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我被迫嫁入豪门- 第172部分

有空的话，也许去问问爷爷会比较好？

究竟十八年前，那个夏天，爸爸是怎么认识的妈妈，他们两个人是怎么决定要走入结婚礼堂，又是怎样发誓要照顾对方，生死不渝……

等问好了，再拿去教育香香，岂不是很美好的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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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一瞬间，我想要吻下去的不是手，而是她的唇。

可是旁边有那么多人……我不得不忍耐。

她自己有发现吗？她越来越吸引人了……尤其是突然地羞涩起来，慢慢地垂下眼帘的样子。

被仪态教室修正过的一静一动，她居然脱胎换骨般，变作一个优雅的淑女，竟到连敏感的外婆都挑不出来毛病的程度……虽然我一次都没有说出来过，但其实我在心里，已经夸奖过她无数遍了。

我越来越对她有惊艳的感觉……刚送她去德国时曾经有过的迷茫，早就被我拋到脑后了。香香果然是我最好的选择。

爷爷他又笑话我了。

从林家总宅离开的时候，他特意要我留下来，陪他多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就是恭喜我，说我被香香带着往好的方向转变了，因为以前我从来都不会在人前发脾气，甚至连激烈的话都不会说的。

我这才发现，爷爷之前那句话，看似帮着香香要我低头，其实是制止了我进一步的失态。

是的，不知不觉之间，香香似乎开始牵引着我的情绪……她生气我也会跟着生气，她高兴我也会跟着高兴，所以如果她摆明了要找我吵架，我多半会跟着激动起来就跟她开吵。以前我还讲究场合，现在连这个都很少考虑。

爷爷说，这是习惯了一个人，就被那个人影响，不是坏事。而且，我本来就太不够坦率，学会表露下自己的感情，其实是好事。

可是，爷爷，也许你不知道……我跟香之间香似乎有堵永远过不去的墙，我被夹在了一个很尴尬的地方。

她不是不能接纳我……在德国到日本的路上，我都可以看得出她在尝试对我更好一点。

是因为外婆对她的说教管用了，还是德国的那些事情令她更自觉了？我也不知道……然而，虽然我能够感觉得到她态度的变化，却同时也感觉到某种原来有过的东西在消失。

她越来越多地看着莫言。

她喜欢看着他……

我知道香香喜欢看着一个人，就是那个人很漂亮，又或者她对那个人有好感的意思，所以她最初喜欢看着我的脸发呆，我很高兴，即使我知道她也许只是喜欢看一张漂亮的脸。

莫言他算不上长得很好看，所以她看着他，就更多地是因为她对他有好感吧！

尤其是……在德国的时候，他曾经亲自救过她，在之前在海边的仓库也是……这两个月之间，陪在她身边的不是我，而是莫言……算起来，他们两个相处的时间，比我跟她相处的时间恐怕都要长。

我真是希望帮过她的都是我而不是莫言……但是阴差阳错，每一次在她身边的人都是他而不是我。我总是无可奈何，甚至过后才知道事件的严重程度，却已经成为过去之事。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其实用不着在意莫言，因为他不仅绝对不会做任何越界的事情，而且连一句话一个眼神，他都会控制到位，绝不会给香香错误的暗示。

但……这样也正是我如此担心的原因。因为他一件事都不曾做错，她却还这样，就很说明问题。如果我们三个不是杵在这样令她无奈的位置上，香香会不会早就向着莫言去了？

二叔的这个安排真的很致命……我跟香香还没有真正熟悉彼此，就已经被分开这么段时间，香香这一次见到我之后，虽然变得懂事很多……却也同时变得很疏远我……不是态度上的疏远，是心理上的。

她已经学会隐藏心里的想法，在需要对人微笑的时候露出笑容。我不知道应该管这叫做进步还是退步，因为这是我教她的……或者说，是我令她有这样的改变的。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对别人这样，因为这确实是更世故的表现，对她会有好处。可是，我不希望她将这一套也拿来对我用，虽然我知道，她正在这样做着……

是不是我顾虑太多了呢？我总觉得，在这个问题上，自己似乎一直都无法安心。我明明……已经娶到她了，我是这个世上，离她最近的人，却一点实在感都没有。

而她的父母跟她疏远，连她自己都无法不承认，她已经没有别的亲人了……但是为什么，她一直都不肯对我敞开心扉呢？

我只要能接收到象今天这样一点一滴的温情就够了，只要这一点点的暗示，我就可以毫无顾忌地对她好，宠溺她……可是她似乎只有在说错话或者有事要求我的时候，才会很偶然地表露出来。

香香，你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坦诚地面对我，给我一个机会呢？我不能先对你说，因为我在不确定你的想法之前，不想要做任何事情，因为我的感情会随着我的行动决堤而出，那一定会吓到你……我不想要用这种自私的行为，伤害你的感觉。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逃避些什么。是你觉得我不够好，还是觉得林家不适合你？又或者……你已经逐渐地，越来越想要往某个我不知道的方向走去？

——我真的想得太多了，不能再想了。

眼前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这个公司的事情很棘手，而我的经验不足。暂时也不知道给香香安排什么事情好，要不要先让她回去上学呢？

或者说，在公司里找些什么事情，让她也锻炼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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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今天，香香很失望地看着我。

因为我用很无理的方式，拒绝了她往天桥上走去的路。

我对她说，她身为林家的媳妇，应该知道林家素来是要低调行事的，那是她的本分。她愤愤地看着我，非常不满。

香香……你知道吗？我不是不知道你的一片好心，你其实是为了留下Vivian_Yang，并非为自己考虑着要去接这个通告。是我故意扭曲事实，即使在爷爷的面前。

我是故意的。

因为我害怕你真的跑去做模特儿。

虽然我是很讨厌你跑去做那种抛头露脸的事，我的独占欲决定了我只希望能将你藏起来，自已一个人看着欣赏着，然而事实上……令我真正这么决断地拒绝你的原因是——

我真正害怕的是，模特儿这份工作会为你带来的独立能力。

不知道你自己发现没有——你已经愈来愈具有离开我的能力了……

如果让你接拍C。R。的广告，不出三个月，就算你觉得自己并没有真正入行，你也会变成一个家喻户晓的知名模特儿。到那个时候，就算我拒绝让你跟我这家公司签约，你只需走出去，随便再找一家经纪公司签了，便马上招手即来雪花一样的通告……

到那个时候，你会不需要再依靠我，自己就可以独立生存。甚至……如果你有机会坐下来冷静思考一瞬，你就会发现，你从我这里借过的钱，只需往后努力工作一段时间，就可以全部还清。那些对当时的你来说是天文数字的款项，如今已经不再是遥不可及的了。

所以我——我极力地反对。

香香……虽然你露出失望的神色，又有种被人冤枉的愤怒，其实在我的心里，我比你还要难受。

让你失望，让你难过，让你觉得之前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好心没好报……我其实不是想要给你那些的。

可是我一想到你会随着模特儿这份工作拥有越来越广阔的天地，我这里将越来越变得无足轻重，我就……抑制不住地害怕。

是的，我从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我却怕跟你有关的一切会不如我所愿地发生。

你逐渐地变得独立，逐渐地变得不再需要依赖我，甚至你现在已经适应了林家的环境……你面对公司的那些女职员们的时候，居然没有经过任何人提点，就自己领悟到了驭人之术，我只是从旁稍微助了点力，你已经可以令她们心甘情愿地为你做事。

你在成长，香香。

慢慢地，会成长到连我都无法用力量将你强留在我的身边……

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你会选择离开我吗？

虽然你现在总是看着我，一心一意地为了我着想，我几乎要以为，你已经安定下心来，愿意一直留在我身边了，但是……心底总有一种不确定的恐慌，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知道，或许是我自己看不开，我一直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是用一种怎样强迫的手段，将你留在我的身边……或许是这一种罪恶感，令我无法相信自己能有如此的幸运。我总觉得我似乎有更严重的惩罚要经受，才有资格得到幸福。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是怎样，亲手割断了你的人生。

香香……如果我不出现，你可能会随着你那位杨老师的建议，走上模特儿的星途。你会有能力为父母偿还那一笔债务，而且你会因为自己自由地追逐着梦想和人生而每天露出幸福的笑容。

看到你受伤的神情……我的心突然痛了……

是我的错吗……？

是我做错了——不应该约束你，而应该放手让你去学飞吗？

如果我……如果我不将你硬攫为己有，你会更幸福吗？

我原来以为我才可以给你的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原来只是我自己自私地想要独占你的*在作祟吗……香香！

可是……事到如今，我才想通这一点……有点太迟了。

我已经陷入，已经步下了这个局，困住了你，也困住了我自己。即使你有一天脱离这里飞了去，我也只能对着眼前的残局叹息，再没有脱身的能力。

是的……也许现在还来得及，可是我不会为此高兴。

如果现在，我过去对你说，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你一定会对我笑。

然后，我便只能默默地看着你往那条路上走去，慢慢地远离——直至有一天你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有了振翅高飞的翅膀，你会懂得往自己认为的幸福的方向飞去，而我别无选择，只能放开手……

香香，如果我放开你的话，那我……我的手里，还能剩下什么？

我真的从未这样过……这件事，我害怕得不敢去想。

所以我不会允许让事情往这个方向发展的。

这是我的自私，也是我对你的执着。

如果你要恨，就恨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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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

俗话说塞翁失马……

意外到来的一场胃炎，竟然让香香又主动爬上我的床，与我彻夜长谈不说，还在我的身旁睡到天亮。

昨天下午……为她私自接下模特儿通告的事情，我们又吵了一场。

事实上，我考试结束之后回到公司的第一天，就发现——她居然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做了这样一件事……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却不得不忍耐着，在爷爷面前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依然跟她谈笑有度。

虽然我觉得我做得没有瑕疵了……也许是香香的态度令爷爷生疑了吧？临走的时候，爷爷唤住了我，单独跟我说了几句话才放我走。

他叫我凡事都要让着点儿香香，要多站在香香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不要遇事就马上想到要怪她。爷爷也许多少知道了关于C。R的事情了……所以有此一说。然而，爷爷，这一次我真的无法忍住不动怒……香香她居然敢背着我做出我最反感的事情来！

我不愿意让她接触模特儿这个行业……我现在真后悔让她去跟Vivian_Yang谈续约的事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当初只是为了给她找点打发时间的活儿，没有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真是的……今天还一早就觉得胃不舒服，到下午更变成一种难忍的痛楚，让我很想要快点回家吃点药，可是那种难忍的怒气又在不断地焚烧着我的神经，让我一出车子就已经忍不住爆发开来了！

香香一口一个为了公司利益为了我……她到底懂不懂，其实我其实还有很多底牌还没有翻出来亮给人看的？她那样说话的口气，似乎我的能力就只能坐而待毙，完全无计可施，她是挽救我一般。

我听得很恼火，因为她居然这样看扁我，她作为我的老婆，不是应该第一个相信我，崇拜我的么？她为什么竟然先想着如何越俎代庖，帮我去挽救这个公司？

而且，我有点沮丧——是的，她当然不懂，她又怎么可能会懂……她只能看到Vivian_Yang的那一件事，她只能看到公司过去的业绩报告，她又看不到我这里真正的形势，我将来要做的事情。

然而，我没有空闲跟她慢慢解释我的宏图大志，我只想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在乎的只有她去做模特儿这件事——她最不应该做的，恰恰就是我反感的这件事！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了，她忍无可忍地对我叫嚷，说我不喜欢她那样，就跟她离婚算了！她一针见血地将我逼她结婚的事实说出来，愤恨的语气将我的心都撕裂了！

香香——

是我逼你结婚的又怎样？！

我就是想要将你关在我的身边，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不管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已经这样做了，而且我会一直坚持这样做！

任何人……都不能将你从我的身边带走，就算是你自己也是一样……！

我正想要告诉她这一个事实，告诉她我的决心，她却突然动了粗，一脚踹上了我的膝盖！

我的天，我第三次被自己的老婆打了……

腿上的疼痛在一瞬间爆裂开来，她一个人跑出去了。我本来想要勉强地爬起来追上去的，然而胃中的痛感却突然袭击了过来，令我一下子扑在门框边上，眼睛已经看到莫言追了出去。

算了……

有莫言跟着的话，她就不会有危险，而且我相信她虽然这样气急地跑走了，其实还是会听话地回来的。

我还是先回去把药吃了……

只是没有想到，这疼痛越来越厉害，疼得我晚饭都没有吃——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胃穿孔了。但是若我这样冒夜地去看医生，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很担心，我还是坚持到明天早上再顺便去一趟医院的好。

但是香香她回来之后，马上就注意到了我的不妥，还发现了我放在床头柜上的药瓶。我当时心里一阵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