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她是个雏儿?”凌志勋挑眉,口味委实很刁,小百合面色有点难堪,不同于那些一进来就自动自发找金主的小姐,她确实是第一次坐台,心里万分地紧张与忐忑。
“凌少你还不知道嘛,每一个进我们隐梦的小姐都要医院的检查单,假如她不是个雏儿,那我们分文不收,到时候就算是给各位爷白玩的!”
小百合面色瞬变,从前遭受过的苦难艰辛比起此刻,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唷,现在不是都流行去做处…女膜了么?”有人笑着插嘴。
妈妈桑在风尘中打滚多年,对这种质疑见怪不怪,娇嗔地喊了一声讨厌,她又道:“嗨,无论这处…女膜是真是假,只要能让爷们爽到不就成了,难不成爷们还能在乎这点小钱?再说了,我们小百合连和男人接过吻都没有,一个苦孩子,刚考上了维纳学院,可嫩了——”
“哇噢,原来是维纳的学生,高材生啊!”
凌志勋自动忽略几个客户的调笑,望向小百合,淡淡地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百合胆怯地抬起头,不安地两手交握,轻轻地说:“我叫溏心。徔, 儚 。电‘纸;书”
这无疑是个面容姣好,容易引起男人怜惜之心的柔弱女孩,乖巧温顺,学生气息很浓,站在一群男人面前,她显得手足无措,好似下一秒忍不住就会哭着落荒而逃。
“怎么会来隐梦当小姐,不是已经考上了维纳?”
“维纳有几个能拿奖学金的?这家里环境不好的,要上烧钱的美院,不得出来卖呢?”
客户的对话传入凌志勋耳里,他轻眯眼睛,忽然想到了梁星星,她也是维纳学院的学生,刚开始为了支付高额学费,做了无数的兼职。凌志勋仿佛是看到了梁星星的影子,他招了招手,让小百合坐在身边。
小百合小心翼翼地走到凌志勋身边,坐下后,忍不住偷偷打量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他好像动漫里的王子,有一种贵族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溏心,你的开苞价是多少?”
“我,我……两万!”
凌志勋嘴角微微勾勒出弧度,到底是不一样的女子,他搭起一只脚,懒洋洋地说:“你还挺贵的。”
梁星星是第二次来到隐梦,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踏进这个对她造成阴影的酒吧。心里明明压抑怒火,然而走进这个布满魑魅魍魉的空间,她却控制不住地浑身发颤,被绑架时那种恐慌与惧怕仿佛又重现了。
隐梦是分区设计,有平民百姓的娱乐场所,也有提供给富商贵客的高级包厢,绕过震耳欲聋的舞池,她走进一条长廊,在入口处看见雅致的古藤椅和咖啡座,她想,凌志勋也许就在这里了,脚踩在玻璃地板上,她耳边回荡着舞池喧闹热血的歌曲,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惊心动魄,整个脑子都是混乱的。
她不知道凌志勋在哪一个包厢,她只能在贵宾包厢里一个一个地去敲,推开门时,或是一群裸…女在跳舞,或是一对男女在运动,不堪入目,令人作呕。她是那样害怕,害怕凌志勋会和这些魑魅魍魉一样,背叛自己。
他们之间的裂缝,随着梁星星打开最后一道门而愈加深邃。
小百合以为自己说的价太高了,望着周围那些不屑,嫉妒,冷漠的嘴脸,她慌了,紧张地握住凌志勋的手臂,她表示:“我不是什么都不会,我有看过别人怎么做的!”
“靠,这么说,一个雏儿凭其他还能让我们凌少爽到!”
哗声起,然后是惊诧,背对梁星星的凌志勋并不知道她的突然出现,端起酒杯摇晃了下,让那如血液般的酒汁浸润整个杯身,他邪恶地说:“你倒是说说,你都看了些什么,会做些什么?”
梁星星面无血色,尽管在推开包厢门之前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无法忍受这种状况,跳动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浸满了毒液的大掌掐住,她痛到只想捶心口,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似乎连吸进一口气,都能触到那块炙痛。
“啊哈,这是谁?隐梦还有这种货色?”
调戏的声音响起,众人开始将目光投向梁星星,那一头卷曲如海藻的发丝衬托莹白的瓜子脸,娇媚中带点清纯,清纯中带点稚嫩,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是包厢里的女人无法比拟的。
凌志勋疑惑地转过头,两个人面对面,看清楚对方的容颜后,皆是一顿。
梁星星的眼皮跳了跳,在来到这儿之前,她已经流了很多的泪水,此时此刻,即便伤心,也是没有眼泪的。
凌志勋见是她,表情平淡,只是说:“你怎么在这?”
梁星星喉咙仿佛被东西噎到,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攥紧挎包的袋子,她盯着凌志勋,久久不发一言。
【为了冲首订,姨妈加更至四万,抹一把辛酸泪!】
【原来应酬是玩女人】
有人开始猜测她是凌志勋的旧爱,调笑道:“靠,凌少,这小妞儿难道是来抓奸的?”
凌志勋蹙眉,他并不希望曝光已经与梁星星结婚的消息,此刻知道不能表现出端倪,冷冷地抬眼,他说:“你先出去。”
梁星星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觉得自己有些站不住,膝盖已经流血了,她毫无知觉。
“小妞儿,你是凌少什么人?嘿嘿,你是来找凌少回家睡觉觉的吧?哎哟,你看见了没有,凌少有新欢了,今儿个就不回家了。”
梁星星无视那些人的调侃,她坚决地站在那里,一字一顿地说:“凌志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现在问你,你出来。”
“莫非这个小妞儿真的是你的老婆?嗨,我倒是有听说过凌少你已经结婚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啊?咱们都是老客户了,你要是结婚,我肯定要送上一份大礼!”
凌志勋表情淡淡,结婚这事儿被太多人捕风捉影了,他不回答,直勾勾地盯着梁星星那张受伤委屈的脸,心里有一簇小火,梁星星的行为,是会让男人没有面子的。
梁星星忽然看不清楚这个男人了,她扯住一抹凄凉的笑,讽刺道:“你不是应酬么,原来应酬是包括玩女人的。”
这句话惹怒了凌志勋,他凤眸闪过一道冷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凌志勋,你是不是厌倦我了?是的话就早说嘛,何必在背后耍那种缺德的手段!”
众人十分好奇梁星星与凌志勋之间的猫腻,纷纷竖起了耳朵准备收集八卦,凌志勋倏地将酒杯砸向地板,暴怒之色尽显,他低吼:“你们都给我出去!”
忽然间的暴戾吓坏了包厢里的女人,凌志勋很少发怒,几个客户不敢拔老虎须,朝对方使了使眼色,便相继出去了。
包厢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梁星星想起刚刚坐在他身边的女孩,笑道:“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
“你有什么事?”凌志勋语气不悦,十分不喜欢梁星星现在的态度。
“凌志勋,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耍着我很好玩啊?我嫁给你,就只能是呆在家里做个贤妻良母,像个照顾你日常起居的保姆,晚上张开两条腿任你泄欲的老婆?”
梁星星感觉自己太轻贱了,咬了咬牙,将满肚子的酸涩吞咽回去,她抬起下巴,倔强地不愿在这个男人面前流一滴眼泪。
“你为什么要撤掉我的通告?为什么总是要和我过不去?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哪里做错了?……”
原来她已经知道了,凌志勋心头的愤怒被愧疚压了下去,一时之间无法言语。
“你的通告确实是我让人撤下来的,除了抛头露面满足你的虚荣心,你想要其他的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哼哈,哈哈……”梁星星不可思议地冷笑,双肩微抖,好似凌志勋说的话真的很好笑那样,“凌志勋,你这样不是很变态么,你就希望我当一只金丝雀,被养在华丽的牢笼里,永远不让我飞出去吗?我不要变成你的囚奴,我不要!”
她太激动了,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凌志勋威胁地眯起凤眸,冰冷地说道:“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关起来,让你连活动的自由也没有?”
凌志勋是个变态,他确实会变态到囚禁一个女人,梁星星闻言有点发悚,她是不敢和这个男人硬碰硬的,一直以来,她都很有分寸,今日这样冲上门来质问,她委实胆子肥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持宠而娇,这个男人没有如自己想象中那样爱她。
“凌志勋,你真是个变态,你就是个变态……”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变态,你的美,只有我能独享!”
凌志勋靠近她,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望着这张越长大越相似的容颜,如深潭的眸子里有激流在碰撞,他究竟在看谁呢?他的心又是在想谁呢?
梁星星忍不住浑身颤抖了起来,她愤怒地推开凌志勋轻薄的手,像一只受了伤奋起反抗的小兽,低喝:“别碰我!”
凌志勋锐利的乌眸染上了血色,他步步逼近,将她困在双臂之间,梁星星背靠墙,瞪着一双美眸,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占有欲,他的眼神让她透不过气,无形中仿佛有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需要的莫不是一个安安稳稳的家。我给你一个家,把你那个自以为是的继父扶起来,让他做梁爽爽称职的爸爸。那么现在我们就只缺个孩子了,有个孩子,家才是完整的。”
听到凌志勋阴柔的语气,梁星星无端地头皮发麻,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才二十岁,她有梦想仍未实现,假如有了孩子,那生活必定翻天覆地,所有的一切都将围绕孩子运转,到时,她只会变得更艰难,更没有机会追求梦想。
她摇头,无措地摇头,凌志勋说完,倾身吻住她失了血色的唇瓣,刚开始是轻柔的,慢慢地却变成了啃咬,这样喜怒不定的凌志勋令人恐惧,梁星星瞪大眼睛,使出全力推开他。
“你疯了?别用吻过别的女人的嘴来吻我!并不是只你有洁癖!”
凌志勋自动忽略她的出言不逊,将她胡乱捶打的双手制住,他笑,说:“我们就要一个孩子好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嗯?”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她的衬衣扣子,大有在这里办了她,做到她怀孕的意思,梁星星像一只惊弓之鸟般跳了起来,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能将她往死里折腾,没有后悔的余地,便也只能反攻,她用头撞上男人的胸膛,挣扎间撞到了包厢里摆设的花瓶,破碎的声音让荒诞的发展停滞了下来。
“不要,不要……”
“你既是我的女人,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吃苦,替我生个孩子,不好吗?”
“不要,不要……”
梁星星重复的呢喃,美丽惊慌的眸子四处流转找寻出路,她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整个包厢仿佛变成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漩涡,站在其中的人事物都是扭曲的。
【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你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凌志勋皱眉,陡然变了脸色,似乎被刺痛了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那一块,他整个人的气息森冷,令人不寒而栗。
仿佛回到了闫漓漓婚礼那天,她为凌季帆穿上了美丽的婚纱,恬静端庄地坐在新娘休息室里,妆容精致,美轮美奂。
凌志勋当时向她表白了心意,伸出手希望她能跟他远走高飞,那时的凌志勋笃定闫漓漓对自己的情意,可是闫漓漓无奈地摇头了,她说她不走,她爱的男人自始至终是他的父亲。
他从前抓不住闫漓漓,现在难道连一个替身也抓不住吗?
男人露出了阴暗面,轻而易举地将娇小的人儿一把抱起,放倒在深咖啡色的沙发上,桃花眼一勾,一副邪肆的魅惑摸样,梁星星咽了咽苦水,瞪着一双水眸大眼,坚决不让男人得逞。
“我说了别碰我!”
凌志勋不管不顾地在她雪颈上舔吻,梁星星急得红了脸,朱唇一启露出贝齿,咬住了凌志勋的耳朵,就算是兔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凌志勋吃痛,停下了攻势,血色冷眸犹如利刃紧盯眼前娇喘的小女人,梁星星被男人沉重的身体压制,感觉浑身都疼,特别是膝盖处,有温热的液体渗了出来,应该是流血了,莹白的贝齿咬住下唇,她尝试推开男人健壮的胸膛,却撼动不了一分。
“梁星星,你觉不觉得,今晚的气氛其实不错,你的表情让人感觉像是被强暴了一样。”
他将她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捋在耳后,又摸了摸她鸡蛋一样滑腻的脸颊,动作万分轻柔,语气却如此阴森,梁星星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愤怒,疼痛,恐惧,三种极端的情绪在体内翻搅,让她冷静不下来。
“你现在这样,难道不是正打算强了我嘛!”
凌志勋摇了摇头,恶质地说道:“你这身子尤其敏感,就算是用强的,到最后还不是你比我享受。”
他说完,大掌伸向她的小蛮腰,在肚脐眼处流连,那是梁星星的敏感点,每一次只要他轻轻地磨蹭那个位置,她就会不由自主地周身发软。
然而梁星星此刻却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她心寒地想起刚才男人正是坐在这张沙发上与小百合调情,便忍不住地嘲讽。
“凌志勋,刚才那个新欢,是个学生吧?”
梁星星在声色场所也混了不少日子,看人的眼光亦是不差,小百合那一身区别于风尘女子的青涩与稚嫩,确实是让男人轻易情动的好苗子,凌志勋有洁癖,想必那个女孩在送进来之前已经被验证了处子之身。
“你怎么知道?”凌志勋蹙眉,不喜欢她追问这样的小事。
“我看得出来。”
“她和你一样是维纳的学生。”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欢她那样乖巧听话的?”
“梁星星。”他连名带姓的喊,通常都是带着警告意味,“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呵呵,你应该是喜欢她的。”小百合那样的多容易打发,哪里像她,有那么大的野心,又做不到对凌志勋的逢场作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凌志勋露出的胸肌紧紧地压住梁星星,她不再反抗,全身酸软地躺在沙发上。
“我真心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难道是像这样在外面玩女人的时候有偷情的刺激感?呵呵,你有没有发觉你变了,你不是希望我疯狂地爱上你吗,那么,又为什么要责备我管得太宽?”
梁星星眨了眨空洞的眸子,继而露出了一抹淡淡的悲凉的笑,“看吧,我就是这么不识相,这要是换在以前,你有再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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