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行动自如。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还未喊他,哪知道王彧尧口吃不清说:“方玫,给我倒杯水,把外套放好。”说完后,还轻笑一声,随手拍了拍沙发,语调中带着几分慵懒。
王茵心中一阵刺痛。蓦然才转身去厨房为他倒水。
饮过水后的王彧尧仰躺在沙发一动不动,王茵坐在一旁,倾身抚上他的脸,仔细端详,此时的他呼吸平稳,额角还有细汗溢出,王茵上次早已尝试,这次却是极为自然地吻了上去。她是如此的渴望他,渴望到无法自拔,吻落在他的脸颊,从他的微皱的眉心,到深邃的双目,到鼻梁,再回到他的嘴唇。
王彧尧并未推开她,突然有意识地启唇加深了这个吻,王茵当场呆在原地,待她心虚得想要抽身止步时,王彧尧早已经搂紧她的腰身,反客为主引导她。
浓烈而生涩的初吻,与往常蜻蜓点水的触碰并不一样,王茵从没体会过这样的感觉,只觉得甜蜜而满足。许是这几日受到他与方玫在一起的刺激,她大着胆子生涩地回应他。
她躺倒在沙发上,放纵着自己,任由他予取予求,整个人在他的引导下微微颤抖。
伴随着身下的一丝清香,在皎洁的月光下,王彧尧仿佛感觉,眼前方玫的面孔好似同王茵重叠在一起,他不知是否幻觉,反而更激发了他心里潜意识的亢奋。
此刻王彧尧搂紧怀中的人,发了疯吻着她,熟悉的清香气味,似一朵诱人娇艳的罂粟花,引领着他就此沉沦,待他再也按耐不住,伸手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王茵嘤咛出声,听到真切的熟悉声音时,他瞬间清醒,止住动作,带着几分试探和不可置信喊问:“小茵?”
王茵蜷缩着身子小声回答:“彧尧。”
确定这个声音无误时,他浑身上下如有冷水浇灌,令他从头到脚醒到彻底,整个人目瞪口呆,几乎是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第二十三章
王彧尧晃了晃头,被迫让自己清醒,若此时真是幻觉,此刻自己某处的肿胀的反应又在提醒他的所作所为。
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任凭*驱使;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他该怎样面对她。两人之间尴尬了几秒,王彧尧只觉得喉间干涩;半晌后才对她道:“你先进去睡觉。”说完,又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长舒了口气,急忙奔去浴室洗澡。
王茵躲在床上瑟缩着身子;口中还留有他的味道,带着一丝酒精和烟草的气味,搅乱了她此时的心智。她摸上自己泛红的嘴唇,想着王彧尧方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既兴奋又难过。不知经过今晚之后他们该如何相处;明明是她先主动;要真发展到最后一步,她也不会后悔。
第二天清晨;王彧尧走得比较急;只同她简单打声招呼便扬长而去。
那晚事情却令王彧尧魂牵梦绕良久,每每回想起,王茵身上柔软的触感,她在他身下婉转喘息,那个让他不敢触碰的味道,就如毒品,折磨得他彻夜难眠。他因心中燃起的肮脏念头再次狠扇了自己几耳光。那是他从小养大的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趁着酒醉竟然对能她做出那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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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金融区写字楼大厦,陈华靠着座椅,眯眼抽口烟望向王彧尧:“阿尧你想在中环有大发展,最好的办法就是同倪正良合作,但他妹妹是你养大,应该会买你这个面子,我知你心气高,不屑用这层关系,不过你现今有钱有本事,倪正良怎肯放弃这个合作机会?”
王彧尧面目冷清:“这事情过几月再讲。我现今还没打算移至中环。”
陈华点点头,瞥他一眼,讳莫如深道:“钱挣够了就收手,好好经营你那个公司,有些事情并不是长久之计。”似乎觉得自己言语太过直白,又紧忙转移话题:“你做事,我向来不怎么过问,加之阿玫事事总偏袒你,我知你早已同她拍拖,不过你要对她好。”
王彧尧没回答,对方玫好不好,他自己心中已有定数,他顶多能保证自己不去乱搞。
“可有想过结婚?”
他言语坚定:“我不会结婚。”陈华阴沉着脸没立刻回话,过一会儿又提点他说:“我只是觉得你同阿玫结婚,对你对我都好,届时我们就是一家人,好多事情不用计较太多,况且我大哥会在生意上多加照顾你,阿玫就成了你的贤内助。”老狐狸的语气再明显不过,提醒他与方玫结婚对两人生意都有好处。
王彧尧略微挑眉,竟觉得这话有几分搞笑:“同我谈婚姻?华叔,你知道的,我人渣一个,不像当年在旺角那样砍人无数同兄弟四处玩女人已是万幸,你居然还将自己侄女托付给我?我这人对待感情没所谓,对婚姻更不能保证忠诚,之所以拒绝你的好意,是不想以后让你在中间难做人。”现在的男人最怕女人死心塌地跟住他,想嫁给他。
可他并不缺女人,上次李志雄开游艇派对请他到场时,眼神示意就有大把女人爬上床,男人,无非只要有钱,什么女人不能玩,他习惯了随心所欲更不需要婚姻来束缚,女人偶尔亲近还可以,过多纵容了就太麻烦。
今日听陈华的口吻,好像已隐约知道一些事,只是未曾挑明,王彧尧也没再多问,本埠长期以来由于没有外汇管制,资金可以自由进出,像磁石一般吸引了世界各地罪犯来此洗钱。
如今内地开始成为本埠的洗钱来源,而地下钱庄是内地黑钱进出香港最快捷的方式,交易只需几分钟,钱存入地下钱庄,转手经过他的人民币找换店,再转入其在香港的资金账户。钱庄的代理地点中,王彧尧的找换店便是其中之一,他从开人民币找换店开始发家,到开饭店掩人耳目,如今借壳洗钱,仅仅近两年多的时间他已然赚得盆满钵满,但是谁会嫌自己钱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王彧尧认为陈华说得在理,公司得好好经营,走上正道。所以他才打算进入中环,谈合作商。
办公室内,辉佬被王彧尧的提议已然惊得目瞪口呆,“尧哥,你真要同倪正良合作?会不会给小茵知道。”
王彧尧站在落地窗前,透过窗口眺望维港至对面中环金融区,只隔着一条海湾又是另一番世界。
蓦然,他突然轻笑一声:“以前是怕他瞧不起,届时怪我们拿小茵说事,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不仅有钱,而且他的钱要想快速入市,同我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感觉陈华那个老狐狸似乎发现到什么?”
王茵对倪家人恨之入骨,王彧尧不是不知道,但这又有何关系,事情一码归一码。生意是生意。
“要不要过阵子再去澳门?或者这些事情都不让方玫再插手。”
王彧尧脸色阴郁吐出烟圈:“不用,我的大事方玫几时插过手,我谁都不信。人一旦触及利益,翻脸堪比翻盘。”
辉佬没再回话。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方玫推门而入,辉佬会意离开。
方玫上前为他整理胸前衣襟,再踮脚吻了吻他的脸,主动提议:“小茵这段日子怎么样?用不用我回红矗展怂!
“不用了。”说到王茵,王彧尧脸色微变,每次带方玫回红矗保跻鹆成⒉缓每矗棺郎掀战┯不共凰担榉车氖亲约杭性谥屑涓亲笥椅选
自从出了那晚事情,他再也没正视过她,只将这一切粉饰太平,当做从未发生,他知道自己就是个人渣。对她做了那种事情,一句交代也无。
方玫见他言语冷淡,面色凝重似是有心事,从身后紧抱着他,语气撒娇道:“彧尧,我二叔那天同你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若是在她平时根本不屑用这种手段,但如今在王彧尧面前她甘愿收起自己的强势和锋芒,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女人的仰视顺从他。感情面前更不需要征服和驾驭,偶尔同他争一两次吵还能当做情趣,次数多了便会厌烦。
她对自己眼前的男人除了仰慕之情仅剩占有和顺从。
王彧尧语气沉重,思绪却不在这事:“我知道。”
“彧尧,你同我拍拖时就告诉过我,你不会结婚,但我还是愿意跟住你。现今都是快餐社会,世俗男女,婚姻确实不适合我们,与其日后怒目嗔视,为财产算计不止,甚至怨对方耽误大把青春,还不如现在就讲清楚。反正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王彧尧松开她紧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双手插袋背靠着桌面,目光如隼:“你能这么想,也很好,我当初同你讲这些,是不想你日后怨恨我,毕竟你是华叔侄女,华叔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做人再混蛋,也不会对熟人不讲情义。”
方玫这番话将两人的关系认知得一清二楚,这种日后能随时钱货两清的感情于王彧尧而言,既轻松又无负担。
王彧尧最近都在逃避王茵,两人同时进餐,他也只是向阿婆询问她近日状况,似乎对那晚之事当做从未发生。
近日他回得比较晚,进门见王茵不在等他,只有阿婆手拿抹布四处擦拭柜台及桌面灰尘。
王彧尧皱眉发问:“小茵呢?”
阿婆伸手指向前方:“在房间,王先生,不是我照顾不好,只是这几日我总感觉小茵有些怪。”
王彧尧紧接问:“她最近怎么样,可有去定期检查眼睛?”
“富村来过几次,不过最近见她很少服药。”
王彧尧站在门外敲了敲房门,见里面更无声音,这才推门而入。
此时王茵正坐在床上,伴随着留声机里沙沙的音乐声缓缓流淌,她目光低垂,不敢看他。这几日他们之间的关系全因那晚那个昏天暗地的吻而发生了变化,两人很少再有交谈,王彧尧也只是简单关心她病情,还让富村定时带她去检查眼睛,王茵差点就露陷。
她不知自己还能装多久,再这样下去,自己已然快要崩溃。心中更恼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好在他这阵子再也没带方玫回红矗
王彧尧踱步进房,站在留声机旁,伸手将唱避升降杆移至一旁,此时音乐停止,万籁俱静。
他偏头望向她,仿佛两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幽深的眼眸似一道强光定格住她的身影,他语气沉重:“对不起,小茵。”他想了十几分钟,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了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王茵紧张握住双拳更无回应,片刻过后王彧尧再度艰难开口,向她解释说:“那晚我以为是方玫。”他说这话时,目光闪躲,似是怕王茵看穿自己内心的龌龊无耻,干脆不再直视她。
王茵突然瞪大双眼盯着他,继而莫名的笑了笑,眼眶里含泪,她没回话,这一刻的她只觉得心死如灰。
她真想大声告诉他,知不知她爱他,知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并不比任何人少,她自欺欺人了这么久,原来那晚王彧尧真是把她当成了方玫。
☆、第二十四章
此时此刻王茵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觉得自己难受到不行,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只感觉心脏处绞着痛;痛到令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彧尧等了几分钟,见王茵没有回应,发现自己再呆房里已没必要,只得沉着脸泄气离开房间。
从头至尾,她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
待王彧尧走后,王茵将头捂在被子里哭得压抑;五官扭曲,起初是止不住情绪小声哽咽,最后则是哭得沉闷,一声接一声。她哭得小心翼翼,把脸埋在被子里,生怕被门外的人听见。
她真希望王彧尧也能体会一把她此时万箭穿心的感觉;甚至连五脏六腑都在疼,似被人活生生的用刀在一寸一寸地剜。
王茵除了愤怒之外;更觉得恶心;想到王彧尧也同方玫做着比这亲密的事情;甚至和她亲吻都能让王彧尧将她当成方玫,她真想给他几刀,让他也尝尝这到底是什么滋味。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被他逼疯,王彧尧为她擦药时的异样反应,那晚他悄然走入房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这一切的一切都令她自欺欺人的活在自己的空想中。
她每天还要忍受他和方玫在她眼前亲热,自己却要当作毫不知情,她真的受够了这种痛不欲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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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阿婆在家打扫房间,富村接王茵去看医生,王茵上车后:“今天可否不用再去检查?”
富村面色为难。
看样子是王彧尧强制命令,王茵靠着后座椅,继续说:“我记得我前几日就同你讲过,我不想去看医生。”
“阿茵。”他和辉佬都看得出来,王茵对王彧尧的依赖,尤其是王彧尧与方玫在一起之后,王茵脾气更是古怪。
富村握紧方向盘,斟酌开口:“你没必要拿自己的眼睛同尧哥赌气,其实,尧哥很关心你的。你不要让他担心,不然我也难做人。”
王茵轻笑一声,语气揶揄,“他有方玫就好,怎会管我。”反正她今天讲的这些话,富村都会一字不漏地转达给王彧尧,她不介意说得过份。
见王茵不为所动,富村继续说:“不是这样的,我同你讲,尧哥已经为你联系国外医院的一位医生,好似在美国,听讲也是玫姐介绍,尧哥还说,等他办完手头上的事情,他亲自带你去美国治眼睛。”
“ok,那你告诉他,要去他自己和方玫一起去,我不想出埠。”
富村头疼:“你怎么句句都离不开玫姐,那先去九龙检查一下,开点药总可以。”
“我上次的药还未用完。我不想去,反正医生说来说去都是那几句,会自我恢复,我早已听到厌烦,富村,不如你陪我去逛街吃茶可好。”她在家呆了这么久,伪装了这样久,早已觉得累,但为了王彧尧还是将这一切掩饰得天衣无缝,为了怕阿婆看出端倪,她甚至连房门都不敢出,吃完饭,就立刻进房间,只等王彧尧归家。
富村因王茵这番话而脸色发红,更紧张王茵此时目不转睛盯住他的样子,好在王茵眼睛看不见,不然给她见到自己这样,该如何是好。
最终在王茵的百般肯求下,富村带她去尖沙咀的一家茶餐厅用餐,她没过多流连商场,怕被富村看出异样,继而会给王彧尧知道。
王茵如今只想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再与王彧尧摊牌,她太了解王彧尧,继续装瞎欺骗他,给他知道真相肯定会勃然大怒,还不如自己主动,向他说明实情。
只可惜,一切总出乎在王茵的意料之外,那天阿婆生病请假回新村修养,王彧尧派富村送三餐,方玫主动请缨但都被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