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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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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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老杨又瞄了一眼车后镜,正好和姚东京的对上。

姚东京本不想自作多情地去揣测那股神奇的推动力到底源自哪里,但老杨的眼神意有所指,她脑子聪明,立时从那闪着精光的眼里挖掘出端倪。那一瞬间,她的心像是被重锤击中,又沉又闷,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当下的心情,总之相当复杂。

像姚东京这样心情复杂的,还有张慧慧。

las的电视访谈很成功,那一日的收视率居高不下,播出后好评连连。

隔着电视屏幕再看nicolas,姚东京又是不一样的心情。张慧慧的电话打过来,节目正好结束。

张慧慧的声音从电话里听起来有些失真,或许是跟她情绪有些激动相关。

姚东京捏着手机听了好一会儿,张慧慧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无非是表达自己有多惊讶,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跟个见到偶像激动地话都说不好的小女生似的。姚东京忽地就想起录制节目那天,虽然她没说话,但心中的澎湃一点也不亚于张慧慧。

又说了好久,张慧慧都口干舌燥了,姚东京才笑笑道:“现在你很惊讶我能理解,过几天习惯了、适应了就好。”

张慧慧抓头发:“我估计我适应不了。”这话是真的,平日里偶尔和段西安见几面,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他交流,现在得知段西安就是神一样的nicolas,她更加找不到话题了。

张维京告诉张慧慧,段西安出国三年,早已换了号码,如今回了x市,张慧慧在姚东京家和段西安偶遇,看段西安和姚东京相处的样子,猜测他俩该是有联系的,而张慧慧却还没有段西安现在的号码。姚东京去赶nicolas的演讲那天,张慧慧打了个电话给她,目的就是想从姚东京这儿要一个段西安的号码。

她和段西安关系没那么好,突然向姚东京要段西安的号码,肯定很突兀。她脸皮薄,要号码当天,踌躇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现在知道段西安就是nicolas,号码的问题好解决多了:向小k要一个即可,理由也可以编造一个:nicolas的崇拜者要一个nicolas的号码也不足为奇吧,反正小k又不清楚她张慧慧对这一行一窍不通。

姚东京听张慧慧已经平静下来,说话也不似刚打来那时那样一段话说完都不带标点的,她清清嗓子,说了句有其他电话打来就道了别,挂了电话。

后打来的是姚春风,又是来催促她回家的。这几日她长时间处于震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和姚春风讲电话也是懵懵的,稀里糊涂地就答应31号回家一趟。

31号正好是月末,14年的最后一天。

姚春风心情好,早早就叫阿霞把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又亲自下厨做了盘烤土豆,骆金银正坐在沙发上,就着阳光看报纸,一看姚春风这架势,哼了一声道:“一把老骨头了,还折腾来折腾去。”

平素听了这话,姚春风是要发火的。上了年纪就特别忌讳别人说他老,他比骆金银大好几岁,骆金银平日重保养,看起来比他年轻许多,因此更加不愿意听见“老”这个字眼。

不过今日不同,姚东京要回家,姚春风乐呵呵的,什么脾气也没有。端了炸土豆上桌,探出身子,用铁铲指着骆金银嘱咐:“到时候东京回来,你可悠着点儿,说话别带着刺儿。”

“我说话哪儿带着刺儿了?”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姚春风懒得和她斗嘴,乐颠颠地跑去开门,果然是姚东京来了。

外面风大,姚东京裹着围巾还觉得脖子冷,一路缩着过来,就跟企鹅似的。姚春风见状立马叫阿霞把空调调高,人到齐了,一家三口围在餐桌边吃饭。

姚东京和姚春风自然是很有话聊,饭桌上欢声笑语,很是热络,就是骆金银只顾着吃饭,也没加入进来。姚春风瞄了骆金银一眼,就使劲朝姚东京挤眼睛。

姚东京会意,静下面容,抿抿唇,夹了块肉到骆金银碗里:“妈妈,你多吃点。”

骆金银盯着碗里的肉,愣了一秒,随即抬眼,也替姚东京夹了一块:“我在家天天吃这个,你多吃点吧。”

姚春风呵呵一笑,给母女俩一人夹了块肉:“你们都多吃点。”

骆金银就笑:“最该多吃的是你,你在这儿年纪最大,最该补补。”

一天听两次这话,姚春风板起脸来:“我年纪大、年纪大,你总是说我年纪大。你也比我年轻不了多少,你年纪也大!”

骆金银摸了摸脸颊:“我脸上看不出年纪吧?倒是你,脸上都是皱纹。”

“还不是给你们母女操心的,害得我满脸皱纹。”

骆金银低头夹了一口饭塞进嘴里:“你操心我干嘛?你该操心操心你女儿。”

姚东京正专心致志地吃菜,冷不防被点名,一抬头,就见骆金银有意无意地瞥她一眼,嘴里还嘀咕:“都28了,还没嫁出去,做父母的,能不操心么?”

姚春风见骆金银又提这事,急忙替姚东京说好话:“咱们东京漂亮有能力,肯定嫁的出去,不急、不急。”

骆金银冷哼一声:“28了还不急?男人都喜欢小姑娘,28的老姑娘没行情。”她放下碗筷,正襟危坐:“过几天沈孙义是不是要回来了?明后天你就去美容院好好做个美容,然后去机场接他。”

刚才姚东京一直没说话,这回憋不住了,也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道:“我为什么要去接他?”

姚春风帮腔:“东京不能开车,去机场接人不方便。”

骆金银瞪了姚春风一眼,立马道:“叫你的司机载着姚东京过去,然后把人接回来不就行了?”然后又朝向姚东京:“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多久没去做美容了?发质也差了,顺便再去美发店做个造型。”

姚东京咬唇低声道:“我不会去的。”

骆金银沉声道:“姚东京,你还以为这是三年前呐?你不是25了,你28了!沈孙义等你三年了,你不好好把握住,还在扭捏什么?”

姚东京抬眼:“三年前不是说好不提这个的么?你说话不算话么?”

骆金银气得笑了:“是啊,我说话不算话,你就遵守诺言了?你的承诺实现了?”

姚东京秀眉一拧,垂目看着自己的大腿,沉沉道:“时限还没到。”

骆金银:“呵,快了,马上到了。凭你的能力掀不起什么波浪,你还是琢磨琢磨怎么把自己嫁出去吧。”说着,她饭也不吃了,头也不回地上楼。

姚东京心情低落,也吃不下去。

姚春风在一边看着,母女俩吵架真是拦都拦不住,说来就来。他唉声叹气地放下碗,在想自己把女儿叫回来是不是做错了。身旁的姚东京沉默着一动不动,姚春风心疼,拍拍她的背:“先把饭吃了,乖。”

姚东京很听话地拾起碗筷,像机器人似的一口一口吃着,姚春风苦口婆心地道:“你妈妈说的在理,虽然我刚才帮你说话,但说实话,我心里也担忧。东京啊,你这回听你妈妈的吧,爸爸把车和司机借给你,你去接沈孙义,好不好?”

姚东京咬着唇,叹口气,心中五味杂陈。如果三年前她的反抗是为了跳出命运的圈套,那么很遗憾,历经这不长不短的三年,她奋力跃身,仍旧困锁在圈套之内。

沉吟半晌,她终究抬起头,目光淡淡:“爸爸,你车和司机自己留着,去机场我会自己想办法。”

姚春风心知肚明,这已经是姚东京最大的让步了,当下立即点头同意,最后嘱咐了姚东京记得去美容院打扮下自己,别不修边幅地就去了,免得让沈孙义笑话。

其实沈孙义哪儿会笑话她,下了飞机,能第一时间见到她,他不知会多开心。但姚东京还是从善如流地去了美容店,她许久没去,老板娘见到是她,惊喜地替她安排了最舒适的房间。

房间空间很大,摆着两张床,其中一张已经躺了人,姚东京目不斜视地走过去,躺在另一张床上,刚闭上眼,就听见隔壁床的女人试探地叫了一声:“姚东京?”

☆、第41章 两颗心与两头桥

城中路的美容院是x市最大最知名的一家,开展面部项目、身体项目、金石能量养护项目等,其中尤以面部项目最优。

姚东京十多岁的时候,就跟着骆金银常来这家美容院,直到现在,也已经过去十几个年头了。

但近三年姚东京又很少出现,今日忽然出现,就跟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似的,老板娘自然开心。再有一点就是,姚东京这种身份、地位的主顾,在美容上的花销是非常可观的。

姚东京选择的是面部护理项目,她皮肤白、底子好,无需在脸上大动干戈,稍稍做些适当的保养即可。

数九寒天,她一路赶来,被美容院呼呼的暖气一烘,浑身都软了。她大概是真的累了,处于温暖的室内,大脑就开始运转降速,思维变得极迟缓,行动也迟钝一些。

老板娘笑盈盈地引着她进了房,她一见到软绵绵的床,鞋子一脱,整个人就倒了上去。高品质的生活需要不断地补充能量、犒劳自己。她独自做了几年酒店,疲惫不堪,却忘记了保养自己。

这时终于能好好享受了,她心底紧绷的弦松了松,闭上眼脑子是一片空白,轻松得很。看来她还是习惯这样的生活,做牛做马、累死累活的日子不适合她。

刚躺下假寐不久,相邻床的女人半支起腰,语气带着疑惑的试探:“姚东京?”

姚东京闻言睁眼,侧过头去看那声源。

那女人的床后就是一面墙,墙上镶着窗,窗帘没完全拉上,一抹明亮的光直射过来,在那女人的周身镶上了一层金边。

女人背着光,脸部完全模糊,姚东京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声音是熟悉的。她缓缓支起身,心里已有一个答案,但还是眯了眯眼睛,试图再去辨别那模糊不清的五官。

女人见她眯着眼迟迟不开口,笑了一声自报家门:“安在音。”

姚东京点头,是了,就是她了。那声音娇媚里带着轻浮,听得她头皮发麻。据说男人最喜爱这种声音,又骚又嗲,像猫爪子似的能挠中心脏,上床前听到这样的声音,立马就能硬了。

大多数男人都喜欢的女人,一般就是大多数女人的公敌。

像安在音这样喜欢搔首弄姿,做派又极其矫揉造作的,姚东京是不喜欢的。但早些年,她印象里的安在音不是这样的,反倒是青涩又单纯的。也不知之后经历了什么,性格和脾气竟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姚东京心里琢磨着安在音,却不知安在音心里也研究着她。

姚东京印刻在安在音脑子里的标签就是:漂亮、冷淡。漂亮的女人不容易交到知心的女性朋友,性格冷淡者更甚。姚东京是没什么朋友的,因为她交往中从不主动,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跟仙子似的,给人压迫感和距离感。

男人身体里藏着的猎艳本性,遇见姚东京这样的,十个里头有八个会熄火。当然也不排除某些个不怕死的,或是热爱挑战超高难度的,会一个劲地向前冲,不撞南墙不回头。

比如沈孙义。

复杂的感情就像相扣的环,我牵着你,你牵着他,他又牵着她。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在音板着手指头数着沈孙义回头看她的日子,数着数着,心就凉了。她整个青春的熊熊烈火,都拿来烧跑在她前头的沈孙义了,而沈孙义连一撮小火苗都吝啬给她。

所以安在音理应对姚东京有敌意,谁让这女人理所应当地享受了沈孙义的炽热,却还是冷得像块冰。不过转念一想,又庆幸于此,不然两团火燃烧起来,早就抱成团了。

安在音撑着身体思绪纷飞,眼前的姚东京已躺平开始享受面部护理了,她也跟着躺下来闭目养神。

半晌,她像是耐不住静谧的氛围似的,忽然起了个话头:“姚东京,之前听老板娘说,你已经好些日子没来美容了,今天怎么忽然来了?”

姚东京正被人按摩太阳穴,舒服得很,闻言懒懒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人和车一样,到了维修期就得过来维修,不然老得快。”

说完这句话,姚东京自己吓了一跳:她说话的口气,怎么那么像骆金银?骆金银一见到她就提醒她已经28岁了,再两年就奔四了。当下她只是听听而已,权当耳边风。可没想到潜意识里她也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年龄对女人来说,是最敏感的话题。饶是安在音,闻此也静默了几秒。再开口,是似真似假的恭迎:“你看起来可一点也不老,就是缺些精气神,看起来没劲。这毛病我之前也有,但后来好了。”

话说至此,安在音故意卖了个关子,得意地勾了勾唇,又道:“女人在27、8的年纪最有弹性,一不小心就老了,但也容易变年轻,前提是得有男人的呵护、爱情的滋润,没有爱情,有情爱也未尝不可。”

她话说得露骨,做护理的美容师听了也忍不住脸红。姚东京却笑了一声,若有所思地问:“照你这么说,你是有爱情的滋润呢,还是情爱的滋润呢?”

安在音不置可否,嘴角微微勾着,妖娆得像朵红玫瑰。

*

沈孙义回国的时间定在元旦后第四天,也就是新年公历4号,晚班,估摸夜里十点到x市。

一大早姚春风就打来电话,提醒姚东京别忘了今天要去机场,姚东京虽不耐烦,但也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过了傍晚,姚东京就寻思着晚饭该怎么解决,公寓里冰箱空了,在家吃还得去超市买菜。纠结了一会儿,她决定还是下馆子吧。

刚下了单元楼,就听一阵短促又尖利的车喇叭声。抬眸一看,段西安正倚在他的那辆黑色辉腾上,双手抱胸,两脚/交叠站着,利落的短发有些凌乱,嘴唇也红艳艳的。看来是在北风中站得久了。

辉腾的驾驶座车窗全开着,见姚东京下楼了,段西安长臂伸进车厢,按了下喇叭。

姚东京明显没意料到段西安会在这里出现,站着未动。段西安便镇定自若地一步一步走过去,笑吟吟地站在她面前:“新年伊始,请你吃饭,可否赏光?”

他本打算元旦约她,但那天他实在走不开:忙完段氏的事,就被宗以文一伙人拉出去嗨了。以宗以文为首的这群朋友,玩得可开了,段西安借口有急事也根本没用,死活不肯放他走,看那架势,好似他不妥协那群人就敢取出麻绳把他捆起来绑过去似的。

元旦过后又是忙碌了两天,直到4号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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