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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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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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炎掀开被子,来到莫轻衣的跟前,捉住她那只没受伤的手,含笑睇着她,“那走吧!”

莫轻衣浑身一震,僵硬是从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开始的,出了病房的门,她甚至都不知道另一只手该朝哪儿放!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边,直觉告诉她,这男人今天不正常!

两个人在偏西的太阳下,并肩而行,跟周边打着遮阳伞匆匆而过的人群,完全不搭。

莫轻衣抬起手腕遮住额角,一来,是光线太过刺眼;二来,避免阳光直接照到脸上。走了一段,谁也没说话,唐炎倒果真像个出来晒太阳的,顶着日头就望过去,宁愿被刺得双眼不停的眨动。

“衣衣,把滕曼叫出来吧,我该是要谢谢她才对,毕竟,是她救了我。”他的声音轻柔似叹息,面朝着阳光,周身却丝毫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的暖意。

这就是他最近以来,一直想要说的话吧?莫轻衣牢牢锁住他的侧面,还是很苍白,这样迎着光,面部的皮肤像是透明的一般,充满荒凉。

“如果她不来呢?”她这样说,还是轻的,事实上,莫轻衣几乎能肯定,滕曼不肯来。

唐炎很快的转过头,笑的一脸妖媚,“我知道你有办法让她出来,衣衣,你不会,连这点忙都不肯帮吧?”

这样的笑,是有毒的,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了?莫轻衣更加是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的。心口在渐渐的麻木,若不能轻易放弃,能让自己心死也是好的。

“那我试试。”她菱唇轻启,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不是试试,是一定,衣衣,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帮我把她约出来,你会吧?”他步步紧逼,随着他垂下头的动作,有一缕头发落在莫轻衣的颊边,微微的荡漾。

滕曼是在回家的路上,接到莫轻衣电话的,说是要请她吃饭跟她谈谈,知道她如今的口味偏清淡,地点选在了一家极有情调的私房菜馆。没有防备、没有顾虑,便驱车前往。

一进门,报上包间号,便有服务员领着她过去,打开门的一瞬间,滕曼就后悔了,坐在莫轻衣对面,噙着一嘴笑意的男人,不是唐炎又是谁?

滕曼的脸色随即冷下,本想掉头就走,莫轻衣却好似看穿了她的想法,抢先一步来到门边,拉住她的手,柔柔的唤她进去坐。

无声的挑眉问她,她只是淡淡的笑,并不解释,做女人的卑微到这份儿上,滕曼只觉着憋闷的慌,跨进门的脚也顿觉沉重无比。

前些日子滕冀跟她说的话,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还有那一张张的照片……

说没有忌惮是假的,说不怕悠悠众口也是假的,瞧瞧,一个唐炎,是有多大能耐,若是早年间的滕曼,她才不会有诸多的顾虑,如今不行了,害怕生出什么事端来,给身边的人惹麻烦。

她的不情愿,唐炎都看在眼里,待她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坐定,妖娆的桃花眼才突然尖锐起来,习惯性的抬手,抚摸着耳垂上的那枚蓝钻耳钉,心思早就百转千回了不知多少次。

“怎么,我是毒蛇还是猛兽,能把你吓成这样?”

滕曼不动声色的随着他的动作,望了眼那枚耳钉,即刻跳开,拂开颊畔的几缕头发,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唐炎,不要拿这种话来刺激我,姐还真是不吃这一套!”

那颗蓝钻,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唐炎死磨硬泡的央着她去珠宝店买下,送给他当十八岁生日礼物的,自那以后,他便一直戴着,从未见他摘下过。平日里因着他的头发长,遮住了,看不到。今晚,他把耳侧两边的碎发别了起来,故而,一览无余。

只见唐炎一脸的阴沉,一只握住高脚杯的手,每个指节都在泛白,看似慵懒的坐姿,实则藏蓄了不为人知的力量,只待时机的爆发而已。

房间内的气氛压抑而紧绷,这使得莫轻衣不禁又想起那年的情形,也跟今天差不多,一干人都不说话,大眼瞪小眼,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波澜诡谲。

她忧心忡忡的在两人之间巡视,见状,不得不出来调节气氛,滕曼是她叫来的,事后的道歉是免不了,可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让两个人吵起来。这唐炎也真是,要么想她想的都昏天暗地,人来了吧,又是这幅腔调,他到底是要玩儿哪样?

“曼,你累了一天,肯定饿了,我点了好多你喜欢的菜,一会儿你多吃点,工作室很忙吗?看你最近都瘦出尖下巴来了。”柔软轻快的语调,瞬间调剂了三人间的尴尬。

莫轻衣这话倒是不假,滕曼最近都能跟废寝忘食搭上边儿了。

“嗯,才刚刚起步,事情比较多,不过,瘦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滕曼就着手边的花果茶抿了一口,感觉很是不错,“这是什么茶,挺好喝的。”说完,又喝了几口,不住的点头称赞。

莫轻衣只是笑笑,她也不知道,这是唐炎点的,只是看到里面有玫瑰、乌梅、大枣、桑椹、枸杞、龙眼等,喝着,还有一种蜂蜜的味道。

唐炎不再言语,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滕曼手中的杯子,见她一杯一杯喝的欢,嘴角悄悄撩起一个弧度。

不知为何,滕曼觉着今天的胃口特别的好,吃的很多,尤其是其中的两道药膳,极合她的心意。

一顿饭吃得倒是比想象中和谐,过程中,都只有莫轻衣和滕曼,在时不时的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中途,唐炎出去过一次,倒是没有再为难谁,只是静静的吃着饭,偶尔会抬头注视着滕曼,仅此而已。

时间悄然流逝,莫轻衣今夜的话有些多,从小时候的糗事,到青春期的懵懂,跟滕曼聊得不亦乐乎,两人还兴致极好的开了瓶85年的拉斐。

滕曼感觉头晕晕的,可又觉兴奋的不得了,拉着莫轻衣不肯放,左一杯右一杯,末了,连唐炎都不打算放过,于是,三人在包间里喝开了!

“唐炎,你丫的,以后离我,远点儿!知,道不?!”滕曼一把揪住唐炎的领口,伸出食指重重的戳着他的锁骨中央,直到将那一片地方戳的通红。

包间内的空调徐徐的送着凉风,可滕曼任然觉得热,媚眼如丝,脸色红的很不正常,脑子越发的不清楚,眼前一张唐炎的脸,也模糊的分成好几个影,“你晃——什,么!”

如此的醉眼迷蒙,蜜唇轻启,从她口中吐出的呼吸,都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味道,酒香混合着她的体香,一下一下的,撩拨着男人的心智。

唐炎轻笑,“小曼,你喝醉了吧?嗯——”捉住她戳在自己颈间的手指,柔柔的包裹起来,“我扶你去沙发,休息一下吧?”他的指尖冰凉,在触及滕曼身体的一刹,明显感觉到她贪婪的靠近!

莫轻衣已然醉的不省人事,可挥动的手臂,却不停的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嘴巴里不停的低喃:“热,好热!”

而栽进沙发的滕曼,整个人像是失去意识般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竟像只八爪的章鱼似的,手脚并用,巴住凉爽的唐炎不肯放,喉间不住的发出类似舒服的低叹。

唐炎被她缠得没法,额间的青筋暴突,试图把她从自己的身上拉下来,努力良久,未果。一双灼亮的眸子,渐渐染上**的色彩,置在她腰间的双手,也在不由自己的收紧!

“滕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放开我,否则,后果自负!”不知是在说给滕曼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唐炎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性感,带点上扬的调调,充满诱惑。

沙发中的女人痴痴的笑,不依的扭动着身子,一件露肩的雪纺外套,在这样大动作之下,完全失去了遮掩的功能,无力的耷拉着,垂落到右手臂的臂弯,以至于里面的黑色小背心完全暴露在唐炎的眼前,柔腻白皙的肌肤,曼妙的身姿,玲珑的曲线,胸前深深的沟壑,无一不在考验着他的耐力!

唐炎屈起长腿,将滕曼牢牢压在身下,制止她的乱动。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气血,不住的往心脏处涌,密密实实的汗珠布满他的额头,颈项,有些已经在发梢和鼻端处汇集,一颗颗的滴落在她的面颊,胸前,激起一片细微的水花。

男人的喉间来回耸动,吞咽口水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能清晰的听见,“滕曼,你再逃呀,怎么不逃?”长长的喟叹一声,唐炎不再犹豫,俯身,极为准狠的贴住她的颈侧动脉,舌尖轻舞,沿着那方搏动缓缓的游移——

一阵酥麻感袭来,滕曼推拒着身体上方的重量,口齿含糊不清,“走开,好痒哦,小叔……”即使脑袋晕乎,可在她的潜意识里,能跟自己这般亲热的男人,无非就是温景之一个了!

唐炎的呼吸一滞,满腔的激情在一瞬间冷却大半,撑在她头顶的双掌,用力收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喉间迸出一句:“滕曼,你够狠!”即便是在脑子不清醒的状态下,也能将他气个半死!

“小叔是吧,今儿个我倒要看看,他还能不能赶回来救你!”

男人若是不管不顾起来,是没有底线的,何况是唐炎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情种?

手下一个用劲,‘嘶!’的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滕曼身上那件雪纺瞬间变得残破不堪,弃之脚边。

唐炎似疯了一般,封住她的嘴,叫她不说他爱听的!

手也没闲着,顺着腰间滑腻的肌肤顺势而上,呼吸渐渐浓重,尽管身处的地方不对,可他仍然拒绝唤醒自己的神智,内心邪恶的一面在此刻尽数爆发!

------题外话------

大家,表轰我,我自动消失,面壁思过去……

☆、惊天巨变!(阴谋浮出水面)

包间的门猛然被撞开,巨大的声音让沉醉的唐炎迅速做出反应,一把将衣衫不整的滕曼搂到胸前,不让外人窥探她半分媚人的姿态。

一把怒火中烧的瞳眸,含着浓烈的不悦和阴冷,直直的射向那个破坏好事的人!

“外、外公?”正欲发飙的唐炎在见到两名彪形大汉身后的老人时,好似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来了个透心凉!他不明白,老爷子这时候出现是什么意思?自己的私生活他向来是不管的。

唐仲权这一下气的不轻,脸色发青不说,连手中的拐杖都在瑟瑟抖动,随着他的步步逼近,唐炎下意识的将怀中的滕曼往胸口紧塞,外公憎恨这个女人,他不是不清楚。

滕曼是失去意识,又不是失去呼吸,她怎么能经得起唐炎这般蹂躏?被闷得快要窒息了都!反射性的抡起拳头砸向他,鼻孔闷闷的哼着。

唐炎惊觉自己的手劲过重,赶紧放开一些,见滕曼的脸已经憋得通红,正委屈的扁着小嘴,一双盈盈的水眸似透着波光粼粼,却没有任何的焦距。他心头仿佛被那对扑棱猛眨的睫羽给骚到,痒痒麻麻,说不出的疼惜。

“对不起,闷坏你了,现在,闭上眼,乖乖睡觉。”唐炎轻声的哄骗,大掌在她的背部轻轻的拍着。

他这副模样,无疑是让边上的唐仲权更加火大!

“我看你是要在这女人身上栽几次跟头才肯罢休!”唐仲权虽已上了年纪,发起火来是声如洪钟,手杖在他极有气势的敲动下,抨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

唐炎皱着眉头,用眼神示意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把门给关上,这才抬头看了老人一眼,“外公,您说过,只要我好好的打理生意,其它事情一律由我自己做主,不是哄哄我的吧?”严格说来,他能算是唐家唯一的后人了。所以,外公对他一向宠爱有加,从不会为了什么事情而责难他。

唐家的人丁一向都单薄,且男子长寿的很少,很少。唐仲权已是一个例外,她的一儿一女早早的离他而去,儿子唐宪,倒是娶了妻,却没留下子嗣;好在女儿争气,生下了唐炎,好让唐家的香火得以延续。

对于这滴难能可贵的血脉,唐仲权是不知花费了多少的心思,从小就带在身边,唐炎的体质很弱,几乎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好不容易养到成人,偏又在感情上屡屡栽跟头,还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每次都因为她差点送命!如今他好端端的又来招惹她,怎么能不让人担心?

唐仲权深深的叹息,不是他不想成全,“这个女人根本不会把心放在你身上,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况且,她如今已是他人之妇,这般荒唐的事情,你也做的出来!”怕只怕,到头来,受伤的还是他这宝贝外孙呀!

似是被人说到了痛处,唐炎不甘心的绷直了身子,捞过边上的外套,将滕曼裸露的肩头盖好,让她平躺在沙发上,自己则缓缓的站起身来,与唐仲权平视。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外公,我只希望你不要插手,只有我愿意,不管她是谁的老婆,终有办法将她变成我的,您一直忌惮着温家,这我知道,今天,就当我最后听从您一次。”他也不愿跟自己的亲人唱反调,可事关心爱的女人,就顾不得那么许多了。

唐仲权气得白胡子直翘,小子大了,越来越由不得他了,竟敢跟自己这样说话!

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唐炎稍微收拾了下仪表,从容的打他的身边穿过,临出门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蜷缩在沙发的女人,早晚有一天,他必然是要和温景之正面较量的。

“去把这馆里的老板叫来,太不像话了,成何体统!”

这家私房菜馆的老板是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小小的个子,却生就一副玲珑的心思,这里的常客一般都知道,他有着家传的药膳秘方,而那些秘方,都是跟调节阴阳肌体方面有关的。

扫了眼脸色极不正常的滕曼和莫轻衣,唐仲权的脸色越发难看。

菜馆的老板战战兢兢的恭顺立在一边,对于面前这个老人家,他是只有仰视的份儿。

“你若还想再这地面上混,最好把今天这个包间里的所有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若有哪个地方捂不严实的,后果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

“是是是,老爷子放心,这本也是我的职业操守,您尽管放心,出了这个门儿,我谁也不认识!”那老板不停的在抹着脸上的汗,还要曲意逢迎,这样的麻烦,谁也不想惹不是?

唐仲权不屑的对着他瞥了眼,烦闷的挥了挥手,将他赶了出去,“你们两个,给她们找个地儿,安置好,安排人去暗里守着!”

这人要是不顺起来,真是怕啥来啥。俗话说的好,只有千人做贼,哪有千人防贼?偏这贼是专偷人**的贼,躲在暗处的,防不胜防。

唐炎前脚刚出那私房菜馆,后脚就被人给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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