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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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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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好想想,曼曼,这事儿急不得,你要不想成为众矢之的,就听我的,好不好?”

滕曼当然明白温景之这样说的意思,“可是,我觉得不能再慢慢来了,拖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暖暖和行昀。小叔,说实话,当初我把暖暖带回来,没想到你竟然那样配合,让我很吃惊——你,好像一直都是那样懂我,你,你就不怕那孩子真是我的吗?”

他当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自然不知道暖暖长什么样子,也没法儿去联想。他当初唯一能肯定的,怕是她的谎言吧!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忍住不去揭穿?

“小叔,我一直都忍住没问,你那时候,就一点没怀疑过我吗?”

温景之揉揉她的发顶,落下一个吻,“我对你有信心,如果是你和别人的孩子,你能傻到带回温家来吗?还能骗过我那精明的母亲?”

只是这样啊!滕曼对他的回答有些失望,她还以为,这丫真是个情种呢!

摸着她僵硬的后背,温景之有些好笑,难道要他说即便是她和别人的孩子,他也爱这样的话,她就高兴了?他好像还没有高尚到那地步。

“我倒有个法子,你要听么?”

“说说。”她有些意兴阑珊,懒懒的搭着腔。

“唔,我们要是能加紧步伐的话,今年怎么也能怀上了,到时候你有了,他们把你高高的供着还不嫌疼你不够呢,肯定不会为难你,你那点小错误,也就可以不去计较了——”

“……”这是,什么法子?

滕曼翻翻白眼,推了他一把,两人一搭一搭的聊着,说到温行昀刚才庭院的自责,温景之心中一动,眸底有流光浮动,抱着她的手臂又往里收了收,犹豫片刻,才道:

“曼曼,其实,你离开的那些日子,我是有一些你的消息的,我还和行昀犯过一样的错误,想着,让你在外面吃够了苦头,就能想起我的好来,最后,就会乖乖的回到我身边来——事实证明,我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事实还证明,你离开我,一样能过的很好,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挫败,想着,你若是觉着离开我是幸福的,那便这样吧,放你走!”

滕曼正要反驳,温景之伸出食指抵住她的唇角,示意她听他说完。

“我曾经很笃定,你的幸福是一定要经由我给付的,别人给的我都不放心,所以,我处心积虑,找人在杭州跟着你,我也会抽空,偶尔过去看看你,我小心翼翼的和你保持距离,尽量不然自己去打搅你的生活,直到罗盛秋出现,我承认我那时候很自私,在知道他脚踏两只船的同时,没有立即想办法点醒你,我想等待时机成熟,然后,带你走,让你一心只能依靠我——”

滕曼知道,要他说出这些并不容易。她从闵飞月处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心里对他的怨,在这时,已经全数化为乌有。

“你若这时候问我后不后悔,我一定告诉你,我后悔了,曼曼,你知道躲在暗处看着你与我无关的幸福着是一种怎样的滋味么?你知道我每次跟在你们身后看着你们出双入对又是怎样一种难过么?我在暗地里不知道骂过自己多少回,那时候我完全可以上去揭穿他的真面目,然后将你纳入羽翼,从那一刻起,将你保护的滴水不漏——你回头,你看见我,就跟看见个陌生人一样没区别,你完全不记得我!曼曼,你说说,你有多可恶,你简直和我一样的可恶!”

男人低低的控诉,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将脸埋入她的肩颈间,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个时候的感觉,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挫败,从未有过的挫败!

滕曼心中自然是愧疚的,因为她直到现在,都完全想不起她在杭州时,有哪个时候是遇见过他的,确实,那时候他就是整个人站到她跟前,她都未必能立刻想起来他是谁。

“小叔,对不起——我,你知道的,我从小就不爱认人,小时候,你也不怎么出现在我面前,这,不能完全怪我呀!”

滕曼虽嘴上道着歉,可她也有她的委屈。

男人缓了一阵,情绪才渐渐平复。

其实,在爱情里,总不乏无怨无悔付出的,也不乏不知餮足索取的,可是,总有某个时段,付出的那一方会觉着累,索取的那一方也会自认惭愧。

可温景之这个男人,他委屈过后,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怨无悔,他的包容,有时候,让滕曼吃惊的不知所措。

“是,曼曼,你说的都对!我一直都照着自己的设想,把你一步一步的往我挖好的坑里跳,可是,我并不是站在上边看着你跳下去,而是早已经在坑下等着你,我只想等你慢慢的习惯我,慢慢的爱上我。其实,我所求的并不多,是不是?”

他低哑的声线,在静谧的房间仿佛有种蛊惑人心的作用,显得格外真诚。

滕曼往他的臂弯钻了钻,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目光清亮,“为什么突然要对我说这些?”

“因为我怕,行昀是个前车之鉴,我不想,到某个时间,我们两个还要彼此去琢磨对方的心思,然后彼此不妥协,等到来不及的时候,再去追悔莫及,我爱你,我的心,每一分每一毫,都要让你知道!”

温景之本以为,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起码会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吧,可是没有,一点点都没有,就完全是那般的自然,出自肺腑,有感而发。

他执着她一侧的手,按向他稳健跳动的胸膛,那片地方,从来就只为她乱过。

他说他爱她的心,每一分每一毫都要让她知道。

这个男人,居然可以有如此感性的一面。滕曼的心口,不可抑制的快速跳动起来。

她一早便知道,这男人的温情是淬了毒的,一旦沾染,这一生都休想再戒掉。而从此后,她也不想再戒掉!

……

自从那天从医院出来,滕曼便再也没有去看过唐婉婉,用她的话来说,“如果我有一天会以她女儿的身份出现,那便是替她料理后事!”

没错,唐婉婉将她生出来,给她生命,那么,她便负责为唐婉婉收尸,给她找个最终去处!

唐炎给她打过一次电话,滕曼没接,隔了一天没到,李辛又给她打电话,滕曼想,他毕竟那时候也照顾过莫轻衣一段时间,而且,那男人虽然嘴上总爱耍流氓,说话也直接的要命,可多少还是有点医者父母心的味道。

于是,两人相约在上岛喝咖啡。

他开了一辆白色的威兹曼,骚包的一个摆尾,挺在门口顶顶显眼的位置。

滕曼抚着面前的柚子茶,端起来抿了一口。不禁感到好笑,这男人就是一个矛盾极端的融合体。

超级闷骚,又超级爱现。

上岛的女服务员都不时的往他们这边偷瞄,不乏一些胆子大的女孩儿,上前来热情服务:

“先生,我们这儿刚刚推出了一款很不错的点心,要不要给你上一份尝尝鲜呢?”

这已经是他进门到现在的第四个,他明显有点不悦,也失去了良好的绅士教养,直接将她递到跟前的特别推荐宣传册给扔到一边。

“听着,去跟她们说,如果对我感兴趣,洗干净了到唐都开间总统套房等我,没事儿的话滚远远的,别影响我喝咖啡陪美人的心情!”

滕曼憋着一脸的笑意,见那女孩儿一脸猪肝色,难堪的收起咖啡盘环在胸前,嘴唇抖啊抖的,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旋风般的走开了。

“辛少,你今天是心情不好还是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李辛轻哼,“我的风格是什么,不论美丑,不分男女,上至八十下至刚发育,我就该来者不拒,你看着就心里平衡了是吧?”他就不能有点别的追求了?例如品质什么的?

滕曼刚巧喝了一小口咖啡,闻言,急急的吞咽下去后,猛然咳了起来,期间,还不忘扔过去几记杀人的眼神,不过因为她的狼狈,略略的减少了一些气势。

李辛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的一脸无害,谁让她笑他来着,还质疑他的风格!

滕曼抽出两张餐巾纸,抿着嘴角,渐渐平复下去的呛咳,也只是在喉间留下些微不舒服的感觉而已。

“有空到唐炎那儿一趟吧,他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东西,你给我带过来不就好了吗?”还要她去一趟,岂不是麻烦,再说,她实在不想去跟唐炎扯上什么瓜葛。

男人眯眼一笑,略带调侃,“他也吃不了你,怕什么?放心吧,你家男人并不好惹,他还没死心眼到那个地步!”没吃到肉,到惹得一身骚,什么叫红颜祸水,他是见识的不算少了,身边的例子比比皆是,就连他以为的那个最不可能动心的大哥,也难逃劫数。

珍爱生命,远离女人!

这是他现阶段才将得出的至理名言。

滕曼顿了下,沉吟道:“是,衣衣的遗物吗?”想来想去,唐炎哪儿,与她有关的东西,也只能是莫轻衣的东西了。

“你倒不笨,莫轻衣的房间一直都锁着,他让你什么时候空了,过去收拾一下,若不要的话,就要让人统统扔掉了。”

李辛这样说,又引起了滕曼的不快,“好歹衣衣生前也算是和他朋友一场,有必要做的这样绝么?给我打包好了送过来又怎样?”

“你到底在怕什么?”李辛环住双臂,似只要一眼,便能看进滕曼的心底。

滕曼十分反感他这副样子,好像她是他的病人一样,审查,探究。

“我从**到精神再到心理都正常没问题,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成不?”

李辛一下便乐了,“sorry,我这是职业病,习惯了。”

“滕曼——”对面的男人揉着眉角顿了顿,有些话,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他之前也答应过莫轻衣,不将她的事情随意的说出去。

滕曼隐隐觉着,他接下来要讲的话,也许是关于衣衣的,不禁屏气凝神。

“关于你和唐炎之间的事情,我其实听莫轻衣说过一些的,不论你信不信,都请听我说完——”

“其实,你一直都有个疑问,那年晚上,在诱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使得唐炎和温行昀打的那样厉害,是不是?”李辛看着滕曼握着玻璃杯的动作一滞。

是的,滕曼一直都不知道那晚的具体情节,她在包间的时候,大家的气氛都好好的,可她只是走了一会儿,再次回到那儿的时候,两个男人已经打作一团,她当时是想都没想,便站到了温行昀的身边。

“原因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唐炎的一句话,他说,他要定你了!然后,温行昀便发了疯一样的打他,你知道,温行昀当时是怎么说的吗?”

李辛的神色突然变得莫测高深起来,隐隐的还有那么点看好戏的神态。

“他说:滕曼是我的,你若再敢缠着她,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滕曼慌乱的抬头,想要在李辛的脸上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可是没有,他少见的正经,非常的可观的再次开口:

“莫轻衣当初不肯回来,不仅仅是因为她觉得她辜负了温行昀,其实,她真正介意的,是你,你和温行昀之间,一直都有种外人插不进去脚的亲密,当然,这句话,也是莫轻衣跟我说的。她在治疗抑郁症的时候,间或的会写一些日记,你去唐家找找吧!”

滕曼慌乱过后,第一个想法不是震惊,而是觉着无稽,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她和温行昀,滕曼想到有一次,他心情很差,两人在一起喝酒,好像还说起这事儿来着,那时候的莫轻衣也是这样怀疑,可是凭什么?

是,在外人眼中,他们确实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却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呀,一直都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程度,滕曼以为,莫轻衣是知道这一点的。

她一刻都没有作停,随即便去了趟唐家,将莫轻衣留在那儿的遗物统统都收拾了个干净。

滕曼她自己对温行昀的态度当然是最清楚不过的,而她对温行昀的信任也是毋庸置疑的,从唐家出来,就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他的电话,不管怎样,她决心今天把什么都摊开来说。

暖暖该要还给他,那便还给他。

莫轻衣的东西不多,主要是她的一本日记。还有一本影集加上心情做成的成长册,是给暖暖做的,里面的照片,除了一张皱皱巴巴的B超照,从出生到结束为止,基本都是滕曼提供的。

最后还有好些照片,都没有贴上去,是那几天莫轻衣和暖暖在外面一起玩儿的,照片上的她笑颜如花,满足和留恋,是她眼里唯一能看到的东西。

滕曼伤感的合上影集,摩挲着那封面上的一张暖暖百天的照片,感伤顿时入侵至五脏六腑。

她从来没有到过莫氏,不过一进办公大楼,便有温行昀的私人秘书在门口等了,见她到来,即刻领着她上了55层。

那秘书客气而疏离,一身合体的专业套装,看着精明而干练,望向滕曼的眼光似有一丝敌意。

滕曼被带到温行昀的办公室,他并不在。那秘书将她安顿好,给她泡了杯咖啡,只说让她等。

“他很忙吗?”滕曼对着咖啡不禁皱眉,她在为怀孕做准备,最近都戒咖啡戒茶,只喝白开水和果汁,

那秘书刚刚要出去,便又转过身来,推了推梁上的眼镜,声音极其平缓而刻板:“温总正在开会,请滕小姐再等等——”

秘书的话还没说周全,手里的门把便转开了,她讶异的抬头,温行昀那张略带疲累的俊脸就出现在她眼前。

据她所知,那个会议最起码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

“小曼!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他挂了手机才不到十分钟,她便到了。

滕曼并未起身,只是撑着下巴,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难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温行昀一愣,接着便笑开,看到她跟前的咖啡,二话没说便端起来喝了一口,回头又朗声跟门口的秘书交代:“以后滕小姐来,给她现榨果汁,她不喝咖啡。”

吩咐完,便在她身边坐下,“想喝什么?”那声音居然柔软了不止一个调调。

这要是换做以前,滕曼根本不会觉着什么不对,可李辛方才的那一通话,对她还是有影响力的。

滕曼不着痕迹的往边上挪了挪,“白开水吧,我不怎么渴。”

她的不自在,和淡淡的疏离,温行昀看出来了。

“怎么了,摆着张小脸,给谁看哪!”

他垂眼,看到大理石的茶几上有两本什么东西,其中有一本的封面好像是暖暖,随手便拿起,想要看。

滕曼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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