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头去,看着外面,行人匆忙,街头那边,那个刚刚还站在那里拉着小提琴卖艺、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已经不见了,那个站在离他不远处,如同雕塑的行为艺人也离开了,行人的步伐,更快了,突的,哗啦啦地下起了雨来,刚刚急急忙忙的行人,此时,纷纷举包一边遮雨,一边快速地向着街道两边的店面跑了过来。
匆匆人生。
我突然竟在心里这样感叹。
第39章 、唐姬编,你那是什么意思
唐姬编回来时,外面又下起了倾盆大雨。雨哗哗地扫着地面,扑打着窗户,折磨着花草树木,几乎。没法站到阳台上。隔着推拉门,还可以感觉得到风雨的张狂。
所以唐姬编回来时,我几意外。
自从那一天,他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就走了后,还没有再回到这里,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别说露面,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回来过。就好像,他人间蒸发了那样。
我甚至不时还想着,他,是不是安慰唐姬辰去了。会不会带着她,到那一个有着他们共同回忆的地方,比如唐家,又比如,那一处避暑的胜地。在那里,他与她,再不顾忌所谓的兄妹关系,浓烈,情迷,乱伦……
我果然没法相信他,就算是他那样信誓旦旦,我也没能够摆脱心里的魔鬼。
周嫂打开门时,我刚好也望了过去,正好看到被淋成落汤鸡的唐姬编。他的头发,他穿在身上的衣服,他手中拿着的包包,甚至连他的鞋子,都湿了个透。
说不出为什么。我竟觉得,这样的他,看上去,显得,可怜又性感,尤其是脸颊上的雨水,慢慢地顺着他的脸,积到了下巴的时候,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惑感。
我听到周嫂很惊讶地问他,“先生,怎么不打伞。”
“风大。”他也没有解释。就往里面走。
周嫂追了过来,“我马上去放水。”她说着,小跑着上楼。唐姬编则是一边脱掉湿得直滴水的外套,一边往客厅走。他看到我时,竟然吃了一惊,仿佛没有料到,我正坐在沙发上,正看着他。
其实,我真不知道此时的我,是怎么样的表情,但我却可以看得到唐姬编惊讶又不满的表情。
“严莉。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我没有答他。
这样更让他感觉到不满。不,也许,并不是因为我他才会不高兴,也许,他是带着一腔的怒火回来的,只不过,我很不幸地出现在他的眼帘之内而已。
“莫名其妙。”他懊恼的骂了一声,转身,哒哒地往楼上快速走了上去。
我还是坐在那里,眼神,竟却是曲直了,直跟在他的身影后面,随着他的上了楼梯,转过捌角,再直朝楼上的洗手间而去。
周嫂下楼时,正拿着唐姬编那件湿了个透的外套,见我在看着她,也是奇怪地看着我,“严小姐,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
“不对,你的表情很怪?”
“很怪?是吗?没事,只是吃惊而已。”
周嫂听我这么说时,想再说下去,却又生生地吞了回去,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朝洗衣房而去。
我还坐在沙发的角落里,情不自禁地想着周嫂刚刚的话:我的表情很怪?
是吗?
我这样想着时,竟是双脚卷了上来,不由自主地咬了一下手指。
我意识到自己怎么又变回了从前的自己时,马上放开手、脚,还猛地站了起来,来回地走了几步,停住。
我看到唐姬编又出现在楼梯口处,正附视着我。
我也看着他,努力地想着,我是不是该说些什么时,脑子却一片空白。竟连指责他爽约的话,都没能说出来,想了好一会,才挤出了一句,“你回来了!”
“嗯!”唐姬编听到后,脸色明显地缓和了下来,并且,缓缓地步下台阶。
他此时正穿着薄薄的夏季睡袍,双手,插在衣兜里,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时,我竟是觉得:性感,帅气,神秘!
我这是在发什么骚。
我懊恼地摇摇头。
唐姬编已经站在我的眼前,不经意的,竟飘过来一阵阵香波的味道,十分好味,竟让我忍不住,心慌意乱,脸,不自觉得红了起来。
唐姬编一定发现了我的窘迫,他附下头来,直瞧着我,“严莉,这才像是你。”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微微一变脸,“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刚刚你那种诡异的表情,以后不要再出现,明白吗?”
我感觉到很不悦,“唐姬编,你那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唐姬编眯着眼,好一会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竟忍住了那股冲动的怒火,反而是笑了一下,“我说,你跟冷漠的表情可是一点儿都不相配。”
他这么一说时,我也不好再发火,就连这几天对他的满意和懊恼,也都没能借机发作出来,反而是显得有些窘迫,仅仅只是猛地又坐下。
唐姬编也跟着坐了下来,并且,还往我身边挤。我让开,他更挤过来,我干脆站起来,他伸出双手,把我扯回去,这一回,他稳稳地把我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
我看到周嫂刚好从洗衣房里转出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竟是转身,又溜回洗衣房时,羞得脸都红透了。于是便开始板身子,那知,我越板,唐姬编的气息越不对。
“严莉,别动,再动,我不介意马上把我抱回房间。”
我顿住,坐如洪钟,一动不动。
“严莉,我可没有叫你僵硬成这样。”
我莫名地吁了一口气,“唐姬编,你够了,不让动也是你,说我僵硬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你才是,到底想要我怎么样?难不成,马上回房间,解决?”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别让我继续丢人了,好不?”
“如果你还继续这样,我不介意让你丢人。”
我很无语,直不知道要如何回他,只得,试着扭了一下。我几懊悔这一下,因为,唐姬编竟是再也忍不住,真把我抱了起来,朝楼梯那边走。
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可是,我更知道,面对这个时候的他,就算是反抗,也是没有用的,与其因为反抗而引来更多的关注,还不如,乖乖……
啊,该死的乖乖的,这样的词眼,总是让我被狠狠地打回了原型。
和唐姬编滚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才明白到,其实,刚才,不管我是怎么一种表现,唐姬编都已经打定了这样的主意的。扔岁庄扛。
我太大意了,从他进门那一瞬间,我就该明白的,那个时候的他,很烦躁,像是积累了很多的莫名情绪,需要发泄,而我,就是他的发泄对像。
他,仅仅只是在找借口,并且,利用那个借口,让我乖乖在躺到他的身下而已。
他肆无忌惮,反复,反转,一次又一次地又逼着我学猫叫,学狗叫,还其他动物无法自控时的叫声。
他双手握住我的胸前时,附下来吻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耳珠子上,咬了一下,喘着气说,“快叫啊,我还想听更多的。”
我真的很想拒绝,可偏偏,我还是满足了他的变态愿意,活像是,我其实也很喜欢这样的游戏般。
玩累了,他才放开了我,之后,竟是倒头,呼呼地睡了过去,全然不像从前那样,羞我,或者,与我默默地对视好一会后,再清洗之后才休息。
他睡得很沉,像是很久没有睡觉那样,就连外面轰隆隆的雷声落到附近处,霹雳的,一声声巨响,都没能把他吵醒了。
我很困惑地盯着他的睡脸看,看着看着,觉得,他,瘦了。
我无从想像他这几天到底都在干些什么?仅仅只是安慰唐姬辰,没可能会让他累成这样,还是说,有什么更加糟糕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比如,朱尹开始给他找麻烦?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几天,他有可能压根就没有跟唐姬辰在一起……
不,他是跟着唐姬辰一起走的,这一点千真万确,就算是我想忘记,也忘记不了。
我无法克制内心里正在浮起的那一股恨意,忍不住,扬起手来,想要狠狠地扇他一巴掌。却在快要打到他的时候,突然,停住在半空之中。
我盯着他,仔细地看着他的睡脸,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好,眉眼鼻嘴,连脸型,都像是特的订做的那样,完美得几乎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沉睡中的他,微微地发出了鼾声。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做着恶梦,眉头,时不时紧紧地锁在一起,时不时,却又重重地吁了一口气。
我,打不下去了,就算再懊恼,也无法对着一个沉睡的人,发泄自己内心里的不满。
手,缓缓地就要放下,却不想就在这瞬间,唐姬编突然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扯,把我扯着趴在他的胸前。
另一只手,则自然抱在我的腰上,无耻地摸了几下。
他喃喃地笑着说,“严莉,你的腰,粗了点了!”
我几羞几懊恼,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不想,他抱得很紧,似故意,又似梦呓了那般。
直让我无奈的是,他是真的梦呓了,趴在他的身上时,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心跳声,缓慢,是那种疲劳过度的沉睡。
“唐姬编,你倒是说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恨你,还是爱你。你说啊。”我忍不住喃喃地说了出来,却没有再试着挣脱他的怀抱了,而是就这样,躺着,睡了过去。
第40章 、他做了这些假记录之后的去向
醒过来时,我正抱着枕头,堵在嘴角边上的枕头,还落下我的口水。我愣了下,才慌张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竟还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我下意识地寻找唐姬编,但房间里空荡荡的,不见他的踪影。
我只得下床,拿着自己的衣服,走入了洗手间。洗手间里,也是空无一人,只有唐姬编之前穿过的那件睡袍,正挂在墙上,上面,还残留着他之前用过的香波的味道。
唐姬编并没有在楼下。
下楼时,我看到了周嫂,问她,“先生呢?”
周嫂摇头,叹了一声。“先生刚刚走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急事,非得冒着雨离开的。”
我听后,愣了好一会,才突然走向大门,莫名其妙地打开,站在大门口,看着外面狂风暴雨,肆意虐待着一切时,茫然不知所措。
莫说周嫂觉得奇怪,我也很想问他,到底为什么?
雨停的时候,已经是半夜11点多了,那个时候。贝贝和婳婳早就已经睡得很香,而周嫂,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剩下我,独自坐在客厅之中,开着电视,却一点也没有在意电视里到底播的是什么,只看向推拉门那边,发呆,出神。
所以手机响起来时,我着实吓了跳。缓过神来时,我怕过于安静之中的铃声会吵醒贝贝和婳婳。忙找出手机,也没仔细看一下电话号码,就接通了。
是代饶打过来的。
他很没羞没臊地嗨了一声,之后,又无耻地问我,“美女,寂寞不,想我不?”
我一听,也不想回他,就要挂断。
代饶马上又叫了一声,“等等。你就不想,我半夜三更打电话给你,是为了什么事吗?”
我顿了一下,“调戏我的话,就免了。”
“知道了,你真的太无趣了。”代饶不满地唠叨了一声,“对了,你知不知道,最近唐姬编挺倒霉的。”
“出了什么事吗?”
“事多着呢?先是唐氏的股东又开始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然后,又因为和朱氏决裂,之前和朱氏合作项目,被突然抽空,一时竟显得很狼狈。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没有心思来管这些,被其他什么事给绑住了。”
“绑住?”
“对,他连出现在股东面前解释都没有,反而,又有了一次出国的驾记录。”
“他又去见唐宁?”我叫了出来,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以至于声音太响。我马上又压低了声音,“你确定了,他是去见唐宁,而不是带着唐姬辰去游玩之类的……”
代饶没有马上答我,倒是给了我一个意料之外的沉默,好一会后,才突然反问我,“严莉,你怎么会认为,他是跟唐姬辰一起出去的?”
我自然没有回答他,那天就是唐姬辰将了给带走的。“猜的。”
“严莉,你也猜得好过,虽然他们之间有关系很复杂,处处透着诡异,但每回唐姬编可都是单独一个人去的。”
“你确定?”
“记录这东西,可一点不骗人。”
我顿了下,想到这几天唐姬编没有跟唐姬辰在一起,就莫名地狂喜。
可是,代饶就不想让我开心,他居然接着又补了一刀,“不过,反正就是假的记录,说不定,他转回来后,马上就带着唐姬辰风流快活去了!”
我哑然,竟莫名地烦火,又想挂电话。
代饶马上又说,“别挂啊,”他说着,“好了,姑奶奶,你多少也要面对现实对不对。不过,你猜,这一次,我找到什么劲爆的料?”
“你,该不会知道了他做了这些假记录之后的去向。”
“嘿,严莉,有时候,我觉得你挺聪明的,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里,你都是蠢得可以。”
喂,你能不这么损人,会死吗?
我正在心里骂了这么一句时,代饶说出了一个让我很惊讶的地方。
xx疗养院。
林炎工作的那家疗养院。
我想到了林炎,突地,竟想到了那一个站在院落里面,神情呆滞,却长得极好的,上了年纪的女人。
我记得,那个女人,似乎,有着跟唐姬编一模一样的丹凤眼,以及那一眼的秋水波蓝……
林炎说过,那是他的救命恩人,林炎更用他的态度表明了,他不喜欢让人知道那个人的身份。
突地,我的脑子里,竟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唐宁!
她,会是唐宁吗?
我惊讶得猛地站了起来,像是极度焦炉又或者是激动那样,来回踱步,反复地回忆,反复地确认,试图在回忆之中,整理出有用信息。
但可惜的是,对于唐宁,我所知道的信息,真的是少之又少。有的,仅仅只是别人的支言片语,我连她的外表,长相,脾气,连具体的年纪,都不知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