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入男校救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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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入男校救病娇-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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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凌幼灵。
    这回季眠是真的被你惹哭了。
    太没出息了对吧,死过一遍了,他还是爱着你。
    他选择了讲给你听。
    娘娘腔的心思跟女孩子差不多的,千回百转又无比细腻。他说出口,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气,还有就是,他真的很爱你。
    这么傻的人,还好他有自己找回来了,不然这些话说给谁听。
    凌幼灵把嘴凑到他的耳朵旁,忽地憋不住笑意:“爱哭鬼。”
    “别哭啦,你乖乖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季眠哭得惨,这会儿被她打断了,心里想服从着她的动作,鼻子却还重重地抽着气。
    但她的下一句话,就让他彻底地安静了。
    她说:“我也爱你。”
    季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说了什么。
    凌幼灵狡黠一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好像藏了两根仙女棒,噼里啪啦地放着光明:“怎么了?就许你爱我,不准我也爱你呀?”
    “你不想被留下,将要将心比心的考虑一下,同样被你留下的我。你与这个世界的关联,不仅仅是你自己。季眠,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好好活着,这样才能遇见未来带来的无数种可能性。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要靠自杀来解决问题,好吗?”
    “好好好。”季眠抿着嘴,记着她上一句话,笑得样子像偷吃了蜜。
    答完了他又觉得自己连说的三个“好”,有些敷衍和不正经,连忙补充着举起手指补充:“我季眠发誓,再也不自杀。”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但看他的态度这么好,凌幼灵终于缓了一口气。
    所以说,哄季眠,她还是很有一套的!
    凌幼灵心下得意着,完全忽略了自己原来的容貌暴露在外以及身上未着寸缕的事实。
    手表式样的装扮系统被季眠脱下来了,他赶在她醒来之前就把她扒了个光。
    啧啧啧,读作季眠,写作黑心棉。
    装可怜的技能已经修炼到满级,加之一颗真心,所向无敌。
    季眠披着娘娘腔的外皮,寻求安全感似地搂住她的腰,高兴得一脸贼兮兮。

☆、第47章 哪个野男人的唇

他拽起一缕她铺在洁白的棉被上的发丝在指尖把玩,娇艳含笑的容颜仿佛一朵颜色鲜艳的小花。
    纯良无害的小花好看又招人,他就那样笑着,朝着她贴近。
    当季眠吻住凌幼灵脖颈时,说的是“我永远不要离开你”。
    当季眠在上面吮出一个红痕,呼吸变得急促的时候,说的是“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他观察着她的反应,小心翼翼地碰她。明明被碰的人是她呀,他却发起抖来。
    冰凉的指尖像是一块坚硬的冰,碰到发烫的皮肤发出“嘶嘶嘶”的细微声响。眼前仿佛萦绕着一抹朦胧的白雾,他越是靠近就越觉着要被她的体温烤化了。
    从来没有哪一刻,季眠感觉自己像现在这么干净。
    不出于任何目的,不需要任何回报,就只是简简单单,顺应着自己的心,这么喜欢她了而已。
    不知是身体的哪个部位负责生产爱。
    爱意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融入血液,就连头发丝都变得温柔卷曲。
    黏稠的血液在身体里发酵,大量的二氧化碳让肌肤缺氧着,渴望贴近。
    季眠的眼眶红红的,带着娇含着怯,像一只揣着秘密的兔子。
    他用自己的唇轻轻地贴了一下她的唇,发出响响“啵——”的一声,然后马上退开,抬起头看她的表情。
    凌幼灵闭着眼睛,仰着下巴,配合他的动作。
    粉色微嘟的唇上有一小角被他吻得亮晶晶,柔和的光线打在她安静的长睫毛上,如此的令人动心。
    好喜欢凌宥呀。
    怎么能这么喜欢一个人的呢?
    不想要自己了,想把自己的内脏骨骼和血液都掏空,留下一张皮,让她住进来,把她和自己锁在一起。
    不想成为一个人,不想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的不紧密,我们可以找到的关联无非就是感情,还有记忆。但是我们的身体却可以离开彼此,各自生存,我们会遇到自然的不可抗力,时间和诱惑让我们变心。
    季眠害怕,害怕有一天,她会离开自己。
    她说的“我爱你”,他还没有捂热呢,就开始担惊受怕会失去。
    季眠得到的爱太少了。
    胆子小、消极厌世、怕疼怕到死、没有安全感、爱哭、渴望被人哄,这样的季眠不是家族想要看到的季眠,却是家族养成的一个季眠。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太多自己的选择,被人推着向前走,得到什么、失去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女人让他穿洋装、留长发,他就把童年给她糟蹋。
    家族让他进男校,他就穿起黑领,与权力同流合污着,按照惯例。
    顾九歌让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地去了。就算不能按照计划回来,也没关系。
    死就死吧,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在这个季眠不能决定太多的世界里,只有凌宥是不同的。
    他是自己选择去爱她的,她是一个特例。这个特例让季眠变得患得患失,不安又欣喜。
    太喜欢了要怎么办呀?
    恨不得将她的骨头和肉拆下来,和自己的烂肉揉成一团,用搅拌机打碎了,黏在一起。
    若是生命终止,我们也就不再为变故恐惧。
    永永远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这样糟糕的想法让季眠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愉悦的的气场,他的笑容变态到失常,可惜凌幼灵闭着眼睛,什么都没看见。
    这是,最佳的作案时机。
    或许可以,趁着她这么美的时候,一口咬破她的喉咙。
    那时,她的鲜血将往他的皮肤上飞溅。温热又干净的血液,来自爱人的血液,像一场有温度的太阳雨润着罪孽深重的心灵。
    一不小心放任了自己的想象,季眠兴奋得过了头。
    乐极生悲,一阵眩晕猝不及防地来袭……
    “我,我不想让顾九歌回来!”季眠难过地哭嚎。
    ——所幸,凌幼灵的喉咙保住了。
    “季眠乖,下次再见咯!”她睁开眼,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抚。
    看吧,顾九歌回来她这么高兴!季眠钻牛角尖地想:说不定她哄他就是为了让顾九歌快点回来!
    他用双手按住自己留下的吻痕,耗尽最后一点精力把它的红色又加重了几分,而后再也坚持不住地缓缓歪倒在了凌宥的身上。
    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凌幼灵怎么会不知道季眠这个心机婊的目的。
    他无非就是向顾九歌挑衅一下——“本人季眠,到此一游。”
    这种幼稚园的把戏,聪明机智的顾九歌才不会上当呢。
    ——“喂,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刚醒来的正主完全不复刚才那副水汪汪的可怜样了。
    又清又冷的眼睛锁住她的脖颈,勾起的嘴角像是要喷出火一样让人生畏。指节分明的大掌落在她圆圆的馒头上,一手一个,揉搓了起来。
    “你没穿衣服。”陈述句。
    顾九歌的音调低低,甚至可以说是……阴沉。
    “还有,这吻痕是哪个野男人留下来的?”
    凌幼灵大冒冷汗:顾九歌好恐怖啊!
    万万没想到!季眠这幼稚园的把戏,还真的能成功挑衅到顾九歌!这算是她低估了季眠,还是她高估了顾九歌?
    “为什么不说话?你想掩护他?”见着她默不作声的样子,顾九歌的语调变得更加阴阳怪气。下手之处使足了巧劲,害她忍不住哼出了声。
    “嗯,现在想说了吗?野男人是谁?”
    眼看着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凌幼灵连忙用手指了他一下。
    “……”
    野男人就是你,你就是野男人。
    顾九歌被她的眼神噎得沉默了几秒钟,确定自己没有做过这种“爱心”形状的吻痕后才理直气壮地反驳:“咳咳,怎么可能是我?这个爱心这么肉麻,明显不是我的风格。”
    “哦?你是什么风格?”凌幼灵讲话找的重点永远和别人不一样。
    顾九歌倒也接的好好的:“名留青史派!立志在你身上吻出一幅清明上河图。”他专心致志地啃起了凌幼灵的脖子,将那个碍眼的吻痕覆盖。
    额,其实……那个制造吻痕的人唇形,好像,还真的跟他有几分相似……
    凌幼灵不合时宜地想到一句话,经过大脑之前就把它说出了口。
    “那啥,九歌,你这样真的不好。”
    “你这算是,又和季眠间接接吻了。”
    这下顾九歌就完全弄懂了是怎么一回事。
    呵,原来是季眠个脏东西醒过来了!之前有那个小公主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不妙了,没想到他醒的比预想的还快。
    顾九歌掰了掰自己的指节,彻头彻尾地明白了季眠这混蛋的阴险之处!
    该死的野男人,躲在他的身体里,现在他想找他打一架都打不成了。
    满肚子火的情况下,偏偏他连生气也不能生。
    气得过了一定的界线就是在给凌幼灵和季眠制造见面机会了。这种担心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情况,还真是值得给季眠鼓一个掌——太tm的贱了!
    顾九歌强逼自己挤出一个微笑,牙齿都恨得哆嗦了,也咬得紧紧的不泄露分毫:“季眠回来了,真值得高兴啊。”
    凌幼灵附和着他的话点点头。
    “呵,你还真的敢高兴?”他冷笑着,满脸的嘲讽:“看他把你脱光了上药,就知道他这个人多么卑鄙、多么趁人之危了。你还在高兴?说说看你是高兴什么?”
    顾九歌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显得异常冰冷。
    “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他有机会出来吗?凌幼灵啊凌幼灵,因为我出去找你,发现你又做了我不允许的事情。你不顾自己的安全,去救了无关紧要的人。那个吴欺,我不是早就叫你不要接触了吗?”
    是的,吴欺。
    一醒来凌幼灵就想问了,被季眠打了个岔。
    “吴欺受的伤重吗?他现在住医院吗?住哪间病房?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她急得要命,一连几个问题问出来,顾九歌的假笑都被她问没了。
    季眠不够,还来个吴欺?
    这关心的也是够显而易见的。
    “他没事啊,慢慢会恢复的。”
    ——但现在你有事了。
    “想见他,等你自己的伤养好,不急。”
    ——可是,你的伤再也不会好了。
    顾九歌刻意装出温柔的腔调,偏激的想法悄然地滋长开来。
    为了不让她看到脸上的表情,他翻身从床铺上下来。
    本来,顾九歌只想凶巴巴地教育凌幼灵一顿,现在看来,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容易解决了。
    凌幼灵听到他的话,表情稍微平静了一些。
    她睁着眼睛滴溜滴溜地转,是又想起了被砸晕前心中的疑虑。
    “我烧点东西给你吃,你先睡一会。”
    眼皮被一只大掌合上了,他帮她细心地掖了掖被角。满是黑气的眸子在她的伤口还有吻痕上扫了一圈,有些东西已经掩不住地想要挣脱出来了。
    凌幼灵本来是可以发现的。
    若不是他话中的“吴欺”两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就会察觉到上一句话的奇怪之处。
    ——他管她叫凌幼灵了。
    而凌幼灵这个名字,她只跟“小公主”说过。

☆、第48章 趋于黑暗的正面

心里想着很多事,不过凌幼灵还是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久,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朦朦胧胧地黑起来了。她转头往右边看去,顾九歌没有在厨房。
    宿舍没有开灯,所有东西都像覆着一层黑纱一样不清晰,平时温馨的屋子在这一瞬间显得有点陌生起来。
    阳台的窗户大开着,风死命地灌进房间,把窗帘吹得鼓鼓囊囊。
    四周很安静,连夜晚通常会有的隐约蝉鸣都消失了。
    “你,醒了呀。”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凌幼灵吓了一大跳。
    本以为不在房间的顾九歌正搬了个椅子坐在她的背后看她,不声不响,也不知这样看了多久。
    “嗯,醒了。我们可以吃饭了吗?”四肢绵软无力地发酸,不过凌幼灵还是尝试着直起身和他说话。
    脚踝和手腕传来怪异的触感束缚住了她的动作,她试着挣了一下,并没有挣脱开。
    什么东西绑住了她……
    “嗯,我们可以开饭了。”顾九歌站起来。
    顿时,一大片黑影遮蔽了她眼前的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他的语气淡淡的,里面没有什么情感。
    不知从何而来的压迫感压在心头,房间里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连顾九歌也是这样。
    “你……”凌幼灵用力挥了一下手,床头的铁架被她拖得嘎吱作响:“你绑着我吗?”
    很显然,是这样。
    “为什么?”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我刻意慢慢的绑,绑得不送不紧,不会勒疼你的。”顾九歌的声线本就干净动听,用了几分感情之后显得更加悦耳了。
    “我们吃饭吧。”他没有选择回答她。
    或许连顾九歌自己都没有察觉,但他确实是渐渐地,和季眠越来越像了。
    他说的话,他的心态,他做的事,都往在一个不乐观的方向发展。
    凌幼灵叹了口气,眼里一片干涩,头又沉沉的疼了起来:“别开这样的玩笑,顾九歌,快把我解开吧。你把我绑着,我要怎么吃饭啊?”
    他点点头,似乎是在认同她的话:“是啊,我忘了。你要坐着吃饭。”
    她以为他要把她的绳子解开,没想到他只是过去松开了一点,接着又亲自把她抱了起来。
    为了让她坐得更舒服,他在她的身后垫了一个枕头。
    然后她懂得了他所说的——“吃饭”。
    半个勺子的面,加上一口热汤,面里有鸡蛋和鸡腿,这个搭配周到的勺子伸到她的嘴边,凌幼灵顿时不知道该不该配合地张开嘴了。
    他在喂她。
    唉,好吧,那也只能这样吃了。
    有什么好不吃的呢?
    凌幼灵心情复杂地吞下口中的面,忽然有点抵触这样搭配的晚餐。
    ——和季眠自杀前,她给他做的那顿差不多一样。
    “顾九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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