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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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要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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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姗用力抽手同时回头,忽然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李荣轩,爸……”

“紫姗,你怎么来了?”李耀旭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虽然带着疲惫可是声音很清晰,完全不像是个重病的病人。

紫姗猛得回头,几乎把自己的脖子扭到:“爸?爸!”她差一点扑过去抱住李耀旭,因为李荣轩抓着她才让她立在了原地。

李耀旭揉揉额头坐到墙边的椅子上:“你来不来得也帮不上什么忙,宝宝那里也要人照顾的。”他看到紫姗的脸上的泪:“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凤大勇那个东西对你……”

紫姗把脸上的泪水抹了去,虽然泪痕还在可是她已经恢复成平常的她,因为李耀旭好端端的在她面前,所有的担心都不翼而飞:“没有,他去公司了;我去家里却没有人,听到有人说你们在医院里才赶过来的。”

李耀旭也没有多想,主要是他现在的精神很不济:“唉。”他摇摇头没有再说话,反而低头发起呆来。

紫姗看看父亲看看李荣轩:“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荣轩,你妈呢?”她看李荣轩和父亲的样子以为是郝淑芬出了什么事情。

李荣轩看她一眼:“你装什么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知道了再问有什么意思。我妈去取钱了,我在这里照顾爸,他的心脏刚刚痛了一阵,刚吃过药。”

紫姗皱起眉头看盯着李荣轩:“你再给我说一遍。”她的声音不是很高,可是李荣轩那里马上转过了头去:“荣琪,自杀了,正在抢救呢。”

紫姗一下子听完没有反应过来,或者说是她不肯相信,也可能是刚刚太过担心父亲、现在看到父亲好好的在眼前,脑子里的有些混乱;反正她又追问了一句:“你说,谁自杀了?”

李耀旭抬起头来:“荣琪,是荣琪自杀了;割了手腕,割了很深、割了很多道。”

紫姗回头看着父亲半晌才道:“你们怎么会没有发现?”

“她不在家里,她去同学那里了。”李耀旭的声音低低的:“我现在不想说,你问荣轩吧。”

在李荣轩的叙说下,紫姗才知道了原委。

荣琪昨天去了同学那里说要在那里住一个晚上,是她高中时候的同学,如今已经在打工赚钱了;今天一早她的同学就去上班了——在一个私营的服装商店打工,住的也是老板提供的宿舍。人都走了,就只剩下荣琪一个人。

荣琪的同学到了店里因为忘了东西只能再回去取,这才发现了已经害脉昏迷的荣琪;她被吓得不轻,马上给老板打了电话,是她的老板打得急救电话。

紫姗想到那天见到荣琪的样子:“为了什么,知道吗?那天,荣琪和爸你们来的时候,我看她的情绪就不对劲儿。”

话刚说完,她就感觉一声风吹过来,“啪”的一声,她就挨了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得耳朵“嗡嗡”直响。全无防备之下,再加上紫姗的注意力全在父亲的身上,根本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冲过来打她,所以挨得结结实实,一时间头都有些发晕。

是谁打自己?她真得不是喜欢与人结怨的人,一般的事情向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不可能会有人对她大打出手的。她还没有抬头,就听到了来人的骂声,便知道打她的人是谁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不对我们说,看到荣琪不对劲你还任由她去,眼巴巴的看着她去死;你果然看我们母子几个不顺眼,恨不得我们都死绝了是不是?”郝淑芬打了一掌还不算,一边骂着一边又扬起手要打向紫姗。

李耀旭连忙起身去拦,却被郝淑芬推倒在椅子上;郝淑芬依然是恨恨的盯着紫姗:“你害得荣琪生死不明,现在你高兴了?她有个万一,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紫姗看着她莫名其妙的很,实在是不知道郝淑芬在发什么疯:“关我什么事,你……”如此挨了打就是泥人也有土性儿啊,她当然不会好声好气的说话了。

郝淑芬却大叫着打断了她的话,指着紫姗的鼻子大叫:“你还敢说不关你的事情,你明明知道荣琪要寻死可是却不对我们说一声,害得她现在生死不知,你还是人吗?你还有良心吗?你也不怕做恶梦。”

她第一次在李耀旭面前露出了她的真面目,不管不顾的撒起泼来;不止是叫骂,她更是对紫姗不依不饶的打、抓,拼着老命的样子就好像要把紫姗活活打死在她的面前。

幸亏是李耀旭拦下了她,让她如何用力也打不到紫姗;此时李耀旭也转过头来:“你真得知道荣琪不对劲儿?”他是最疼爱这个小女儿的,就如同是他的眼珠子一样,现在他也是心如刀绞。

紫姗皱起眉头来:“父亲,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很不快。

李荣轩却一拳打在紫姗的后背上,使她撞在自己父亲的身上:“你真得看着妹妹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紫姗大怒回头,举起手中的包就向李荣轩的身上就要招呼过去,可是却被李耀旭伸手捉住:“紫姗,有话好好说……”

她的父亲拦住了她,可是却没有人拦住李荣轩,一记耳光再次重重的落在紫姗的脸上,使得她原本被郝淑芬打肿的脸更加的肿涨起来。可是,要打她的人却不是只有一个李荣轩,还有一个郝淑芬呢。

郝淑芬一脚踹中了紫姗的肚子:“你给我去死,去死!”她从来就看紫姗不顺眼,就算是把紫姗自家中挤了出去,就算挑拨的他们父女不和,可是她依然无法让李紫姗不存在。

这个讨厌的人却害得她小女儿几乎死掉,她现在如果有刀子的话一定会狠狠的捅进紫姗的身体,亲手杀了她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紫姗疼得弯下了腰,可是李荣轩的脚又到了,她只来得用包把自己的头护起来;而她的父亲重新抱住了郝淑芬,大声喝斥着李荣轩住手。

这个情景让她的心痛起来,一幕往事那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原来,她以为自己忘了,因为她真得没有再想起此事过。

那个时候她还只是刚刚小学毕业的孩子,而她李荣轩也只是四五岁的小男孩,就像现在宝宝这般大;应该说五岁的孩子是没有危险的,可是这样小的孩子也已经会伤人了——虽然有极大的可能他是无心、无意的。

记得,那是李耀旭买了电视机,一家人兴奋的围在厅里看电视;不管那个电视上演得是什么,只要有人、有声音就足够让人新奇的高兴老半天。紫姗也是个孩子,她看到电视机当然也一样高兴。

李荣轩挨着她,小刀的刀尖刺中她的胳膊,不知道是他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可是的的确确的弄疼了她;下意识的她抬高胳膊去看她的伤口,另一只手很自然的去推李荣轩:完全是下意识的,根本就不是她仔细想过——她当时想都没有来得及想。

可是李耀旭却拦住她的手,另一只大手去接李荣轩并把他扶起来;郝淑芬大叫了一声,过去拉扯紫姗,就好像紫姗是要去打李荣轩一样。

李耀旭推紫姗的手很用力,紫姗的身子直直的向后摔去,而李荣轩手中的小刀再次划过了她的手背,一阵疼痛传来让她的眼中涌出泪水来;那只受伤的胳膊很自然的挣扎着抬高,带起的那些飞扬的血珠,在阳光下闪映着异常刺眼的鲜红。

030章 又是刀子

紫姗跌倒了;不过她的身后就是沙发,所以并没有摔伤,更没有摔痛。她跌倒的同时,听到的是李耀旭对儿子的嘘寒问暖:“你没有事儿吧,差点摔倒;你姐姐……”

说到这里回头的李耀旭才发现紫姗的手受伤了,他急急的赶过来抱起紫姗:“哪里?哪里?快,毛巾,去医院、去医院。”

紫姗呆呆的,眼珠子就那么固定在了眼眶中,没有焦距;周围的一切都映入了她的眼中,可是她却没有看到半点儿。泪水已经不再流了,自眼角流出的泪水已经看不到,只留下几道浅浅痕迹。

手背上的血是不是还流她不知道,她也没有去想;手背上的疼痛她也感觉不到了——李耀旭问李荣轩的那一声“你没有事儿吧”,化成一柄尖刀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中;其它的疼痛相比她心中的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那一句话让她痛得全身都僵直了,任由李耀旭抱起她,任由屋里的人乱成一团她都没有眨一下眼睛:这些人,都不是她的家人。就在那一天,在那个小学毕业的盛夏,紫姗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家给她的感觉越来越冷了,因为那早就不再是她的家;那里,也不再有她的亲人。

她,已经没有亲人了。

李荣轩的脚还是踹中了紫姗,重重的一脚踹在了她的腿上,冲力与疼痛让她跌坐在地上;忽然间她仿佛回到了小学毕业的那一天,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心冷、那么的弱小。

耳边的声音好像很近又好像很远,眼中的人好像是清晰又好像很模糊;她有些分不清,眼前的这一幕是她记忆中的那一天,还是新发生的一切?

李荣轩再要打人时被李耀旭拦下,可是那边郝淑芬已经扑过来揪起紫姗的头发,狠狠的就扇在了她的脸上。打的紫姗痛了,也打的紫姗醒了。

从前,是一家人打她!现在,还是一家人打她!可是,她也姓李!

紫姗忽然低下头狠狠的撞在郝淑芬的肚子上,她用力的扭住郝淑芬肥胖的腰际:“你们还要打我,你们还要打我?”她一声又一声的问着,一次又一次的撞过去;完全不顾自己的头发被揪住传来的疼痛感,只是不要命般的撞过去。

李耀旭看到紫姗的样子愣了愣,然后才去扯她:“紫姗,你做什么?!”

这个时候郝淑芬已经没有还手之力,她不如紫姗年轻,再加上紫姗积郁心底多年的愤怒爆发出来,一头又一头把她撞到了墙上;撞得她肚子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想抱住肚子却就是推不开紫姗。

李耀旭不来拉紫姗也就算了,这一拉却让紫姗更加的愤怒,一双眼睛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你来拦我?你的儿被推一下你拦着心疼万分,你的妻被撞几下你拦着也心疼万分,可是你的女儿被弄得一身是血,为什么没有人来拦着?”

她放开郝淑芬狠狠的推开李耀旭,盯着他:“放开我,不要碰我!”她转过头去又盯紧了郝淑芬,也不说一个字就那么低低的发出一声莫名的吼声冲了上去,双手按住郝淑芬的双肩,一头撞在她的下巴上。

郝淑芬被紫姗吓到了,看到紫姗冲过来她吓得动也不敢动,呆呆的靠在墙上任由紫姗按住她的肩膀,任由紫姗撞痛了她的下巴,还差点被撞得咬到舌头。如此凶神恶煞一样的紫姗她从来没有见过,而紫姗眼中的怒火和恨意让她更加的胆寒:她没有忘掉自己对紫姗做过的事情。

李耀旭也被紫姗吓坏了,看着如同疯虎一样的女儿他半晌没有挪地方;尤其是紫姗的话让他听得刺耳,可是却平白生出三分的心虚来。他看得出来,紫姗现在是真得不管不顾了。

紫姗也不知道用手、也不知道用脚,更不知道用嘴巴,只是一个劲儿的用头撞着:她本就不是习惯于动手的人,没有什么打人的经验,现在只是气极了想发泄。

郝淑芬吓得大叫“救命”,李耀旭过来两次都被紫姗怒气冲冲的推开;郝淑芬吓得跌坐在地上,可是紫姗硬是把她拉起来再撞——她就是认定了拿头撞人。

李荣轩被父亲拦下来被推进病房,照顾了一会儿妹妹不放心出来正好看到母亲吃亏,他忽然大叫着冲向紫姗:“放开我妈。”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刀。

一把比平常所用的小水果刀要大些。

李耀旭没有看到他手中的刀子:“紫姗,住手;荣轩,你给我回去照顾妹妹!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紫姗此时当然不会理睬李耀旭,而李荣轩从来就不怕李耀旭,又看到妈妈被打当然更不会把李耀旭的话当回事儿,依然拿着刀子跑过来:“放开我妈,不然我就捅了你。”

李荣轩上学一直不好,后来更是在郝淑芬的娇惯下不学无术,现在都已经二十多岁大小伙子了,却整天还是和人在街上游来荡去惹是生非。他喜欢刀子,这把刀子时常带在身上,不过也只是用它削个水果之类的,从不曾用它伤过人。

但是,他是一个头脑容易发热的人,此时的他拿出刀子来根本就没有想太多;反正紫姗只要不放开他的妈妈,他就要用刀子捅了紫姗。至于紫姗放开他妈妈的话,他会不会再捅紫姗还真难说。

因为现在他是脑子发热的时候。

紫姗听到李荣轩的大叫真是七窍生烟,看到他手中的刀子眼珠子都要红了——又是刀子!她大叫着迎了上去去夺刀子,心里没有一点惧意。

如果她不是气到了,她就算是不怕也不会迎上去、更不会去夺刀子;可是多年来的积压爆发出来后,紫姗现在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现在的她,可能根本就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李荣轩看到紫姗迎上来伸手夺刀子,手一闪把刀子举了起来:“李紫姗,滚,你给我滚,不然老子就放你的血。”说着话,他把刀挥来挥去,根本不在意是不是会真得伤到人。

李耀旭急得跺脚可是也不敢靠得太往前:“荣轩,你把刀子丢下,回病房听到没有?”

紫姗却真得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夺刀不过张嘴就咬了向李耀旭的手腕,居然真得把刀子夺了过来。

李耀旭看到大惊失色的赶上来:“紫姗,你把刀子给我!”他上前就捉住了紫姗的胳膊,想要把刀子夺过来——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真真正正是心尖。

李荣轩正好踏上前就势把刀子夺了过去,狠狠的刺向紫姗,眼里全是凶光。

李耀旭看到刀子被荣轩夺走,便推开紫姗:“走,你快回去吧。”紫姗当然要挣扎,可还是被父亲再一次推倒;父女两个扭动半天,紫姗倒的方向居然就是李荣轩这边。

刺过来的刀子在紫姗歪了身子的时候被李耀旭看到,他大叫:“紫姗。”眼睛真得瞪大了,他的心也缩成了一团,急奔上前想要拉住紫姗,却不想肚子一痛。

李荣轩的刀子在紫姗的胁下穿过,正正插进了李耀旭的肚子上。

紫姗摔倒在地上,这次摔在很痛很痛;这样的疼痛也让她自怒气中清醒过来,映入眼睛的却是父亲肚子上的刀子。

“爸。”她惊吓着爬起来扑过去扶住了李耀旭:“医生,医生——!快来了,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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