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东一句西一句又闲扯了半晌,周心悦打了个呵欠,起身帮韩夕阳在堂屋铺好了床,这才进屋躺在床上。
她低估了那件事对她的影响,刚刚关上点灯躺在床帐中,她便感觉无法呼吸,口鼻像是再次被蒙住,无尽的黑暗袭来,带来难以承受的惊怕。
“啊——”周心悦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缩到墙角失声尖叫出声。
“怎么了?”韩夕阳也刚刚躺下,被周心悦压抑中带着惊怕的尖叫声吓得一跃而起,可周心悦的房门紧紧的关着,只能从门框上方看到里面幽深的黑暗,想到她房间后门外就是空旷的山凹,自行在脑海里脑补了若干紧急事件,担心周心悦受到伤害,当下不由分说的舀了堂屋角落的斧头用力劈向锁头。
进门之后他也找不着从哪里开灯,沿着叫声磕磕碰碰来到了床边,伸手正好摸到缩在角落的周心悦,“心悦!周心悦,别怕,是我,韩夕阳!你没事了,你没事的……”
一边温言安慰,一边将挣扎的她搂在怀里往堂屋灯光明亮处走去。
明亮的灯光,温暖安全的怀抱,周心悦终于醒悟过来自己是安全的,压抑一夜的惊怕再也没法用坚强遮掩,搂着韩夕阳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声中,韩夕阳听到了她的害怕,也听到了她的倔强好强,心疼得难以自抑,暗暗发誓会让那两个人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149雷霆报复
周心悦是被韩夕阳唤醒的,睁着懵懂的双目迷茫醒来,韩阳这才想起她似乎在清晨醒来之时会有片刻的神不守舍,心思一动,要知道,男人清晨那什么很要命的!
最最让人流鼻血的还是怀中抱着个心仪的女人,这个女人身上还没穿多少衣服,肌肤相亲,怎么不让男人清晨那啥愈演愈烈。
“心悦、周心悦……”韩夕阳的声音越来越小,取了眼镜之后的眼神显得专注凌厉,像一直猎豹锁住眼前迷蒙的杏眸,艰难的吞下一口口水,情感控制理智。
反正她事后会忘记,只是轻轻一下!心里有着这样的渴望,韩夕阳也就不再客气,含上她略厚的丰润红唇……轻轻一吻又怎么能满足清晨男人的欲&望,韩夕阳不禁想要更多,伸出舌头细细描绘她的唇线,情不自禁探入周心悦因为迷茫而微张的唇,甜美滑腻的触感让他瞬间如遭电噬,哪里还记得什么轻轻一下。
“唔唔唔……”周心悦虽然处在清晨迷茫当中,但被人堵了口唇总是会呼吸不畅,低吟着推开已经有了失去控制势头的韩夕阳,委屈的盯着他娇声嗔道:“好热~”
的确很热,韩夕阳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下面小小夕阳更是热得快要爆炸似的。偏偏近在咫尺的娇颜酡红,眼神迷离,怎么看就怎么惑人。
好在他还算自制力不错,临了记起周心悦昨夜的遭遇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他真的就此趁人之危,那比昨夜那两个人渣能够好到哪儿去?
连忙伸手舀起旁边的眼镜戴上,闭上眼睛深深呼吸几口山林中的新鲜空气,总算缓和了许多,为了避免自己再次陷入魔咒,韩夕阳干脆舀了桌上昨夜的冷茶含在嘴里对着周心悦脸庞喷下。
“啊,下雨了!”周心悦猛地坐起身子,眼中逐渐恢复清明。
“不是下雨是天亮了。”韩夕阳拍了拍周心悦的肩,动了动自己发麻的双腿。昨夜他抱着周心悦在堂屋的桌边坐了一晚,脚已经麻得不像话了。
完全清醒的周心悦已是从头到尾理清了思绪,难得的红了脸,最难为情的是她的双手好像还搂着韩夕阳的颈脖,连忙收回手低声道:“谢谢!”
“不用这么见外,不过,你是不是要先从我身上下来,我这就回山下去找你弟弟上来。”韩夕阳苦笑着轻轻将她从自己膝上挪开,过程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为了避免自己化身清晨狼人韩夕阳飞快的开了堂屋门往山下跑去,若不是周心悦反应得快出门喝住了两条狼狗,他怕是被撕了都不自周心悦刚刚草草收拾了屋子、洗了自己和韩夕阳的衣服到果园里晾晒就听见小宝高声急切的呼唤:“二姐!二姐!”
“在这呢!”话音还没落下,小宝已是一个大步跃到了她的面前,先是隔着一米来的距离上上下下看了个仔仔细细,接着眼中含泪的样子伸出手来,看样子还想上下摸摸她是否完好。
“停,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去得及时,你姐姐没事!”韩夕阳的脚步自然没小宝的快,赶紧赶慢的追到了山坡上正好阻止小宝伸出的双手。周心悦现在已经贴上了他韩夕阳的标签谁摸都不行!
这话当然是他单方面的认知,周心悦可没有赞同,直接拨开他扑到小宝的身上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小宝,吓死你二姐我了……”
“没事了,没事了!”小宝比周心悦高了一个头还多,拍着她的双肩温言安慰的样子像是在哄小孩,他还没见过一向强势的周心悦露出这脆弱的一面,更是觉得自责。
“二姐,是谁?”小宝被韩夕阳找着才那么一说就火了,光顾着赶紧上山安慰她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和何人所为也都不甚清楚。
周心悦在小宝到了之后就没怎么把注意力投放到韩夕阳身上这让他很不适应,也很不满;几次试图捕捉到她的注意力都被她躲远为此,他又平添了几分焦躁。
“你们聊我先走了,要回县里办点事!”他不由伸脚碾碎地上的泥土,虽说迫切的想要帮周心悦报仇,可也不是急在这一时,但他就是想知道在周心悦心目中谁要重要一点。
随即他就后悔了,因为周心悦两姐弟凑到一起的头颅只是稍微顿了顿,周心悦便抬手以赶苍蝇的手势挥了挥:“你慢走。”
韩夕阳推了推眼镜,抿紧了唇,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转身大步往山下方向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前脚离开,后脚周心悦便闭嘴不说了,看着他远去的背思飘“二姐,你是不是喜欢他?我看他也喜欢你啊,这不正好,没了罗晓杰还来了更优秀的韩夕阳。”小宝很是乐见其成,在他眼里,二姐周心悦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生,就算是世界十大杰出青年说喜欢他姐他也不会觉得奇怪。
周心悦闻言回头给了他一个爆栗子,“别乱说,人家什么身份来历,我们是什么样子的人家,小心被别人笑我们。再说了,你姐喜欢什么你还不知道吗?那样的人家会看上我这样的村姑,会同意你姐一直待在山沟沟里吗?醒醒吧,别白日做梦了。”
“也是啊。”小宝想事情也很豁达,只要姐姐不喜欢的绝对不会强求,转眼和周心悦扯起了山上的安全问题。
三天,三天时间足够很多事情发生。
一群年轻人由周世田带着在后山玩了个痛快,期间任涛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半天,就在他离开半天之后,整个怀远镇发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事件。
梨树沟的刘德春开车在路上撞到了镇上最混的二流子赵二,压断了他的一条腿;赵二是什么人,一向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加上有人“蓄意”在一边煽风点火,躺在地上的赵二当即指责刘德春想要杀人灭口;当时看热闹的人很多,两个人吵起来后刘德春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再次上了车,松开了手刹,车子再次从躺在地上的赵二身上碾过。
事后,刘德春一直高声辩称是有人推他上的车,可这个时候赵二已经横尸车底,沉寂的山乡一下子热阄喧哗起来;不管刘家老娘如何哭泣,警察的车子还是带走了不停喊冤的刘德春。
当然,这个事情很多的旁观者,刘德春虽然一直咬定说有人在中间兴风作浪,可弄到最后在场少数帮他求情说话的人也寒了心,这么多人的证明下,刘德春担上了一个“过失杀人”的罪责。
周心悦得知这个事情之后第一怀疑的便是韩夕阳,可随即压下了这个猜测,韩夕阳是外地人,怎么可能算计得如此清楚。她却是不知此时在任家老院子正摆了一桌庆功宴,小宝给韩夕阳、任涛斟上酒,好奇的问道:“这两者的时间是怎么把握得如此精准的?”
韩夕阳看了眼仍旧酷酷的任涛,但笑不语,若没有任涛从中搭桥,赵二怎么会那时候出现那那个地方呢?不过,有一点他是不会告诉这些人的,那赵二在被车子撞到之前其实是处于昏迷状态的,其中过程不过是花了几个钱而已,有的是愿意出手的人,君不见车祸之后现场就有人悄然离开,也有人聚在一起推搡着刘德春上车,而赵二的神智说穿了当时正处于迷迷糊糊之际,哪里会起了防备之心。
这么个一石二鸟让两人互相致对方于万劫不复的主意说起来简单,但实施的过程可需要分毫不差,好在圆满的完成,还和周心悦没半毛钱的关系。
任涛嘴里喝着小宝满上的酒液,芳香馥郁的酒液味道虽好,他是一点也没心情品味,韩夕阳在这个事情上没摘开他实则是一种警告和示威,他懂!不过他不会小肚鸡肠,周心悦的态度还不明确,韩夕阳迟早是要回归他的繁华世界,小山村的一切到时候可和他没多大联系。想到这点,心情总算好了点,端起酒杯对着韩夕阳点了点头:“韩先生,这次的确多谢你出手帮忙,我和小宝敬你!”说着一口干掉了杯中酒;“不知道韩先生的金华酒厂怎么样了?你那‘桃花开满地,的箴言不需要你操心吗?”潜在意思就是问他:你怎么还不走啊?
韩夕阳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的说道:“桑树沟可是个好地方,不住上个一两月怎么能够体味到好处来。
“什么‘桃花开满地,?不会说城里电视台每天晚上播的那个关于金华酒厂的广告吧,这和韩大哥有关系吗?”小宝对城里斗酒的详细经过不是那么清楚,闻言感兴趣的问道,韩夕阳只得耐着性子大概的说了一遍,但也没泄露什么秘密,看来是想将这个噱头一搞到底。
听完了整个过程,小宝掐着手指头算了算,眼前一亮:“呵呵,韩大哥,你倒是会选日子,好像你们酒厂揭晓答案那天正好是农历七月初七,还是我二姐二十一岁生日呢。”
……
☆、150白翠的如意算盘
时间如白马过隙匆匆走过,韩夕阳在桑树沟这么一住就是十来天;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应妃儿住在罗晓杰家里不谈,高飞、欧胜宏和两个女生在桑树沟玩了五天之后都回家了,祝源却是回家之后再次一个人来了周家定了一个月的房,看上去和小宝倒是志趣相投;但小宝只要回家,大多时间可都是陪着周心悦过的。
于是乎,韩夕阳、祝源、小宝、周心悦的四人行时而得见,有时候加上一个任涛,果园、池塘、小溪边、还有村口的那条大路上,这几个人的身影很是扯人眼球。
前几天倒是看不出什么来,可这日子一久桑树沟里的闲言碎语就流了出来。
“某某,咱们也是生儿育女,人家罗月华也是生儿育女,咋这么不同样呢?”七月初六,桑树下围了一群纳凉的媳妇婆子,其中一个突然感叹了一句,引得四方响应。
“是啊,看看人家老大周心彤,在城里开个服装公司,出入来去全是小轿车;老二周心悦捣腾什么果园、弄什么果酒、粮食酒,连电视里都放出来了;老三周心宝更是不得了诶,可是本科大学生呢!”三姑摇着蒲扇满脸艳羡。
“罗家丢了心悦丫头迟早是要后悔的;你看罗家儿子那新女朋友没?娇娇怯怯的城里姑娘,怕是连个碗都没法洗吧;张兰现在倒是尾巴翘上天,以后有的苦头吃。还是心悦想得明白,城里人可不是那么好攀的!”六婆撇嘴不屑说道脑海里转悠着自家亲戚中有没有适龄男青年,话说;肥水不落外人田。
“这话怎么说?这些天住在周家的那两个城里娃难道不是看上心悦丫头的?”这是在桑树沟住了好些日子的住客甲。
“切,周家我去过好几趟的,那两个娃子看上心悦是真,只是人家心悦心里明白着呢,对那两个小子不理不睬的。”六婆这人喜欢串门,喜欢做媒,看人的眼色贼准。
“两个?是谁啊?”三姑和住客全都瞪大眼睛,“莫非是那个叫韩什么阳的和那个姓祝的?只有这两人看着老往心悦妮子和小宝身边凑。
“可不是!”六婆得意自己有一手的资料招了招手,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接着说道:“那个叫韩夕阳的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有钱公子哥,县里的金华酒厂就是被他花钱买下来的,买下来之后想要谋夺心悦的酿酒方子重振仙来美酒的大名,心悦丫头多精明,肯定揣着捂着不撒手;可谁知道这些公子哥是怎么想的,突然又对酒厂撒手不理不睬跑到咱们山里对心悦跟前跟后,真是败家子儿啊!”
住客甲明显是县城里的人,闻言疑惑道:“不对啊,那金华酒厂在咱们省电视台花了大价钱在做一个广告如今大家都等着明天揭晓谜底!什么是‘看桃花开遍”?可吊人胃口啦,这炎炎夏日桃子都没得吃了哪儿还有桃花啊?”
“这个我也知道!”
“我也知道,家里这几天都好奇呢,还决定明儿不出来纳凉,在家看个明白。”
一时间话题转移,大家都说起了金华酒厂的这个噱头来;六婆在一边干瞪眼,谁让她把话题引到这上头来的?“你们还听不听我说啦?”这么一叫不亚于河东狮吼,在场诸人赶紧住口,将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
“您说,您说;那另外那个高个挺严肃那小伙子又是谁?”
六婆间大家的注意力又回来了很是满意,以一种神秘莫测的口气道:“这个在桑树沟知道他身份的不会超过三四个人;指不定连心悦都不知道。”话说,她今天要是说出去明儿祝源的身份便尽人皆知了“哦,怎么回事?”八卦人人爱听,再说六婆这“知道的人不过三四个”也太有噱头了,不想听的人是傻子。
“那天我不是去作坊舀酒吗?当时只有周世田那便宜儿子在,你们也知道任涛那娃子一棒子打不出个闷屁来,谁料我还在门外就听见那小子在说什么‘你可是梓源的太子爷,我哪敢得罪你,,然后我就听见那祝源的声音了。”六婆之所以叫六婆完全在于和三姑搭档聊起八卦来那不是普通的引人入胜;她这么一停三姑赶紧帮大伙儿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祝源说啥了?梓源是省里那个资源建设吗?”
大伙儿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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