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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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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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东京抬手望了眼表,下逐客令:“时候不早了,你……”

不等她说完,段西安没皮没脸地道:“时候不早了,你要不要把我留一晚?”

姚东京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决定先发制人。她推开门走进室内,大声道:“爸、妈,段西安要走了。”

骆金银应道:“这么快?”

姚春风笑眯眯的:“小段啊,不多坐一会儿?”

姚东京也笑眯眯的:“不了,他一会儿还有事,急事。”

姚春风点头,既然是急事,那就不多做挽留了。

段西安没想到姚东京来这么一招,他本来是打算死皮赖脸再多呆一两个钟头的,现在被她昭告天下似的,他还不得不走了。

他沉吟片刻,忽然道:“那行,我这就走了。”然后扭头对姚东京笑:“你送送我?”

姚东京刚想拒绝,骆金银就推着她到门口:“嗯,东京你送送西安。”

姚东京不情不愿地把段西安送到他的轿跑旁,冷得跺了跺脚。

段西安倚靠在车门边,看着姚东京笑:“觉得冷?不如我带你去个热乎乎的地方?”

姚东京白他一眼:“我家就热乎乎的,你赶紧上车吧。”

段西安一动不动:“你觉得我今天表现如何?没失礼吧?”

姚东京敷衍:“挺好的,快点走就更好了。”说着,又是一阵寒风袭过,冻得她抖了抖唇。

同样是被冷风呼呼地刮,段西安倒是浑身热烘烘的:“我给你爸爸带了酒和茶叶,给你妈妈买了支参,你说他们应该不会不喜欢吧?”

姚东京懒得说话了:“嗯。”

段西安沉默了一会儿,姚东京又催促:“外面太冷,你也别光站着,快坐进车里,早点回去吧。”

“你就这么急着要我走?”段西安有点受伤。他刚才说了这么多,她来来回回就这么一句话,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要他赶紧走。

姚东京抿抿唇:“你回去,我也好回家。外面真的太冷了。”

段西安安静了三秒,定定地望着姚东京。她双手抱着胸,两只脚在地上轻轻地跺,冷风一吹,她就缩起脖子,跟手机震动似的,轻微地抖,就像刚出生不久的小鸭子。

好萌好可爱,好想抱在怀里亲一口。

有些念头就像树根,钻进土里就彻底深埋扎根了。那只是一瞬间的心念微动,谁能想得到,最终竟成了一生的执念了。

那一瞬,段西安只是笑了笑,然后,他忽地上前一步,将姚东京搂在怀里。他浑身都热,将冰块似的姚东京抱住,身体的燥热立刻消减,仿佛烈火跳进了冰河,滋滋滋地沸腾,舒适得他在心底深深喟叹。

姚东京没反应过来,整个身子都被段西安箍在双臂中。

他的热量就好似一只保护罩,将她裹在其中。有那么一刹那,她怀疑自己是一根飘零的野草,风吹日晒,经历霜雪雨露。而段西安就是一只塑料大棚,把她罩在心口,让她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再有冷风划过,她竟不觉得冷了。

段西安的脑袋贴着她的左耳,温热的唇就在她的耳畔,暖暖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肩头:“现在还冷吗?”

姚东京有点懵。

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想起不久前和沈孙义在x江的那天。同样也是夜晚,她喊冷,沈孙义便将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肩上。

而段西安……则将她搂在了怀里。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当口将这两种行为进行对比,令她匪夷所思的是此时此刻她的心情。

她并不反感,只是慌张。

就像某一天,沈孙义忽然在电话里对她说他想念她一样。她觉得慌张。

于是,她急急忙忙推开段西安,红着脸颊看他。他眨眨眼,一副无辜的样子,然后,他居然浅浅地笑了,声音低低的,带着欣喜:“你居然不骂我?”

说这话时,他的表情的确是惊讶的。姚东京有点囧,难道她经常骂他吗?此刻,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似乎在慌乱中又夹杂了一层惧怕。

她根本不愿意多想,推着他就往驾驶座赶:“别磨蹭了,你快上车。”

这次段西安倒是相当听话,被姚东京像是赶鸭子似的赶到驾驶座,乖乖地应:“好。”

段西安驾车而去。姚东京站在原地呆呆地望了一会儿,忽地皱眉。看着段西安现在这个样子,她就觉得看见了第二个沈孙义。刚才那个拥抱,她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仿佛擂鼓,砰砰砰的,让她隐隐觉得,段西安或许是真的对她有感情。

一个沈孙义她已经招架不来,如今又多了个段西安。

心烦意乱。

姚东京觉得自己一定是有恋爱恐惧症。

☆、第25章 恶魔的眼睛

送走段西安这尊大佛后,姚东京急速跑回房,扑到电脑前,准备发邮件。

收件人是她大学时期的研究生学姐,现在这个学姐在国外读博,专修酒店管理。

姚东京念大学的时候是不住校的,姚春风给她在校外买了一栋房,每次下课后,别的同学回寝室,她出校,所以她和班里的同学们是没什么感情的。

实际上,她朋友不多还有其他原因,比如她不像其他女同学那样活泼爱闹,又不懂得撒娇,说话的语气凉凉的,加上她颜值比平均水平线高出太多,总给人一种女神高冷的错觉。

又比如,她家经济条件比一般人好太多。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怎么会有话题?当同学们在为淘宝上一两百的东西和店主卖萌撒娇求包邮时,她在市区的xx百货逛一圈,几乎买下半个商场的衣服。

消费观念不同,三观也不会和谐。

可以说,姚东京的大学生涯,几乎是一个人的狂欢。

之所以说是“几乎”,那是因为她只有一个勉强算得上朋友的“朋友”,也就是此刻她要发邮件的对象。

点开邮件页面,是学姐上次回复给她的邮件,长长的一大篇,讲的是管理的专业知识。

姚东京点击新邮件,思考许久,打上一段话,又思考许久,删掉了那段话,最后索性放下电脑,爬到被窝里睡觉。可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爬出来,坐到电脑前。

最后,她只打了一句话,是陈述句:我有恋爱恐惧症,我有病。

发出邮件后,她就关了电脑上床睡觉,做了一夜的梦。

*

次日早,姚东京先将段西安买给她的东西一样一样整理好,算出总价,将钱汇给他,再准备好投标报名资料,赶去了沈孙义那里。

沈氏酒店坐落于市区最繁华的地方,正好处在十字交叉路口,这里车来车往,人流量巨大。

等红灯的时候,姚东京就看见酒店门口围了一大圈人,热热闹闹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她从人群中钻进去,大厅里吵吵嚷嚷,闹得不可开交。

几个旅客模样的人像大爷似的坐在大厅的会客沙发上,其中一个还带了老婆孩子。孩子皮,大人说话的时候跑来跳去,像猴子似的上蹿下跳。

酒店经理卑躬屈膝,一边陪笑脸一边说好话。姚东京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记得沈孙义昨天和她说过,不久前有个过来开会的团,其中一个旅客的会议资料在酒店遗失,怀疑是被人偷了,找了许久找不回来,于是索赔。可他狮子大开口,酒店方面自然不会同意。再然后,那旅客就想着要把沈氏告上法庭,现在又在这里旧事重提。

丢失物品发生在酒店,就算那个“小偷”不是酒店的人,酒店也必须承担一部分责任。这种事一旦发生,酒店方面难逃其咎,不可能全身而退。既然如此,那就得好好安抚客人情绪,双方私下解决,而闹上法庭对酒店是最不利的。

经理一直在旁重复表示赔偿的事大家好商量,不需要动用法律手段,他极力和旅客周旋。可那旅客油盐不进,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大闹一场。

姚东京同为业内人士,深知酒店这一行的辛苦与酸涩。在旁看了一会儿,也看不下去了。

那旅客态度极差,摆出一副根本不愿意和解的样子。他翘着二郎腿,一个人占据整个沙发,一旁的小孩没脱鞋就踩在沙发扶手上,好没教养。

服务业最怕遇上这类客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姚东京从双方的对话里听出一丝端倪:经理提出大家一起商量赔偿价格,旅客一口咬定他心目中的“天价”,豪不讲理。经理好言相劝,旅客顾左右而言他,爆粗口、骂脏话。

她还得知,这位旅客从入住丢失资料至今,在沈氏酒店已赖了将近半月。之所以是“赖”,是因为酒店方面为了平息旅客的怒火,免去了这名旅客的住店费用,所以他干脆赖着不走了。前几日变本加厉,把老婆孩子一并接了过来,貌似是打算长期白吃白住了。

白吃白住其实是小事,顶多心里膈应。可他这番大吵大闹,将四周的路人都引来看热闹,实在太影响生意,有损沈氏声誉。

路人看好戏看得有滋有味,指指点点好不热闹。姚东京却把自己代入酒店方了,越看越来气,而且总觉得事情有猫腻。

她说话直,走上前去就对经理道:“经理,别说了,你看他那副样子,根本没意愿和解。”

经理一转头,见是姚东京,忽然有种找到帮手的感觉,大家都是同行,同行帮同行,这很正常。

姚东京安抚地朝经理笑了笑:“不愿意和解的人分两种,一种,他丢失的东西真的格外重要,酒店态度不佳,丢了东西还死不认错,惹得他不高兴,所以他才想着要上法庭;第二种,他不为别的,就是要把事情闹上法庭,酒店越不利,他越开心,那么,所谓‘丢失的资料’,也极有可能是一个幌子,整个闹剧,就是他自导自演的产物。”

说完,她转头看着那旅客,眼神探究,仿佛一把钻子,要钻透那客人的心。

旅客听完姚东京的揣测,蓦地一怔,表情难以置信。忽然从沙发里跳起来,急得脖子都红了,指着姚东京破口大骂:“我和这家酒店的经理讲话,你算什么东西,插什么嘴?!”

他瞪着姚东京骂骂咧咧的,姚东京不愿意和这种人吵架,撇过头沉默,忽闻身后传来沈孙义的声音,铿锵有力:“她是沈氏老板娘,凭什么不能插嘴?”

转眼间,沈孙义便走到姚东京身旁,将她一勾,便带到了身后。他朝旅客走了几步,唇角上扬,虽是笑着,声音却极冷:“既然您执意要将沈氏告上法庭,那么沈氏悉听尊便。现在,请您和您的家人,带上您的一切物品,从沈氏搬离。还想说什么,就留到法院去说吧。”

旅客又是一怔,像是没料到沈孙义会和他撕破脸,一时语塞,片刻后蛮不讲理地吼:“你什么态度?!是你们酒店的失误,你还敢和我顶嘴?想赶我走?哼哼,没那么容易!”说着,他双手叉腰,一屁股坐下:“我还偏就不走了。”

沈孙义心里冷笑:“既然如此,只好报警了。”

一听要报警,旅客就坐不住了。沈孙义没再看他,而是转身对经理道:“他再闹事,就按照我说的办,一味赔礼道歉不管用,态度强硬些。”

经理一边点头称是,一边目送沈孙义牵着姚东京离开。

沈孙义将姚东京带到自己的办公室,为她沏了一壶普洱。姚东京坐在沙发上,因为刚才的事,她心里还生着气:“早该这么做了,我非常怀疑,他根本没有丢失什么资料,纯粹只是想搞臭沈氏。”

她接过普洱,呼呼吹了一口:“有没有把监视画面调出来看?”

沈孙义也捧起一杯普洱,靠着沙发扶手,站在姚东京旁:“出事当天,就调出来看了。但没有任何嫌疑人物出现,画面一切正常。所以这件事才不好解决,监视器没有拍摄到任何东西,可他偏偏一口咬定自己丢了资料。”

姚东京笑:“那么极有可能和我猜测的一样,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

看着姚东京一副“看吧,我说对了”的表情,沈孙义就笑了。

其实,他在出事那天就猜想到这种可能,只是他毫无根据。万一他猜错了,这样胡乱揣度、污蔑客人实在不好,事情会闹得更大。因此,这么多天,他为了这件事才这般苦恼,倒是今日,姚东京一出面,就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这番话只有她能说,首先是因为她正直、勇敢,毫不畏惧。

更重要的是,她目前与沈氏无关,作为旁观者讲出这个猜测,第一把这种可能搬上台面,也好给看不清真相的观众提供另一种思维想法;第二这话不是出自沈氏之口,就算猜测是错的,最后沈氏也不会被人指责诬陷。姚东京作为一个独立的个体,提出这种猜测无可厚非。

姚东京替沈氏说的这番话,真是正中了沈孙义的心。

贤内助。

当下,沈孙义脑子里就冒出了这么三个字。

他心里欢喜得很,但表面还是笑得淡淡的:“东京,你啊,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说。”

这话沈孙义说的清清淡淡,似不满,似责怪,更似无奈。

这时候,姚东京手机忽地响了。沈孙义站得高,自上而下望去,屏幕上跳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没有备注。

沈孙义不知此人是谁,可姚东京心里清楚。这号码最近常打来,有时候会发短信。就是近来和她纠缠的段西安。

她无需接起电话,就知道段西安为什么打来。早晨她将那些衣服鞋子的钱汇还给他,这会儿他一定是收到汇款了。其实她早想到段西安收到汇款一定会打电话找她,纠来缠去真没意思。可她真是安不下心收下那些东西,她不知该怎么做,才能将这件事画上句点。

说实话,她一点也不想接这个电话。看见这串号码,她脑子里就浮现出昨晚她家门外,段西安抱着她的情景。

她又开始发慌了。

更何况,沈孙义还在这儿。不知为何,明明她没做错什么,可她总是有一种偷情被捉到的感觉。

没有任何犹豫,她按掉了那个电话。

很快,段西安的短信发了过来:下午五点,我来接你,我们见面。不然我就去你家蹭饭。

沈孙义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不接电话?”

姚东京立马收起手机:“哦,骚扰电话。”她拍拍屁股站起来:“差点忘记正经事……我把投标报名资料带来了,时间有点紧,得快点准备文件了。”

沈孙义若有所思地在姚东京脸上扫了一眼:“好,我们今天就把这件事解决。”

☆、第26章 柔软的角

下午五点,段西安准时到达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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