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摇摇头:“我很好。”他说完对着胖子一笑:“真得很好。”
胖子吓得一缩脖儿:“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到你想说的时候随时叫我;不要再对我笑了,就算是青天白日的也挺吓人。你那根本不能算是笑。”他很疑惑自己离开一会儿,是什么事情能让江涛气成这个样子。
如果说是林家的人在电话里给江涛不好听得了,那江涛不去探望林父也不会把东西再让林浩带走啊;胖子的小眼睛转了好几圈。这次他还真得就是猜不出来。只是认定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病房里紫姗还在睡,而林浩并不在房里,守着紫姗的是护工;胖子皱皱眉头:“他走了?”什么叫做一会儿才走,这叫做前后脚好不好——他和江涛才出去多大一会儿,林浩人已经不在这里了。
护工指了指门外:“有电话出去接电话了,可能是怕影响到李小姐休息吧。”她有些不解的看着胖子和江涛,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去而复返还带来了那么大篮的花和水果;按理说这些人都是紫姗的极好的朋友,用不着每次来都带东西的。
胖子闻言出门看了看。回头对江涛说:“在那头呢。”他看一眼病床上的紫姗,腹诽了一句:这也算是陪床的?他来看紫姗怎么每次都有电话呢,就不能把电话关机嘛。谁也不是国家领导人,就算一两天人们找不到你也不算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江涛的眉头也皱了皱:“也快到点了。你给乜静他们打个电话,是不是应该去接她们了?我去找林浩,如果到时间的话你就去接她们,我在这里等你们来了后一起走。”他看一眼走廊那头的林浩:“他应该很快就走了。”
胖子歪了歪嘴巴:“我倒是认为,如果他每天来紫姗每天都睡觉就好了。”言外之意就是紫姗和林浩的感情不会再有进展,他的本意却是巴不得紫姗对林浩生出厌恶来呢;可是紫姗现在的情形,太多的事情都不能对她说,免得让她生气、着急、伤心什么的再伤到身体。
江涛抿抿嘴唇:“感情的事情不是三两句就能说清楚的,紫姗的身体情况在这里,我们看看再说吧;也可能……”他习惯性的想为林浩说句好话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再也说不出来了。
林浩对他说了谎,林父根本没有病也没有在蓝水市,现在江涛真得无法说服自己林浩会给紫姗幸福了;因此,想说林浩好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他对林浩真得没有信心。
胖子看了一眼林浩:“你啊总为他说好话,人家现在还当你是兄弟吗?算了,有些事情我也操不了心,我去打电话了,不然我们家的太后会让我有苦头吃得。”他说着话去给乜静打电话,一张胖胖的脸上随着交谈爬上了淡淡的幸福。
江涛看了一眼胖子,再一次在心里羡慕了一番;胖子和乜静都很幸福,虽然很多人以为乜静太过份了,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但是夫妻的事情就只是两个人的事儿,外人很难能知道其中的酸甜苦辣。
胖子从来不为外人的言语所动,而乜静也就是耍耍小脾气,是闲得;自她和紫姗、楚香忙起来后,哪里还有心思找胖子的麻烦?虽然她看上去还是强势的一方,可是胖子却并不这样认为,在胖子的眼里乜静永远是一个需要他来保护疼爱的女人。
不管乜静现在赚不赚钱,不管乜静现在是不是女强人,在胖子的眼中那就是他的女人——江涛在和胖子熟悉之后,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幸福,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没有人能看轻你,只有你自己才能看轻你自己;怕老婆的不是男人?哈,胖子是不会赞成这种论调的,怕老婆的都是好男人啊,肯定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一个家的顶梁柱:这个家的精神都凝在这个男人的身上,那个看上去要强的女人其实就是在爱她的男人纵容下,才活得那么姿意。
紫姗,也应该像乜静一样的幸福才对。
江涛并不认为紫姗应该找一个像胖子一样的男人,每个人的婚姻都不同,每个人的婚姻都不可以复制,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幸福的样子;他所盼望的,只是紫姗能得到和乜静一样的幸福,而不是指那个方式。
他没有再多浪费时间,提着花篮和果篮走向长廊尽头的林浩;他的脚步并没有放轻,所以林浩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转过身来,使得江涛的眼睛猛得一缩。
虽然说他的脚步不轻,可是在有点嘈杂的医院里,在他距林浩还有一些距离的时候,林浩能如此机敏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为什么,林浩的反应会如此快呢?就好像一个守着藏有糖果地方的小孩子,总是随时在留意着有没有人接近一样。
只是接个电话而已,有什么值得林浩如此警醒得?江涛站到了林浩的面前:“你,有点紧张?”他看着林浩的眼睛,目光笔直而带有侵略性;这还是江涛第一次如此面对林浩,就好像在对着法庭上的对手。
虽然江涛和林浩有了心结,虽然他们不再像原来那么亲密无间,但是江涛却从来没有如此看过林浩;那样的目光,是带着极大敌意的,很有压迫感。
林浩皱了一下眉头:“你怎么了,用这样的目光来看着我?我不是你的对手,我是你的朋友。”他不喜欢江涛的凌厉,因为他知道江涛展现出凌厉来时,铁定会有人倒霉的;而他,并不想和江涛对决。
江涛把果篮放在了窗台上:“你顾左右而言他,这是心虚的表现了;你的确是在紧张,以至于我还没有靠近你,你都能发觉我的到来。只是我不明白,你在为什么而紧张?”他说到这里又看向林浩,一双眼睛里的目光可谓是精光四射,他的整个人都变了。
林浩有些不快:“行了,江涛。当初你没有追求紫姗,现在我和紫姗的感情稳定,你不能嫉妒的。还有,我不是你的仇敌,我不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还有和我说话的语气。”他把手机收了起来放进兜里。
江涛发现那个手机不是林浩经常用的一部:“这是另外一部手机——林浩,倒底是谁经常往你这部手机上打电话的?”他眯起眼睛来环胸而立,却并没有再说下去;有些事情说出来反而不好。
林浩却已经不想再和江涛说话:“你今天分明不正常,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心情很糟糕的,如果你想和我谈谈的话我很乐意听,分担你的焦虑;如果你想发泄的话,我就不能奉陪了。我还有事儿……”
江涛横移了一步:“又要急着离开?接听电话后就急着离开,嗯,你有没有想过紫姗的感受?今天,她还没有看到你呢。”
林浩看看他:“我和紫姗的事情,你不用太操心。”
江涛摸摸下巴:“说得对。好吧,我们不谈紫姗了;你要回去,是因为伯父那里需要人照顾了?”看到林浩点头,江涛把果篮递过去,在这一刻他很感谢胖子选得果篮,实在是太重了,相信林浩把它提到车上会很费力气的:“正好,我也有事走不开,更不想这个时候去打扰伯父,这些东西你帮我带给伯父,代我祝伯父早日康复。”
话说完,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林浩,想看林浩听到这番话有什么反应;当然,他没有忘了说一句最为重要的话:“过几天伯父好一些,我会过去探望伯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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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章 玩笑破天机
林浩的眼睛收缩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倒没有什么变化,很认真仔细的看向江涛;他在江涛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但那只是推测,他想在江涛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就像江涛盯着他一样他盯着江涛看得一样仔细。
同是律师,两个人的情绪变化当然不会摆在脸上;但只要是人就不会真正的面无表情,比如眼睛、或是嘴角之类的地方,总会有细微的表情出现。不过不是很熟悉的人不会注意到,也就看不出什么来。
但是他们原来是好朋友、好兄弟,彼此之间的了解就如同是自己的手掌一样,所以对方脸上的细微变化也就逃不过彼此的眼睛;林浩的眼睛收缩了一下,也就是一下下就恢复了常态,但还是落在了江涛的眼中,而江涛因为林浩神色的变化眼中闪过了怒色,虽然一闪即灭也被林浩看在了眼中。
江涛看着林浩又把鲜花递给了他:“这些花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要把伯父照顾的好好的。”林浩不只是在说谎而且他分明隐瞒着什么,那眼睛猛得收缩是林浩一种下意识的习惯性动作,通常都是他紧张的时候才会这样。
林浩又接过了花篮:“你有心了。”他万万没有料到江涛和他如今这种情形,江涛还会想到要去探望他的父亲;算是百密一疏呢,还是他心急之下出了昏招?他现在只是在想江涛是如何发现的,除了知道他父亲没有病之外还知道些什么。
当然,江涛没有点破他也不会主动说破,谎言只有说破了才真正的尴尬。现在他什么也不说反而更好些;他最为关心的就是,江涛的怒气是因为什么而发——只是因为他说了谎话,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如果是因为知道了其它的事情……。
他的眼皮不自禁的又是一跳,自然落到了江涛的眼中;可是江涛没有再多问一个字。更没有再拦着他的去路,反而侧身让开:“伯父那里需要人,你还是快点过去吧。”他说完垂下了眼皮看向自己的皮鞋。不想再看林浩一眼。
林浩微微迟疑了一下,便说了一句:“麻烦你们多照顾紫姗了。”他就这样提着果篮和花篮离开了;走得的时候先开始脚步还是轻轻的,后来便走得迅急起来。因为他的衣服里传出了手机的铃声。
江涛也听到了。双手插在裤袋中看着林浩急匆匆的背影眯起了眼睛来:林浩不是去陪他的父亲,那他现在急急忙忙的去见谁?
回到病房里,胖子已经走了只有护工在;江涛坐下来看着紫姗的睡脸没有说话更没有动,他在思考如何做才能对紫姗更有利一些,或者说更好一些;准确来说,他真得不能很确定紫姗需要他怎么来做,可能他做得多会让紫姗更多的受到伤害?
他有些不能确定,皱着眉头陷入了苦思;蓝水市不小却也并不是那么大。对于江涛来说想要查林浩在哪家医院陪床是很容易的事情,现在的问题就是他发现了真相又会如何呢?怎么对紫姗说,又是不是紫姗需要知道、愿意知道的呢。
阳光在他的思索下越来越来西斜。直到把房间染上了一层红色。
“在想什么,这么为难的样子?”紫姗睡醒了。睁开眼就看到发呆的江涛;江涛明明在看着她这个方向,可是对她醒来却没有反应,让紫姗很有些奇怪。
江涛猛得眨眨眼:“你醒了啊。饿不饿?胖子他去接乜静了,应该快回来了。”他坐在床尾看着护工给紫姗用棉签擦了擦嘴唇:“吸氧让鼻子也不太舒服,如果可以取下来歇一会儿可以的吧?”
护工点点头:“会让鼻子什么的感觉很干,歇一会儿也行。”她把氧取了下来,就被护士叫了出去,应该是去取紫姗晚上吃得药,还有清洗刀口的药了。
紫姗打了个哈欠:“倒底怎么了,看你天天笑得脸上好像有朵花一样,今天怎么变成呆子了。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说说嘛,我也正无聊就当是给我解闷好了。”她知道江涛几个朋友不会把烦恼的事情告诉她,就是怕影响到她养伤。
江涛想了想:“我办公室里新来了一个助理,是离过婚的人,结婚的时间很短,也就一年多。”他尽量小心的措词,就是不想勾起紫姗的伤心来,比如说到离婚的时候他很小心的把“也”字咽了下去;因为说“也是个离婚的人”就等于是在说紫姗是个离婚的人,这样时刻提醒紫姗可不是件好事儿。
“来我们事务所的时候谈了一个男朋友,我们不止一次听她提起那个男人来,在她的眼中那个男人极为不错,事务所的同事也替她高兴;不管怎么说,她能得到幸福我们都是很乐意能看到的。但是事实上却和她的想像不同,前几天我的老助理发现那个男人骗她的一件事情。”
江涛很小心的注意着紫姗,没有在她的脸上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他才继续往下说:“我的老助理就拿不准了,是告诉新助理呢,还是不告诉她看着她被人骗下去?老助理问我,我不是正想着嘛,还真是个麻烦事儿。你知道,新来的助理很能干的,我真得不想失去一个工作上的好助手。”
紫姗想也不想:“是新来的,又只是同事,我想你们最好不要说什么吧?如果事得其反岂不是更坏事?你也说了,她很能干的可能自己就会发现什么也说不定,对不对?同事之间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我认为还是少说一句话。”
“倒是可以准备一下,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让她知道有你们这班同事在、会一直支持她,相信她到时候会感激你们;如果你们冒冒然告诉她实情,以她和你们的关系想必会更相信她的男友,你们就成了仇人,而她很有可能在她男友的支持下离职。”
紫姗叹口气:“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盲目的,傻的。”
江涛的心一揪:“可是,她是离过婚的人啊,万一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已经爱到无法自拔,到时候我们就算能帮她走过这一关,只怕她也无法再相信男女之情;她还很年轻,非常的年轻,这么孤独一生真得太可惜了。”
紫姗歪了歪头:“江涛,你真得有这么一个新助理呢,还是在借人说事给我听?”她真得是个很敏感的人,不过这话她大半都是开玩笑的,所以说完就笑了出来:“你们担心的也对,不过她能挺得过离婚那个艰难的时期,你们为什么不能相信她呢?她经历过风雨了,不再是一只弱不禁风的温室花儿。”
江涛听完若有所思:“说得对。紫姗,说句冒失的话,如果你是那个助理,你是希望早日知道被人骗了呢,还是自己去发现?”
紫姗看他一眼,欢快的笑笑起来:“江涛,你不会是喜欢上你那个新助理了吧?对人家的事情想得这么周到,又是前怕狼又是后怕虎的,真得不像你江涛了。还问我,我又不是那个助理,每个人的脾性都不同,我的答案并不一定适用人家的。”
江涛的脸马上红了起来,猛得站起来带得椅子发出好大的响声:“哪有的事情,紫姗你不要乱想;”他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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