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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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的女人-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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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花素心为什么想尽办法都没打掉肚子里孩子的原因,她怎么也没猜到她吃的所谓打胎药,其实是安胎补胎药。

十个月很快过去,他本以为容南毕只会拿新生出来的孩子做文章,然后逼花素心和他离婚,霸占花家一半的产业,却没想到,容南毕贪心到极点,他居然想通过下毒害死花素心达到霸占全部花家产业。

乘乱抱走花素心时,他本想把才出生的容颜也一起带走的,但是,当他才抱起容颜,处于昏迷中的花素心却突然醒了过来,咬牙看着襁褓里的容颜,眼底迸出从没有过的狠毒,“把这个野种摔死!”

说到这里时,宋子越扔掉手里快烫到手的烟蒂,再次抽出一支烟点燃,夹香烟的手指剧烈颤抖着,“她是我的亲骨肉,她那么小,那么嫩,一双黑眼镜忽闪忽闪的看着我,你说我怎么下得了手。”

“呵呵……”慕安之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一声冷笑从喉咙里溢出,“你不想惹花素心生气,当真放下了还在襁褓里的容颜,不过,她到底是你的亲生女儿,在知道容南毕的用心后,你也不放心把她放在他身边,于是,你把早伪造好的花家老子的遗嘱放到了枕头底下,上面内容不多,只一句话,如果花素心膝下没有任何血脉,那花家所有财产全部捐给孤儿院,就这样被亲身父母遗弃的容颜,在夹缝里,侥幸的活了下来。”

宋子越猛然闭上眼睛,脑海里仿佛响起婴儿久久的啼哭声,哭得他铮铮铁骨的男儿眼眶直红,那是他的亲骨肉,却因为一步错,步步错,他到现在还没敢承认,放任心爱的女人口口声声骂她“野种。”

慕安之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宋先生,你今天来找我不为只是说往事吧?”

宋子越猛然睁开眼,那双素来劲锐的眼睛里闪过鲜少的柔意,“我不想看着素心再被仇恨蒙蔽下去,我们的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什么事都可以放下了。”

慕安之对上的眼睛,“宋先生,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花素心生气吗?”

宋子越迟疑了一会儿,“这二十几年来,我天天都在想我的女儿,也无时无刻不想把颜颜是我们女儿的事告诉素心,我想……”

他深深吸了口气,再次眺望远处的海面,在一阵咸涩的海风里,他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挂着坚定的毅力,“只有清清白白,我们才能去面对女儿。”

……

听完所有窃听器里的对话,徐名义边摇头边叹气,“宋子越的决定是好的,只怕是上山容易下山难,或许不经意间,容南毕已经是实力最强的,他那么心急的要靠上你,说不定只是假装在演戏。”

慕安之没有立刻说话,盯着纽扣般大小的窃听器看了半晌,说:“名义,这件事,你先别告诉上头。”

“为什么?”徐名义瞪大眼睛,一脸不解,他们假借两个不同身份在A市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找到最大毒枭,然后一网打尽吗?

慕安之叹了口气,收起窃听器,“这件事,比我们想的要复杂,我还要仔细想想。”

徐名义看着他的背影,失笑,“安之,你不会就因为他们是容颜的亲生父母,就下不去手了,可别忘记了我们的训词。”

慕安之脚步顿了顿,沉声回道:“我当然记得。”话落,没再做任何停留,大步就朝山下走去。

第一百零三章:选择远离

“小小姐,不要老是阿姨阿姨的叫我,我姓周,叫周彩虹,是花家还没败落前管家的女儿,和你妈妈,也和后来才认祖归宗的素心小姐同岁,不怕难为情的给自己脸上贴成金,你可以叫我周阿姨。”

找到一家小饭店坐下后,买菜妇人开始自我介绍。

容颜倒了杯茶递给她,很甜甜的喊道:“周阿姨好,我叫容颜,以后不要叫我什么小小姐,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周彩虹接过茶,似乎感触颇多,边擦眼角,边应道:“哎,真是个乖孩子,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那么温柔可人。”

容颜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周阿姨,茫茫人海,隔了那么多年我们还能相遇,是高兴的事,别哭了。”

看她眼角发红,容颜鼻子也跟着直发酸。

过了好一会儿,周彩虹才平静下来,她抓着容颜的手不放,“好孩子,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容颜笑了笑,“还好。”

周彩虹犹豫了一下,“你爸爸对你好吗?”

“还好。”

“那我就放心了。”

“周阿姨,你能不能说说我妈的事?她长的什么样子,是高是矮,是胖是瘦?”

听到容颜不带喘气,一连串的问题,周彩虹皱了皱眉,“孩子,你爸爸在你面前难道从里没说过你妈妈吗?我听说素心小姐过世后没多久,他就另外娶了一个夜总会出来的舞女,难道都是真的?”

容颜抽回手,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只回答了她后面一个问题,点点头,很低的应了声,“嗯,是真的。”

周彩虹叹了口,一脸的惋惜,“好孩子,你受苦了,如果素心小姐知道……”说着,说着,她的眼眶不由又红了。

容颜忙笑着打断她,“周阿姨,其实于阿姨对我也挺好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强壮。”

为了逗乐周彩虹,她故意做了个大力士的动作。

周彩虹果然被她逗笑了,她起身坐到容颜身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在偷听,这才俯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好孩子,我听我爸爸说起过一件事。”

容颜朝后仰了仰,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安安静静的听着身边中老年妇女的悄悄话。

说实在的,可能是受秦晴的影响,她对这样架势下说出的话,一般都没什么很大兴趣,在她看来,这种情况下散布出来的话,八卦远远胜于事实。

周彩虹开口时高昂的兴致,并没因为容颜的刻意疏远而有点减少,她依然兴致深浓,“花老爷子,花老夫人,在你妈妈难产死后没多久,也在一场意外的车祸里都去世了,花家从此也就败落了,不过二十几年,现在几乎已经没人记得当时叱咤B市的花家了。”

容颜淡淡听着,忽然想起什么,“周阿姨,难道我妈妈再无其他兄弟姐妹了吗?”

周彩虹眼神忽然一暗,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你还有个舅舅……”她深深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眼眶,再次红了,“他也死于一场车祸,才二十出头,也正是因为他死了,花老爷子才敢把你妈妈的存在告诉了向来凌厉,说话从来说一不二的花夫人。”

“什么?”容颜脑袋一懵,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般,思绪显然短暂的空白,“周阿姨,我妈妈难道不是花夫人生的?”

周彩虹察觉自己说多了,懊恼的捂上嘴,眼神忽闪,刻意避开容颜,“颜颜,有些事,已经过去了,何必再去问。”

容颜固执起来,定定看着她,“周阿姨,我妈妈是因为生我而离开这个世界的,是她以命换命才有的我,如果我连她最基本的消息都不知道,岂不是太不孝了。”

不孝了这么多年,也时候让她尽点绵薄之力了,至少有一天,当她单独去给母亲上坟时,她可以趴在坟头,对她轻声耳语着什么。

大概真是被容颜一番肺腑孝心感动了,周彩虹叹了口气,“好孩子,如果素心小姐知道你有这番孝心,在九泉之下也会很开心的。”

容颜看着她,眼神格外认真,“周阿姨,你理解我的心情就好,那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了。”

等周彩虹说完那段故事,点的菜也陆续上来了,容颜正想招呼她吃,她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小颜颜,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等会要去幼儿园接小孙子的,那个我先走了,你打一下我的电话呢,等有空我们再出来一起聊天。”

容颜拿出手机,笑着按下她说的号码,看她把号码存进通讯薄里,周彩虹马上急匆匆的走了。

目送周彩虹走后,容颜并没有立刻起身离开,她呆呆的在小饭店里坐了很久,直到服务员走过来怯懦懦的提醒她,她们中午要打烊休息的,她才起身离开。

才站起,脚底传来针扎一样的刺痛,保持一个姿势太长,腿发麻了,她朝服务员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付现金,要不麻烦你帮我拿一下账单。”

这家饭店虽小,服务员的服务态度却是出乎意料的好,她笑着说了声,“稍等”就转身朝结账台走去。

容颜乘机抖了抖血流不通畅的腿,等服务员拿着账单出现时,她已经能像进来时那样双脚稳妥的站在地上。

结好账,拒绝了服务员要帮她打包的好意,转身朝饭店门外走去。

呵,当看到不远处个人影,容颜真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不然怎么会碰上容萱的。

容萱靠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911边,四下张望,好像在等人。

容颜不动声色的站在树荫下看着,不出几分钟,一个人,摇摇摆摆的朝容萱走去,容颜眯着眼仔细看了看,只觉得那个摇头晃脑,虽然长得有几分帅气,但是更多的是流氓之气的男人很眼熟。

这头容颜正脑海翻波的想着这个让容萱开豪车相接的男人是谁,那头,男人已经坐进车里,而容萱四下张望一番,确定没看到什么不希望看到的人,她也坐进了车里。

听到狂躁的发动机声音,容颜才从树荫里走了出来,幸亏饭店门口有棵有点年纪的松树,否则她还真没了躲的地方。

看着消失拐弯处的车灯,容颜忽然想起那个男人是谁,正是最近被炒得沸沸扬扬,妄图凭SAN级片跃居一流明星的脱星李博。

容萱胆子还真是大,如果她知道身边的男人正是慕安之故意安排的,不知道会不会尖叫抓狂。

她收回目光,轻轻吁了口气,眼下她自己的事都一大堆疑问没解决,哪里有心思去顾及其他人。

抓了抓包带,她闷着头朝“AY”的方向走去。

……

“慕夫人。”正要走进“AY”大门,有人在身后喊住她。

声音很熟悉,容颜回头,果然是一个熟人,她对着来人,微微笑了笑,很清浅的笑意,仿佛只是虚浮在脸上,“徐先生,你今天来,不会是再次算好时间抓抢我包的小偷吧?”

她语调轻柔,面色如常,眉眼间却有着浓浓的讥讽。

徐名义很大度的笑了笑,“不想请我进去坐坐吗?”

想起昨天晚上,他故意联合起慕安之一起骗她,容颜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想都没想,朝他狠狠瞪了一眼,没理会他,直接转身朝“AY”大门走去。

“容颜。”徐名义叹了口气,不甘心的再次喊起她,不过这次的称呼却是有别于两次见面里的任何一次。

他叫她容颜,她的名字,不管着别人的姓,和别人姓带给她的称呼

她就是她,容颜,即便有一天她不再姓容,她依然还是她。

容颜转过身看着他,暗暗打了下腹稿次才开了口,“这是我上班的地方,不大方便,你要真有什么事和我说,不妨去那边的咖啡厅。”

……

似乎是想到容颜说的等会要上班,对容颜提议去的,和“AY”只隔着一条马路的咖啡馆,徐名义没有提出任何意义。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咖啡馆。

侍应生看到有客人光顾,马上笑着迎了上前,确定一前一后出现的男女是一起的,他把他们带到了靠窗的沙发上。

商业区的咖啡厅,虽然牌子不响亮,格调却很高雅,放着舒缓的音乐,品着现磨现煮出来的咖啡,的确很惬意。

可惜,因为眼前这个人昨晚和慕安之的“狼狈为奸”,容颜不要说他有好感,只怕心里早羞怒的牙根直痒。

看徐名义始终不说话,容颜受不了的率先开了口,“喂,你让我来,不光只是想让我看你怎么发呆吧?”

容颜在心里暗道,要看男人,家里就有个现成的,还比眼前这养眼许多的,忽然觉得自己吃饱了撑的才会想和他谈点什么。

事实上,他就是慕安之的“帮凶”,和他根本没什么可谈的。

想到这里,她倏地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她打算走了,只当刚才是自己午餐后的散步。

“容颜,你去哪里?”

徐名义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容颜偏过头,冷笑,“关你什么事?”

“如果我找你和你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你还会不会走的这么快。”

容颜感觉呼吸一窒,她顿了片刻,等大脑恢复供氧,她已经再次坐到徐名义对面,“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

徐名义朝手边空出的咖啡杯看了一眼,没说话。

容颜在心里暗暗骂了句,面上却带着笑,挥手叫来侍应生,“麻烦续杯。”

续上的咖啡很快送了上来,侍应生很懂事的退了下去,容颜笑着把咖啡推到他面前,“徐先生,请喝咖啡。”

徐名义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出来,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慕安之眼光不错,与其找个相貌上倾国倾城的,倒不如找个像这样时不时能让自己开怀大笑的。

容颜眯起眼,冷冷打断他,“笑够了没?!”

徐名义听出容颜口气里的不快,知道不适合再开玩笑下去,敛起笑,开始步入正题。

“你刚才说到哪了?”

容颜磨牙,敢情在她看来那么重要的事,在这个徐名义心里,根本不值得一提,转眼就可以忘记。

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告诉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千万不能发火,也不能把对慕安之不满的情绪宣泄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她才勉强能气韵,很平和的开口,“你怎么会知道我失忆的?”

徐名义淡淡笑了笑,端起咖啡很斯文的喝了一口,“这大概就叫无巧不成书,三年前,斯里兰卡发生内战时,我刚好也在。”

“不可能。”等他话音一路,容颜想都没多想,直接本能的反驳,“你一开饭店的没事跑到有内战的地方干嘛?”

徐名义眼底飞快闪过笑意,似乎是在笑容颜的肤浅和没逻辑性。

容颜被他的笑,弄的有点窘迫,谁规定开饭店的不准出国,又有谁规定开饭店的不准去斯里兰卡了?貌似政府都没管那么宽,她却自以为是的管了。

她正想开口为自己解释点什么,徐名义已经笑着接上话,“容颜,看样子你已经确定自己三年前真去过斯里兰卡了。”

容颜没说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自己知道的这些都是根据做梦推测出来的,她不想让人讽刺成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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