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两个大学年纪的男女恋爱,就简单得多,陆存遇37岁了,身上迷人的魅力有多浓厚,过去的故事就有多沉重,他的身上必定还有她未发现的魅力存在,就如同他身上必定还有她不知道的诸多过去。
他接了三分钟了,还没说完。
高大身型背对着她,低头抽着烟。
江曼明白,刚开始的磨合中,难免自己有些举动和话语让他吃味,难免他也有些不经意的举动让她吃味。
可是,心思在这方面一旦敏感,就不容易平复。
过去了五分钟,他回来。
他把手机放下,扯出迷人的笑容,看着对面的她:“sorry江曼,是我前妻打来的。我很不想跟你提起她,能避免的时候我都会百分百尽量避免。这次却不想瞒着你,离开接听,是不想让你听见我和她通话的方式和语气,这么些年,就她这么一个人,让我恨了又恨,恨到不愿意再看一眼。事过境迁,爱恨都被时间消磨没了,江曼,希望你能理解并知道,我会专一,如果值得,我愿意把男女感情当成一种信仰,未来,我期盼有那么一个人,让我爱了又爱。”
“……”
江曼低下头。
想象过一次两次,或是三次,他对她提起自己前妻会是什么场景。
那两三次当中,江曼又一闪而逝的想过,会不会有一天,他当面介绍现任和前妻认识?
这些想法,全部都是产生在昨天夜里。
被他吻过以后,闭上眼睛无法不小鹿乱撞胡思乱想。
前些天江曼真的没有想过那些未来的事,因为从没想过自己会答应他,跟他尝试在一起。
暧/昧也有过,但是以往暧/昧的意义都和昨夜的暧/昧不一样,昨夜那种的暧/昧过后,萦绕在心头的感觉久久褪不去。
他叫了一声:“江曼。”
江曼抬头,脸色明明已经很白,却还在他精明的一双眼眸中装作若无其事。
“不用说对不起,我能理解。”江曼的眼睛始终不再看他,而是看旁处,闪烁其词:“其实,不是只有你身上有不好之处,我也有,我们每个人可能都有。你说过来日方长,我信这句,如果我哪里不好你也别忍我,要说出来,即使分手收场,我觉得以我的这个性格,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一堆什么。
听他说起前妻,心里酸不酸?酸了,很明显的。
哪怕他把言辞处理的再怎么严谨,但是“我前妻”这三个字,还是足以让人心情低落,醋海翻波。
恨到不愿意再看一眼,那是什么样的感情最终沦落至此。
江曼低下头平静着自己的心情,其实,好像不是对他的话吃味,而是对那个没见过的他的前妻。
让他爱过,人一定很漂亮很能干吧。
江曼很清楚,自己对陆存遇只是欣赏和喜欢,迷恋他的绅士风度,皮相外表,权贵气质,以及做事的态度和老练手法。
人格魅力和外表魅力先征服了她。
至于这个男人的内心,江曼还正在了解当中。
大抵都如此,被对方吸引了,明明还没有爱成无法自拔的地步,但心里就是因为某事某人而感到吃味。
占/有欲突然就冒了出来,毫无预兆。
……
早餐桌上的气氛因为这个来电,压抑下来。
离开之前,陆存遇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带她离开这里。
用餐的地方比较高,进入电梯,江曼双手环抱着微凉的手臂站在他的身后,低着头,心里很乱。
他说完话,自己到底说了一些什么,不记得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是否有说过什么让他无法接住的话?
电梯缓缓向下。
江曼抬头,看着他结实的背影,能嫁给他,被他爱上的女人,一定各方面都很出众,更会是门当户对。
想到此,江曼不禁悄悄地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哪天遇到他的前妻,自己会不会甘拜下风,然后开始以节节败退之势跟他无疾而终。
站在电梯的角落,此刻江曼有一种非常难过的感觉,是他追的她,并不是她追求的他,现在,却好像反了过来,她比较在乎他前妻,胡乱嫉妒。
电梯打开,到了一楼。
陆存遇回头,深邃目光直视着她,温柔地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际。
江曼明白他在示好,点了点头,马上又摇头,朝他笑着:“我真的没事。”
陆存遇别有深意地盯着她的双眼,点点头。
一前一后的走出去,陆存遇步子比较大,江曼比较慢,两个人在非富即贵的人群出入的地方,间隔着距离出去。
陆存遇担心她会被人打扰,以此保护,很有必要的保护。
在两个人没有一定的情况下,他不想打乱她的生活节奏,如果她的生活一旦没了平静,便会处处是压力。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陆存遇直接开车送江曼去创州上班,在创州公司的对面路上停车,江曼四处看了看,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再见。”她看他,说。
他攥着她的一只手,低头沉思了良久,抬起她手,搁在嘴边轻轻吻了吻,点头:“再见。”
如此陌生的说再见方式,让两个人同时窘迫,相视一笑。
“回去的路上慢点开。”江曼对他说,慢慢地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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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前大舅子是他朋友?
上午10点,创州大厦A座27层的办公室里,江曼让助理小张把原定的最近几天的各种安排表格发过来。
盯着办公桌上的手提屏幕,江曼仔细地更改着这些工作安排。
今天很忙,一定无法出去见任何客户郎。
明天后天出差,人在外地锎。
星期一那天即使回来了,恐怕也没有一点精力工作。
星期二,必须要见赵老师,去赵老师家里看看房子的格局和面积,量一下尺。
工作一切都恢复正常起码要等到星期三,还是在各方面都能顺利的情况下。
改完表格,江曼发给了助理小张一份。
对话框里很快就弹出了小张的话,她问:“曼姐,今天真的没时间见一见那个李总吗?要装修整栋写字楼的那个。”
江曼想了想,回复:“今天见不了,稍后我会打给李总在电/话里解释一下。”
小张发过来一个OK的可爱表情。
拿起手机,江曼拨通了写字楼李总的电/话,通了之后,江曼客客气气地说:“李总,我是创州的江曼。”
……
“是这样,这个周末我家里有亲属结婚,跟我感情很好的一个表妹,从小一起长大,我要过去参加表妹婚礼,今天下午就走。”
……
“是的,原本上星期定的今天下午跟李总你吃饭。”
……
“谢谢李总能体谅,实在不好意思,下星期三我回来就立刻给李总你打电/话。”
……
“嗯,再见。”
……
江曼按下挂断键,松了一口气的把手机扔在了一旁。
其余的几个客户都不太重要,小张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按照江曼的安排,给客户一一致电过去,态度良好的都说了句不好意思,程式化的告知那几位客户江曼所更改的约见时间。
11点半刚到,江曼就整理完了一些今天下班前必须完成的东西,然后合上手提,拿了手机,走出办公室。
进入电梯,江曼准备去C座见董事长。
在电梯中江曼接了一个来电。
影剧院那边施工团队的工长打来的,张口便问:“江设计师,咱们工地停工好几天了,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先停着吧,设计图上有些问题,我这两天在修改。”江曼的态度不冷不热。
工长又说:“江设计师,咱们现在干的活跟你设计图也不发生关系,这么停着不是办法啊。”
“我知道不发生关系。”江曼的态度稍微有些恶劣了:“刘工长,我也着急,所以你先别催我了,最快明天我给你消息。”
江曼说谎,不能打草惊蛇。
陆存遇和他公司的人去了影剧院工地,意料之外地发现了电线的质量不合格。
在影剧院的工地上,陆存遇发现质量问题后没动声色。
陆存遇从工地上离开以后,工长有打给江曼,还高兴的说,影剧院项目投资人,陆大老板非常满意地点头离开。
江曼听了气得不行,坑人坑己!
陆氏投资的高层知道这件事,但陆氏投资的姿态就是在等创州给一个合理说法。
创州公司的高层也知道这件事,创州的高层都在等江曼给一个合理说法。
创州底下的人相信也有不少知道的,比如B部的那些人,可是,没有一个人会关心这件事,经常提起,恐怕也是抱着八卦和幸灾乐祸的心理在议论。这个公司的管理模式与其他工装公司的管理模式差别甚大。
金科是项目的负责人,严肃发话给创州,传达陆存遇的意思,问题解决之前停止一切施工。
电线质量问题不合格的证据在金科的手中握着,创州如果不给一个说法,这事一定没完。
现在,影剧院那边的工长还不清楚因何停工,就真的以为是设计图纸问题,创州和陆氏投资存在的分歧导致。
江曼很怕被公司的人看笑话,尤其江斯年童沁那些B部的人。
突然有些庆幸影剧院项目的投资人是陆存遇,他不会把她逼得太狠,或是根本就不会逼她。这个工长江曼用了三年,一直都毫无问题,但现在江曼已经不信任这个工长。
是否以前干的工程也存在问题,只是没有人发现?
……</
C座,董事长办公室。
江曼坐下在沙发上,客客气气地说:“董事长,我今天处理好了一切工作,明天出差,去一趟工地,先跟您说一下。”
童刚抬头,挑起浓重的眉毛对江曼说道:“对,你亲自去一趟。江曼啊,这种事我们创州一定要积极解决,不能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影响了合作。你算一算,你上半年总共赚了多少?跟去年同期赚的数字根本没法相比!趁着年轻,打起精神继续奋斗!”
“我明白,董事长,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江曼站了起来。
因为电线事件的责任问题,前两天江曼和董事长童刚差点吵起来,所以现在江曼和高高在上的董事长无法做到正常交流。
这是江曼改不了的一个毛病,有小脾气。
这小脾气越来越压制不住,还不如当小设计师那会儿了,可能,站得高了,承受的压力和委屈也增大了导致。
童刚叫住江曼,也站了起来,边走向江曼边说:“江曼,你们A部在苏青的管理下,业绩一直的不断升高,各方面都压过B部。你,苏青,夏薇怡,你们几个都很能干,每年咱们公司也不亏待你们。所以,好好干,今年争取年终奖金到手上直接翻两倍,”
回到A座的路上,江曼脑袋里过滤着童刚那些虚伪的话。
年终奖金,羊毛出在羊身上的东西,但是江曼也感激,人家不给那么多,不也得忍受着,还能高傲的直接辞职不干不成。
江曼需要各种奖金,每当童刚以奖金安慰人,江曼就点头。
哪怕有时候委屈的想哭,也得逼自己微笑。
……
中午,江曼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吃的饭。
陆存遇打来,问午饭吃了没有,江曼谎说自己在跟苏青她们一起吃饭,明天出差,吃完得继续忙,时间很紧,所以不能跟他一块吃饭。
对此,陆存遇表示理解。
江曼吃几口就有事情要忙,忙完再吃几口,没了胃口,胃也开始不舒服起来。
下午三点,江曼联系金科。
通了,江曼说:“金总经理,你知道明天出差去影剧院那边的事吧,我直接在公司里带一个质检员?”
“直接叫我金科,别客气。”
金科的语气说明心情,没有前几天那么严肃了,估计下属的心情也是根据陆存遇这位上司的心情而变幻的。
但金科说:“江曼,我先说清楚,这举动里不存在信不信任你的问题,公司只是不信任创州的一些部门。你知道,在利益面前,向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陆总上午发话了,让我下午派人从质检公司请一位专业的质检员,质检员由我们这边带。”
江曼反应了片刻,微笑地说:“理解。”
陆氏投资不信任创州的质检员是很正常的。
别说陆存遇不信任,江曼自己也开始不信任了。
如果以前的工程都有问题,却从来没有被质检检查出来过,一次两次也许是侥幸,每次都过关,这说明质检员可能被工长收买了。
下午四点,江曼打给许就。
请吃饭这件事江曼不是随便说说的,一个人连续开几个小时的车也很累,来回中间都不停顿,而且是去根本不熟悉的地方,看GPS导航听指挥也是精神很累的事,虽然许就是陆存遇的司机,但江曼也真心感激许就去送这一趟。
许就拒绝:“曼姐,我只是听陆总的话办事,都是分内的。而且叔叔阿姨人很好,路上一点不无聊。”
“许就,地方我已经订好了,你不来,那我就只好打给你们陆总,让他陪着你来。”江曼吓唬他。
搬出陆存遇,许就立马无话可说了。
吃饭不能两个人吃,没有气氛,而且许就的性格特别的腼腆。江曼叫了苏青和夏薇怡下班一起。
中午苏青和夏薇怡都各自忙碌着,几个人也好几天没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了。
今天,刚好是个机会,赶到一起了,嗨皮一把。
工作完,三个人一起离开公司。
江曼拎着手提,和夏薇怡站在公司门口等苏青。
“你的车还没取回来?”夏薇怡问。
“出差回来,估计就能取车了。”
江曼刚说完,就看到苏青的车从停车地库开了出来,后面跟着出来的一辆,是江斯年的车。
苏青停车,江曼和夏薇怡过去。
刚坐上车,江曼的安全带还没系完,手机就响了。
江曼看着这个陌生号码,直接就接了。
江斯年一手有力地握着方向盘,车停在底/裤门口位置,视线盯着苏青的车,问江曼:“你要去哪里?打算一直不回家了吗?”
“你无权干涉。”江曼说。
<苏青看了江曼一眼,然后缓缓地把车驶离。
江斯年平静地说:“曼曼,玩完记得回来,今天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们应该冷静下来谈谈。我不想失去你,也接受不了失去你。”
“你已经彻彻底底失去了!”江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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