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静站了起来,紫姗自然也跟着站了起来:“太谢谢您了。”紫姗伸出手去,想和副总握手道别。
副总握了握乜静的手:“你先去。李小姐,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问你,能不能耽搁你一会儿时间?”他说得这么客气,紫姗当然不会推拒;再说,这也是她份内的事情,签合同的前后对方有什么样的疑问。她都要给予解答的。
乜静便和秘书先离开了,紫姗看到副总还站着便笑着伸手请他坐下:“您不坐,我可不好意思坐得。客随主便嘛;您不是想让我们这样站着说话吧?”她开了句玩笑,只是想让双方都能留下好印象。以便往后的合作能更加的顺利。
副总笑着伸出了手来:“不站着说,我们可以坐着、也可以躺下来说嘛。”他的手已经握住了紫姗的手,脸上的笑容也和刚刚那种带点公式化的完全不同了,显出十分的好色来。
紫姗微微一愣,她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谈生意一般是乜静来,可是有意向的公司,紫姗或是楚香都会陪着乜静一起努力;她们自做饭盒生意到现在,三个人进进出出的公司,大大小小的加一起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却没有遇上一个如副总这种色胆包天的人。
男人,可能有几个钱后心里都有些肮脏的念头,但是却没有几个人会对自己周围所有的朋友、亲属、同事等等,承认自己是个好色之徒;更不会对不熟悉的、只见过一两面的女人下手:那就不是好色了。
副总已经转到办公室的侧边,看着紫姗的目光更加的不怀好意思,一双眼睛自脸往下溜:“啧,真是……”他的话没有说完,紫姗的手已经抽回,双手拿起桌上厚厚的电话薄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
紫姗用电话薄抽他就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畜生!”她骂完后想再给他一脚的,想到现在自己是做生意的人,便忍下一口怒气转身就走,一边拿出手机来打给乜静;这种人的生意就是求她接,她都不会接得。
“婊/子,你装什么清高!你拿下来的那些生意,不都是用你们这身皮肉换得?那些人高脸白的律师能玩你们,老子就玩不得?”副总被打之后却如同泼皮一样骂起来,而且他还追上来去抓紫姗的头发:“老子今天就是要……”
紫姗被他几句话骂恼了,头发被他抓住也不顾疼痛、也不怕被他揪下来多少,转身就用高高的、尖尖的鞋跟儿,狠狠的踩在猪头副总的脚上。
124章 生意人
紫姗平常不喜欢穿这种高跟的鞋子,因为乜静总是穿高跟鞋,紫姗说服不了她才不得已配合着穿起套装与高跟鞋来。而且紫姗也认为乜静说得有些道理:生意做得大了些,要和公司的一些中高层人谈生意,穿得不能太随便也是表示对人家的尊重。
她却没有想到今天这高跟鞋还真是穿对了,居然成了她最有杀伤力武器,一脚就让猪头副总惨叫着放开了她的头发,再也顾不得她而去捧自己的臭脚了。这算是高跟鞋的另外一种用途了,而且紫姗也就在此时决定,以后只要能穿高跟鞋还是多穿高跟鞋的好,尤其是和陌生人会面的时候。
猪头副总惨叫声高起,紫姗就一脚踹在了他屈起的腿上;她的目标是猪头副总的肚子,没有想到他抱着脚惨叫,才会让他逃了过去。但是这一脚也让他不好受。本来这个样子紫姗也就算了,她才不想和猪头副总纠缠,这倒底是人家的公司。
再加上乜静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也想接电话让乜静一起离开,所以倒退着一面走一面接听电话:“乜静。不要签合同了,我们走。”她没有说原因,是因为没有时间多说;而乜静和她相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可是乜静知道紫姗不会在生意的事情胡闹,她如此做绝对有她的理由。所以问也不问就答应:“好。我马上……”
她的话没有说完呢。那个猪头副总又骂了起来:“想跑,打了老子想跑?你他/妈/的给老子跪下,叫你那两个卖皮肉的也过来给老子跪下,舔老子的脚趾头,让老子玩个高兴、痛快;不然老子现在就送你们去监狱。”他以为紫姗和乜静两个女人好吓唬,就像原来那些女人一样,只要一吓都会乖乖的听话。
他被个女人打了,今天如果不狠狠的出口气。他真得不用做人了。恶狠狠的盯着紫姗,一步一步、一步一拐的逼向紫姗,走得近了扬起手来就要一掌打过去:“婊/子!”他当然要狠狠的打紫姗一顿才能出口恶气。另一只手却在解自己的皮带。
他解皮带不只是为了禽兽之欲,还为了要用皮带毒打紫姗。
紫姗把手机狠狠的砸过去。趁着猪头副总用打人的手去挡手机的时候,她一脚就踢向了副总的两腿之间:真要和副总打起来,他那个块头紫姗绝对不是对手;所以紫姗才会想也不想就用了一招大多数人都知道的武林绝招,攻向男人们都有的最大弱处。
副总这次又惨叫了起来,叫得比他脚丫被踩时更大声,并且同时弯下了腰,脸也憋得通红,在地上不顾脚痛的跳啊跳;这个时候,他顾不得发狠、也不顾得骂人了:虽然他吃痛的时候,那只解开腰带的手用力把腰带解了下来,可是他却没有心思再去打人。
紫姗看着他、再看看手机,忽然转身就跑:真打起来她可打不过这头猪的,趁着现在跑吧;跑出去再找林浩来想办法,如果去拿手机的时候,猪头副总缓过一口气劲来,她到时候后悔就要晚了。
她转身的时候,门也打开了,乜静就好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来;而那扇门自动关上了,门外的人虽然听到副总那种压抑的叫声,可是却没有一个员工过来看看,就连那个秘书都没有抬过头。
乜静一看紫姗的头发被抓得乱七八糟,而那个猪头副总一手拎着他自己皮带在跳,当即眼珠子都红了:“你敢欺负老娘的姐妹?!老娘今天活剐了你!”她一面叫着一面冲过去,用手中的包对着猪头副总就乱打起来。
她一面打一面骂,用得力气还真不小;副总当然也不能只是挨打,也要还手的,可是他脚也痛、下身也痛,所以吃亏是当然的,能招架几招就算不错。但他倒底是个男人,手里又有皮带,所以缓过一口气来他就对乜静下了手。
紫姗当然不能看着乜静吃亏,在给林浩打电话打不通的情形下,只能给江涛打了一个电话,还没有说几句话,就看到猪头副总用皮带抽乜静,她吼出地址来就扑向了副总;在拉扯过程中,副总的裤子不知道是被椅子勾到了,还是被沙发旁边的摆设勾到——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裤子已经快要掉下来了。
乜静总说她自己曾经是学校里的大姐大,紫姗和楚香谁也没有当过真;可是今天紫姗才见识到乜静的厉害,那拳头如同雨点一样、那脚踹得如同狂风一样,如同猪一样的副总很快被打得只有伏地求饶。
可是乜静依然是不肯收手,一脚踏在他的肚皮上,一脚不停的踢他:“敢欺负我姐妹?也不打听打听当年的霸王花,老子今天不打得你爹娘不认得,你们就真得当老子退隐了是不是?”她是真得被气坏了。
紫姗正想过去拉她走人时,就听外面一阵嘈杂门就被人撞开,冲进来的除了一个西装外,全是警察!她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把乜静给撞倒了。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半晌后,一齐看向穿着西装的江涛——这阵仗有点大吧?其实,她们姐俩还真得没有吃亏,现在要怎么收场?
对着那个带队进来的年纪看上去有五十岁上下的警察,乜静抿了抿嘴唇:“其实。我真得退隐很久了、很久了;婚也结了、娃也生了,咱现在是生意人,和气生财的生意人。”她说完干笑两声:“那个。老爹啊,您外甥还没有吃饭呢,我要回去做饭了。饿着他您就应该心疼了。”
紫姗听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看看那个一脸严肃的警官,再看看完全是吓坏的、老实成仿佛一只再找老母鸡保护的小鸡仔一样的乜静——她父亲是警察?!看起来,她很怕她爸的样子。
老警官哼了一声:“现在我在出公务不论私情,爸什么爸!”不过他的脸很黑很黑,尤其是看到地上猪头副总的裤子、还有那个皮带的时候,他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室内的狼籍,和紫姗、乜静一身的狼狈来看,不用多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的只是。弱女子没有那么弱,而色狼也没有想像中那么的强大而已。但,这不能改变事实的。
江涛的面色在缓缓的恢复。对紫姗和乜静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就先看了看室内。然后拿出两份文件来递给乜静和紫姗:“咳,我就是你们请来的江涛律师,如果你们依然没有异议,那么请在委托书上签字;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代你们处理相关事宜。”
乜静一听马上夺过文件来就签上了名字:“江律师,你以后就是我的常聘律师,有什么事情都拜托给你了。”她说着话,目光又飘向了父亲,很有点做贼心虚的样子;不过她的手脚还是一样的麻利,在包里取出手机来:“里面录了这个畜生的一段话。”
警察的女儿当然不是吃素的,最紧急的时刻也还知道录下证据来。乜静的这一手显然也出乎江涛的意料,不过他很高兴有这样的证据,看看老警官:“你放心,一切有我。”
猪头副总在那里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警察同志们,你们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这两个女人把我打成了重伤,唉哟,我要去住院休养才成……”他已经恶人先告状了。
紫姗和乜静听得脸色都变了,可是却被江涛拦下不让她们说话,他走过去咳了两声:“你好,我是江涛,一名律师。我的两位委托人刚刚电话通知我,让我报警称这里有人危胁她们的人身安全。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代表我的委托人向警方告发你意图强/奸。”
猪头副总抬头看着江涛:“不是,不是。是她们殴打我,我什么也没有做、真得什么也没有做。”
老警官已经让人把皮带收了起来:“你不用怕,我们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个皮带上如果只有你一人的指纹,那还要请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要在女性面前除下自己的皮带,还有你的裤子。”
江涛蹲下看着猪头副总,小声说:“你放心,我会告得你坐牢的;一定要让你在牢里好好的享几年福,记住,我叫江涛。我的朋友,没有人能欺负。”
警方带走猪头副总的时候,还带走了屋里的一些东西;但是这间办公室还是被封锁了起来,因为还要再进一步的取证。而紫姗、乜静、还有公司里其它一些有关员工,也都被警方详细询问并做了笔录。
如果说没有警方的介入,猪头副总公司的员工可能并不会说实话,不少人会沉默、还有一些人会帮着副总说话,不会有哪一个仗义执言为紫姗和乜静说句公道话的;但是现在有了警方的介入,只要不想此事牵扯到自己身上而成为千人指、万人骂的员工们,都把自己所见到的事实说了出来。
尤其是那位秘书、还有一位助理的证词最为有力:在乜静冲进办公室的时候,她们在敞开的门里看到,她们的副总已经把皮带抽了下来——孔武有力的猪头副总,没有多少抵抗力的紫姗,事情还用得着再多说什么吗?
可是让紫姗不明白的是,这个猪头副总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又怎么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呢?
125章 夜晚
紫姗和乜静回到家里,楚香就在厨房冲了出来,也不顾一身的油烟和双手的水渍、油渍,伸手就把两个人拥进怀里哭了出来:“你们总算没有事儿,你们总算没有事儿。”她反复只会说这么一句话,是因为她自打知道后就担心到现在。
她很想丢下一切去看紫姗和乜静的,虽然说通过了电话,但是那种事情的发生,她不亲眼看到怎么能真正的放下心来?再说,她也认为紫姗和乜静也很需要朋友在身边。但是紫姗说得很现实:“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活总要继续下去,因为我们都是妈妈,尤其你和我还是单身的妈妈;所以,生意不能耽搁。”
楚香在电话里哭得都失了音:“我安不下心来,你们真得没有事儿?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不,我现在就要看到你们,确定你们没有事儿我才能安心做事。”
“楚香,我们真得没有事儿,就算是有事儿你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是不是?江律师在、警察们也在,你不要担心。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当中有谁有了什么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就算是流着泪,也不能丢下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意。我们,能有今天不容易,我们,不能放弃生活的更好的机会,不管因为什么我们都不能放弃。”
紫姗的身子还在发抖,经历过那么一场可怕的事情,当时她和猪头副总对峙的时候有再多的勇气,这个时候她想起来也是极为后怕的;可是,她还是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楚香:“你留下就是为了我们三个人好,就是为了你和我的孩子好。”
楚香知道紫姗说得有道理。只能答应下来,就算是哭也要留在灶台上,不能耽搁了今天任何一个饭盒的送出;她的性子原本也不是很软,可是生活的压力磨圆了她,后来的离婚生活更让她变得懦弱且不理智。
是紫姗给了她主心骨。这一次。她守在灶台前就是一种成长,学会了要以理智来做事,因为她们是单身的妈妈。因为她们头顶没有男人为她们撑起的伞;靠自己走下去,就要坚强、就要理智,还要对自己狠一点儿。
楚香在灶台前的每一秒钟都是折磨。在她的生活中现在除了儿子就是紫姗和乜静两个朋友了;可以说。她的全部都是由紫姗和乜静撑起来的,如果失去了这两个人她真得不知道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终于,她看到了紫姗和乜静,虽然两个人的样子有些狼狈,但就像她们所说,她们并没有受伤;她紧紧的抱着紫姗,在她的耳边颤声问:“那个畜生、那个畜生……”她最为担心的不是表面的伤害,而是那些看不到的伤。
紫姗轻轻的拍打着她:“没有。我怎么会让那个畜生得逞呢?我和乜静把他好好的修理了一番,嗯,接下来江律师会继续的修理他;相信。他以后有会几年要在牢狱里度过,用来了赎他这些年的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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