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的时间里,可以干很多事,也可以什么都不干。
她叹了口气,朝房间里走去,坐在床边,仔细打量着昏睡中的人,慕安之啊,慕安之,你难道真的在外面干些不法的事情吗?
我帮你,难道真的是在害别人吗?
……
正坐在床头发愣,门再次被人敲响。
“开门!”伴随着敲门声,一声厉吼在门外响起。
容颜被吓了跳,这么晚了,这么厉声的怒吼,什么情况?
她看了看门,再看了看床上依旧没醒的人,脑子里警铃大作,只怕是高云枫不死心,故意告诉部队里比慕安之还高的领导人,慕安之在外面斗殴,部队虽然不相信,但是纪律严明,就深更半夜查证来了。
怎么办?
容颜慌得一下子没了主意,敲门声再次响起,“再不开,我们可自己开了!”
“来了。”犹豫了一下,容颜还真马上有了主意,于是……
“对不起,嫂子……打扰到你们休息了,我们先走了。”
门口几个警卫股的战士,当看到开门人那模样,相视一看,脸都红了,最后基本是落荒而逃。
太乌龙了,弄了半天,人家这么迟开门是因为正在那啥啥的鱼什么水什么欢。
不然怎么会披头散发,脸颊通红,衣衫不整。
听说慕军医新婚不久,有这样的激情也在情理之中,贸然这样打扰,也不知道在以后自己生病时,他会不会伺机报复。
不管了,冲下楼后,那几个战士再次相视一看,一致开始埋怨团职楼里那个散布谣言,说慕军医前几天和人斗殴的男人。
……
确定那些战士已经走下楼,容颜才关上门,靠在门后背上,拍着胸脯,长长松了口气,还好……她的SE情戏,也没算白演。
平复了一下情绪,再次朝慕安之的房间走去。
就当她像刚才那样,漫不经心的坐到床边,若有若无的扫过床上人的脸时,倏地,她又被吓了跳,她居然对视上了一双已经睁开的眼睛。
黑瞳闪耀,如星星般灼亮发光。
“颜颜。”眼睛的主人笑着开了口,“你这副模样可真是很撩人。”
能不撩人吗?临时披上的睡衣下只穿着秋衣,头发依旧披散着,有小半只肩膀是露在外面的。
容颜的脸腾地下就红了,这本来就是为了救他的不得已举动,现在倒成了他调侃她的笑料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看他这副样子,容颜甚至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昏过去,如果真这样,她一定要扑上去好好咬他一口。
他不知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吗?死沉死沉,他难道真不知道刚才他有多重,如果没有司机的帮忙,她根本没发把他拉上楼。
慕安之似乎猜到她的想法,微微勾了勾唇角,支撑着半坐到床上后,主动把肩膀朝容颜嘴边凑去,“想咬就咬吧。”
容颜赌气的把头别到另一边,“又不是烤鸡,有什么好咬的。”
“是吗?”慕安之笑了笑,拖长语调,单手摩挲着下巴,用好奇的口气看着女人清秀的侧面,“既然不好咬,我怎么感觉某个人已经想咬我很久了?”
“自作多情!”容颜红着脸,咬牙切齿的丢下四个字,就起身朝门外跑去。
慕安之醒了,她也终于可以好好的洗个澡了。
慕安之并没有追出来,事实上,他虽然醒了,依然虚弱得很,他半躺在床上,透过女人忘记带上的房门,看着她跑到卫生间,然后懊恼的原地跺了跺脚,再跑回房间,再次跑到卫生间的样子。
他不由轻轻笑了笑,这个女人还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颜颜,如果想要人搓背,可以叫我。”他对着即将关上的卫生间门,不疾不徐的说。
“慕安之,你真不要脸。”
在女人娇嗔的怒骂中,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这几天的苦肉计终于没算白演,容颜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应该是安全了。
调成震动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浴室门,然后按下接听键。
听了好一会,他只在挂电话前说了一个字,“好”。
好得很,他刚开口说那个字,然后放下电话,浴室的门就打开了,容颜看到的不多,他乘她洗澡在打电话;听到的也不多,他只对那头人很认真的说了一个“好”字。
隐隐的,心里有点不舒服。
看都没看房间里的男人,面无表情的直接朝自己房间走去,在将要关上房门时,隔壁突然传来很细微的轻叹声,“疼!”
容颜彻底忘记了心里的不舒服,脚尖一转,不等那声疼余音落下,她已经坐到床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很着急地追问:“哪里疼?”
一直半垂着头的人,突然抬头朝她看来,脸色依旧苍白,唇角却挂着浅浅的笑意,他抓着她的手朝自己的心口按去,“老婆,你不理我,我这里疼。”
容颜用力抽了下手,发现他的力气一如既往的大,她根本没发动弹半分,只能随他拉着,到最后,干脆整个人都被他拉进了怀里。
容颜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血流不畅,不然怎么突然间感觉呼吸有点困难,大脑一片混沌,处于严重缺氧状态。
突然,容颜又察觉到哪里不对,为什么自己的嘴上多出两片薄薄的,有点凉意的,又暖暖的,类似是人的嘴唇的东西。
“你……”她瞪大眼睛发出的一声惊呼,没等惊呼出口,所有的话音,已经悉数被人堵到喉咙里。
男人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如蜻蜓点水的浅吻,马上变成舌齿缠绵的深吻。
他一手揽在女人的腰间,一手按在她后脑勺,唇齿间的津液相互交错,你的混合着我的,我的混合着你的,忘记一切任务,布局,阴谋,荣誉……就想这样到天荒地老。
就当两个人都有点情不自禁时,门再次被人敲响,“慕军医。”
似乎在顾忌着什么,这次的声音明显比上次要客气很多。
容颜一怔,慕安之也一怔,当敲门声再次响起时,他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嘴唇,他探出手指帮容颜擦了擦嘴角,这才下床穿好鞋缓步朝大门走去。
容颜怕他体力不支,忙跟了出去。
……
看着门口那群去而复返的兵,容颜不仅有些疑惑,不由轻轻拉了拉慕安之的衣袖,“你是副团,他们怎么敢来敲你门的?”
慕安之转过脸看了她一眼,再回头看了眼门口的四五个兵,目光凌厉,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是谁给你们的胆子,一而再的来敲我的门!”
……
看着那群落荒而逃的兵,容颜继续刚才的疑问,“部队里不是一直官大一级,压死人吗?那些兵怎么敢连着来敲门的?”
慕安之反手关上门,“第一点,我军衔再高,也只是技术干部;第二,部队里的人和地方上的人一样,也喜欢干些落井下石的事。”
第三点,关于是高云枫揪着他不放,他并没说,不管出于什么考虑,他都不想在容颜面前提到高云枫三个字。
“什么?”容颜皱了皱眉,她没明白,事实上不要她明白,男人已经把她打横抱起,直朝她的房间走去。
“喂……”她看着脱鞋上床,看架势是想和她一个被窝睡觉的慕安之,不由一阵紧张,抓着被子就朝床内侧躲去,“你要干嘛?”
慕安之看都没看她,直接去拉被子,“你不都看到了,这大晚上的,还下着雪,不睡觉干嘛?”
他看着容颜的窘样,忽然坏心一起,长臂一伸,把她直接拉到怀里,“难道颜颜觉得这长夜漫漫很无聊,不做点其他事会很无趣。”
“无趣你个头。”容颜红着脸,一声大骂,然后拉过被子,把自己从头蒙到脚,“睡觉。”
慕安之伸手把被子从她头上拉下来,然后搂着她朝枕头上躺去,他看了眼窗外还正下的白雪,轻轻叹了口气,“颜颜,我希望明年下雪时,一切事情都已经顺利了。”
容颜被他搂在怀里的身子抖了下,她没说话,偏过头也朝窗外看去,一切事情都顺利,是单只你的吗?慕安之。
她苦苦笑了笑,不让自己再多想,闭上眼睛睡觉。
……
夜已深沉,那些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战士,在亲眼确定他安好无恙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后,是不会出现第三次。
这次,让她一个人睡在这里,他总算有点放心。
轻轻收回被某个人当枕头的手,稍微扭动,以缓解酸麻的不适,他就披上衣服飞快走出了房间。
……
哨兵看到他正想敬礼,被他一个眼神噤声了。
他步履从容的走在雪地里,一点都不像身上有伤的人。
出了部队没多久,有辆车正在不远处的树荫里安安静静的等着他。
慕安之走到车边,打开车门,毫不犹豫的坐了进去,司机发动引擎,汽车很快朝市区开去。
……
A市最奢华的酒店,最奢华的总统包间里,有两个人影正并肩而站,目光同时看向窗外。
“你为什么要走上这条路?”黑衣人率先开口,他侧过脸,一双黝黑犀利的眼睛,牢牢锁在慕安之脸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条路,虽然来钱快,风险也大,稍有不慎,连命都会没有。”
慕安之的面色很平静,从走到这个房间起就很平静,他淡淡回看了黑衣人一眼,语气沉着淡然,“既然黑豹不相信我,邀我来此就没任何意义。”
说着,他还真脚尖一转,直接朝门口走去。
黑豹看着他的背影咧嘴阴笑,“等一下,有没有兴趣喝一杯。”
慕安之转身,温温一笑,“好啊。”
黑豹去酒柜那里倒了两杯酒,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慕安之,“慕安之,我主意你很久了,三年前,我有批货无故被人劫走,到至今都没查出任何音讯,或也也和你有关吧?”
慕安之接过酒,眉色淡淡,“不错。”
“慕安之,你好大的胆子!”黑豹一声怒吼,把酒杯水晶朝茶几上砸去,酒杯摔成两节,殷红色的液体顺着光滑的玻璃面滑落,有些骇目。
慕安之毫不畏惧,举起酒杯,对着他轻轻饮了口,“如果不这样,我今天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坐在这里,三年前我本来是想借着斯里兰卡内战,让部队以为我‘死’了,然后真正以另外一个身份出现,放手做我想做的事,没想到,却被他们给救了回去。”
黑豹怔了下,继而狂放大笑,走过去拍拍慕安之的肩膀,“好兄弟,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了!”
慕安之再次举起酒杯,“来为了我们将来的财富一起干杯。”
黑豹再次去倒了杯酒,坐到慕安之身边,“安之,既然已经是兄弟,有些不明白的事,我还想问你一下。”
“你说。”
“你说,容老狐狸故意设计把大女儿嫁给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慕安之拿酒杯的手顿了顿,“或许是以为某天他东窗事发时,我家老头子能帮得上他。”
“呵呵。”黑豹冷笑,“可惜啊,这只老狐狸没想到你娶他女儿,非但不能在有一天帮上他,还注定会抢掉他不少生意。”
“是啊,他没想到,我和老头子早断绝来往了。”慕安之放下酒杯,对着窗外的飞雪再次轻声一笑,“比起我和你,他那点生意算什么,我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给自己多找了个洗QIAN的地方,何况……他女儿也刚好有那么一点合上我的口味。”
“说到女人。”黑豹也跟着笑了笑,“安之啊,我真的不得不说你还真是个情种,就因为她和贾初锋那逃出国的老婆有那么一点相似,就真娶了,就因为贾初锋抢了你的心头爱,你就把他的货给截了,把他给害得被判了无期徒刑,在这点上,我还真有点佩服你。”
慕安之并没惊讶他会知道这么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转过身,看着黑豹,只扶额轻笑,“人这一生总有那么几样比较喜欢的东西,你难道没有吗?”
黑豹一怔,转而阴狠无比的笑笑,“有啊,我最爱的就是钱,还有能为我带来钱的货,至于女人,我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
A市,离市区不远的一栋城中别墅里,这么晚了,还是灯火通明,客厅里,美艳的妇人正使劲摇着身边五十来岁,正知天命的男人。
“还要等多久才能回家,让萱萱一个人在家我真的很不放心!”
没错,美艳的妇人正是号称和容南毕一起出去旅游的于莉莉,她当初也以为容南毕是带她出去旅游的,没想到快一个月过去了,他却让她天天窝着这别墅里。
这个别墅虽然装修得很精致,佣人伺候得很贴心,但是,她心烦,尤其是要出去逛街也只能在半夜。
半夜出去还逛个屁街啊,除了那些酒吧夜店,什么店都打烊了,想起快一个多月没买新衣服,她心里就憋了一肚子气,这才深更半夜在楼下堵住从外面回来的容南毕。
容南毕虽然心里很烦,还是耐着心,好言安慰妻子,“快了,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能回家了,至于萱萱你放心吧,临走前我给她留卡了,再说了,佣人们都在,会把她照顾好的。”
“容南毕,你偏心!”想到他把这么大的公司给容颜一个人,她心里就很恨,再想到把慕安之那样千年难求的良婿给了容颜她更气。
容南毕叹了口气,坐到于莉莉身边,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我怎么会对一个野种好呢,你还真相信我那么多年不给她生活费是为了锻炼她啊?”
于莉莉愣了下,“可是,我明明听你亲口说的。”
“所以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你没听清我刚才说的吗,一个野种,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野种好!”容南毕阴险地笑笑,这笑从他向来温厚慈祥的脸上浮出,看得于莉莉头皮一阵发麻。
她看着自己骤然变化的丈夫,疑惑的皱皱眉,“你说容颜不是你生的,这怎么可能?”
提起那件事,容南毕脸色再次阴了阴,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于莉莉,“那个贱人不足十个月就剩下了容颜,会是我的种吗?”
看着他布满阴鸷的眼睛,于莉莉联想到了什么,颤抖着说出自己的猜测,“所以,你在她生完孩子就杀了她,外人看起来只是难产死了?!”
容南毕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然后没再看于莉莉,起身就朝楼上走去。
他今天去股市看了下,容氏的股市非但没降,反而在平稳上升,他能不着急吗?
他本想借容颜的手让容氏破产,把所有资金揽到自己口袋里的同时,也让容颜成了替死鬼。
那个野种,如果不是想着着有一天能被利用到,他早在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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