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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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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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又能怎样?也不能挽回什么了。”滕冀叹息着摁灭烟头,起身走到滕曼的身边,轻轻拥着她瑟瑟发抖的肩膀,无言的安慰。

不对,这也不算是小事了,她怎能一点没耳闻呢?滕曼隐隐觉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当时必定是有人压住了,可那人是谁?不可能是自己的父亲,他若是知道了,那还不得扒了她一层皮?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滕曼心中有个怀疑的对象,可是她并不确定。

滕冀也看出来她的疑惑,被她注视的吃不消,握着她肩膀的手掌紧了紧,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姐夫。”

果然,滕曼蓦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力道之大,直直的刺进了肉里,尝到了些微的血腥味。

“这些都已经过去,也不必再去纠结,我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你仔细听好!现在的钱丰礼,是一家杂志社的老板,之前一直都没有显山露水,可从你回到北京开始,他就盯上你了,连带你在杭州的七年里,都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是通过了什么途径,调查了很多。如今关键是要遏制事态的蔓延,你最好要有个心理准备。”

滕冀担心的还不仅仅是这些,最最要命的,还是在唐婉婉身上。父亲一整个上午的气压也低的吓人。温家那边,不用说,肯定是又掀翻了锅,姐夫又没在,还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

怪不得,她每次只要有点什么风吹草动,第二天立马见报,原来,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滕曼颓然的扶住额头,只觉得浑身都提不起一点劲,人家显然是冲着报复来的,有意栽赃,必是奔着如何让她难堪如何来,现下自己说话还有人信么?怎可能轻易的就摆平?当年又是自己理亏,说什么,也怪不到别人头上去!

“要不,叫姐夫回来一趟吧!”这么大条,搞不定呀!

滕曼如今是听不得温景之这三个字,也听不得有关于他的称呼,“不行!你敢!”

上次军演,她车祸,赶回来几小时就匆匆的走了。这次,她又出这档事,实在没法见人。坚决不要他回来!

滕冀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滕曼一口堵住,“我警告你啊,不准私下里偷偷摸摸的给他打电话,他若打电话问你,你也得给我咬的紧紧的,反正,这事儿要是泄露了,就赖你!”他们私下有联系,别以为她不知道!

真不知女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有个现成的靠山不用,非得把他往外推什么东西?

“得了,又能蹦跶了是吧,个不让人省心的!”滕冀也没做太久的逗留,接了通电话之后,就走了。

他一走,滕曼便完全没了先前的气势,瘫软在座椅内,以手支额,眉间尽是抹不去的烦心。

事情,远远没算完,所谓的祸不单行,意外,总会接踵而至,似乎滕曼从回到北京开始,就没安生过。

而刚出S大门的滕冀,在不久后,也体会了一把,何为怕什么来什么……

办公桌上的电话铃突然间响彻整个空间,正倚在皮椅中苦苦想着对策的滕曼,惊得一把从椅中站起身来,膝盖不小心磕到了桌脚,疼得她直蹙眉头。

“你好,我是滕曼。”非常公式化的口吻,回应她的是电话那端长时间的沉默,极为诡异的沉默,滕曼几乎能从那呼吸声中嗅出一丝阴谋的味道来。

于是,只好耐着性子又问出一句:“请问有事吗?若是咨询的,请转002。”客户一般都有她的手机号码,按理说是不会无故打到她办公室里来的。

依然是静默,如果这时候滕曼还是没有警觉的话,那也未免太过大意,“你是谁?这种无聊游戏好玩儿么?”

滕曼心头立即有所臆测,要么就是无聊的记者,要么就是,那个人。

事实上,后面那个答案的可能性比较多。他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好过,她已经焦头烂额至此,估计也要出面验收成果了!

“我是该叫你滕大小姐,还是称你一声温太太?”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阴兀而低柔,轻的,必须要屏住呼吸才能听的清楚。

这个人她不认识,滕曼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声音她也从来没听过,却听得出是来者不善,勉强稳了稳心神,“甭跟我这儿绕弯弯儿,说你的目的。”

彼端似乎很不在意的轻笑了下,继续他的不急不缓,“滕曼,真是不明白你哪里来的这样自信,你还能强硬到几时?”那怪腔怪调的,叫听者极为反感。

这下,滕曼基本能确定对方是谁了,“钱丰礼,是你!”

电话那端迸出一阵极为压抑的狂笑,接着便是略带着喘意的阴柔声音,“我是不是该要谢谢你还记的我?滕曼,你知道么,到如今,我听到你的声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我的全身都在兴奋的发抖,你信不信?”

这人,不正常!滕曼合起双眸,揉捏着双目,颇不是滋味的想,她竟能罪孽深重至此。

“钱丰礼,有事儿说事儿,没事的话我挂了!”滕曼只觉脑袋发昏,心发慌,一时间完全没了主意。

“挂啊,我只怕你挂完了就后悔!”那口气笃定的,成了简直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滕曼恨恨的捞起手边一只签字笔,奋力一掷,恰巧这时有老师进门来,无端端的挨了这一下,怔愣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调向一脸盛怒的滕曼。

见有人进来,滕曼只得打住,音量也自动调低,“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我很忙!”

电话那头的男人依旧不愠不火,“步行街这边的长岛咖啡,下午三点,我等你!记住,你一个人来,有些很有趣的东西要给你看!”

说完这些,也不等滕曼回答,便自顾的挂了电话。

“我敲了几遍的门,也不听你应一声,怎么了这是?发这样大的火,小曼,你不要紧吧?”进门的是上次挖角过来的芭蕾舞老师,叫白晓。女子一脸的恬淡,言语间并没有太多的指望对方据实以告的意味。这令一直怀疑其跳槽动机的滕曼,放低了戒心。

滕曼掩饰不住眉间的愁绪和疲累,单手抵着额头,望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说话,“哦,没事,就是最近比较烦。对了,你有事?”

白晓略带审视的目光,停留在她泛着不正常青色的眼眶,逗留了数秒,轻笑,“其实也没事,我只是受大家伙的托,进来看看你,外面怎么说,传成什么样,都跟我们没有关系,工作室的业务请你安心。还有,我那边舞蹈班的几个女人,也都说了,清者自清,咱不需要活在别人嘴里。”

说白了,就是来安慰安慰她的。滕曼原本惨白的小脸,总算是恢复了一点生气,现在的这群工作伙伴,虽然还没相处多久,性格脾气也迥异,但大家伙儿在一起有说有笑也都挺好的。

“嗯,谢谢,你们有心了,我没事,只希望不要影响了我们下一期的宣传就好。”出了这种事,对工作室总归是会有牵涉的,这样等于就间接让她们也为自己的报酬多少,担了一份风险。

顿了顿,滕曼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你们是在哪儿看到的,都写了些什么,能拿来给我瞧瞧吗?”倒不是她真有多想看,只是,那人最后说的一句话,她还是有些忌惮的。

撩起腕上的表看了眼,刚刚过了一点,还有一段时间,她得好好琢磨下,等会儿究竟是不是要去赴约。

白晓点点头,不一会儿,手中便拿了大大小小,厚厚薄薄的十来份儿,放到滕曼的桌上时,她略显担心,“看过也不要放心上,我们难堵悠悠众口,对自己的心却还是能支配的。”说着,拍了拍她置于桌间的手,才猛然发现,那手,好凉!

门锁合上,发出金属之间的摩擦声,唤回了滕曼游走的思绪,偏头一看,第一份报纸的刊面,大大的一排黑色字体,几欲让她气昏过去!

‘豪门千金,情陷多角恋!’

果真是从罗盛秋到温景之再到唐炎,甚至还把莫轻衣和温行昀给扯了进来。一字字一句句的,讥讽之意昭然若揭,滕曼细看之下,竟还有她在杭州时的一些旧照片,是跟罗盛秋一同进出公寓的!

滕曼只觉眼前发花,黑压压的文字犹如是一大片张牙舞爪的蚂蚁,正疯狂啃噬着她的心脏,痛得恨不能开膛破腹,把它们掏出来付之一炬!她当真是没有什么**可言了,这跟脱了衣服,光溜溜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供人消遣有什么区别?难道她和北京这地方犯冲不成?为何总是逃不开被人评头论足当聊资的命运?

“…有些很有趣的东西要给你看!”很有趣,很有趣,滕曼的脑子里反复的回响着这三个字,混乱的跟千军万马在耳边奔腾似的,只有震天的隆隆声响,无边的风尘弥漫……

☆、碰她者,死!(高潮,必看)

滕曼决定单独去赴约,明知她这样做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滕冀也跟她说过好几次,不要单独行动,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他商量,可在尊严受到强烈的威胁时,滕曼的第一想法还是能把大事化小。况且,那人不是说过叫她一个人去么?若在这时候惹怒了他,估计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此时的长岛咖啡并不是很忙,只有零星的几桌,滕曼早早的来到等待,心乱的不行,找了个十分偏僻的位置,虽然她戴了大檐的遮阳帽,架了一副宽大的墨镜,可总觉着某个黑暗的角落有人在盯着她。

叫的咖啡,里面的冰都已经化得差不多,那人却迟迟不出现,滕曼坐立难安的又等了将近十来分钟,终于觉得自己被人给耍了,蹭的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这时,她身后竟传来一个声音,“怎么,这才等了几分钟就不耐烦了?你可知道我为了今天等了多久?”就是这个声音!滕曼的身形僵硬的顿住,连转身的力气都没有。

“知道我为什么要坐在你后面?呵,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在怀念,怀念当年你给我的背影!啧啧,想知道我的评价么?货真价实的曲线,果然要比照片中看得过瘾!不知道,摸起来的感觉如何?”

恶心!这是滕曼第一个反应,拽着包带的手指用力的屈起,小腹处抵着咖啡桌,整个人又缓缓坐下,“你想看人的背影,那好,成全你!”其实滕曼当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她怕她真会对着他的面吐出来!

身后又是一阵沉默,可滕曼知道他并没有走,目的未达到,他怎可能如此轻易就离开?

可这样的静默,又实在叫人等的揪心,但她必须在这时候沉住气,以免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的被动。

身后传来吸啜咖啡的声音,让原本就精神紧绷的滕曼,更加的恼火。

“你的胆子倒真挺大的,居然还真敢一个人来。”他其实已经来了好久,从滕曼的车子拐进来,再到她跨进长岛的第一步,他都看了个一清二楚,带没带人来,自然是一目了然。

“既然这样,那我们换个地方谈吧?这里,好像人太多了。”

这男人又在耍什么鬼心思?滕曼在心里咯噔了下,突然后悔为什么没有事先跟滕冀商量一下。这家伙明显是在一步一步的诱她入圈套,料想自己定然不肯在一开始就到偏僻的地方,特意选了一个公共场所,来混淆视线。她竟然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见滕曼似有疑虑,钱丰礼掐准她的七寸,又丢下一枚重量级炸弹!

“滕曼,为了你,毁了整个滕家,连带着你的温景之,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天空有些阴霾,隐隐从远处传来闷闷的声响,仿佛在酝酿着一场暴雨,是的,最近的北京已经干旱够久了!

滕曼不知道他话里所指的是什么,整个滕家,必然和父亲有关了,父亲,那个下午的一幅场景又钻入她的脑海,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难道,钱丰礼说的是这件事?不,不可能的,不要自己吓自己…

然而,钱丰礼接下来的话,彻底击碎了滕曼的侥幸想法!

“政坛上的混的,最害怕的是什么?生活作风出问题,是吧?它能带动多少后遗症,嗯,我想想看,会牵涉到廉腐对吧,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当官的,有哪个是干干净净的?出了事,那些个暗地里伺机而动的,立刻会跳出来在你身上踩上一脚,呵,也许踩上一脚还是轻的…”

钱丰礼不再隐于滕曼的身后,而是起身转到她的桌边,瘦削细长的一双手,撑在她的面前,无节奏的缓慢敲击着。

他说的这些,滕曼比他懂,官场上的微妙关系,是风云诡谲的,若他果真拍到了父亲的什么把柄,后果,简直不敢去想,单单是那后院失火,也够滕家折腾的!

那天滕曼如果没有撞见父亲的秘密,说不定今天的钱丰礼还威胁不了她,估计她还会认为他是在讹诈,可偏偏她就知道了!想让她袖手旁观,怎么可能?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开门见山的直说,不要拐弯抹角!”若是其他人,或许是为了钱财,可这个男人,显然是为了报复,滕曼这才意识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下,她算是轻易的把自己搁在了危险的境地!

“好,爽快!我就是喜欢你这抵死硬撑的性子。放心跟我走吧,我如今只是个生意人,凡是跟利益搭上边的事情,都有兴趣,相反,损人不利己,我也不会去花那闲心思!”

滕曼就是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这话不能轻信,可他手上到底有些什么东西,自己不得而知,既然来了,定然是要弄个清楚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长岛,滕曼坚持要开自己的车子过去,钱丰礼想了下,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倒也没有异议。

滕曼在驾驶座开车,钱丰礼在副驾上指路,七绕八绕的,绕的她头都晕了,还是没到地儿。

强压住心头的火气,滕曼冷着一张脸,默默的开着车,紧紧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情绪。

“前面左拐,驶进小巷子,里面有地方可以停车。”钱丰礼的声音丝毫没有任何起伏,机械的如同是电脑发出来的一般。

滕曼依言开过去,确实是一条极狭窄的小巷,路面坑洼不平,巷道两边是一溜儿的老式四合院,这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荒无人烟的,是要拆了么?

停好车,滕曼环视了下周围的环境,是最最里面的一间院子,青瓦红砖,十足的古朴味道,也不知是不是很久没人住的缘故,总有种荒凉的感觉。

“请进吧,我的女王!”钱丰礼跳下车,趁着引擎盖,笑的贼精,“我忘了告诉你,这片地儿,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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