着眼角,“我……我没想到他还会打电话给我。我们已经分手一个多月了,因为我看到他在跟别的女人看电影,他还买了一大桶的爆米花给她……可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是我买给他的。我向来不计较这些……但是他却告诉我,跟我在一起压力太大,没有让他有一种自己是男人的感觉。我……我……”她时断时续地说着,更多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将那张纸巾浸透了。

“别哭了。”他嘴里说着无力的安慰的话,“来,喝啤酒吧。这种啤酒喝了之后最容易忘记烦恼了。”

“可是我不会……”安妮仍然哭个不停。

他从袋中拿出一罐啤酒挜入她的手中说道:“酒店到了,你拿着,回房去喝,喝光了你就睡着了,什么都不用想了。”

她盯着手上的那罐啤酒,总算是止住了哭声:“真的吗?”

“试试就知道了。”他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去。

看着她进了酒店,他才慢慢地离开了。

奕可第一次带他回家,受到了她母亲跟继父的热烈款待。乔承驰还特意买了名牌的纱纱裙及大衣,还有一对小巧玲珑的芭蕾式平底鞋送给悠悠。哄得悠悠心花怒放,又头一次看到这么英俊潇洒的大哥哥,围着他叫个不停。

而谷诗双算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婿,一大早就开始张罗起来。而邢知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钱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家里,也自然巴结到不行。

全家除了邢承天之外都到齐了。谷诗双告诉她,昨天晚上邢承天一天也没有回来。他最近都是这样早出晚归,据说车队的生意还不错。新房子也开始装修了。

奕可想问她有没有见过他女朋友的时候,乔承驰走了进来。

“要我帮忙吗?”

“奕可,你出去陪承驰说说话吧。我一个人可以的。”谷诗双笑吟吟地说道。能见到自己的女婿跟女儿,恩恩爱爱的样子,当然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希望。

奕可跟乔承驰走出厨房,看到臭美的悠悠正穿着他买的那一条纱纱裙在邢知的面前转圈。

“爸爸,我好看吗?”

“好看,好看。不过你能不能别挡着爸爸看电视。”邢知见缝插针地看着电视。

“姐姐!你看看我的新裙子!”悠悠又跑到她面前来,提起裙袂说道。

“漂亮极了!”她替悠悠整理了下头上的发箍,莞尔一笑。

“姐夫,你什么时候再来我家啊?”悠悠奶声奶气地说道。

“小鬼头,你是想姐夫来了买新裙子吧。”她轻轻地刮了一下悠悠圆翘的鼻头。

虽然她们是一个母亲所生,但是实际上两人却长得不大相似。悠悠的五官与脸型完全遗传了邢知的特点。虽然邢知长得也不算难看,但是那样有棱有角的脸长在一个女孩子的脸上,算是一件比较悲观的事。好在悠悠的身材比例不错,穿起衣服来也像模像样的。

“自己去玩吧。”她温柔地说道。

悠悠一溜烟地跑进自己的房里,她最喜欢的事除了穿新衣服就是吃零食。

“这孩子!”邢知的视线从电视机的屏幕上稍微地挪开,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视。“年纪小小的就这么爱美,以后长大了还得了!”

“也不知道是像谁。我们家的人哪有这么要好看的人啊。”谷诗双端着一盘新煮好的红烧鸭肉走出来。

奕可帮着将她母亲那盘菜放在新铺了桌布的餐桌上。她发现乔承驰这一来,家里里里外外都焕然一新,连一向不太注意到的死角都打扫得纤尘不染。

“这孩子一定要管管!昨天还吵着让我买新衣服呢。你说我们这种人家,哪经得起天天换新衣服呢。”谷诗双说着说着,免不了小声地抱怨起来。

“其实小孩子买衣服也不用买这么贵。她喜欢穿新的,不如用同样的价钱买好几件好了。”奕可这一句话是故意说给乔承驰听的。因为她陪他去买小孩子衣服时,他一定要去名牌的童装店给悠悠买,一件大衣的价格是成人大衣的两至三倍,她极力反对他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悠悠,可是他还是执意要买。

“对啊。悠悠这孩子就是喜新厌旧,无论多贵的衣服她穿个一二个礼拜就不爱穿了。以后你们啊还是别给她买这么贵的衣服了,浪费!”

“妈。”乔承驰听着这两母女一唱一和,哭笑不得。“女儿要富养的。”

“说是要富养,不过也要看家庭啊。你看看我们家……”邢知趁机大倒苦水。“我最宝贝的就是这么一个女儿,只可惜没有能力给她最好的条件。”

“好了,我再炒一盘菜就可以吃饭了。”谷诗双用眼色制止自己的丈夫再说下去。她朝悠悠的房间里瞟了一眼说道,“悠悠,快要吃饭了,你那些巧克力啊,糖果赶紧收起来,别再吃了。你再吃下去你那口牙就完蛋了。知不知道?”

她示意乔承驰走到阳台去说话。他们家实在是太小,想找个安静的角落也不容易。

他们两人穿过主卧室走到阳台上。

“你们家挺好的,热热闹闹的。”他颇有感慨地说道。

她望着对面居民楼,谷诗双没有再嫁之前住的房子比这里还不如。对面居民楼,她年复一年的,小时候见过很多次了。那些晾挂在阳台上花花绿绿的裤衩,袜子,外套都令她备感亲切。可是她不住在这里已经好多年了,像今天这样定下心来重温这些旧时的情形,心里也有些感触的。

“你想说什么?”她侧过脸睄了睄他。

“不如我们也生个孩子吧。”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腰肢说道。“你看悠悠多可爱。”

“她皮得不得了,又爱漂亮。”她回过头来冲着他甜甜地一笑。

“小孩子皮才聪明嘛。你看她小嘴多甜!”他的嘴边上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知不觉他们结婚也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多的时间令她觉得像是过了半辈子那么长,而且期间发生了许多事。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总归还是在一起。想到这里她紧紧地偎在他的怀里。

第一百二十章 表白

乔承驰与奕可因为齐牧秋的事又大吵了一架,这是他们搬离乔家之后第一次吵得这样激烈,因此也极大地影响了他的心情。所以在第二天晚上他去杨羽家中吃饭的时候,无意中也透露着一丝闷闷不乐。

吃过饭之后,杨羽偷偷地使眼色让心妮去劝劝他。因为为了奕可的事,两母子的关系有点变僵,为了不伤和气,杨羽也只好“曲线救国”。

心妮端了一盘切好的橙坐到他的身边说道:“吃些水果吧。”

他应了一声,眼睛盯着屏幕。为了防止自己与奕可吵架的事流露出来,他只好借看电视为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驰哥哥,你心情不好吗?”

被心妮这冷不防的一问,他猝不及防地将摇控器摔到了地上。

“当然没有了。”为了掩饰这一失误,他马上捡了起来,脸上却浮现窘迫的神色。

“你跟奕可吵架了?”她闪动着一双灵动的瞳眸问他。

“没有。”他按了按眼角,眼角的疲倦已经掩盖不住。他打算走了。

“你在骗人!”她挺了挺背脊,肩膀与腰部的弧线修长而又美好。“今天吃饭的时候,不管伯母问你什么,你都无精打彩的。你一定是跟奕可吵架了。”

他惊讶地瞟了一眼她。想不到心妮的观察力这么敏锐与细致。于是他沉吟了一声,腾地站起身来说道:“明天早上我还有个会议,我要走了。”

“等一等!”心妮的脸色变得苍白了,那眼睛就显得格外地黑,嗫嚅地说道:“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说的太过份了,才使得你不高兴了?”

他露出一种惊奇的苦笑:“怎么会呢。我真的该走了。”

“驰哥哥……”心妮又喊住他,“为什么我有心事都会告诉你,而你有心事却宁愿藏在心里呢。”

“心妮,你想多了。我没有心事。”他看着她明艳的双颊摇头道,“你别多想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可是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她的声音变得很低,很轻,却异常地清晰幽柔,头也跟着垂了下去,那浓郁的长发从她消瘦的两颊披挂了下来。

他只得又重新坐下:“好,那你说!”

“昨天晚上我见到了姐姐,我听到一个模糊的,悦耳的声音,不停地叫我心妮,心妮。”她的仰起脸,那脸上有一种他说不出来的迷蒙。“我睁开眼看到姐姐,她的头发好长,眼睛好黑,穿了一身长及脚踝的白裙子,可是她的嘴唇却是雪白的……”

“心妮,你最近还在做恶梦吗?”他关切地说道,望着她细瘦的胳膊,“妈还说你最近的身体好多了,可是你还是常常晚上睡不好吗?”

“不,那不是一个梦!”她的瞪大了乌黑的眼眸,喃喃地低语道,“那是一个梦,可是那么真切,姐姐真的来看过我了。她说,心妮,我现在过得很好,你放心吧。我说姐姐,你有什么话要带给我吗?”

他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又显得有几分惶恐的样子,只得按捺着性子听下去。

“她说心妮,帮我好好照顾承驰,他的心里有很多苦衷,你要好好照顾他。”心妮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雪白了,嘴唇就像是风中摇曳的花瓣。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前衣襟。

乔承驰看着她那副慎重而又认真的神情,伸出舌头来舐了舐嘴唇:“心妮,你最近一定是休息不够,才会做那种梦。不如餐厅的事你先放一边,先养好身体再说吧。”

“不,驰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心妮像是被一个遥远的不可知的世界拉了回来,她急切地捉起他的手,用两只手心紧紧地握着。“姐姐让我好好地照顾你!”

“心妮,你说什么呢。”乔承驰哑然地笑了一笑,“应该是我照顾你才对。好了,现在你上楼,立刻钻进被窝,像以前那样,我看着你睡着了才走,这样行吗?”

心妮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他的脸:“你要相信我,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

“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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