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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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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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时候她的唇在轻微颤抖,还特意将“弟弟”、“姐姐”一字一顿地强调,企图唤起段西安的羞耻心。

哪想到,段西安因此更怒。他突然间松手,姚东京的手便猛地下垂,敲在她后背的墙上,咚地一声闷响。

姚东京抬起手腕,轻轻地揉,觉得这一切真是不可思议。段西安趁势压身而上,她被撞得靠到墙面,冰凉的瓷猛地吸走她的热,阵阵寒意瞬间侵袭全身。

她终于冷得打了个哆嗦。

段西安几乎将身体一半的重量压在姚东京身上,手臂置于她的头顶,压在墙面上,另一手禁锢着她的腰,让她挣脱不得。

他们挨得太近了,姚东京的眼睛几乎不能对焦,鼻腔却满满的全是段西安的气味。段西安一开口,就有醇香的酒气扑到她的脸上。

“你的生日是前一天?”

段西安的声音压得很低,略微沙哑。姚东京垂着眼皮,望着他的鼻尖:“对,我比你大一天。”

段西安笑了一声,胸腔闷闷地震动。隔着两层衣服,姚东京都能感受到那有规律的震动。他压得她太紧,让她胸/肉发疼,呼吸不稳。

“所以,你算是我姐姐?”

姚东京努力控制自己频临崩溃的情绪,挤出一丝假笑:“我比你大,这理所当然。”

段西安笑得更欢,听在姚东京耳朵里,这笑阴森森的,让她心肝发颤。

他道:“你怎么不等等我?嗯?怎么不等我一天呢?”

姚东京轻轻抬眸,从他乌黑的眼珠里看见自己的倒影。她难以想象,自己正在经历这样的调笑和拷问。段西安太离谱了,现在,压着她又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可理喻。

她根本懒得与他废话,在他的压制下剧烈地挣扎:“神经病,你放开!”

段西安压迫更盛,收起嘴边的笑,危险地眯着眼,好似一只豹:“你之前说了什么,还记得么?”

姚东京稍作停顿,瞪大双眼看着他。他抿唇,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普通的熟人,见了面,要假装不认识。”

段西安轻笑,捏着她腰部的手愈发大力:“今天呢,你怎么不假装不认识?你来做什么?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来参加我的生日宴?”

姚东京惧怕他的力量,硬着头皮答:“我说的没错,我们并没有那么熟,不是吗?”

“呵,没错,我们才认识一月不到,的确还不算熟。”段西安冷笑,脸与她越凑越近,快要贴到她的鼻尖,“但怎么办呢,我们不熟,可我偏偏对你有非分之想。”

姚东京心一紧,恐惧越来越盛。

那是她的原话!是她对他说过的话!他又将她的话都记在心里,现在一字不差地奉还给她。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姚东京不清楚再继续待下去,段西安会说出什么可怕的话,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她内心早已警铃大作,安全警报全线拉响,她必须立马逃离这个鬼地方!

她拼命挣扎,像蛛网上的昆虫,被紧紧束缚,却无能为力。段西安像一块巨石,将她压得死死的,她越扭动身体,他靠她越近。

最后,段西安的全身几乎都紧贴着她,她的正面被完全盖住,他的热度呼啦啦传递过来,灼得她的皮肤又烫又疼。

她只管挣扎,却没有抬脸看他。他的脸色越来越诡异,唇中溢出一丝忍耐的轻哼。

姚东京浑然不知,直到他的热通过另一种方式传达给她,她才蓦然停止。≮更多好书请访问:。 ≯

抵在她腹部的,那个坚硬又滚烫的东西是什么?

片刻间,她反应过来,猛地抬头。段西安的双眸好似两团烈火,他的脸部肌肉紧绷,刻意按捺着什么。他与姚东京近距离对视,半晌,他忽地败下阵来,窘迫、颓丧地后退一步,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段西安脸颊泛红,眼神下垂,盯着某个不知名的点。干咳一声掩饰他的尴尬:“生理反应,很难控制。”

姚东京从震惊中回神,不敢置信地笑了一声,又恶狠狠地嘲讽他道:“想法下流,我能理解。”

趁此空当,她甩手就要走。段西安反应更快,又猛地扑上去。

还是刚才的姿势,她再一次被他紧压在身前。

这回姚东京不敢挣扎,她怕那根滚烫的铁柱又刺上来。

段西安沉默,静静地看着姚东京,她垂着脸,心跳声剧烈。他的一只手轻轻按压在姚东京的心口:“你很紧张?你在怕我?”

他热热的手掌触碰到她的肌肤,她打了个激灵,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的手掌再往下、往右移动半分,就是她的胸。

姚东京眼皮直跳,却不甘愿处于下风。她深吸一口气,不甘示弱地道:“嗯,你毫不讲理。按岁数,你该叫我一声姐姐,你妈妈说了,大一天也是大。长幼有序。小弟弟,你对姐姐都敢这么无理,你觉得我该不该怕?”

段西安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半晌,他忽然勾唇一笑,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劝你不要再挑衅我,否则,我会再让你好好感受一下,我到底小、不、小。”

他还凑在她耳畔,只是微微侧脸。她正好也转过脸来,又是近距离地对视。

姚东京看见段西安的眸里有戏谑的笑意,浑然不见方才的窘迫。他的眼光意有所指地下滑,她不必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她不敢出声挑衅他,而他靠在她颈边,静静地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受到压迫在身上的力量不那么沉了,由他而来的热量也不那么烫了,他渐渐直起身,松开她些,凶狠地抵在她腹部的东西也消失不见了。

他的神色恢复如常,只是眼底还有未褪去干净的情潮。

想起宗以文说过的话:对待姚东京这样的女人要用心,要慢慢来。可是此情此景,他怎么用心,怎么慢慢来?

他的身体比他的心更敏感,光是触碰到她柔软的肢体,就起了原始反应,用简单直白的身体语言与她对话,他根本专心不了。他怎么用心?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竟然已经成为沈孙义的未婚妻了,他还没下手,就被别的男人捷足先登了。他怎么慢慢来?

此时此刻,他甚至在想,干脆什么也别管,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她怎么也跑不了。

斟酌片刻,他煎熬地叹息:“姚东京,为什么这样?你总是比我快。为什么,为什么不等等我?”

姚东京来不及开口,就被突如其来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脚步声渐行渐近,来自拐角。他们双双扭头看去。

拐角的尽头出现一双高级的黑色皮鞋,而后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

目光上移,沈孙义和安在音赫然站在眼前。

安在音诧异地看着眼前一幕,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姚东京的身上。

姚东京只瞥一眼,就回过头,静静地沉思。

唯独沈孙义和段西安,遥遥相对,四目相接。

那炽热交接的目光,惹得一旁的安在音也不得不分神去看。

那两双眼睛,一双似火,一双似冰,仿佛被空气中无形的电波牵引,因此久难分舍。

噼里啪啦地,似乎燃起滚滚硝烟。

☆、第18章 苦味曼特宁

长久地静默。

段西安气冲冲地拽她出来,在走廊上整了这样一出,他所有的情绪、心情都刻画在脸上、身体上。姚东京不是傻子,段西安又很容易被人看透。他这样做到底代表什么,她心里一清二白。

四个人沉默地站立,诡异的氛围弥散开来,半晌,却没有人出言打破。

姚东京率先抬头,伸手轻轻推开段西安,她的目光落在他的第三颗纽扣,将声音压得极低:“之前我说了什么过分的话,让你觉得不高兴,我道歉。但也请你不要再纠缠我,我不可能喜欢你。”

许是因为有第三者、第四者在场,段西安并没有第三次将姚东京按回墙边。她从他身前钻出来,直接无视拐角的男女,径直走进宴厅。

沈孙义望着那抹宝蓝彻底消失在眼帘,缓缓收回目光,眯了眯眼,盯着段西安,话却是对安在音说的:“你不是喊冷?快进去吧。”

安在音回身,捏着沈孙义的袖子,娇滴滴的:“那你呢?”

“你先进去。”

沈孙义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带笑,可眼底却结了一层寒冰。那声音就跟刺骨的冬风似的,围绕在安在音周身,无孔不入。愣是安在音的厚脸皮,也经熬不住沈孙义这暗地里的威胁。无奈之下,她撇着嘴,不情不愿地走近厅内。

至此,走廊只剩沈孙义、段西安两人。

段西安原地未动,沈孙义慢悠悠地走上去,温和地笑:“寿星怎么能到外头来,今天你可是主角。这么多人看着你,就算爱玩,也要有分寸呐。”

段西安盯着沈孙义,心中冷笑。这是在指责他将姚东京带到走廊?还是用长辈教训小辈的口气,听得他心中不爽。

可段西安弄不来沈孙义拐弯抹角、皮里阳秋的那一套,他的敌意全表现在脸上:“既然知道今天我是寿星,你就别来教训我,惹我不高兴。”

沈孙义忽地笑出声:“你误会了,这哪儿是教训,顶多算劝告。我长你7岁,只是想给你提一些善意的建议而已。”

段西安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双手插兜,讽刺道:“是不是男人过了30就爱说教?美其名曰‘建议’、‘劝告’,实际上就是倚老卖老。我知道你比我老7岁,可我有爸妈,人生道理怎么样也轮不上你来教。省省吧。”

话音刚落,段西安就不愿再与沈孙义多费口舌,侧过身就要朝宴厅内走。沈孙义出手一拦,按在段西安的胸口,再抬眸之时,沈孙义脸上已无笑意。

“别和我转移焦点,我在和你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既然暗着来你要装糊涂,那好,我不介意明着和你讲一遍——”沈孙义一瞬不瞬地盯住段西安的眸,“东京不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女人。”

段西安唇角一勾,露出一丝讽笑。他一抖肩,就甩掉了沈孙义的手:“是么?刚才你应该看见了,我想碰她,我就碰她了。你又能怎么样呢?”

沈孙义抿唇一笑,微垂着头,右手抬至胸前,指与指轻轻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观察自己的指甲,头也不抬地道:“段氏和沈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多年来互相敬重。虽是同行,也未因竞争斗得你死我伤。这是暂时的和平。段西安,你信么,你们段氏就算再强再大,只要我愿意,照样可以闹得你们鸡犬不宁。”

段西安眯着眼:“怎么?威胁我?”

“对,我威胁你。”沈孙义抬眸,“因为我有资本。而你没有。你不过是个捡父母福的少爷,过了25了,你不工作,不帮父母打理家里的生意,你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你吃的,你穿的,你用的,哪一样是你自己的?你站在我面前,我与你对话,你无非是沾了‘段氏’的光,脱掉‘段’这个姓氏,你算什么呢?”

望着段西安愈来愈黑的脸色,沈孙义心底直冷笑:一个25岁的成年男人,生长在段氏这样的大家族中,身处高位,前豺狼,后虎豹,却一点自保自卫的自觉都没有,像个小孩似的,将所有心情露在面上,一下子就被人猜透了心思。

太蠢,太愚钝,太不会伪装自己。

生意场上,这是大忌。迟早会被人吃干抹净,连骨血都不剩。

段西安能不受威胁地生活至今,无非是家里保护得好。这是父母的恩赐,他似乎把这当做永恒的牌盾了。真是太可爱、太可笑了。

也太可悲了。沈孙义的眼里漫上一层怜悯:“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和你对话,但你今天的所为令我非常愤怒。我说的威胁,都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它有实际效力。你仔细想想吧,段西安,你不仅仅是比我少活了7个年头。”

沈孙义将段西安一个人搁置在那儿,独自走进宴会厅。

段西安垂着头,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在那上面,他看见自己愤怒的脸。

长久以后,那愤怒渐渐消却,头顶传来罗伊娜的声音:“你怎么跑外面来了?你妈妈找你好久!快进去。”

罗伊娜刚扭身要进门,身后却没有任何动静。一回头,段西安竟还愣着不动。她走上前,拍了他一掌:“发什么呆?”

段西安抬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一无是处?”

罗伊娜愣了一下。段西安的表情太不对劲了,就跟受了伤的小羊羔似的。“一无是处”这个词太悲观了,带着浓浓的负能量。她当然不敢点头称是,只好冷着脸安慰:“哪有,吃喝玩乐之类的,还得找你,哪儿有好玩的稀奇东西,都是你头一个知道。对了,生日宴后有安排没有?通宵吗?”

在走廊风口站得太久,冷得段西安抽了抽鼻子,心情低落,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没安排,懒得动。”

话音刚落,宗以文就走过来,脸上笑容洋溢的,一见段西安愁眉苦脸,就伸手搂住他的肩,低头看他:“段寿星,生日当天这么苦逼以后可都会倒霉的。来,笑一个。”

段西安没笑,软绵绵地把宗以文推开,眼尾一扫,全是怨怼:“真被你说中了,你个乌鸦嘴!”

段西安指的是上次宗以文来他家时,调侃他表白被拒的事。真没想到,今天他还没开口表白呢,就被拒了。思来想去,首先觉得自己很可怜,其次觉得宗以文很可恨,不骂他乌鸦嘴,段西安心理不平衡。

宴会结束后,宗以文死皮赖脸地坐上了段西安的车。

段西安也没做声,油门一踩,就跑到江边去了。

x市有著名的xx大桥,桥下流淌的,正是x江。

x江两岸夜灯阑珊,段西安将车停在江的东岸,步行至围栏,隔江眺望。

对岸是高耸入云的电视塔,明亮的黄光在黑夜里一闪一闪。

段西安将手臂支在围栏石柱上,弓着腰,静静地遥望。

宗以文从他身后踱步上前,后背靠上与其相邻的石柱,眼前是黑乌乌的行道树丛,偶有凉风划过,带起茂盛的叶,扑啦啦作响。

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宗以文一边看着眼前的叶左右摇摆不定,一边轻轻开口:“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我旁观,你在局,我清楚,你糊涂。不过老话我还是得啰嗦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自己一人就挺好。”

段西安瞪他:“又咒我?”

宗以文哈哈一笑:“我是在开导你。你看看,你条件这么好,哪样的姑娘找不到?”

“姚东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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