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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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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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很,当她努力想走近去看清那对男女的长相,发现眼前升起一片雾气,她伸手去撩,却是越撩越浓,越看越模糊,到最后,她像是被定身了一样,只能站在远处看着屋的一男一女。

女人好像受伤了,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她脸上蒙着白色绷带,男人正背对着她,身姿欣长玉立,有这样身材的男人,想来在外貌上也差不到哪里去。

既然长相看不清,她只能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在说些什么。

女人带着点哽咽的声音先传了过来,“我不需要听你任何的解释,谢谢你把我救起来。”

“事实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躲在山洞里……”男人飞快截上话,到最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变得吞吞吐吐。

女人一声冷笑,“你走吧,我救你一次,你也救了我一次,我们算是两清了。”

男人没说话,半晌,幽幽叹息,朝床边走去,“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女人不服输的声音跟着响起,“赌什么?”

“赌你如果没有这段记忆,还会不会爱上我?”

女人没说话,从容颜的角度看去,她似乎正垂头看自己绞在一起的手,貌似是在考虑。

男人大约是等的不耐烦,又或者是想故意激怒床上的女人,低声笑道:“既然没胆量,现在又何必坚持,我是爱你的,就如你一样是爱我的。”

随之响起的女人声音是前所未闻的斩钉截铁,“谁说我没胆量的,三年如何,如果三年后我依然像现在这样一头栽进去,那我就服输。”

“唉……”

眼前的场景随着男人一生轻不可闻的叹息声,消失不见。

“颜丫头,醒醒呢。”忽然有人在边上推她,容颜睁开酸涩的眼睛,呆呆的看着他。

楚卫国看容颜神情呆滞,就这样定定看着他,心里有些着急,“颜丫头,我是你舅舅啊,怎么不认识我了?”

容颜抿抿唇,顺带着揉了揉发涩的眼角,“原来是舅舅啊。”

“丫头,你没事吧?”楚卫国探过手,摸摸她的额头,“看你满头大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容颜勉强笑笑,“没有,只是在遗憾没看清梦里人的长相。”

“做梦做梦,大都是相反的,看你魂不守舍的样子,弄得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样。”

容颜吁了口气,没再说话,事实上,刚才她虽然是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在看,却更像亲身经历过。

“舅舅,大概还要多久到?”缓过神,容颜转移话题。

楚卫国看了看表,“快了,最多也就只要十来分钟。”

“哦……”容颜淡淡应了声,别过头看着窗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再看口。

楚卫国倒是想说话,但是,看着容颜娟秀的侧面,他上下唇动了好几次,到最后飞机落地,有些话也没说出口。

……

慕安之目送容颜下车走进“AY”才调转车头离开,才开到大路上,电话响起,他看都没看,直接按下耳麦,“喂……”

“安之,是我,你忙完了吗?”杜柔媚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带着点怯懦,又带着点娇媚,真的很让人心疼,可惜,电话这头的人,在心底对她早恨之入骨,如果不是……他根本不会留她在A市。

“我等会就过来。”

“真的吗?”杜柔媚一声惊呼,大概是觉得自己惊喜过头了,顿了顿,声音恢复成一贯的娇羞柔弱,“那我等你。”

……

慕安之到杜柔媚那里时,她已经洗好澡,穿着若隐若现的丝质睡衣坐在沙发上。

看到慕安之真的来了,她很开心,“安之……”她走上前,想像往常那样去拉男人的胳膊,被没想到被男人轻飘飘的躲开了。

“安之,你怎么了?”她追了上去。

慕安之在沙发上坐下来,“最近有点累,对了,是谁把你送回来的?”

她和贾初锋的婚姻关系至今都存在,潜出国已经算不易,何况是出国后再回来,以她一己之力断然不可能。

果然,听了他的话,杜柔媚眼神开始左右躲闪,“我想你了,刚好有以前认识的一个……”

“柔媚!”慕安之冷声打断她,“这么多年,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

杜柔媚一怔,慕安之最讨厌什么?他最讨厌别人骗他!

可惜,她从头到尾都在骗他,所以,现在也不差这一次了。

偷偷吸了口气,也算缓解到心里的紧张和心虚,“安之,我没骗你。”

慕安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从沙发上站起来,在自己购置的这间房子里步履从容的走着。

杜柔媚心虚的跟在他身后,垂在两边的手,不由地揪住睡衣的蕾丝花边。

他是看出什么了吗?

应该不会的,这东西,她藏的很隐蔽,即便他曾经是特种兵,即便他的敏锐力强于一般人,也不应该能察觉到。

“你很紧张?”慕安之忽然转身,跟的太近的杜柔媚因为心虚,直接朝后退去。

“安之,你能来看我,我当然很紧张。”谎话飞快接上,还看似无懈可击,杜柔媚又暗自庆幸了一番。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慕安之忽然笑了,眉眼间尽然是如常的绝代风华。

“呵呵……”杜柔媚强颜欢笑,“当然是,难道还会有其他原因吗?”

“我还有点事,下次再来看你。”慕安之抬起手腕看了看,对身后始终不敢看他的女人,很轻声地说:“茶几上那只笔是你新买的吗?看样子很不错,我先拿去试试。”

话落,他没再看面如土色的女人一眼,大步走到茶几边,拿起看似很不起眼的笔,转身大步离开。

“安之……”杜柔媚鼓起勇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是不是故意,你心里最有数,如果妄图用拍摄这招来逼宫,我想你如意算盘注定会失算。”慕安之听下脚步,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朝后飘去。

“安之!”杜柔媚跌坐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

慕安之走后没多久,电话响了,杜柔媚呆呆的坐在地上,目光呆滞,电话不屈不饶的再次响起,杜柔媚才仿佛回过神,她双手撑地,很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

才按下电话,那头就噼里啪啦的传来一通呵斥,“我叫你见机行事的,你居然这么心急,现在好了,你妄想逼慕安之离婚娶你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慕安之拂袖而去,杜柔媚的心情本来就已经很不好,何况是再被电话脑那头的人劈头盖顶一痛乱骂。

“我看是你害他彻底被慕老爷子厌恶的计划泡汤了吧?”她毫不惧怕的反讽,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你……”沈秋兰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拿起手机就朝墙壁上狠狠砸去。

秘书听到动静,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夫人……”

“滚!”回应她的是一声怒吼,秘书打了个哆嗦,飞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沈秋兰定定看着碎成粉碎IPHNOE4S,过了很久都没平静下来,为什么周宛墨生的儿子,要那么出色,为什么要在慕家抢走她所有的光彩,她不服!

大红蔻丹深深抠进楠丝金木支撑的办公桌里,眼底迸出毒芒阴穆。

桌上的固定电话响起,她看了下来电显示,在拿起电话时,声音已经平复成惯有的温柔,“老爷子,找我有事?”

整个通话过程,除了必要的回应,她基本没多说一个字,一切不因其他,只因为慕海生打电话是给她报喜来了。

呵,害死周宛墨的凶手锒铛入狱了,慕家人都很开心,除了她。

她不开心,当二十多年过去,自己的丈夫再一次在自己耳边提到他前妻的名字,她恨得牙根都直痒。

慕海生察觉到和自己相差十多岁的妻子和在往常电话里有点不一样,好奇道:“秋兰,你怎么了?”

沈秋兰咬牙,脸上早狰狞,声音却还保持着刚才的温柔,似乎是为了博得电话那头人的好感,温柔中带着丝丝伤感和欣慰,“我没事,在为宛墨姐姐高兴的同时,也在为她难过……”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果然,慕海生被她感动了,“好秋兰,谢谢你不计较,以后我会更好的对你。”

第一百零九章:戏演过了

“夫人……”一切趋归于安静后,秘书又壮着胆在外面敲了敲门。

“什么事?”沈秋兰整个人都陷到宽大的老板椅上,她长得本来就娇小,这么个姿势,一不当心,还真有点不能注意到她。

新应聘来的秘书显然不知道这一情况,推开办公室门后,呆站在原地,一头雾水。

人呢?

刚才明明听到声音,也没看到任何人出去的?

四下看了看,越发好奇,她那喜怒无常的老板呢?

沈秋兰操起手边的文件夹就朝她砸去,“瞎了你的狗眼,我这么大的一个人坐在这里,你还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

新来的秘书吓得脸色都变了,颤抖着站在原地,更是没敢动一下,心里即便有满腹委屈,也无处说。

沈秋兰从老板椅上站起来,摆着张脸,“说,找我有什么事?”

她最见不得眼前新毕业大学生这幅懦弱怕事的模样,这总让她想起当年的她。

当年的她,想来真的很年轻,也很漂亮,可惜……应了那句老话,鲜花终究是配在了牛粪上,谁让那坨牛粪比她相恋四年的那个人有钱,又有权呢。

这么些年,也正是因为仰仗着那人的权势和金钱,她才能有了今天,从大学挂名教师到一家美容连锁企业的老总。

如果光看物质,她真的已经很满意。

可是,谁能理解她午夜梦回时,头枕着的是一双已经有老年斑,皮肤松弛的,老年人的手时的悔;

又有谁能理解,那个看着把她拥在怀里入睡的男人,每每说梦话,却永远只会说另外一个女人名字时的恨。

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还需要假借他的权势和地位,她一刻都不想和他在一起,尤其当知道……

每当想起这件事,她心里就想上万只猫在挠,她恨不得马上放把火把慕家给烧了,让慕家彻彻底底的断子绝孙。

秘书打了个哆嗦,虽然已经是鼓起勇气,但,声音依然带着剧烈的颤抖,“夫人,外面有位姓任的先生,要见您。”

“姓任?”沈秋兰捏着眉心想了想,“把他带进来。”

秘书应了声,转身走出办公室,不一会,她就把一个穿藏青色衣服的男子领了过来。

他的年纪已经不算轻,即便没有五六十,也有四五十,生活艰辛,留在他脸上明显的痕迹,光从外表,似乎已经判断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沈秋兰一个眼神,秘书马上很知趣地退了出去,并带上门。

“夫人,您找我来有什么事?”站在波斯地毯上的中年男子显然很拘谨,他就是一莽夫,哪里适应长时间站在这样奢华精致的地方。

沈秋兰笑了笑,眯着眼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任锋,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可曾经是散打冠军,怎么现在沦到给人当起搬运工这么惨。”

她话里的讽刺,被称为任锋的男子不是听不出来,可惜,当初,被选上当慕海生的保镖时,他已经接受过一系列的训练,其中就包括怎么应对突如其来的讽刺。

沈秋兰很快失望了,因为随她说的话怎么讽刺,怎么难听,站在办公室中央的男人始终一副面色平淡,毫无波澜的样子。

“夫人,如果您的话说完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任锋看了看表,转身朝门口走去,他还有几趟货要去搬,真不想和眼前这个贵夫人多浪费时间和口舌。

她可以在暖气里悠然的品着咖啡,听着音乐,像他们那样的人却不可以,忙忙碌碌,只为温饱。

事实上,在眼前这个女人还没嫁给慕海生时,他已经跟在慕海生的身边,高官嘛,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躲在暗处的暗侍。

慕海生也不例外,何其荣幸的是,他正好是他身边最得力的那个。

他到慕海生身边时,原配夫人刚过世没多久,他虽然没亲眼看到过,却从慕家大院佣人的口中,听到过很多关于对那个早逝女子的形容,温宛,娴静,才华横溢,这些似乎都不足以形容那个曾经是慕家女主人女子的美好。

他曾惋惜过,为什么这样令人称奇的女子自己无缘没见过;也曾叹息过,为什么这样令人赞叹不已的女子会那么早逝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嫉红颜。

还好,心里的那曾遗憾在看到慕安之后稍稍弥补了一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记得第一次看到那个还不能称为男人的男孩的坚毅和不屈。

和许多出身优越,家境良好的高干子弟不一样,他身上从来没有一点看不起人的傲气,他有的是他本身的卓然不凡,不怒而威。

最令他惊叹的还不是他小小年纪就有那么大的气场,而是他的相貌,曾听慕家佣人私下议论过,说慕家唯一的少年和已经过世的夫人长得很像,没想到……

他任锋,既然曾经是世界级的散打冠军,那肯定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但是,他从来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孩子。

眉目俊秀,骨骼清奇,一看就知道非池中物。

暗侍听命于中央,只负责保护自己要保护的高官,如果被保护的高官提出其他任何不合理要求,他们都是可以拒绝的,这也是他们和一般保镖公司出来的,有钱就可以干任何事的保镖,最大的区别。

两年前,当慕海生提出要他到A市去保护慕安之时,他本来可以拒绝,如果那时拒绝,他可以拿到中央补贴的一大笔钱,但是,他却没有。

离乡背井,抛妻弃儿两年,只为守在一个根本不在他职责范围内的人。

一切无他,只因心甘情愿;只因对过世那素未谋面的慕家原配夫人的尊敬。

沈秋兰抬起手看了看昨天才美过的指甲,她喜欢大红色,任凭现在美甲潮流朝哪个方向发展,都不能改变这二十年来她对大红色的热爱。

疯狂热爱大红色,这里面有个不可说的遗憾,当年,慕海生娶她,除了一张结婚照,连婚纱都曾让她穿过,更别说在家里布置上中国传统意义上大红色。

二房,在古代又叫继房,即便坐上了正位,和原配终究还是不一样,从那时起,她就疯狂爱上了红色。

她把对红的偏执热爱,发挥到了极致,除了指甲,打开她的衣柜也会发现,除了那么一两件,其他都是大红色,还有她的鞋,她的包,甚至于这间办公室的装修也是以大红色为基调。

她假装吹了吹指甲上的浮尘,“付锋,你这么着急要去上班,看来你老婆的病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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