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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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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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说是警察局长,也是挂名的副市长,但在慕海生那样的高官面前,他顶多也只能算只臭虫。

“慕少,不知道您这么晚来,还有什么事?”看到走廊那头走来的身影,他小跑着迎了上前。

慕安之淡淡看了他一眼,“我要见见沈秋兰。”

丁从挠挠头,“慕少,沈秋兰是谁?”

边上警员走上一步,凑到他耳边小声提醒了下,他马上一拍后脑勺,“哦,原来慕少要见的是她。”

瞪了身边警员一眼,“还不快去安排。”

……

拘留室里,沈秋萍目光呆滞的坐在隔离玻璃后。

慕安之坐到凳子上,敲敲玻璃,提醒那头人拿起话筒。

敲玻璃声传到耳边,沈秋兰恍然回神,眯着眼,隔着玻璃,冷冷打量那头的年轻男人,良久,她颤抖着手,拿起话筒,“你来干什么?”

慕安之神色如常,毫无任何波澜,或许是因为毒素没有完全消除,面色依然有些苍白,“我来看看你。”

“看我?”沈秋兰冷哼,“我有什么好看的。”

顿了顿,她似乎想到什么,很激动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整个人直朝玻璃扑来,“一切都是你故意的。”

慕安之淡淡看着玻璃后面目狰狞,恨不得撕了他的女人,依然一副云淡风轻,“现在知道是不是晚了点。”

“哈哈……”沈秋兰仰头狂放大笑几声,笑声停止后,她浑身无力地瘫到凳子上,“我怎么那么笨,早该想到一切都是你设的局,什么任锋说出来的关于你的绝密私事,什么皇太极送给海兰珠的玉镯,什么茶里有毒药,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

慕安之不置可否,苍白的唇角慢慢勾起,蔓起轻轻的,类似没有的笑意,“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这个王八蛋,我恨自己为什么不在第一次看到你时,就杀了你!”沈秋兰握在话筒上的手,死死抠进话筒,“吧嗒”一声,指甲折断一半,她恍若未闻,连眉都没皱一下,足见她心里有多恨慕安之。

慕安之叹息一声,“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让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也好让你瞑下目。”

“为什么?”沈秋兰定定看着他,从被人拉出慕家,推上警车,再关到这里,她真的想了很多。

她除了在慕海生耳边时不时说慕安之的坏话,有楚卫国在,她基本没有做过其他伤害慕安之的事。

久那么些小事,难道他真的小鸡肚肠那么多年!

慕安之再次勾了勾唇角,“因为这些年你从没放弃过伤害过我的念头,我的毫发无伤,俨然已让你失去信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把目光放到我身边人,尤其是我爱的人身上。”

“容家丫头!”沈秋兰瞪大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地一声惊呼,“你设计我入狱,是为了保护容家丫头!”

一瞬间,她仿佛想明白了许多,一些事,看着毫无联系,其实是一环扣一环,相互铺地,相辅相成!

被她看的很重,以为能伤到慕安之的杜柔媚其实是个废棋,不,她不是废棋,是慕安之反过来将她的棋子。

慕安之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起身打算离开。

“咚咚!”敲玻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慕安之侧过脸看去。

沈秋兰用嘴型朝他吼出一句话,“哈哈,你死定了,我会把你陷害我的事告诉老爷子,让他看看,他最心爱的儿子,现在是多么会耍心机,是个多么大的阴谋家!”

慕安之扶额而笑,转身重新坐到凳子上,拿起话筒,一字一句,毫无怜惜,毫无恻隐之心的摧毁她心里仅存的希望,“萧平和你的事,如果我时间没算错的话,慕老爷子,你心里唯一的靠山,应该已经知道了。”

“你……”沈秋兰浑身无力,瞳孔放大的看着只隔一扇玻璃的男人,轻轻的,优雅的放下话筒,然后姿态倜傥的转身离开。

“慕安之,我诅咒你,我咒你永远得不到心爱的人,永远永远……”沈秋兰绝望的声音阴毒无比的在接待室里回荡,久久都不曾停息。

第一百一十四章:莹白修长

“liena,丫头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会忽然昏过去?”装修精致的房间里,黎卫国皱着一张老脸,满眼担心的看着床上人。

抛除有负慕安之的重托,楚卫国是真真实实的心疼容颜。

Liena翻开容颜的眼睑看了看,神情有些茫然,“黎叔,别催我呢,我这不正在检查吗?”

楚卫国双手捂住嘴,果然闭紧了嘴巴。

情急之下,他差点忘了,医生就诊时最需要安静。

站在一边的徐名义,毫不理会地发出一声冷哼,“什么不要催,依我看,你根本就查不出任何原因。”

Liena火了,倏地下就从床边站了起来,转过身怒视着身后的男人,“听你的话,我一个学医的看不出任何名堂,你一个烧饭的倒是能查出其中的倪端。”

挑衅之意,赫然可见,话说着,还真朝边上退了几步,“既然你本事这么大,我退位让贤。”

“你……”徐名义也被惹怒了,手握紧成拳,看样子,直接就要朝liena打去。

“小时候吵了那么多年还不够,现在都长大了还闹!”楚卫国及时厉声训斥,朝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又看了看,心里急成一团,他们还有心思在为一点小事赌气,真要气死他了。

“名义,你去厨房给丫头熬点清粥。”他叹了口气,开始分开两个自小就水火不容的男人,“liena,你继续给丫头看病。”

容颜再次感到自己变轻了,她飘到半空中,好笑的看着床边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个年轻男人。

“舅舅。”等徐名义和liena开始各忙各的,容颜去叫坐在凳子上的老者,她很惊秫的发现,任她怎么开口,嗓子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伸出手想去拉楚卫国,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他的身体,却丝毫没着到任何力。

她怎么了?

忽然,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她像被什么东西吸住,朝床上双眼紧闭的躯体覆去。

“丫头,你终于醒了!”看到床上人睁开眼睛,楚卫国惊喜大叫。

容颜揉了揉发涩的眼角,“舅舅,我怎么了?”

楚卫国推了推liena,“你大嫂问你话呢。”

Liena朝他看了一眼,很不满的撇撇嘴,他还真会推卸责任。

“liena,我到底怎么了?”容颜看他,挠头撇嘴,就不说话,不由一阵着急。

“呵。”liena状似很不满的朝楚卫国瞅了一眼,然后闷闷冷笑,“大嫂,光凭我的肉眼,还真查不出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一切都要等明天你去我的诊所,结合一系列检查才能下结论。”

容颜轻轻哦了声,失望之情跃然于眼底。

楚卫国见状再次推了liena一把,眼一瞪,胡子一吹,“你小子给我好好说话,别在这里耍花枪,这可是你们的大嫂。”

Liena推了推镜框,很无辜的样子,“黎叔,你真冤枉我了,刚才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看未必。”徐名义的声音从门边传来,“看你刚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像在故意拖延时间。”

“我拖延时间?”liena嗤鼻冷哼,“姓徐的,你要能快,下次就由你来!”

眼看两个男人要再次发生口角,容颜支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朝门口看去,顺带着转移话题,“好香,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徐名义眉梢微微挑了挑,大步走到床边,“燕麦小米粥。”

Liena凑上去看了一眼,故作难闻的捏捏鼻子,“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黏糊糊的,恶心死了。”

徐名义冷笑,“中华大地的博大精深,岂是那些个蛮夷之人所能欣赏的。”

Liena被气到了,跺了下脚,也不管黎卫国在不在,直接朝门口冲去,伴随衣摆带起的凉风响起的是他气到极点,被激出的叽里呱啦的一串英语。

容颜接过粥碗,舀起一勺,轻轻抿了口,皱了皱眉,放下碗,对徐名义说:“我习惯吃甜食,现在嘴里更是没一点味道,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在里面放点糖?”

徐名义迟疑了一下,看了楚卫国一眼,然后点点头,“好,我这就去。”

……

“丫头,你故意支走名义,有什么话要问我,快点说,那小子的身手虽然不及安之,却也很好的,说不定这会已经到厨房了。”

容颜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无奈,“舅舅,你连徐名义是我故意支走的,都看的出来啊。”

楚卫国叹了口气,把凳子朝床边拉了拉,“丫头,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说名义和Liena是师兄弟,关系却很僵?”

容颜点点头,“嗯。”

她刚才虽然是短暂昏迷,但是神思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她以一个他们看不到的形态站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

好奇怪的一幕,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这样的感觉,只怕打死她,她也不相信真有灵魂会短暂脱壳一说。

在站到床边前,她其实还飘去了其他地方,只是,再次睁开眼睛,她已经不记得罢了,依稀间,仿佛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鼻尖沁入的是三月里开的月季香。

醒过来,她唯一记得的就是一只莹白修长的手,在她头上插上一朵开的正艳的粉色月季。

楚卫国看着容颜,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脸上浮现难得的严肃,“他们最开始时,关系也是很好的,说到他们突然之间不和,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Liena其实比名义要大几天,我没考虑这点,直接按当时他们武功底子来给他们分了长幼,没想到那么小的一件事,却让他们互相不服了这么多年。”

容颜讶然,“舅舅,你的意思是,他们不和,只是因为在你的排序上互相不服?”

“是啊。”楚卫国再次叹了口气,“这么点小事,我调解了好多年,即便后来Liena跟着父母出国了,他们那么多年没见,一见面还是这样相互冷嘲热讽。”

容颜忽然想到了什么,“舅舅,这次他们各怀别扭一起出现在这里,一部分是因为你,还有一部分是不是因为慕安之?”

楚卫国笑了笑,“丫头,你可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容颜附和着干笑两声,不是她越来越聪明了,而是在慕安之身边呆了段时间,她学的不得不精明。

……

第二天,慕家客厅除了多出一个接到匿名电话连夜从家乡赶来的慕海生的姐姐,慕家一如既往的正常。

花园里园丁在修剪草坪,厨房里厨娘在烹煮可口的早餐,司机在擦拭发动机,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

慕同弟,也就是慕海生的亲姐姐,正叉腰站在客厅里,气呼呼的等着佣人上楼通传的消息。

那个匿名电话说她儿子蔡平勾引沈秋兰被慕海生发现了,还真吓了她一身冷汗,她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不要说,他还真干的出这样的事,曾经在吃年夜饭时,当着她的面,他都敢故意去拉沈秋兰,何况是……

“你们老爷呢?”看到佣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慕同弟大步走了上去,朝他身后就看去,发现就他一个人,声音马上变了调。

“老爷说,谁也不见,让您回去。”佣人低着头,小声回道。

“什么?”慕同弟眼睛一瞪,抓着佣人的手臂就是一阵推晃,“你有没有告诉他是我要见他?”

佣人打了个哆嗦,声音颤抖,“我说了,但是老爷连你的名字都不想听。”

“不可能!”慕同弟一把松开佣人,直接朝楼梯上跑去,才跑出两步,管家拦住她,“这是老爷的命令,还望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

慕同弟不理会他的阻止,看准他手臂下的缝隙就向下钻去,管家一个眼神,两个彪形大汉上前不费吹灰之力就拉住她。

慕同弟挣扎,对着楼梯上方破口大骂,“慕海生,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当年要不是我退学,你能上学吗?要不是爹妈给我起个同弟的名字,会有你吗?你这个……”

“妈,别骂舅舅了,我们回家吧。”蓬头垢面,两眼布满血丝的萧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把儿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定他除了精神不好,并没受什么伤,慕同弟这才停止咒骂,“小平,你没事吧?”

萧平走到慕同弟身边,两个保镖很自觉的退到一边。

“妈,我们走吧。”萧平拉上慕同弟,腿打着哆嗦,恨不得飞一样逃离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

“小平,不要怕,有妈妈在,会给你做主的。”慕同弟拍拍儿子的手,仰起头,继续对着楼梯上方大吼,“二十年前,第一眼看到沈秋萍,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就是个狐媚子投胎,专门勾引男人的,这下好了,我们家小平,涉世不深,算是倒霉了,慕海生啊,慕海生,你的心肠到底有多狠,小平他可是你唯一的外甥,你就……”

“姑姑,如果我是你,在发现萧平毫发无损后,绝不多说一句话,会马上离开这里。”慕安之从门外走到客厅里,佣人恭恭敬敬递上一杯牛奶,他接过,眉目淡然的坐在沙发上,冷冷看着客厅里的一男一女。

女人的泼悍样,男人的胆小样,让他很想笑,到最后,轻轻抿了口牛奶后,他还真轻笑出了声。

慕同弟一向不喜欢这个侄子,在她看来,沈秋兰从没生育,如果慕安之早亡的话,或许慕家所有的一切都会是她儿子的。

呵,世间的骨肉亲情,在有权有钱的慕家冷漠的可怕。

慕安之好像早习惯了,任锁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多么阴险毒辣,他都视若无睹,继续云淡风轻的喝着牛奶。

相比之下,慕同弟就镇定不了了,她的儿子要被赶出慕家了,意味着从此以后什么都没有,让她还怎么镇定得了。

她拉着萧平走到慕安之身边,居高临下,口气咄咄逼人,“慕安之,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那么容不下萧平?他可是你的亲表弟!”

慕安之朝后一伸手,佣人很快送上今天的晨报。

他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直接把报纸摊开放到茶几上。

慕同弟不明所以,朝报纸看去,只一眼,她马上惊呆了,今天本地报纸的头版头条刊登的居然是沈秋兰背着慕海生私收贿赂,慕海生要和沈秋兰离婚的消息。

“妈,我们快走吧!”想到一整个晚上,都被人监视着不让睡觉,萧平心底就涌起一阵恐惧。

这一晚,慕海生并没给他用任何酷刑,只是让人看着不准他睡觉,他一旦开始打瞌睡,派过去看着他的人就会用牙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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