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容萱倒吸一口凉气,还想说点什么,容南毕已经起身朝门外走去,于莉莉拍拍女儿的手,给她个安慰的眼神也跟了出去。
安慰女儿固然重要,但是商榷着如何让女儿如愿以偿,似乎更重要。
容萱在床上坐了很久,虽然对容南毕和于莉莉神秘兮兮的样子很不理解,犹豫了一下,还是按照于莉莉说的给自己画了个漂漂亮亮的淡妆,还穿上了类似容颜那样毫无品味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倒影出来的人影,容萱眯了眯眼,身上的衣服丑是丑了点,投其所好,但愿能马到功成。
……
“慕安之。”容颜踌躇片刻,终于鼓起勇气侧过头看着身边的男人,“你故意把我拉出来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慕安之回看她一眼,继而眺望远方,不远处,天地连成一线,白茫茫一片,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
他看了良久,然后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颜颜,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也不想和你离婚。”
容颜愣了下,半仰起头,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等回过神,想起自己要问的另外一件事,男人已经松开她的手,朝不远处大步走去。
很快,男人清润的笑声,混合着孩子清脆的笑声,一齐在耳畔边响起,容颜怔怔的看着,殊不知,不经意间,一抹清浅而满意的笑,悄然跃上眉梢。
容颜真的没想到慕安之会有这么孩子气,可爱的一面,看慕安之和那群打雪仗的孩子玩得起劲,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她索性扫了扫身边石凳上的雪,坐下去慢慢的等。
石凳上真的很冷,才坐在一股凉意就从臀部席卷到全身,这点冷意,丝毫打断不了容颜欣赏慕妖孽和一帮孩子打雪仗的心情。
从坐到石凳上起,她的目光一直只停留在某个人身上,看他敞怀大笑,故作动怒,还有……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慕安之也侧脸朝她看来,眉眼处的那颗朱砂痣,因为心情好,越发潋滟明媚,看得容颜心头一颤,在心里不由暗叹,自己刚给他封的妖孽一称,果然很适合他。
……
等慕安之和那帮孩子嬉好雪,时间已经不早了,如果不是雪色反射,只怕早漆黑一片。
“等了这么久,冷了吧?”慕安之小跑到容颜身边,也不管容颜冷不冷,丢下一句话后,抓起她的手就放到嘴边呵了何。
容颜有些拘谨,貌似这样亲热的有点过了,虽然她很冷,很贪恋他掌心的温度,可是她还是用力抽回了手。
慕安之惊讶,“颜颜,你怎么了?”
容颜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他一番,和初见时一样,他依然那么隽秀清俊,没贸然开口,她抿紧唇角,认真打好腹稿才打算开口,“慕安之,我桌子上的那份文件……”
“呀……”她才开口,慕安之一拍脑,一副刚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颜颜,我差点忘了要给容萱买止痛药的事。”
“其实……”容颜正想告诉他一个有可能知道,又有可能不知道的事实。
可惜,她嘴巴才张开,慕安之抬起手表看了看,把外套脱下来披到容颜肩膀上,很着急地说了句,“颜颜,时间很晚了,药店还有十分钟要关门了,你先回去,我一个人去买。”后,就转身朝令一个方向跑去。
“其实容家是有私人医生的,就住在偏楼。”这是容颜想对慕安之说的话,只是没想到他这么着急着去讨好容萱,所以她都没机会说出口。
容颜站在雪地里,目送他离开,等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她才转身朝容家别墅走去。
慕安之的衣服,自然带着的是他的气息,不经意间带着他味道的暖气,洋洋洒洒的透过不厚的布料渗进鼻尖里,容颜感觉自己突然有点困,打了个哈欠,紧了紧肩膀上的外套,飞快朝容家走去。
……
容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醒来时,只知道身边没有人,她伸出手一摸,被窝还是热的。
慕安之应该是去上厕所了。
半夜醒来,但凡有点心事就很难再睡得着,比如容颜因为迟迟等不来上厕所的慕安之,不要说睡意了,恨不得起身直接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然后对着正在释放的男人,大吼一声,“上个厕所要这么长时间!我还以为你掉进马桶里了!”
当然了,作为一个当代的新女性,还被好几个亲爱的读者抨击为无脑的容颜,依然没那个胆子,有些事在心里意—YIN一下就好,要真正的付诸行动,其实是要很大的勇气的。
面对妖孽慕安之,容颜依然胆怯,原因不明。
容颜觉得这样的自己,就有点像在做前段时间网上流行的一个选择题,凤姐和苍井空两者中,你会选女优苍井空,还是极有可能完整的凤姐,大多数男人的答案是苍井空,问其原因,答曰,就选苍井空老师,不解释。
容颜也八卦过,当看到那个答案,她真笑喷了,那些男人的答案很直接,“你是愿意独自吃一坨屎呢,还是和别人分享一块蛋糕”。
敛了敛思绪,不让自己再多想想,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再睡过去,结果,还真是事与愿违,当她越想睡着时,她越睡不着,酝酿了一会,神智越发清醒了,到最后,她已经不是睡不着,而是开始胡思乱想了。
被多疑折磨得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容颜也不想继续躺在床上,她下床穿好鞋,犹豫了一会,真的朝卫生间走去,如果里面的人问她任何话,她都以尿急为理由。
半夜上厕所,最正常不过的事,这总不会让自己再遭来一番大笑或讽刺吧。
踮着脚,慢慢走到卫生间门口,把耳朵贴到门上,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下,没声音,她以为自己没用心,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再次听了下,还是没有声音。
慕安之那妖孽不在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
那他会在哪?
不确定下,她直接推开卫生间的门,果然,和她想的一样,里面真的没人。
看了下墙壁上的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这么晚了,慕安之不在房间里睡觉会去哪里?
……
正当容颜在房间里艰难的思考时,和容颜相隔不远的房间里,笑意声正浓,男人清越的笑声,混合着女人的娇嗔,迂回在这寂静的午夜,要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要不怎么才出来没多久的月亮也羞答答的躲到了云层里。
容萱看着真的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慕安之,整个人还处于半懵状态,似乎是怕眼前的美景是个梦,她死死抓住男人的衣袖,“姐夫,你真来了啊。”
慕安之笑了笑,随她紧紧拽着自己的一只衣袖,空出的一只手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傻丫头,我答应你买的药,怎么能不给你送来。”
“姐夫……”确定这不是场梦,眼前站着的真是货真价实的慕安之,容萱的脸因为兴奋,渲染上一层粉色,淡淡的妆容,在白色壁灯的照耀下,像极了熟透的苹果,看得男人有些心猿意马,恨不得立刻就上去品一口。
容萱虽不是阅人无数,却也算身经百战,她岂能看不出慕安之眼底的反应,男人啊,任他长得再好看,再聪明,也终究是雌性动物,面对美艳动人的雌性,岂有不动心之理。
“姐夫,我……”容萱觉得气氛已经很好,以她的经验来看,只要她再加一把柴,就能点燃起熊熊大火。
慕安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不大猜得出,想直奔主题,却又怕他喜欢含蓄类的,一反感,直接走了,她突然有些后悔,怎么没乘故意和容颜和睦相处时,问清慕安之喜欢的方式呢。
唉,如果拉着慕安之的衣袖,直接朝床边走去,不大合适;就这样站在原地吧,更不合适,那她应该怎么办?
正当她冥思苦想,左右拿不定主意,被她拉着衣袖的男人,反客为主,他微牵唇角,反拉住容萱的手,大步朝床边走去,目光含笑,“以后,当只有我们两个人时,不要姐夫,姐夫的叫,显得生分,下次直接叫我安之吧。”
“安……之……”容萱心头大喜,整个人一阵眩晕,她知道自己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能不昏吗?
这可是她想得到很久的,也是闻名本市让无数女人疯狂的绝色男人,能得到他,真是天下最高兴的事。
正暗暗得意着,男人已经按上她的肩头,让她坐到床边,他则转身朝门口走去。
容萱飞快喊住他,“安之,你要走吗?”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失落。
慕安之伸手把壁灯给关了,“怕你难为情,我把灯给关了。”
闻言,容萱不由一阵心虚,像她这样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男人的人哪里还会害什么羞,不过……她悄悄朝枕头底下摸去,指尖触摸到一个包装完好的袋子,她的心,终于落到肚子里。
这是于莉莉给她准备的鸽子血,据说可以以乱蔽真,她刚才还在担心如果慕安之非要开着灯和她那个,她该怎么用这袋鸽子血。
看着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容萱偷偷的松了口气,真是天助她也,今天晚上真是太顺利了。
先是随着她假借头痛,试探性的敲响容颜和慕安之的房门,她以为容颜会出现在房门口,就像晚餐时那样,只一句话,一个称呼,就让她灰溜溜的走开,却没想到开门的人会是慕安之,透过慕安之的肩头,她看到床上睡得正熟的容颜。
没等她假装自己头还很疼,慕安之回头看了房间一眼,再回头时,已经主动提出把她搀扶到她房间,然后,一番闲聊,慕安之就像眼前这样关掉所有灯,大步朝她走来。
饶是容萱在男女之事上已经很娴熟,等黑暗里,那抹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依然一阵紧张。
慕安之啊,慕安之,几分钟后,我就会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啊。”随着一声压抑不住惊喜的惊呼,容萱马上推翻自己的想法,慕安之,没想到你这么着急,只几秒钟内,我就能真正成为你的女人。
关灯后的慕安之和开着灯时的他完全不一样,灯光下的他温文尔雅,绝对不会像眼前这样粗暴。
容萱用一个形容词形容了现在的感觉,没错,是粗暴,不仅粗暴还猴急,因为他把她推到床上后,都没耐性脱她的衣服,而是直接撕碎。
“安之。”在没有任何前提准备下,男人直接猛闯进来,容萱硬生生的疼了下,还好,她伸手去摸枕头低下的鸽子血时,她又在心里暗自庆幸了一番,还好自己神经百炼,不然这么毫无前戏,又粗鲁的动作,只怕早撕裂了。
男人没有说话,黑暗里,他像极了一头疯狂的野兽,不管不顾,直接重复最原始的动作,直到床上的女人快昏厥过去,他才一言不发的下了穿,然后提起褪到一半的裤子,直接开门走了。
虚弱至极的容萱屏着最后一点力气朝房门看去,看了真是眼花了,不然她怎么觉得朝门外走去的那人,不是记忆中慕安之的背影。
“嘘。”她闭上眼,长长舒了口气。
慕安之应该会认为她是处女的,除了床单上她挤上去的鸽子血,还有她声声呼痛的声音。
她原来还想着该怎么去演第一次时的表情和声音,这下好了,随着灯的熄灭,表情她不需要演了,至于声音,慕安之那么粗暴,她直接真真实实地喊了出来,更不要演了。
她吧唧着嘴,回味了下令万千女性痴迷的慕安之的感觉,到最后,她只总结出了一点,男人关了灯都一样,原来以为慕安之会很有耐性的慢慢TIAO—情,然后在她暗示自己是第一次的前提下,他会很温柔的对她,却没想到啊,他猴急的连裤子都只褪到一半。
说实在的,当下SHEN时不时隐隐作痛事,容萱对慕安之有点失望,但是,一想到她把慕安之从容颜手里抢了过来,她把失望又转化为了得意。
或许……她在心里给慕安之的粗暴,给了这样一个解释,或许是因为容颜身体不好,他太压抑了才会这么猴急和粗暴。
……
当另外一个房间正在颠鸾倒凤时,容颜也已经因为在房间里找不到慕安之,而把寻找范围扩大到了房间外。
寂静的午夜,哪怕是一根针掉地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容颜就是被一阵细细的,碎碎的女人的喘息声引到了容萱的房门口。
容颜虽然还未经人事,毕竟不是活在真空里的,活在当下这个时不时会遇到点暴力和SE情的社会里,容颜很清楚在什么时候容萱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唉,容颜抿了抿唇角,在暗叹容萱胆子大,连父母在家都敢带男人来过夜的同时,也痛惜起她的不自爱,一个没成家的姑娘,整天和那些才认识,又或者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发生关系,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难道生理的需求真的那么重要吗?
忽然想起以前好言相劝容萱时,被她鄙夷回来的话,“你这个老处女,就因为还没被人开垦过,所以你根本就知道什么是鱼水之欢,才能在这里大放你的什么道德观,我敢保证,你一旦被男人给开垦了,说不定比我还LANG。”
容萱在说男女之事时,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身经百战一样。
关于那次反驳容萱的话,过了这么长时间,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容萱,我不是再想你宣传什么道德观,我只是不想让你在将来的某一天,不要因为今天而后悔。”
容萱很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依旧我行我素。
既然无权干扰,好言相劝也不听,容颜脚步一转,不再停留,去其他地方找慕安之。
想起傍晚时慕安之那句人生地不熟,她怀疑,他这么晚不回房间睡觉,会不会是真的迷路了。
才走出一步,她就被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再次吸引了过去,不因有他,一切只因为容萱嘴里带着绵绵吟声里那个名字,“安之……你慢点……轻一点……人家……啊……痛!”
慕安之!
房间里和容萱共赴巫山云的居然是慕安之!
容颜仿佛霍遭雷击,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房间里的声音,不因为房门外站了个听墙角的人,而有所收敛,容颜听到容萱从嗓子里发出的抑制不住的尖叫呻—YIN声,还有男人的低吼声。
容颜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怔怔地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那扇已经趋于安静的房门。
虽然房间里的男人由始至终没开口说过话,但是通过容萱压抑不住兴奋喊出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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