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穿着美羊羊睡衣的她,很可爱,很可爱。
慕安之突然有些悸动得控制不住自己,他走到她身后,慢慢揽上她的腰,浑身的炙热,在接触到她被夜风吹得有些凉意的身体时,不由长长地,很舒服地低声喘了口气。
容颜意识到了危险,从男人滚烫的身体,还有耳边压抑的呼吸声,她都能感觉得出,身体在瞬间绷得铁紧,她是个受电视和小说浸润过的成年人,自然知道一个成年男人这样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没人规定,做AI一定要和相爱的人,绝大部分人,尤其是男人都是因为本能的**,不然哪来那么多失足妇女的,有需求才会有市场。
容颜想跑,可是男人揽在她腰间的手,用力正好,她挣扎了,却温丝未动,只能好放任他继续搂着。
感觉到容颜不再挣扎,慕安之手下的力,松了许多,良久,他紧紧贴到她脖颈处,薄薄的,带着点凉意的唇,毫无预兆地吻了下去。
“阿姨,你怎么脸红了?”稚嫩的童声突然打断容颜的回忆,随着回忆的加深,她的脸的确一阵阵滚烫,仿佛置身在盛夏炙热的太阳下,被水泥地升腾起的热度反复炙烤着。
第六十七章: 不讲道理
“快吃,吃好了,我送你上学。”容颜岔开话题,看着洪亮干净的小脸,心里不由一阵暗叹,现在的小孩,难道都这么善于观察吗?
得知容颜今天会送他上学,洪亮显得很激动,三下五除二就把牛奶喝完,他去收拾书包,容颜忙着收拾碗筷,正端碗朝厨房走去,门锁吧嗒一声,出去跑步的慕安之回来了。
洪亮对现在能看到一副晨练刚回来的慕安之感到很奇怪,“慕叔叔!”
他看了看慕安之身上的运动装,又看了看端着碗走到厨房门口的容颜,一脸好奇,“你这是刚从操场上跑完步回来呢?还是刚从外面回来?”
慕安之边换拖鞋,边用眼角的余光飞快睇了眼容颜,“容阿姨是怎么告诉你的?”
洪亮咬着手指想了想,半晌,终于说出句既不得罪容颜,又不得罪慕安之的话,“慕叔叔,容阿姨,时间不早了,我要去上学了,你们慢慢聊。”
说着,背上书包一溜烟的跑了,没要任何人送。
容颜转身继续朝厨房走去,才打开水龙头,不大的厨房就挤进来一个人,由于海拔问题,容颜侧过头瞥一眼,刚好只够看到他的手臂,上面打着条白色毛巾。
明明是用来擦汗的,却一点黄色的汗渍和污垢都看不到,锻炼过后的男人,身上散发出另外一种气息,像极了太阳的味道,容颜屏住呼吸,再松开,沁入鼻尖的除了阳光味,还有薄荷香。
她在洗碗,干的是正经活,他没必要在这里给她添堵吧,昨晚即便她有错,不小心咬了他一口,也是他放肆在先的。
昨晚的事,再一次涌到脑海里,慕安之不问她,就擅做主张的吻了她的脖子后,她当即炸毛了,凭什么呀,她又没求他的地方,他也不爱她,凭什么,他还时不时吃她的豆腐,揩她的油,太过分了。
男人显然不满意浅尝轻吻,手一反,把她直接转个身,和他面对而站,容颜脑子里轰然一响,仿佛被什么东西敲了下,脑子里一片空白,瞪大眼,怔怔看着他那张好看到令人发指的脸,越放越大的出现在瞳孔里。
“吧唧”毫不犹豫的,在他撬开她的齿缝时,用力合上牙齿,男人估计真被欲火冲昏了头,向来敏捷的他,居然忘了躲闪。
口腔里,很快充裕着一股血腥味,容颜吓得不敢再动,直到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含糊的声音,“傻女人,你想把我的舌头咬断吗?”她才猛然张开嘴。
今晚的月亮很圆也很亮,给情人谈情说爱,烘托出很好的气氛,可惜……
都是月亮的惹祸了!
白天里衣冠楚楚的慕安之,在夜晚变成了衣冠不整的禽兽,而她不小心下,把避而不及的,不能轻易得罪的慕安之给咬了。
容颜慌慌张张地冲到茶几边,抽出几张纸巾就又朝窗户边跑去,“对……对不起……”她很害怕,尤其是看到鲜血,她内心最惊恐的情绪,似乎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自从三年前那次失忆开始,每每看到鲜血,她就有敲骨吸髓般的痛!
外人永远无法理解!
慕安之本来也不打算责备她,当看到她吓得苍白的脸,不断哆嗦的唇角,还有冰凉的手心,连最后的一点怒气也消失殆尽,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反过来安慰身边人,“傻丫头,不就是咬破层皮,不碍事的,和当年斯里兰卡内战受的伤比,根本不值一提。”
“斯里兰卡内战?”容颜皱了皱眉,“你参加过斯里兰卡内战?”
太匪夷所思了,他一个中国的军医,一个保障后勤的技术干部,怎么会跑到外国去打仗的?
慕安之点点头,很认真地看着她,“是啊,本来是去维和,到后来斯里兰卡内部形势突变,我也就上了战场。”
容颜更疑惑了,“现在打仗又不是以前小米加步枪的年代,不都直接用导弹原子弹这些高科技,哪里还需要真人上战场的?”
慕安之睇了她一眼,“你真是电视看多了,导弹原子弹轰炸,那是侵略者用的,对许多平穷国家,尤其是内战来讲,都是真人上的战场,同胞相残,伤害最多的也终究是平民百姓。”
“哦。”容颜淡淡应了声,她的确对军事方面不敢兴趣,如果不是慕安之提到,她这一辈子估计都不会想到战场。
也许是慕安之讲得太形象了,隐隐约约的,当她的目光看向慕安之嘴角还隐约挂着的血渍,仿佛闻到了硝烟疮痍的血腥。
再后来,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下来,容颜正想回房间睡觉,被慕安之阻止了,他的理由无理到让容颜想笑,“你是女人,怎么能和洪亮睡一张床上?”
她眼一瞪,小声反驳,“大哥,小洪亮才几岁,还称不上男人吧?”
“他几岁我不管。”慕安之开始蛮横不讲理,“反正男女有别。”
第六十八章:隐约可见
两人僵持不下,一番折腾下来,时间的确很晚了,容颜感到眼皮很重,很无奈地看着,紧紧抓住她手不放的男人,“要不,你陪他睡,我一个人睡,这样总可以……”
“还是我们两个睡一起比较合适,这样对小孩子的价值观也比较好。”在她看来两全其美的方法,只在她一开口,慕安之马上否决,并拦腰把她抱起,大步朝他的房间走去。
他的力气很大,容颜早见识到,这次,干脆连挣扎都没挣扎,惊呼一声后,放任他抱着,为防自己滑落,双手条件反射地攀上他的肩头。
她再一次,在这幽静的午夜,静静贴在他宽口的胸口,聆听他稳健有力的心跳。
把容颜放上床后,慕安之也上了床,并反手关上壁灯,窗帘拉得很好,没开灯的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慕安之在黑暗里,准确误会地抱到了吓得一动不敢动的容颜。
被他拉近怀里时,容颜神经一绷,这样的怀抱好熟悉,只是换了种姿势,记忆深处,她仿佛应该是伸出手去抱的别人,而不是眼前的被抱。
漆黑如墨的夜里,她的灵魂仿佛脱壳飘到一个空旷阴冷的山洞里,好冷,又好热,被她抱着怀里的人突然一阵冷一阵热,紧紧朝她胸口靠去,本来水润的唇,干涩得已经起了一层皮屑。
“呀,你发烧了!”脑海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着是悉悉索索的脱衣服声音。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容颜的眼睛仿佛凝聚成了猫眼,以一种奇怪的第三者的眼睛,清晰无比地看到这样一个场景,山洞里的女人在察觉男人发烧后,犹豫了一下,马上脱下所有的衣服都盖到怀里男人身上。
因为背对着容颜,她看不到她的样子,隐隐约约只觉得这个背影很眼熟。
正想着这会是哪个熟人,被女人衣服包裹住的男人,再次无意识低声喃喃,“水……”
听到这声低喃,女人几乎是毫无犹豫的倾身覆到他唇上,接下来的一切,容颜看得不是很真切,眼前仿佛被什么雾障隔开,只通过男人喉咙里发出的舒服声可以判断出,他应该是不渴了。
黑暗里,血腥味越来越浓烈,容颜心里蓦然一阵烦躁,那个女人不会是用自己的血在喂男人吧?
焦躁不安的扭动了下身子,慕安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睡吧……颜颜。”
她的名字,伴随着他的气息,缓缓飘到耳边,容颜听得心尖一颤,她这是怎么呢?面对美色,难道真的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吗?
她一开始还很紧张,想着刚才出现的那个场景,也在那个以血噗男人的女人是谁?
渐渐的,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清香,听着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她感到紧绷的神经慢慢舒缓下来,人也在思考中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等她醒来,身边已经没人,她以一种极度不文雅的姿势,霸占着整张床,想到昨晚,又和慕安之抱着睡了一整夜,她的脸再一次红了。
等开门出去,桌子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盘子里油灿灿的煎鸡蛋,一看就是慕安之的杰作。
他不爱吃鸡蛋,她却爱吃,有一点她始终没想明白,为什么一个不爱吃鸡蛋的人,煎出的鸡蛋会这么好。
回忆到这里打住,碗也洗好了,她端起洗干净的碗转身放到消毒柜里,再擦干手走出厨房,由始至终都没看慕安之一眼。
慕安之跟她一起走出厨房,没说话,就这样一直跟着,哪怕她回房拿包准备上班。
容颜终于受不了了,抓着包带,抬头看着,像影子一样跟着她,却始终不说话的男人,“慕安之,你要干嘛?”
慕安之迎视上她的眼睛,秀丽的手指,轻轻刮过自己的唇角,“我这里还很痛。”
“大哥。”容颜强忍住心头怒火,仰起头,仔细端详着他好看又水润的唇角,“你那里痛,关我什么事?!”
貌似她咬的是舌头,跟他指的嘴角,那是风马牛不相及。
抬手看了下表,就因为慕安之无缘无故出现在了厨房里,害得她把本不打算洗的碗给洗了,这下好了,弄得上班又快要迟到了,飞快收回视线,大步朝门口走去。
“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她刚换好一只鞋子,慕安之的声音,不轻不重从身后传来。
容颜换鞋子的手一顿,“什么?”
请假,他给她请什么假?她发生什么事了,需要请假,她怎么不知道?
这段时间,公司虽然经过慕安之的掌控后,她去不去都无所谓,可是,爸爸不在这段时间,她身为容家长女,有责任也有义务每天都去公司上班。
这是一种态度!
慕安之耸了耸肩,“今天下午你要和我一起去趟A市,我昨晚已经和你说了。”
“你不是说下个月吗?”容颜皱了皱眉,丝毫不理会,开始换另外一只鞋。
“今天不就是十一月一号。”慕安之腔调说:“昨天的下个月。”
第六十九章:乖乖吃药
“大哥,差不多了吧?”容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再次苦着一张脸。
这还是那个以素颜自居,讨厌胭脂口红,讨厌一切化妆品的容颜吗?
不是!绝对不是!如果镜子里倒影出来的人,不在和她做出相同的手势和表情的话。
听到她的抱怨后,慕安之这才放下手里的财经杂志,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双手扶上椅子,微微倾着上身,对镜子里的人仔细打量了半天,半晌,挺直身子,没看容颜,只对边上随时候命的造型师说了四个字,“不够狂野!”
从某家国际知名连锁造型店里出来,容颜感觉天都灰了,经过慕安之的指点,她现在已经成了痞味十足的太妹,浓妆艳抹不说,就连本来秀黑如绸的中长发,也没能幸免,别迫喷上了黄色。
也不知道那个造型师在她脸上涂了什么,太阳一晒,风一吹,紧绷紧绷的,整张脸仿佛被什么东西拉扯着,很难受,忍不住从包里拿出手绢去擦。
手绢才要沾到脸上,走在她身边的慕安之,已经眼尖手快地抢了过去,“不准擦!”
容颜叹了口气,干脆停下脚步,“慕安之,你到底要干嘛?”
她已经到答应陪他到A市看他的父母,为什么他非要故意破坏她的形象,难道……忽然,一个念头闪进脑海里。
难道,他也是在为日后的离婚做准备,试想,这样痞子味十足的太妹,怎么可能会讨富贵官宦人家的喜欢。
嗯,他这么做,应该是这样的。
暖阳下,心头仿佛被冰锥微微刺了下,有点不舒服。
把手绢重新放进包时,有种自暴自弃的感觉。
……
“慕安之。”迟疑片刻后,容颜还是决定主动问慕安之一些事情。
“怎么了?”自从坐着车朝A市开去,慕安之就没说一句话,眉头隐隐噙着一丝阴霾,好像他很不情愿回去,又被什么事逼着不得不回去一样。
容颜有些看不透,也有些不明白,远方再远,也是有父有母的家,如果是她,她坚决不会离开父母。
“你的父母好相处吗?”她打了下腹稿,最后还是决定以这样的方式,打开话题。
慕安之没说话,继续看着前方路况,到下一个红绿灯才看了眼容颜,说:“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
他这短短几个字,却囊括了一切的话,让容颜的心一下子就凉了,他果然当她是外人,什么都不愿告诉她,即便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在法律上是这个世界上合乎法纪的夫妻。
她轻轻“哦”了声,也没再说话,把头贴到车窗上,淡淡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心里涌现出一种彷徨的感觉。
……
“吃药了。”在服务区休息时,慕安之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递给了容颜。
容颜看着他手里的药盒,疑惑道:“这是什么药?”
她很紧张,这几年关于学医的在无声无息中,利用专业知识杀人的事屡见不鲜,慕安之不会也想乘机除了她吧?
有了这念头后,她更是迟迟没接药。
慕安之是何等聪明的人,早从容颜眼底看出她在担心害怕什么,心里一下子乐了,“放心吧,这不是毒药,再说了,你听说过这么笨的凶手吗?”
“那这是什么药?”容颜依然没接,她有的只是间隙性的心绞痛,而且并不是天生,也是这三年来才偶然会病发的,人民医院给她全身检查的医生都没建议她吃任何药,何况是从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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