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地他穿一身简单无花纹的白色棉料T恤,米色五分短裤,脚踩拖鞋“踏踏”地端着一碗红糖姜汤走过来,脸上略带担忧却又责怪之色地抱怨:“你以后再喝酒,就自己去医院,别总向我撒娇。”
虽语气略重,但他还是很细心为喂她喝汤,喝完以后还不忘问:“胃有暖和点没?”
她点点头,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贪婪地吸取他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感受到她的头发在被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觉得倦意,便仰着小脸,嘟着小嘴索吻,“亲爱的,给个安慰地吻,人家要睡觉。”
他失笑,浅浅的酒窝隐隐而现,雪白整齐的一口白牙露在外面,在橙黄午后阳光下的背景中,他那繁星如海般有神的眸子似乎也带了笑意,在那样的让她心情复杂的时刻,她竟奇迹般的感觉到一股来自心灵深处的宁静,还有暖暖的阳光沐浴着她那整颗心。他把头微微低下,在她唇边落下一吻。
他23岁的模样,应该是内敛干净的模样吧。他不爱说话,就像冬日里的阳光,无声无息地给她温暖。
倒带结束,曾唯一再看向眼前的纪齐宣,目光炯炯地笑道:“为何要像23的模样呢?”
纪齐宣浅笑,“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多想娶你。”
之所以想心血来潮的拍照,只是他突然回想到在他23岁之前,所有的梦想,不过只这么一件,仅此而已。当年的他满心期待,却遭来她的转身,这个奢侈也便只成了梦想。
刚开始拍第一张照片的时候,两人出奇的默契,笑容僵硬,动作不到位。这个现象,不仅让摄影师很头疼,就连一向自诩上镜的曾唯一也感到莫名其妙。她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只要一看到“返老还童”的纪齐宣,想起曾经,她的心就莫名其妙的慌乱,一跟纪齐宣对视,她的心就节奏骤然加快,狼狈不堪。
“纪先生纪太太,不是这样抱,是这样抱。”摄影师甚至就地拉了旁边的男助理,两人抱在一起,摄影师还把嘴唇靠过去,作为示范给银屏下的他们看,看来摄影师是真急了,直接不顾一切的抱男人做亲密……
虽然两人照做了,但表情生硬,实在不行。摄影师很为难,“不如这样吧。你两平时抱在一起,有什么动作就使什么动作,尽量自然点。”
曾唯一在下一刻,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纪齐宣的裤内……
摄影师傻了,手不自禁地按了下快照键。
纪齐宣慌乱地钳住曾唯一的手,怒瞪正在坏笑的曾唯一,略有尴尬地对摄影师说:“还是你指挥动作吧。”
曾唯一一脸无辜地看向纪齐宣,“亲爱的,可这就是我们平时的动作啊。”
摄影师也在此时看了下刚才抓拍的那张照片,不禁黑线连连,抓拍的很及时,而且两人的表情很自然,尤其是曾唯一,非常娴熟到位,眼睛看都不看下面,手就很准确的伸进纪齐宣的裤内……
真是有够猥琐的婚纱照。
那天的婚纱照,最后虽然零零总总拍了许多,但曾唯一最满意的还是那张抓拍,因为那张抓拍里的受害者纪齐宣难道可贵的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脸红了。曾唯一想把这张婚纱照放大挂在床头来着,结果纪齐宣说什么也不同意,问原因便把儿子拿来当挡箭牌,对儿子教育不好。
于是这张旷世的猥琐婚纱照在曾唯一的大力进谏下,纪齐宣很勉强的把它放在自己的钱包里,作为饱暖生淫|欲之用。
当然,曾唯一这么偏爱这张结婚照,自己也留了一张。
隔天就拿给红豆看了,红豆瞠目结舌地说:“天啊,唯一姐,这不好吧?”
“你不觉得这才叫结婚照嘛?证明了,只有我才能这么大大方方的对纪齐宣为所欲为?反正是自己的男人嘛。”
作者有话要说:熬夜写文… …哎呀,我这么辛苦,居然没有人安慰我。。。。我的激情啊,米有了呢= =
成人礼 chapter。34
红豆最近发烧,几天没来店里了。这几天,几乎是曾唯一一人打理店里的生意。今天她很早就关了门,打出租车去屋村看看红豆。
她手里拧着大大小小的营养品,也不知道哪种吃的好,在曾唯一的消费观念中,越贵的对身体越好,送礼当然就送大补品,血燕、人参什么的。
本来她是打出租车去屋村,未料,屋村唯一一条大道正在施工修道,出租车没法进去,只能就地停下来,让曾唯一自己独行而去。曾唯一很是不情愿的下车,手里拧着大包小包层层叠起的礼品,好似这些都不是花钱买的,多的让人结舌。送礼像她这么送的话,卖礼品的商人一定大发财。
曾唯一虽身形高挑,也不是那种瘦骨如柴的身材,力气也不算小,但她太实在,送礼送的自己提着都手软了,她只能走走停停,偶尔换换手拎着,顶着夕阳一步步朝红豆家前进。
眼看只要穿过小巷,便可到了。她刚迈进小巷不一会儿,一抹身影迅速从她身后越过,她还来不及反应,自己的手上的补品就被人拽了去。
“你要干什么?”曾唯一死死拽着手里的补品,与面前的年轻男子对峙。那年轻男子用力一拉,曾唯一重心不稳,险些摔着,固执的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死拽着手里的礼品。
她的力气哪有面前的男人大,加上高跟鞋的不稳,她硬生生被那男人拽倒在地,膝盖处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碰撞,疼的她立即刺了眼,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那年轻男子得到礼品以后,立即撒腿就跑。曾唯一强忍着膝盖的剧痛,硬生生站起来想去追,注意力没集中,高跟鞋的鞋跟插进了下水道的缝隙里,一个不稳,脚踝往外歪,韧带都发出“滋啦”一声。
这下,她连站都站不稳,直接坐在地上了。她龇牙咧嘴地想抱住自己的脚踝,又要顾及自己穿的是裙子腿不能张的太开,很痛苦很纠结地只能金鸡独立地站起来,强忍着泪水,不在小巷里哭。
她想求助,奈何手提包也被抢走了,她无依无靠,要么跳着去找红豆,要么跳出小巷,打出租车回家。
“纪太太。”身后有一位男子忽然惊讶地叫道。
曾唯一依靠在墙壁,转头看去,也是一阵错愕,居然是关心灵的经纪人?他怎么会在这里?经纪人手持一公文包,慌张地小跑过来,见曾唯一膝盖青紫又破了皮,抬起的右脚脚踝处略有一些肿,雪白的连衣裙也沾上了灰,他错愕地问:“纪太太,你这是……”
“大白天遭抢劫了。”
经纪人忙不迭地扶着她,“纪太太是去红豆家吗?要不我扶你去吧?”
“那谢谢了。”
……
接曾唯一上楼的是许元宝,他执意要背曾唯一上三楼。许元宝很胖,常年的啤酒肚一直没下去,背曾唯一上去之时,已经是满头大汗。
“来来,辛苦你了,阿仔。要不是你,我家小姐肯定蹲在原地哭呢。”许元宝一边擦汗,一边送瓶矿泉水过来。
经纪人阿仔笑说:“纪太太可没哭啊。”(文-人-书-屋-W-R-S-H-U)
坐在旁边的曾唯一,正伸着腿放在红豆的大腿上,龇牙咧嘴。红豆正在帮她擦跌打药,没好气地说:“唯一姐,不是跟你说过屋村很乱的吗?穿的拉风就算了,拧一大堆让人眼馋的贵东西,不被抢劫才怪。”
“我哪想到那么多,光天化日之下……”
“还有光天化日之下强|奸案呢,你不知道?”
曾唯一当即傻眼了,很是不安的左右看沙发,似乎在寻找什么。她连忙推推坐在她旁边的阿仔,“手机借我用一下。”
阿仔奇怪地拿出手机给她,曾唯一立即拨号给纪齐宣。
那头迟迟未有人接。曾唯一锲而不舍,继续拨,终于那头传来纪齐宣略有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这态度真差,可不是对她的态度。曾唯一说:“亲爱的,是我。”
“……”那头显然是料不到是曾唯一,沉默起来。曾唯一也直接,“我刚才被强了……”
阿仔正在喝矿泉水,险些呛到。许元宝在不停地抹汗,对于曾唯一这话,更是汗流浃背。唯有红豆,面不改色的在帮曾唯一上药,她已经习惯她的唯一姐常常隔三岔五的挑逗她男人了,见怪不怪。
“什么?”纪齐宣愣了一愣。
“我被人强了,我脚断了。”她故意做出很悲痛的样子,顺道还呜咽两下。
纪齐宣再次沉默了,半晌才说:“你怎么拿汤仔的手机?”
“他救了我。你来接我,我什么都被强了。”
“你咬字清楚点,不是‘强’,是‘抢’。”纪齐宣觉得这两个字很重要。曾唯一却明知故犯的继续“强”中。纪齐宣很是无奈。
挂完电话,曾唯一本想打个电话到幼儿园去,向儿子撒撒娇,手指刚触到绿色开启键,偏偏好死不活一条短信来了,她又正好的把它打开了。
居然是关心灵的?上面显示:阿仔,不要再联系纪齐宣了,没用的。
曾唯一半眯着眼,盯着这简略的几个字看了许久。关心灵的经纪人阿仔还联系纪齐宣?他想干什么?曾唯一不是很友善地把手机递给阿仔看,“我不是故意看到的,既然已经看到了,我郑重的告诉你,请你不要骚扰我男人,OK?”
原本嬉皮笑脸的曾唯一,一时就像是变脸一样,变的极其严肃,面色凝重。阿仔的脸顿时刷白起来,慢慢举起手收起手机,一言不发。
“纪太太,关小姐想退出娱乐圈,医生都说了,她的脸虽然恢复不能到原来,但可以全面整容,样子并不会比现在差,可关小姐执意要退出,我想只有纪先生可以劝她。”
曾唯一反问:“你是不是觉得纪齐宣该对关小姐负责?觉得他这样拍拍屁股只付钱太过分了,所以就有义务去劝她?”
阿仔说不上话,只是有些迟疑地说:“纪太太,你比更谁更清楚,若不是你插足……”
“阿仔!”许元宝正色吼了一声。
曾唯一顾不上腿疼,睨着他说:“请你搞清楚,在我还没嫁给纪齐宣之前,纪齐宣已经和关心灵分手了,再说……男未婚女未嫁,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比不过我,不要把责任归咎于我。”
阿仔被曾唯一厉声的反驳怔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红豆连忙打圆场,“阿仔你还不信我红豆吗?唯一姐绝对不是插足的。她要不是为了乾乾,她不会和纪少爷结婚的。你让关小姐稍安勿躁,时间到了,就把纪少还给她。”
当初曾唯一是这么对红豆说的,如今红豆再把这话再重复说一遍,短短两三个月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曾唯一毫不犹豫地反驳,“你让关心灵死心吧,纪齐宣是我男人,要是有本事,自己抢,我不退让。”
此话一出,红豆懵了。
送走阿仔,红豆还没回过神来,就连有铃声响也没听见,还是许元宝去开门。
红豆好不容易回过神,连忙探究问曾唯一,“唯一姐,你刚才说的话不是真的吧?你对纪少爷……”
曾唯一坦荡荡地说:“嗯,他是我的心肝宝贝,誓死捍卫。谁跟我抢,遇佛杀佛,遇神杀神。”
红豆当场结舌,目光正好瞟到站在门口,只见纪齐宣已然鹤立站在那儿,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朝这里望来。红豆愣了一愣,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说什么。屋子很小,回音又大,想必刚才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曾唯一见红豆发愣,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赫然见到纪齐宣正朝她走来。一见到纪齐宣,曾唯一就怒目圆瞪,把刚才的窝火转嫁给纪齐宣,“花心鬼,您可真是姗姗来迟啊。”
纪齐宣不说话,就她旁边坐下,接过红豆手里的跌打药水,捧起曾唯一略有肿的脚丫,细心帮她擦起来。红豆偷偷瞄了眼过去。曾唯一这只原本炸毛的猫已经把炸毛收了起来,眼眸也柔了许多,如一只被主人安顺了的小猫,乖巧地任由纪齐宣擦药。
纪齐宣说:“嗯,我错了。准许你以后强|奸我。”
曾唯一冷哼着,然,嘴角扬起得逞的笑容来,故作勉强地笑道:“不论地点吧?”
等红豆看傻了,虽然以前她也见过唯一姐和纪齐宣在一起很和谐的画面,只是与此时的画面感觉差很多。以前的他们,曾唯一是骄横跋扈,纪齐宣是俯首称臣,好比女王和家仆,纪齐宣是那样毫无尊严的宠爱她。如今,曾唯一不再高高在上,纪齐宣也不再卑微如尘埃,两人平齐,相互尊重,相互开玩笑,小打小闹,一对让人羡慕的新婚夫妻一样。
曾唯一用屁股挪蹭到纪齐宣的大腿上,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碎碎念道:“我今天脚不方便,可以你强|奸我吗?”
她说的很小声,红豆没听清楚,只是见到曾唯一坐在纪齐宣的大腿上,而纪齐宣的手又那么随意地搭在曾唯一的雪白大腿上,暧昧至极。
还属于小女生的红豆,当即脸如烤熟的大虾,红透了。若是让她听到曾唯一那“惊天动地的请求”一定会当即倒地不起,浑身抽搐了。
这少妇与少女还真是不能比的。不过像曾唯一这么脸皮厚的少妇,也不是常常有的。
不过,“淫|妇”自然有“奸|夫”登对,要不一人唱不起戏来。
纪齐宣很是勉强地答应,“好吧,我勉为其难的禽兽一把。”
人至贱,天下无敌。天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勉为其难……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真的好少。。。。呜呜,不要这么对竹子嘛,写文不宜,留言不会“性奋”的,大家勃起嘛~~~~
chapter。35
因曾唯一脚踝韧带拉伤,走路不便,休养期间不能去店里,在家也只能单脚跳来跳去。曾唯一比较懒,既然走不了,也不愿意跳,索性窝在床上,拉着儿子强制禁锢在臂弯下,逼迫他陪她看台湾苦情大戏。
“这女人真可怜。”曾唯一略带同情的看着电视里被夫家赶出去的女主。
曾乾在不停地翻白眼,多少年了?他这悲催的童年里多少时间耗在台湾苦情大戏里?他十分、非常、很不喜欢看这种电视剧,他情愿看奥特曼!可痴情的妈咪除了台湾苦情大戏,就是台湾苦情大戏,没别的。
“乾乾,去叫An把我的深海藻泥拿过来,我要敷脸。”曾唯一推曾乾下床。曾乾就想关在监狱里,突闻自己要放风一样,飞毛腿的速度,一溜烟跑了出去。
曾唯一完全沉浸在剧中某悲惨的遭遇中,未去注意自己的儿子。
曾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