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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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阀战争-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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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完发,姚东京便下了楼。

发如雪是二楼,一楼是鲜花店。店里有个穿豹纹的女人背对着她,正在挑选蝴蝶兰,最后她看中了一盆玫红的,走来收银台付账。

两两便对视上了。

姚东京先是一愣,而后便释然:x市说小不小,可说大也真不大。在市区转来转去的,也就是那么些人。

她客气地笑了笑,踏下阶梯:“你也来这边?”

安在音瞄了姚东京一眼,抬手撩了一把金黄色的长卷发,露出胸前雪白的半球:“我在这边有个套间。喏,过去一条街就是。”

说着,她转身指着店门外的远方。店内靠门的位置有两位男客人,抬眼便见安在音回身,灼灼的目光立刻被她胸前裸/露的两团肉吸引,一时之间移不开目光。其中一个很是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安在音在心底冷笑,挑眉讽刺:“文明观球。”

姚东京随口问道:“这边远离市区,路窄得连车都开不进,你怎么会在这里买房子?”

店员收好钱,将那小盆玫红蝴蝶兰交付给安在音,安在音一手捧花,一手拎着钱包,中指上的戒指迎着光闪烁:“狡兔三窟,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知道,算是我的藏身之处吧。”

临走前,她蓦地一顿,回眸冲姚东京一笑。笑得姚东京心中咯噔一下,不舒服极了。

之后姚东京再回想安在音的这抹笑,才觉得世上所有事,必定是事出有因。

她那么张扬,那么热烈,那么无所顾忌,甚至不屑一顾,带着轻蔑,带着嘲讽,不是因为心中藏着秘密,而是因为她克制着不要泄露这个秘密的心情。

姚东京步行走出这条狭窄的街,路口的保时捷朝她滴滴叫了两声。姚东京钻进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罗伊娜道:“等急了吧?”

罗伊娜嫌弃地看她一眼:“那可不?约你逛个街都那么困难。”审视了一番,又道:“你真的理发了么?我看不出来。”

姚东京摸了摸发尾:“稍微剪短了些,还修薄了点儿。”话音一转,又指着罗伊娜万年不变的齐刘海和黑长直道:“你也好换个新发型了,我都看厌了,你不厌啊?”

“他喜欢。”

姚东京怔了一下,立马明白那个他指代谁,吃吃地笑起来。

罗伊娜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了什么,微红了脸,明明害臊得厉害,还装出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低声怒斥道:“笑什么?别笑了!”

“我懂,女为悦己者容嘛。”

“……christianlouboutin上新款了,我们现在就去血拼。”

转移话题不要太明显哦。姚东京捂嘴又笑了一阵,接受到驾驶座投来的眼刀后才堪堪止笑:“很遗憾哦,今天我去不成了。”

“你又要爽我约?!”罗伊娜气得拍了车喇叭两下,吓得横穿马路的行人缩了回去。

“姓段的也三番五次放我鸽子,你怎么和他一样?”这难道是所谓的夫妻相吗!

姚东京内疚地双手合十,安抚濒临暴怒边界的罗伊娜:“抱歉抱歉,下次我约你。顺便,你能不能把我送到东洲花园去?”

这回罗伊娜真的暴怒了——不仅爽她约,还拿她当车夫使!

当下,罗伊娜便将保时捷急停在路边,双手叉腰以示不满,抬了抬眼皮忿忿逼问:“你去那片房价贵得吓死人钱多烧着玩的白痴才会买的小区干嘛?”

房价贵得吓死人……钱多烧着玩的白痴才会买……

也不知道苏佳玲女士和陈白玉小姐听到罗伊娜对她们居住的小区的评价,会有什么反应。

姚东京抿抿唇,想笑又害怕笑了会被狂怒的罗伊娜丢到车外去,于是只好憋着:“做浙菜起家的那位苏老板,你知道的吧?她女儿领养了个孩子,上次我多嘴说了句喜欢小孩,孩子一接回家,她便来电邀请我去她家。盛情难却。”

陈白玉说话磕磕绊绊,在电话里头吭哧吭哧的,说半句就得停顿好一会儿,姚东京根本不忍心拒绝。

东洲花园是别墅区,防盗门外还隔着花园,最外面是铁艺大门,装备无线可视门铃。

姚东京按下门铃,还没在显示屏上看见脸,眼前的大铁门就打开了。她瞥眼望去,段西安站在那里,双手插/进兜里,好整以暇地笑着。

“你怎么在这里?”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说实在的,她和陈白玉不过是一面之缘,牵线搭桥之人正是段西安。论亲疏,她怎么也比不上人家有正儿八经的血缘关系的。

其实接到陈白玉电话的那一刻,她是觉得有些诧异的。可现在倒是觉得一切情有可原。陈白玉打电话邀请她,指不定正是段西安指使的。他知道他邀请她,她不一定答应,但陈白玉就不同了。

段西安微微笑着,细细地看了她几眼,忽地道:“你剪头发了?”

姚东京讶然:“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男人在某些方面很迟钝,记得骆金银某次烫了小卷,和姚春风朝夕相处一整天,姚春风愣是没发觉出来。还有骆金银衣帽间的衣鞋,姚春风是绝对分不清哪些是刚买的,哪些是穿过的。

段西安视线下移,落在姚东京微翘的发尾,平整、利落。他更加确信她刚理完发。

之前她的发尾尖尖的,风一吹就凌乱,而现在她在风中站了许久,扬起的发飘了飘,风止了,又乖巧地落回原位去。

这都是极其微小的变化,可神奇的是,他偏偏就轻易地发现了。

他那么在意她,在意到记录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每晚都要在脑海勾勒一遍她的轮廓。她胖了,亦或瘦了,他看一眼就分辨得出。

他得意地笑了笑:“你就当我是火眼金睛吧。”

段西安和姚东京进了屋,苏佳玲正捧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见姚东京来了,笑着道:“小姚来啦?小白玉在屋里呢。那孩子也在屋里,长得可标致了,你快去看看。”

姚东京推门进入的时候,孩子正坐在积木地板上拼七巧板,整个人小小的一团,还没有床上摆着的布艺人偶大。

陈白玉扶着墙走过来:“来啦?要不要……喝点……什么?我……去给你们……倒茶。”

怕她跑上跑下不方便,姚东京立刻拦住她:“不用了。”

陈白玉笑着指了指地上的孩子:“先帮……我看着他,我很快……的”

孩子不认生,段西安蹲下来用食指摸了摸他的脸颊,他也不反抗。一张小脸白白净净,没什么表情,不喜不怒,只是紧抿着唇,专心致志地拼七巧。

姚东京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她一直以为她很讨厌小孩,可眼下的这个男娃倒令她有几分喜欢。他那么小,肉团子一般,陷入自己的小世界,不吵不闹。

她也跟着蹲下来,探出指刮了刮他的脸颊。

男娃缓缓抬头,长睫如扇,晶亮的眼珠宝石一般,怯怯地望了望姚东京。

这一望击溃了姚东京的防线。她微笑着,朝他张开了手。

男娃眨巴眨巴眼,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地朝前探了一探。这一探就足够了。姚东京主动倾身上去,将男娃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段西安伸手虚扶,跟着站起:“小心。”

姚东京不会抱孩子,男娃在她怀里的姿势有些怪异,右手折着压在她的胸口,难受得他撇了撇嘴。姚东京浑然不知这些,只觉得怀里的小东西肉肉的,嫩嫩的,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脸颊。

段西安心头一暖,问:“你很喜欢孩子?”

姚东京的注意力全在男娃身上,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很讨人喜欢。”

段西安点点头:“的确。”

男娃的脚丫子套着黄灿灿的羊绒袜,袜子有半只都是空的,估计是他小脚丫缩了进去。

段西安伸手握住那只胖乎乎的小脚,想帮他把脚丫子抽出来,也不知是不是弄疼他了,他很是不满地踹了踹腿。那只袜子本就松垮垮的,他这么可劲儿一踢,小袜子立马飞出去了。

这下,那一只肉肉的白脚丫露了出来。细腻的肉像是被风吹得鼓鼓的,脚趾和脚背间有挤压的肉痕。没了袜子的庇护,脚丫子立刻凉了下来。男娃委屈地嘟了嘟嘴,又皱了皱眉。

段西安忍俊不禁,探头过去,忍不住亲他一口。

哪晓得男娃正因为脚丫凉飕飕的不高兴呢,导致他袜子飞了的罪魁祸首还想亲他?哼,没那么容易!于是,男娃鼓着脸扭了头,藏在姚东京的耳侧,拿后脑勺对着段西安。

段西安的唇便就势落在了姚东京的侧脸。

轻轻地一贴,两人俱是一怔。

又急急地分开,互相不敢置信地对望。

☆、第69章 躺在那里的笔记本

其实这轻飘飘的吻不带任何浓烈的感情/色彩,真要说的话,也就是带点儿欣喜和疼爱的意味。因为段西安根本没想到这一吻最后会落到姚东京的侧脸上。

他定定望着姚东京明亮的杏眼,企图从中寻到一些特殊的情绪。可惜的是,姚东京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搞蒙了,眨了眨眼,表情还是愣愣的。

跟只傻兔子似的。

他忽地就笑了,由心而发的愉悦,眼睛都笑得弯弯的。

姚东京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眸里多出些羞涩的愠怒,直到他止了笑,仍旧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被她灼灼的目光盯得心头发烫,好似心尖尖上藏了一台烘干机,烘得他口干舌燥的,他下意识地舔唇、吞咽,视线下移,落在姚东京的唇瓣上。

这一眼便带着浓烈的感情/色彩了。

浓浓的渴望,浅浅的遗憾。

仿佛在遗憾那个吻该落在她的唇瓣上,而不是脸上。

姚东京轻轻干咳一声:“你看哪里呢!”

段西安收回目光,没说话,倒是瞥眼看了看姚东京怀里的男娃。这男娃方才还用后脑勺冲着他,这会儿却又转了过来,贼亮的眼睛和他对视着,他忽地乐了,探出手刮了刮他的小鼻子。

这回男娃没躲,眯着眼睛皱着眉,在段西安的大手落下来前,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姚东京如梦初醒,低头看了一眼男娃光裸着的小脚丫,朝地上那双黄灿灿的小袜子努了努嘴,指挥段西安道:“你去把袜子捡起来。”

接着她将手臂收得紧些,抚了抚男娃的后脑,哄着道:“是不是冷了?不怕不怕,一会儿就穿上小袜子。你可千万别着凉啊。”

段西安捏着小袜子,刚要动手替男娃穿上,又把手缩了回去:“你给他穿吧,我怕他又蹬我一脚。”

姚东京瞄他一眼:“行吧行吧,那你抱着他。”说着便要把男娃递给他,他都把手伸过来了,男娃又不乐意了。两只小肉手死死拽着姚东京的领口,段西安拽了拽他的小屁股,没拽下来。

姚东京抽过段西安手里的那只小袜子,拎起来在男娃眼前晃了晃:“这是不是你刚刚丢掉的小袜子啊?我们现在把袜子穿上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握住男娃没了袜子的那只小肉腿,然后眼神示意段西安快过来帮把手。趁男娃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她又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小脸蛋:“你看你,脸蛋都凉了,还不穿袜子。”

段西安趁这机会迅速地捉住男娃的脚丫,将袜子套了上去,这才松了口气。

苏佳玲就是在这时候上楼来的,两手撑在房门上,站在那儿笑着:“我现在看着呐,真觉得你们仨像是一家三口。”接着话锋一转,又道:“快下来,我给你们泡普洱。”

段西安应了一声,眼见苏佳玲的毛呢裙子消失在门外,又转回头对着姚东京意味深长地笑:“姨妈说我们像一家三口?”

姚东京掂了掂怀里的男娃,把他抱得更稳当些:“谁和你一家三口。”

她先他一步走出房,脚步却有些虚浮。心脏蹦得那么欢,嘴巴却犟得那么硬。

苏佳玲在餐桌上摆着一整套茶艺用具,姚东京和段西安下楼的时候,茶壶里的水已经沸腾了。苏佳玲用茶匙将茶仓里的普洱拨进去,等茶叶翻腾漂浮着,再取下茶壶,一杯一杯斟好。

段西安一见这阵仗,立刻笑了,嘴巴极甜:“姨妈,您还会茶艺这一套?这么厉害啊。”

苏佳玲咧嘴一笑:“我就是胡搞的,这套茶具是我一个卖茶叶的朋友送的,我没事就倒腾几下。”

“您太谦虚了,我刚才看您这一步一步下来,跟电视上那些茶艺高手没什么分别啊。”

苏佳玲被逗得乐开了花,晲了他一眼道:“行了行了,这里属你嘴最甜!来来来,快坐下,一杯一杯喝了,这普洱好,养胃。”

说着,她立马端了一杯递到段西安手里,又瞥到姚东京还抱着孩子,便笑着走过来,接过孩子道:“你也坐下。”她在孩子脸颊上嘬了一口,笑眯眯的:“乐乐,你先自己玩一会儿玩具好不好?”

苏佳玲将孩子抱到客厅的玩具屋旁,又走过来,姚东京便笑:“他叫乐乐?”

“嗯,寓意是希望这孩子常常乐呵呵的。小白玉起的名儿,起得好吧?”

姚东京微笑点头。陈白玉红了脸,说话有点儿急了:“妈,你,你别老……叫我……小白玉了,我都多大了呀!”

苏佳玲嗔怒地瞪她一眼:“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小白玉。”又叹了口气,道:“咱们家小白玉现在也有乐乐了,时间真快。”

陈白玉抿了口普洱附和:“是啊,小孩子……长得……可快了,一眨眼就……大了。”

一轮茶过,苏佳玲又开始泡第二轮。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闲聊,不知不觉第二轮也结束了。

第三轮开始的时候,姚东京偶一回头,便见客厅玩具屋旁没了乐乐的踪影,眼睛一扫,才发现乐乐爬着爬着,竟然爬到了楼梯上去。

陈白玉坐在餐桌最里面,也看见这情况,举着手指着乐乐,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他……他……”

姚东京立刻站起来,一溜烟儿跑过去:“你坐着别急,我去。”

她三两步就跑到楼梯上,乐乐正趴在一间虚掩着门的房间前,小肉手啪地一推,那门便打开了。

姚东京走过去,将乐乐抱在怀里,正要往下走,乐乐便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小短手指着他刚推开的那扇门,小身板朝前,不依不饶的。

姚东京笑了,顺着他的意思走进去,抓住他高举着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搓了搓:“你要进来?你想干嘛呀?”

乐乐没说话,静静地窝在她的怀里,只是那双乌黑的眼,直直盯着屋子最里头的那张书桌。

姚东京没辙,只好抱着他走过去。

这间房大概是空置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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