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子瑗还是被胡婉和韩芝‘拖’回家的,因为她的精力耗损太大了,走路都不顺畅。
到了时家,众人看到的就是一个如同虚脱的时子瑗,连说话都像是蚊子‘嗡嗡’叫,看得陆羽好一阵心疼,对着韩芝和胡婉那是猛瞪眼,因为他心里也清楚她们带着时子瑗去干嘛了。
时爸、时妈看得是那个心疼啊,要不是看到了韩芝和胡婉两个人笑容不减,而且还特别对自己的女儿照顾有佳,他们两还真会认为自己的女儿这一下午是被虐待了,是碰到了恶婆婆了。
时子瑗勉强撑到了晚饭过后,然后苦笑着拿着睡衣洗澡,但是这一大厅的长辈仿若无睹,只有陆羽心疼的看着她,还嘱咐道:“瑗瑗,等会洗完澡出来,哥哥给你擦些伤药。”
洗完澡出来,陆羽果真等在了时子瑗的房间里,手拿伤药,看到时子瑗一关上房门,就立刻放下了药,上前几步,温柔细腻的将时子瑗抱了起来。
待时子瑗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躺在了床上了,而陆羽先是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是轻轻的挽起了她的睡衣裤角。
一个人做了剧烈运动,第二天小腿是最酸痛的,这个情况陆羽很是清楚。
当丝丝凉爽的感觉透过肌肤传到神经的时候,时子瑗不可否认的感觉到浑身一阵舒展,仿佛心里的燥热褪去了好几分。
陆羽小心的为时子瑗擦拭着,擦完后,他那带着薄茧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按在了她的小腿上,似是带着魔力一般,时子瑗顿时浑身酥麻不已,轻吟出声,又笑:“哥哥…那里太…酸了,不行了…”
陆羽看到时子瑗的笑容,柔声问道:“这样舒服吗?今天是不是特别累了,放心睡吧,哥哥多多给你按,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时子瑗哪睡得着,嘴里银铃的笑声不断,“哥哥,…你从哪里学的按摩,好舒服…”
陆羽这次没回答,只是认认真真的为时子瑗做按摩,那手法,简直和专业的按摩师有得一比了。
“哥哥,你说,为什么今天奶奶和伯母都想要去爬山呢?幸好我平常锻炼的时间也不少,要不然,万一她们在途中出了事情,可就不好了。”时子瑗终于按耐不住问了。
试想想,有哪个正常的家庭,厄——或者是女人,特别是上了中年甚至于老年的女人,会想要爬山比赛,而且跑得比谁都快。
这个问题,倒是问倒陆羽了。
不是他回答不出,而是他想着应该怎么婉转回答。
久久没听到陆羽的回答,时子瑗猛地起身,伸手就摇晃着陆羽的肩膀,定眼看着陆羽,“哥哥,是不是因为你们陆家都是‘武将’出身,所以,只要是你们家的人体质都特别的好?你不知道奶奶和伯母她们跑得多快,我是使了吃奶的劲才跟上的。”
陆羽听言,‘噗嗤’一笑,伸出另外一只没碰伤药水的手摸着时子瑗的头,“瑗瑗,这其实是陆家的传统了,哥哥也是在前几年知道的。”
至于‘几年’是多少年,应该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其实只要是陆家的男丁,都必须要开始为了未来拼搏的时候。所以,陆羽其实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完全了解了陆家里的一系列事情,如习惯…如传统…如家族秘史…一一都是要知道的。
“靠——”
时子瑗这个‘靠’字包含多少心情啊…
陆羽不由眉头微蹙,看着时子瑗闪过怜惜,那只摸着头的手已然滑至时子瑗的脸颊,如山涧细流温和的声调从他嘴中逸出,“瑗瑗,其实…哥哥很高兴。”
很高兴自己的选择很正确,很高兴自己的选择没有招到家族的影响,更高兴的是——时子瑗能够包容。
不过时子瑗这时脑中充血,没听到陆羽这话中包含的无限激动情绪。
她心里想的是:妈呀,这陆家还真是个‘武将’,传统啊…这‘传统’两字眼是表达出它有多么的久远。
于是,她兴冲冲的对着陆羽一个大抱:“哥哥,原来瑗瑗不止钓到金龟婿,而且还是典型的*,名门望族…”
想想前世,这*、名门望族这两个词语离她是多么的遥远,这一重生,她就要变成贵妇了,而且还是名门贵妇。
陆羽被她这话给惊了,拍了拍她的背脊,点头称是,一点也不觉得时子瑗的话有错,或者是说过头了,还殷殷回答:“是啊,到时候瑗瑗可要把哥哥这金龟婿抓牢了。”
这厮,连赞赏的话都连带自己的,这话说得脸都不带红的,说得冠冕堂皇。
‘单纯’的时子瑗被陆羽这句话给羞得,忙闭上了嘴,打算来个没听到,装死。
天呐,她刚才怎么会说那话?什么金龟婿?什么*?什么名门望族?
她的脑袋刚才肯定被夹了,才会说那话。
“瑗瑗,放开手,你的脚还没有完全擦好,哥哥再擦擦,你躺床上去,不然明天可就有得你受咯。”陆羽耸了耸肩,虽然软香在怀,他不想放开,但是要是再这样下去,明天他家的媳妇就得受苦了。
时子瑗听了这话,才羞红了脸放开了手,挺尸了——
这两小口闹得‘其乐不穷’,大厅内的众人也是笑声连连。
要是他们两个仔细听的话,就会听到长辈们的对话中其实已经将他们给‘算计’了,而他们还不自知。
016:被长辈们摆了一道
第二天他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过了,而整栋房子都是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时子瑗和陆羽两人面色沉沉的相对坐着,而这个原因,则来自于在桌面上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绝对让他们无语:羽儿、瑗瑗,你们给我们来个突击,那不妨我们给你们来个,我们一早七点的飞机票,打算将中国的美景都一一游览,回来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过年了吧,到时候就可以把你们的订婚宴办了。
瞧瞧,这是什么问题?这明显就是他们摆了一道他们两个了。
而且时子瑗和陆羽两人急急忙忙的打电话过去,不管是他们六个之中的谁,或者是和他们六个有关系的人都不能打探到他们去哪了的消息,简直就是有所预谋。
陆羽要知道他们会这么‘逃脱’,肯定不会让他们还有商量的机会。
时子瑗心里是什么感觉呢?她心里就感觉他们这些长辈也太神了,在他们面前装得那么像,一点痕迹都没有看出来。
可这也是他们这些长辈老奸巨猾的结果。陆老爷子和胡婉两个人就不用说了,就连时爸也是在商场上打拼了多年了,而且他对于女儿突然要订婚心中还是有些芥蒂,这脑袋一想法,立马就实施了,拖泥带水都没有。
时子瑗挑眉看了看陆羽,瞧那深深的眸,那紧抿的唇,那沉沉的呼吸,俊朗的面色黑了一大半了。
感受到时子瑗那灼灼的目光,陆羽浅浅勾唇淡笑,伸手就摸向了她的耳垂,“瑗瑗,恐怕是哥哥太急了,都把他们给逼走了。”
这嘴里话是这么说,但是不管是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可都没有半点的‘愧疚’。
而他心里想的是:你们这些长辈,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到时候结婚我就不通知你们,先结了。
听着陆羽的话,时子瑗猛打哈欠,戳了戳鼻息,半眯着懒懒道:“哥哥,管他们呢,他们不再,我们约会去。”反正她和陆羽先订婚不订婚都没有关系。
陆羽正想响应,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什么?现在马上回去,有任务?”
此刻的陆羽面色严肃,电话的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很快,陆羽就挂了电话,看向时子瑗,“瑗瑗,恐怕他们这些辈不止逃脱,还给我们安排了后路了。”
可不是嘛,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他们刚好一走,这军区里就说有任务,而且还是紧急的任务,上司亲自指派他。这个事情,恐怕是陆老爷子的杰作吧。
时子瑗尽管听得不真确,但大概也是知道了内容的大概,而且陆羽恐怕现在得马上回军区。
不得不说,长辈们的这一连环政策还真是有效。
陆羽作为了一个军人,军人的宗旨是服从,而陆羽现在紧急要出的任务是上司指派的,肯定不能推了。
“哥哥,我们都回去吧,他们恐怕是真的打算让我们受‘教训’一番了。”时子瑗哭笑不得的说道。
这长辈们的做法实在是让她很无语了,难道一个个都是小孩心性,竟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陆羽点点头,朝前靠着时子瑗的额际,眼观眼,将时子瑗眼底的思绪一览无疑,“恩~瑗瑗,还想要睡觉么?”
时子瑗立马摇头,反驳:“我要和哥哥一起回北京,才不要一个人在家。”
他们此刻都不知道,其实他们都忘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时子彻小弟弟。
话说时子彻小弟弟,人小鬼精,时爸、时妈疼在心坎中,他们怎么可能就丢下他呢。
今天正好是初中放假的日子,时子彻小弟弟现在已经是初一的学生了,但总归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时爸、时妈是放不下的。
那么时子彻现在到底在哪?他已经被时爸、时妈带往乡下了,据说…去钓鱼。
这个想法还是时建这个爷爷想的,陆老爷子多年都不曾在乡下度日,甚是想念,一呼即应。
这不,其实他们都在乡下翘着腿,在钓鱼,或者在烧火。
而这个钓鱼的地方自然是以前是那个水库里,时爸让林辉这个小舅子把水库给腾出几天来,而且在两年前,林辉已经出资在这旁边建了一座房子,可供十几二十人居住,让他们这几个住下来完全就不是问题。
时子彻小弟弟在陆老爷子面前装乖,眨着大大的眼珠上前扯了扯陆老爷子的花白胡须,“老爷爷,你的胡子怎么那么长,我爷爷的都没有那么长?”
这是什么问题?陆老爷子睨眸看他,铮铮的眸子里闪着肃色光芒,实则心中暗暗警惕。
陆老爷子早就将这时家的大大小小都调查了一番,时子彻这小鬼灵精他当然知晓,但是现下看到时子彻这般无辜的模样不由怀疑起自己调查的准确性来了。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的时子彻小弟弟嘟着两腮边,可怜兮兮道:“老爷爷,难道你比我爷爷老了好多了吗?有句话说:古稀,古稀…七十,哇,原来老爷爷比我爷爷更老了,难怪胡子都白了。”
陆老爷子听闻,拿着的鱼竿猛然一抽,本来就要上吊的鱼儿一个使力,便挣脱不见了。
话说时子彻这能这么判断年龄的么?不能。
但是为什么他会来招惹陆老爷子呢?原因无他,就是陆老爷子一路上摆着一张脸,好似那陆叔叔都怕他,而陆叔叔对他多好啊,所以…他得‘报仇’。
“咳咳咳——”陆老爷子直打咳。
他这一向来都是严肃、严谨的人,从来不会在不熟悉的人‘调色’,可时子彻才见不过一面,就破了他忌了,这可真把他给堵得,总不能将时子彻小弟弟直接拉去军队,如何训练一番吧。
终于陆老爷子咳嗽完毕,涨红了老脸,“小彻,话不能这样说,老爷爷我还老当益壮,风采犹如当年,现在也才不过六十多点。”
可这个时候千不该万不该的韩芝老婆子过来了,正巧听到他这句话,随一句话回过去:“老当益壮、风采犹如当年,你去大街上看看,回头率有多少。”
时子彻小弟弟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老爷爷,老奶奶的隐测意思肯定说你老了,到大街上的回头率肯定是没有了,现在羽哥哥才是百分之两百的回头率。”
厄——抬高了孙子,贬低了爷爷…时子彻小弟弟也不怕招雷。
幸而这时时爸和时妈都不在场,而时爷爷刚好去厕所了,这不,这水库边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这笑声可就传了老远了,这别人听到还以为他们在谈笑风生呢。
“你这…”
陆老爷子气哼哼,那花白的胡须随着气息挥动,在阳光下更显灿烂。她现在要是有高血压,这肯定得被他们两个给激起了。
再说时子瑗和陆羽这边,他们哪知道这些长辈哪都不躲,直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陆老爷子还安排了这以下的一系列举措。
幸好陆羽的办事效率高,很快就买好了机票,等到当天傍晚六点的时候,他们两人就踏足在了北京的领土上了,接着各自飞散。
时子瑗恹恹的拖着一行李箱,朝着宿舍走去。
她现在还特别的累,昨天一天被‘折磨’,今天又折腾,浑身不带劲,精神自然也全无。
在这种情况下,回了宿舍,意外的是,宿舍里竟然只有沈落一个人在,这可是大大的新闻啊。
要说这学校里,沈落大美人虽然没有正式的男朋友,但是这约会的人可是成排、成连了,可在这么好的周末里,竟然没有出去约会…
此刻时子瑗的脑袋里只一种想法,那就是这其中定有猫腻。
至于为什么这样认为,那是因为沈落大美人的眉梢都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但是那嘴角却又泛着笑意,而且她进宿舍了足足有一分钟了沈大美人都还没有发觉,要搁平常,她脚还没有踏进宿舍,沈大美人就知道她回来了。
抬脚上前去,伸手在沈大美人的面前打晃,终于,在神游的沈大美人回归了。
轻轻一撇时子瑗,有气无力道:“瑗瑗,你回来啦。”
时子瑗一把放开行李箱,双手扣在了两臂上,挑了挑眉,“我们家的沈大美人这是遇到了什么值得您‘悲春伤秋’的事情了,”伸手摸了摸她的眉梢,“看看,这眉梢都和山峰有得一比了。”
沈落朝着时子瑗翻了个白眼,双手叠夹,下巴贴上,目光呆呆,声调讪讪:“没有,就是饿了。”
这蹩脚的理由,怎么可能瞒得过时子瑗啊。
只见时子瑗两手捂住了她的脸颊,让她和她对视,“落落,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今天可是周末啊,你怎么不约会?或者怎么不回家呢?”
现在…时子瑗是百分之百的确定沈落是真的发生事情了,而且这事情似乎还很严重,严重到沈落已经有黑眼圈了,这晚上肯定没睡好。
沈落的眼神闪躲,不看时子瑗,结结巴巴说道:“才…没有,没…什么…事情。”
这事要她怎么说,还真是难以启齿,她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017:人生处处狗血剧
在时子瑗的软磨硬泡下沈大美人终于被攻陷了。
原来,在时子瑗不在的几天中,沈大美人‘巧遇’一花花公子哥,而这花花公子哥又刚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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