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听上去,醇厚如年代久远的红酒,让人闻之倾倒沉醉,滕曼往他怀里钻了钻,像个孩子一样说着:“小叔,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幸福。”
是啊,该有多庆幸,她身边能有他一直默默守护着。
温景之听着她有些孩子气的话,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他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衫,一下一下跳动在她的耳畔,她数着他的心跳,良久都不放手。一直虚浮不知归处的心就像踩在云端一般,绵软而温和。
她偷偷的抬头,男人的轮廓深沉,他温热的呼吸一点点迫近,他伸手捧起滕曼的脸,像逗孩子一样蹭着她的鼻尖:“既然知道,那以后就乖乖的,知道么。”
滕曼不满,嘟囔着:“我一直都很乖的好吧!”
温景之春风和煦的笑,他拍拍她的头,“你还乖,我这几十年都如一日了,才能勉强留住你。”
顿了顿,他才道:“好了,先让我把照片挂起来。”
滕曼的手还是紧紧的圈在他腰际,她仰着头对他笑,眼睛弯成一轮新月,笑吟吟的说:“让我来挂吧,让我也出出力!以后,我就懂得珍惜了!”
其实,她把他们的结婚照砸了之后,心里当时就后悔了。
温景之感动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答应:“好吧,你来挂,让你出力一回。”
温景之钉的钉子有些高,滕曼够不着,她搬来了椅子,踏上去,温景之配合着将相框递给她。
随即又稳稳的托着她的腰,嘴里还很不放心的嘀咕着:“要不你下来,还是我来吧,别摔着了。”
滕曼对他这种小题大做的样子不以为意,有他在下面做垫背,她能摔得着么?她垫垫脚,将相框挂了上去,随后左右调整了一下,确定没有歪,才隔远了点开始观察。
她看着看着,心底一片柔软。转回身,高高在上的俯视了一回温景之,看着他一秒不离的目光,胸口像有什么就要溢出来。她笑容甜美,声音轻柔:“小叔,告诉你哦,我可能,可能有了!”
温景之有些懵,随即而来的狂喜,将他在那一瞬间彻底淹没,脸上的表情在一番复杂之后,自身小心翼翼,而后,笑意不经意的就爬上了眼角眉梢。
他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意:“你确定?”
滕曼居高临下,双手抱胸假装凶狠的说:“你不信啊,不信就算了!”
温景之终是绽开了笑容,而后紧张兮兮的收紧他托在滕曼腰上的手,顺势一捞就将她紧紧的圈住,他稍一用力就把她抱了下来,怀孕了还敢站这样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滕曼倏然圈住了他的脖子,嗔怪他轻点。
她话音未落温景之又把她抱了起来,她的双脚猝不及防的离地,吓了一跳,她那拳头绵软的砸在温景之身上,笑骂道:“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温景之还是那副紧张兮兮滑稽的样子,认真答道:“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我得抱着你。”
滕曼笑了:“你还能抱我十个月啊?傻!”
岂知这男人很是认真的回答:“其实,我想一辈子抱着来着。”
他温热的呼吸臊的她双颊绯红,她的心再一次被抛向云端,像被蛊惑了一般,她就那么静静的不说话,只是靠在他的肩头。仿佛天地洪荒都与她无关。
她的脸颊紧挨着他的,她压低声音,坏坏的凑在他耳边说:“吃不消可别逞强了!”
话音未落,温景之打横了将她抱起往卧室走。他的脸上有狡黠的笑容,舔吻着滕曼的嘴唇。
天旋地转之间,男人已经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她陷入那片柔软之中,清亮的眸子里只剩下放大的温景之,他轻轻俯身下来,双手撑在她的耳侧,目光灼灼的与她对视。
她有些恍惚,他的呼吸,他的心跳,好像一切都变得很遥远,又好像一切都变得很近。整个卧室里流转着暧昧的气息。闪烁的瞳眸,眼里只剩下彼此的倒影。
此刻,她只有他,他也只有她。
滕曼也不知道自己是那根筋搭错了。二话不说,只是伸手开始解他衬衫上的纽扣。纤长的手指划过他健硕的胸膛,她这一细小的举动也落在他的眼里。
男人微微的眯起了眼睛,身体一颤,随即,铺天盖地的温存,随着他炙热的吻一同落下,她几乎无力招架,只是本能的任他为所欲为。
他进入她的身体的那一刻,她才隐隐记起,好像听初锦说是头三月不能同房的呀!
可是温景之他异常的温柔克制,极尽缠绵的爱抚和撩拨,在最美的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他靠在她的耳侧,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叹息着:“叫我,怎能不爱你?”
滕曼身体一阵痉挛,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一刻停止了知觉,只感觉整个世界都迷漫着他的气息,她无力回答,只轻轻的嘤咛了一声。
……
事后,滕曼疲惫的反而睡不着,她望着身边殄足的男人,想着两人经历的点滴,心中感概万千。
她想:每个人的爱情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的幸福也都没有固定的轨迹可循,然而一段婚姻,宽容和理解,缺一不可,适当的退步,是为了更好的融入彼此。
而她和他,要去学的,远远还不止这些;不过,幸好,他们从未放弃过!
------题外话------
番外不定时上传,是温老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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