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提兔子一样把她狠狠摔倒沙发上……
真想给她一巴掌!骂她一声贱人!
可他的手下不去……柴雪歌都没打自己,柴雪歌都没骂自己……
“徐塘,她不适合你,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是我夏雨雪,最适合你的女人也是我夏雨雪!”沙发生的女人说道。
徐塘放下了手……依旧怒目相视。
她要从阁楼徒步走回父母那里。
一路上她不停的打电话,告诉所有收到请帖的人婚礼取消。
直到打到手机欠费,柴雪歌把手机卡拔出来,扔到路边的垃圾桶里。
她为徐塘做的最后一件事是保留了他的尊严,她没有说出是因为他背叛了自己才取消婚礼的。
她只是说,两个人不合适。
每一段看似遗憾的背后都有不为人所知的真相。
这是柴雪歌最后为他做的。
她忽然想起他头顶的伤疤,甚至比他的面孔还清晰。
此时的晦涩犹如当年被欺负的感受,恐怕这一生再也没有人会为自己路见不平了。
柴雪歌步伐沉重,父母那个家是她不想回去的,可是为了拿点东西又必须回去。
回家路上,柴雪歌把脖子上挂着的那枚戒指的项链摘下来……
再把戒指和项链分开,用力丢进海里。钻石,真的与爱无关。
尽管如此,可是她的心,并没有轻松多少。
新欢带刺旧爱有毒4
四十平米的阁楼,原来是自己寄居的地方。
徐塘知道,柴雪歌不是那种说几句好话、做几件感动的事就能找回来的爱情。
她像雪一样飘散了。飘散在海滨小城最早的天光中。
看着沙发上这个妖娆的女人……徐塘的心更疼了……
他的指甲几乎嵌进夏雨雪的肉里了,可她不哭也不喊……
只是盯着他……她有钱,她是富家女,他没钱没地位,他一穷二白。
可他长的好看!
她就是喜欢他!就是不惜一切手段得到他!也不惜伤害任何人!
柴雪歌没有告诉父母真相,她不想把痛苦再重温一遍,她宁可承受指责。
接到电话的人都说,很遗憾,她错过了一个不错的男子。
只有柴雪歌心里知道,事实并不是那样。
他根本就是一个假好男人……他连基本的自制力都没有!
柴雪歌只在家里呆了两个钟头就离开了,可想而知,父母是多么的震惊。
更要的是,父母都喜欢儿子,而柴雪歌却是家中的独女。
父母这些年四处求医问药却再也没有怀上孩子。
柴雪歌在这个家里并没有觉得多温暖……
有时候,温暖是自己给自己的!也只能自己给自己!
柴雪歌从床底下木箱子里翻出一个生锈的铁盒,里面放了三千块钱,是小时候姑姑离开时悄悄给她的。她一直藏在盒子里,从来没有用过,这次是用到的时候了。
加上自己的存款,柴雪歌拿着那只破旧的箱子离开了海滨。
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她发誓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她买了去S城的车票,除了海滨,她唯一熟悉的地方就是读书的S城。
越往北的地方雪就越纯净。
虽说没有身体的交付,那伤痛必然是轻一些的。
只是这疼痛仍旧像一根肌肤深处的刺,不经意间就会疼起来。
徐塘,你改变了我的一生……柴雪歌咬咬牙。不知是爱还是恨。
青梅竹马的下场1
火车上,柴雪歌又想起那句话:女人的第一次一定要给一个正确的男人,至少能跟你过一辈子的男人,那是生活的砝码。
现在她觉得这句话不对。
如果爱都没了,那生活该怎样开始呢?砝码对应的天平用什么去平衡?
火车颠簸着……柴雪歌睡不着,她的思绪回到了从前,这些年的记忆一幕幕出现。
都是她和徐塘……
“如果你们再敢把虫子放到雪儿头上,就让你们像我这样!”
徐塘瞪着眼睛兽一样的吼着,拿起砖头狠狠拍在自己的头上,粘稠的血顺着脑门流过脸颊,直到嘴角。鲜红鲜红如鲜榨的西瓜汁,空气里沾染着鲜血特有的腥味。
几个欺负柴雪歌的男孩是第一次看到流血,他们被徐塘的愤怒和血腥味吓跑了。
仓皇之中,有一个孩子还落下一只鞋,也顾不得捡起来。
柴雪歌站在一旁,脸色煞白,一动不动,早已吓的发不声,这远比几只虫子要可怕千倍万倍。
只是,自那以后,她的头上再也没有淘气的男孩丢虫子了。
她再也不用为躲避那些孩子而绕很远的路回家。
那一年,徐塘九岁。柴雪歌八岁。
“雪儿,这是为你留下的伤疤,长大了要是没人要我,你可要给我当老婆。”
徐塘指着自己的头憨笑着。
夏天,他不敢剃成毛寸,正中间,有一条不规则的伤疤,这伤疤,让徐塘多了一分凛冽之气。
“嗯,行。”柴雪歌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
那时的柴雪歌觉得伤疤是因她留下的,所以要对徐塘负责,长大给他当老婆。
她摸着那疤痕,像一条极度扭曲的曲线,疤痕处再也不会长出头发,柴雪歌有一种莫名的心疼。
终于,她流下了一行泪,不是为徐塘,而是为自己那晦涩的童年,伤疤是历史的见证。
徐塘以为,她为他哭了。
从小,他就不懂她的心。
青梅竹马的下场2
第二天,柴雪歌送给徐塘一顶自己做的黑色贝雷帽。挡住记忆里的晦涩。
那一年,柴雪歌十三岁。
“雪儿,要下晚自习了,我送你回家吧。”徐塘在最后一节课上传来纸条。
“你不送校花了吗?”柴雪歌回复他。
“我和校花分手了,嘿嘿,从今以后只送我们雪儿回家哦。”
柴雪歌看着徐塘的字条,已经记不得上次和他一起回家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暗黑的路上,早已习惯一个人细碎的脚步声,高中这三年,徐塘大概送过学校里所有的漂亮女生回家。
“那好吧。”
那个晚上,徐塘特意戴了那顶贝雷帽,尽管已经洗的有些泛白,但他保存的很干净。
戴在他的头上,仍然显得俊美,漂亮。
“雪儿,你想往哪个城市报?”徐塘问。
“想去S城。”雪歌边走边说。
“为什么想去那啊?那的冬天是要冻掉耳朵的。”徐塘不解。
“听说越往北的雪越纯净。你呢?”雪歌说。
“我呀,还是喜欢在咱们的家乡抓虾摸蟹,谁让你爱吃海鲜呢,要不谁做给你吃呀,将来,我要开个海鲜大酒楼,名字就叫福楼拜酒家。”徐塘闭着眼睛幻想着酒楼的气派。
柴雪歌咯咯的笑起来,夜空里,格外清脆。
嘹亮的口哨声划过寂静的夜空,徐塘一路吹着欢快的调子。
那一年,柴雪歌十七岁。
“雪儿,我们回到海滨老家结婚吧,我爸赞助我一个小房子,那里将是我们的小家,也是我们新生活的起点,从此你就是家里的女主人了。”
徐塘右手神秘的在口袋里摸了一会,掏出一枚戒指,食指和拇指轻轻捏起,满面惊喜的移到柴雪歌眼前轻轻摇晃。
“钻石恒久远,虽然差点让我破产,不过我的爱只对雪儿永流传。”
“我在求婚哪,快拿着啊,傻丫头。”见雪歌没有反应,徐塘有点迫不及待。
青梅竹马的下场3
徐塘举着,柴雪歌看着,在S城午后温暖的阳光下。
柴雪歌看着这枚戒指,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一枚戒指……
精美的纹路中间,镶嵌着一颗小小的钻石,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它一块透明的小石头,是整个戒指的中心,它很亮,很晶莹,可是也很冷,很坚硬。
钻石不过是地质条件下形成的一种稀少的矿物质,有着玻璃的透明和石头的坚硬。
说到底,是一块既像玻璃又像石头的东西。
为什么人们会把它和爱情的恒久联系到一起呢。
它不过是玻璃石头,只是买的人要多花点钱罢了,与爱真的无关。
柴雪歌这样觉得。
徐塘以为柴雪歌看到钻石,会惊喜,会高兴的跳跃,像大部分女孩子那样,甚至会拥抱,猛烈的亲吻自己,享受瞬间的狂喜。
可是她,只是冷冷地,莫名其妙的看着它。这让徐塘有些失望。
“如果你不喜欢戴在手上,就把它挂到脖子上吧。”
徐塘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细细的项链,套上戒指,然后轻轻挂在柴雪歌的脖子上。
七月,一个迈入新生活的月份。
“从今往后,雪儿就是我的公主!”徐塘对天大喊。
仿佛幸福就在眼前了……
柴雪歌知道,徐塘一直喜欢故乡的海滨,他为自己也来到S城读大学。
四年前,她在新生报到处听到徐塘喊自己名字的时候真是不可思议,他明明说过留在海滨的。
S城四季分明,春天草木抽新芽,翠绿的让人满眼惊喜,夏天百花盛放,清风徐徐,那感觉与空调出来的风相比真是天上人间,秋天满山遍野的金黄,随风飘落,绚烂多姿,冬日,皑皑白雪,银装素裹,千里冰封,踩在积雪里,咯吱咯吱清脆的声音犹如曼妙的音乐。
徐塘就这样陪着柴雪歌走过春、夏、秋、冬。
如果爱是时间堆积起来的,那么柴雪歌的心软化了。
青梅竹马的下场4
她点点头,轻唤:“徐塘。”脸颊一片红晕流云般闪过。
徐塘揽过柴雪歌的肩。刚才的失落仿佛在那一声轻唤里一扫无余。抱着柴雪歌,就像抱着全世界最宝贝的宝贝。
柴雪歌第一次伏在一个男人身上,原来,竟有踏实的感觉。
也许爱,就是这种踏实的感觉吧。
徐塘掠过她的唇,轻轻抵她的舌尖,柴雪歌的心一下子跳的剧烈,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她慌乱的退缩,犹如林中受惊的小鹿。
徐塘是俊俏的男孩。
俊俏到容易让年轻女孩一见倾心,走在校园里,有些女孩毫不遮拦的会抛来觊觎的眼神。
年轻的女孩,还不懂得物质的重要,于是英俊,成了男孩的杀手锏。
柴雪歌,不是大众眼中的美女,她单薄瘦弱,乍一看上去,甚至会觉得她贫血。
只是,她有一双动人的眼睛,那眼睛里仿佛藏着无数的委屈,恐惧,惊慌,让人看了,便想怜爱。
那一年柴雪歌二十二岁。
收到人生中第一份重要的礼物,同时被索走二十二年来的初吻。
学业结束后,柴雪歌和徐塘回到了他们的家乡,海滨小城。
整个七月,八月,柴雪歌和徐塘都在忙着装修可以看到海景的房子,一个四十平米的顶层小阁楼。沿着窗望去,浅浅的蓝色,海天相接。
四十平米的小窝,也可以装满盛大的爱情。
嫁给徐塘,一辈子,好好的爱他。做出这个决定,柴雪歌的心,舒缓了很多。
日落时,金色夕阳照亮天空和海,暖暖的。
原来,有一个自己的家是这样的温暖,哪怕,它很小。
从设计图纸到杉木小楼梯的花纹,从铺设水电到墙面漆的颜色,从阳台的铁艺栏杆到吊灯的高度每一样……
柴雪歌费尽心思,花费足够的时间。
和爱的人一起亲手装修一个小小巢穴,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娇妻1
“宝贝雪儿,我的娇妻,过来让夫君抱抱。”徐塘肆虐着说。
柴雪歌缓缓走过来,眼里格外的羞涩,徐塘拦腰让她坐在自己的左腿上……
他的另一只手则伸进了雪儿宽大的白色T恤里肆虐,他知道公主刚洗完澡,还没有来得及戴文胸。
因为她从洗手间走来时,他已看到她胸前粉色的小小的花蕾,若隐若现。
在徐塘面前,柴雪歌逐渐放松。
放松到洗澡之后只穿一件T恤掩体,因为她知道他终究要成为她的夫。
雪歌的皮肤接触徐塘的手指,她痒的从徐塘腿上跳下来,徐塘嬉笑着满地的追她。
他们在四十平米的阁楼里,愉快的追逐、打闹、嬉戏,享受着最简单和最初的快乐。
新房已经装好。婚期在即。
徐塘一直说,雪儿,你不用出去工作,在家里乖乖给夫君做好饭菜,给我生个宝宝,我来养你。
虽然学的是教育,柴雪歌到了大三才发现,自己原来真的无法喜欢上这个专业,也不喜欢做教师的工作,一年四季都在重复,重复,没有止境,永远也到不了海天之间。只是当初无法违背父母的意愿。
当徐塘这样说的时候,她没有反对,她想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开始工作。
一生很长,她不急于这一时。
“宝贝雪儿,我们下个月就是夫妻了,今天天气尚好,不如我们把夫妻该做的事先做了!”
洗澡时,柴雪歌都把洗手间的门反锁,徐塘只能在外面听到水流声。
透过玻璃窗看到若隐若现的身姿,每次都恨的牙痒痒啊……
怎么自己当初就没想到多配一把钥匙偷偷放起来呢。
每次索取都会落空……
这让徐塘又爱又恨啊……
除了最后那道防线,柴雪歌给他所有,拥抱,亲吻,抚摸,也会有细细的呻吟声。
这也许是史上最长的前奏,要持续一个月。
徐塘心里感叹:哎,真是苦了自己。
娇妻2
就是这样的雪歌,却让徐唐心里升起最大的期盼。
柴雪歌的背就像她的背影,瘦弱,嶙峋。
徐塘每次抚摸那里,都忍不住抱在怀里好好心疼一番,那一刻,他心中没有任何杂念。
“宝贝雪儿,满足一次我的兽欲好不好。”这些日子徐塘好像又到了发春季节。
柴雪歌转过身轻捏徐塘的鼻子娇声道:“不许。我们可有君子约定。”
“我不当君子当小人还不行么?”徐塘继续撒娇。
柴雪歌一看趋势不好,赶紧跑回卧室穿好衣服,这回,摸也不让你摸了……
“人家鼻子大嘛,鼻子大的男人都多欲,看你的小鼻子,以后怎么伺候我。”
徐塘食指稍稍弯曲,轻轻刮了一下柴雪歌的鼻梁。
柴雪歌羞涩的把头埋在徐塘的肩上。
少女的羞涩真是最有效的春药,徐塘的身体又有一股热流涌过,只是他必须像往常一样,忍下去。
看得到,摸得着,就是吃不到嘴里,这是男人最大的痛苦之一。
“一周啊,我还要苦苦等上一周啊。”徐塘嘴上唠叨,心里却犹如蜜糖已到唇边的甜美。
还有一周婚礼在即,不遥远的等待真是一种幸福。
只是柴雪歌还不知道,有些幸福是会在等待中幻灭的。
婚礼前,同学聚会。柴雪歌可不想去。
同学,这是柴雪歌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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