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勋说完,火速地离开了凌·漓,他敏感地意识到了些事情,但还未确定,掏出手机打给仍在国外的助理,他询问有没有发生异常现象,得到的回复是风平浪静,对方没有异常。
太过平静就是一种异常,凌志勋让他的助理盯紧了,兰盟喜欢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在以往被吞并的大公司中,往往是在发现不妥之处前,整个集团就已从分支处开始向主干腐蚀。
凌志勋五指合拢,蓝色手帕迅速地被血色浸染,他咬了咬牙,用受伤的手控制方向盘,拿起手机拨给顾亦琛,关于兰盟的事情,找顾亦琛就对了。2
“老顾,麻烦帮我查一个人。”
“谁?”
“凌有天,我怀疑他跟兰盟有关系。”
“志勋,我没有想到你最后还是接了这个烫手山芋。”
凌志勋脸色黯沉了下来,想起凌有天说的,他的一切都是别人用泪水甚至是生命换来的,微微眯起凤眸。
人们只闻帝都乃凌氏一家独大,却不知这庞大家业的背后,都是靠什么在支撑。凌老司令退下之后,凌家在军界少了助力,于是凌季帆安排老二凌志逸参政为官,在澳城锻炼几年后,回帝都竞选市长之位。老幺凌志勋自小得人宠爱,又有主张,早年任其飞扬跋扈,另辟蹊径,实际是以放养的模式培养他成为凌氏集团的接班人。凌志勋是含着金汤勺出生,可他付出的努力不会比任何人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希望这只是你的错觉。”
两个男人的对话直接明了,在结束通话之前,顾亦琛问了梁星星的情况,语重心长。
“你别太在意了,娱乐圈不经常曝出这样那样的门事件么?梁星星再过两三个月就要生产了,你好好照顾她。”
凌志勋无言地挂上电话,凌有天挑衅的话犹在耳际,心里那团火在燃烧,想到梁星星被拍的视频仍在凌有天手上,就受不了,胸口剧烈的起伏,他狠狠地将拳头砸在真皮沙发座椅上,牙龈都咬出了血丝。
再次回到凌宅,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叶诺勋替梁星星检查了身体,确定她已退烧,并且恢复状态良好,这才离去。凌志勋走进卧室,发现梁星星怔怔地坐在床上,两眼呆滞地望向窗外。
凌志勋走到床边坐下,说:“身子还没好,要多休息,躺下来。”
男人熟悉的低沉嗓音将梁星星拉回现实,她转过头,抓住男人的手,十指交扣,不肯放开。
“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我等不到你了。看见你真好。我们就这样坐一会,行吗?”
凌志勋沉默,梁星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心里的苦涩没有减轻,但她尝试鼓足勇气。
“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肚子?小家伙最近好皮,常常闹脾气,踢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能感觉他在翻身。”
凌志勋闻言,另一手放在妻子的肚子上,感觉硬邦邦的,小家伙或许还在睡觉,安安静静的。
梁星星将脸贴在男人的手背上,总觉得无形中有一道沟壑横跨在彼此之间。
“对不起,我想坦诚一些告诉你,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对不起……”她说话的声音哆嗦,脑子乱成一团,就像是溺水的人,颤抖着,只能抓住凌志勋这块浮木,不断地说对不起。
凌志勋绷着脸,反问:“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梁星星知道男人在生气,顾忌她的身体才没有发作,攥紧他的大掌,她急切地说:“老公,对不起,你听我解释。那些照片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能相信我么?”
凌志勋冷漠地抽回手,事情既然提起了,就摊开来说,“那些照片全是真的,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梁星星小脸顿时黯淡了下来,与他十指交扣的小手一松,纤柔的声音放得更低。
“是啊,那些照片全是真的……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拍了……”
梁星星痛苦地低下头,不敢面对男人,是她太糊涂了,竟然一点警觉心也没有。
“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是吗?所以当初为什么要随便和其他男人乱来?!”
嫉妒、狂怒、懊恼一齐涌上心头,凌志勋控制不住朝悲伤的女人怒吼,那些不堪的照片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闪过,如毒刺扎进男人的心,凌志勋越想越来气,一双怒火中烧的凤眸显得阴冷而凶悍,犹如一把利刃,直刺心房。
“我、我……”梁星星百口莫辩,泪眼汪汪地看着男人,她自私的祈求男人能够原谅她,可是哪个男人能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让我看到了最不堪的一面!”凌志勋怕自己会忍不住掐死她,抽回手,他站了起来,双手紧握成拳,深呼吸,胸口剧烈地起伏。
“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喝醉了,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好好的,我真的不知道凌有天对我都做了些什么……我自己脑子里也很乱……”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浪】
梁星星的解释非但没有让男人理解,反而令男人的怒火不消反涨,这几日的焦躁不安随之发泄而出。从未试过如此狂怒的,他想掐死眼前这个小可怜,慢慢地收拢放在她雪白脖颈的大掌,他扣住她的喉咙,声音夹带着坚忍与怨恨。
“梁星星!你他妈别在我面前哭!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浪!怎么弄得人尽皆知!由此刻起!你是我孩子的妈!我不准你再因为这破事闹心!”
这些日子凌志勋总是温柔以待,她都要忘记男人多有毒舌了,梁星星眼泪哗哗而下,男人已经不是一般的愤怒了,他掐住她的脖子,手上青筋暴突,却也只是将劲儿使在自己手上,不敢伤她一分。
凌志勋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如此失控的想要杀人,他的优雅、风度在此刻全然崩塌,像个无能为力的妒夫,可笑之极。而令他如此气馁失败的正是这个小女人,只要轻轻一掐,他就能结束她的生命,让自己从纠结狂暴中解脱出来!
梁星星看着陡然变得阴鸷而陌生的男人,心里越发的愧疚,抽泣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就掐死我吧……反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和孩子……”
听到她有想死的念头,凌志勋目露凶光,掐住她的喉咙将她往上提了起来,看到她难受的蹙起眉头,立刻松开了手,随即懊恼地低咒一声该死,将她牢牢地抱住,用唇堵住了她的哽咽。
他把她扣在怀里,唇舌粗暴地顶开她的贝齿,带着怒气蹂躏她的娇嫩唇瓣,梁星星吃痛地流着眼泪,任由男人狠狠地揉捏她,折磨她,盛怒的男人在她的檀口中霸道地攻城掠地,索取她的香甜芬芳。狂暴的吻逐渐令女人无法呼吸,她大病未愈,身体仍虚弱着,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慢慢地不再配合他的吻,搂住男人脖子的双手亦无力地下垂。即便如此,凌志勋仍不解恨,他狠狠地勾住梁星星的香舌不肯放,霸占了周围的空气,重重地吸吮蹂躏那两片红唇。
梁星星身子犹如软绵绵的水,慢慢地躺倒在大床上,男人扣在她腰间的大手逐渐往下,从连衣裙的下摆钻进去。
梁星星脸色苍白,双唇在男人的蹂躏下呈现出妖冶的红色,她的小手紧紧地揪住男人的衬衫衣领不放,意识到男人带着惩罚意味的欢爱可能会伤及腹中的孩子,于是拼命地挣扎,按住男人的手,惊恐道:“不行,不可以……”
“我是你丈夫!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的!”凌志勋眸带血色,一个用力就往下将梁星星的睡裙撕碎,露出白嫩的双腿和圆滚滚的肚子。
在看到那片冰肌玉肤时,男人火热的眸子一顿,幽暗的凤眸染上欲色,盯着身下的她,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抹浓厚的欲望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
一想起他在床上无节制的勇猛,梁星星心惊,急急忙忙地叫出来。
“凌志勋!你这样会伤到孩子的!不行!绝对不行!”
梁星星夹紧双腿,怎么也不肯让男人得逞,但此刻的凌志勋又哪里听得进去,他禁欲已达数月,身上早就积攒了一大堆无处宣泄的欲望,在看到女人的那一瞬,他就仿佛入了魔障,耳朵听不见女人惊恐的呼喊,只想深深地埋进那能够包容他一切的神秘幽地。
当双唇被重重地堵住,两腿被狠狠地掰开,梁星星瞪大了一双美眸,拼劲全力地咬住男人性感的薄唇。凌志勋吃痛地退开些许,难以置信地挑起了剑眉,梁星星想趁机从他身边溜走,但这具身子实在太笨重,她也没有力气,被男人按住膝盖和肩膀,她就无法动弹了!
“放开我……”
“梁星星,你防我倒是警惕,怎么凌有天碰你的时候……”
啪!——梁星星在男人说出狠话之前打了他一巴掌,他以为她是心甘情愿被拍的吗?他以为她心里就好受吗?!
“坏蛋!你这个坏蛋!”梁星星泪眼汪汪地盯着男人,长长的刘海被她这一巴掌扫向了左边,显然连凌志勋也意想不到她会忽然出手,这一巴掌挨得正着,他不怒反笑,邪气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我有说错吗?你若能有一点警觉心,你若能像此刻防我一样去防其他男人,会发生这种事吗?”
凌志勋就是想狠狠地虐她,好让她长记性,这个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戴着面具的伪善者何其多!
梁星星红了眼眶,倔强地回道:“凌志勋,你又有什么资格说我,在那时,你身边不也一大堆女人吗?”
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凭什么男人出去花天酒地玩女人就是天经地义,可以被原谅,而女人就是罪大恶极,活该浸猪笼、投江河!那时若没有被凌志勋刺激,她又怎么会放任自己喝个烂醉,酿成大错?
“那不一样!我和她们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呵!你所谓的逢场作戏包括开…房上…床吗?”
梁星星露出妖冶的绝望的笑靥,她觉得自己真像一只可怜的木偶,被这个男人操控着,心没有自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志勋挑眉,不禁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呵。在留学那段期间,我找过你不止一次,当时你在干什么,我便看到了什么。现在,你给我放开!”
凌志勋更加用力地扣住了她的双手,就是不肯放开她,愤怒地说:“梁星星,我让你心里不痛快了,你就冲着我来!我那是在应酬,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我到你下榻的酒店按门铃,亲眼看着一个性感尤物打开门,这还有假吗?!”
凌志勋停下来思考,或许是时间久远,他暂时还想不起来。梁星星见他纠结皱眉的模样,气愤地挣扎着说:“凌志勋,你快放开我,你这样会伤到我的孩子!”
【初为人父的喜悦】
“凌志勋,你快放开我,你这样会伤到我的孩子!”
男人深邃的眸子瞬间发出寒芒,他不给她一点教训,怕是以后都学不会保护自己,耳边响起倒抽一口气的战兢声,他邪肆地扬起嘴角,手指被层层叠叠的紧致包裹,带着痛苦的闷哼声尤为刺激内心的兽性,他当然知道她现在怀着身孕不能做过激的运动,但是适当小幅度的床上运动还是可以的。
梁星星忍着不适,瞪大一双水汪汪的杏眸,眼也不眨地盯着压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男人撑起两手,咬着牙,忍着迸发的激情,控制着进出的力度与频率,直到怀中的女人明显承受不住地喊出声音来,这才草率地结束了一场韵事。
眼泪从漆黑的眸子里凝聚成滴,悄悄滑落,梁星星哀伤地转过脸去,不想再看到男人,如今他们俩还能若无其事的回到从前吗?过去男人的心不在她身上,这才会放任自己与其他女人发生关系,现在追究往事,又有什么意义?
梁星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男人一番运动后心情稍微稳定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她,深邃的凤眸一直紧盯着她的背影,陪着她一起沉默。
“你不是有洁癖的吗?我这么脏,你干吗还要碰我!”
凌志勋伸长手臂想要给她盖被子,梁星星以为他还要折腾,瞪着眼睛,往后蜷缩。
“谁说你脏了?”男人挑眉,听着这话格外刺耳,他绝对没有嫌弃她的意思!
梁星星翻了个身,筋疲力尽地闭上眼睛假寐,明显不想面对男人。2
凌志勋眯起凤眸,薄怒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梁星星!你既然那么爱我!为什么还要让不相干的男人接近你?!在酒店里看到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为什么不直接面对我!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喜欢逃避,从来不为自己的安全作考虑!凌有天这个男人不怀好意,你一开始就应该离他远远的!……”
“凌志勋,是你把我丢到国外,是你让我在那里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也没有!如果没有凌有天,我或许早就不行了!即便他不怀好意,可他当时帮助过我!而那时的你,又在哪里?”
梁星星也不是没有怨过,只是这些,她都默默的一个人忍下来了。她从来没有向男人抱怨过什么,但此时此刻,她是真的为过去那个傻子一样的自己感到悲哀。
凌志勋无言以对,对梁星星,他有太多的亏欠,他本性就是如此,就算时间倒流,所有一切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那样。
他们都有错,各自的性格都有缺陷,这一次就当是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能够互相尊重,互相信任!
“女人,我承认这件事犯最大错误的人是我。”
凌志勋见她的神情似在反省,便又说道:“所以这一次我就原谅你了,我会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你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有男人别有用心地接近你,而你一无所知,还傻乎乎地被人骗!”
梁星星鼻子红红的,也不说话,那么温柔友善的凌有天,背地里却干了这么些缺德阴损的事情,这个人心险恶的世界,叫她一时半会受不了。
凌志勋替她盖上被子,嘱咐她别多想了好好睡一觉,然后套上干净的新衣服走出了卧室。
这栋法式城堡总共有五层,第五层的装潢都是按照凌志勋的意思设计的,主卧室旁有格局宽敞的健身房,凌志勋打开门,看到自己的健身房里多了一些婴儿用品,不禁有些讶然。
这些物品全是梁星星自己去买的,她总是有很多忧虑,担心孩子出生之后,若是要在凌家坐月子,怕婴儿用品备不齐,于是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
凌志勋走过去,伸手碰了碰红色的摇木马,微微露出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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