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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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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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吧,我的女王!”钱丰礼跳下车,趁着引擎盖,笑的贼精,“我忘了告诉你,这片地儿,可没有任何卫星讯号!”

这句话可以理解为:钱丰礼之所以同意滕曼将自己的车子开过来,是因为他一早便识破了滕曼心里打的小算盘,可这地方根本没有追踪的信号!即使她车上有定位系统,那也是白瞎!

这下,滕曼可真叫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因着刚才钱丰礼的一句话,她已经彻底乱了阵脚,可不是完全没了指望么?这种地方,就是被弄死了烂掉,怕也没人能找到!

军用机场内,温景之神色凝重的从机舱大踏步的跨向地面,他刚刚还在广州那边的总结报告会上,一个电话,什么心情都给搅没了。

出了机场,迎面而来的女子,似乎是专程等了很久了,一身蓝色的空军常服,白手套,利落的短发,尤其是一双眼睛,炯亮异常!

非常帅气的一个军礼,“温师长好!辛苦了,我们政委让我过来接您!”

其实温景之这一次上演习之前,已经官复原职,经过这一战,升级嘉奖令估计不久就会颁下来。

“飞月,把车钥匙给我,忙你的去吧。”他的人,都还在广州没回,所以,空军部派个人过来给他开车。

闵飞月沉吟着,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疲累,“还是我来开吧,疲劳驾驶可不行。”相继两场演习,就是铁人,也该累倒了!这些,她比谁都清楚。

只要是当兵的,没有一个不想来38师,这支全中国最威武的部队,头顶着耀眼的光环,脚踏着皇城的土地,那是何等的荣耀?可背后的艰辛又有谁看得见?谁说和平年代就能高枕无忧的?每一回重要军演,永远都是冲锋陷阵的第一个上。战场,即便不是真的,枪林弹雨,炮火纷飞,那可都是不长眼的真家伙!受伤、不分昼夜,那都是家常便饭!所以,令人瞩目的成绩,是通过大家伙儿过硬的训练得来的!那面鲜红的38师旗帜,是多少战士用鲜血赋予它生命,将她染得更红!

闵飞月握紧手中的钥匙,不等温景之回话,自顾的走在前面,不肯妥协。温景之这时候也无意在这种事情上多做纠缠,也就随她去了。

两人一道上了军用越野,闵飞月是一名女飞行员,不仅战斗机开得一流,汽车也是飞速疾驰却依旧稳稳当当!她瞥了眼坐在后座阖上双眼的温景之,原本英气上扬的眉毛,有那么一瞬间的低垂软化。

静谧的空间透出一丝不寻常的气息,温景之几度欲开口问点什么,话都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下。闵飞月心里是知道他在纠结什么的,可他不问,自己也不好主动说出来,毕竟,那是他的私事。

电话的震动声打破僵持的局面,温景之一看显示屏,浓浓的眉毛似要绞成麻花状了,“我就快到了,别急……妈!您就不能冷静点么,一切有我!”

兀自挂断了电话,他干脆整个身体都后仰,躺在了座椅上,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滕曼,这几天忙的都没空给她电话,这回,出了这样的事,她必定是最不好受的一个,可打过去,又要怎么说呢?还是先摆平母亲这边再说?

刚这样想着,滕冀的电话又挂了进来!

“谢天谢地!姐夫,你终于开机了,不行,出大事了!我姐她,她……”滕冀说了句半吊子的话,其实是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跟温景之说实情。

不想,这头的温景之却实实在在被他的半截话给吓到,“曼曼她怎么了?你TM说话留一半当宵夜呐!个混小子,有屁放!”他就已经够烦了,还要遮遮掩掩的要干什么?

“不见了!我中午去她的工作室还在呢,可现在又找不着她的人,连手机都打不通!”

温景之听出滕冀的慌乱,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肃然的面容,越发显得凛冽,阴沉的堪比车窗外的天色。

“飞月,停车,先不回我家,去你们的测控中心!快!”越是在这样的时刻,他越是要冷静,滕曼的车子自从那次撞车后就报废了,他已经把那辆兰博基尼送给了她,人不见,如果是开车出去的,那必然是会找得到!

想了想,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仔细的询问她今天在工作室的一些细枝末节,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者举动,还有出去的时间等,慌乱的心底总算有了一些眉目,在某些人或者事上面,是该早做决断的,否则也不会闹成今天这样的局面。

从来没有哪一刻,他这样自责过,如果这一次曼曼有个什么,他以后要怎么去面对她?想到这儿,温景之的胸口一阵紧缩,难受的差点痉挛。

……

这破旧的老房子里,倒还整洁干净,只是那年代久远的白炽灯,孤单单的吊在一根电线的下面,风一吹,毫无章法的乱晃一通!将老屋内的景象照的摇曳而晃荡,阴森的可怖!

滕曼一一查看小桌上的一大叠照片,本就惨白的脸,如今更是颓丧到了极点,突然,她被身后一阵巨大的关门声给惊扰,像只受了惊的小兔,猛然转过身,用手按住胸口,重重的高低起伏!

“不过就是起风了,怕成这样子做什么?还是说,你做的亏心事太多,一有风吹草动的,就惶惶不安?”钱丰礼悠游的端着茶杯喝着茶,看着滕曼怪异的发笑。

一直没有仔细的看过他的脸,滕曼这下才注意到,这钱丰礼实在是瘦弱!身材不是太高,也就一七五左右,非常瘦,细长细长的,颧骨高凸的脸上挂着一幅金丝边框的眼睛,白衬衫,黑色休闲裤,一幅文弱书生的模样。

只是那脸上总是挂着莫名其妙的笑,隐隐约约的,看不真切,叫人捉摸不透!

“你开个价吧!”滕曼索性在一张藤椅上坐下,将手中的照片往桌上一掼!他自己说不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如果能用钱来摆平,那是最好不过了!

天际划过一道雪白的闪亮,紧接着,轰隆而来的雷声响彻云霄,震得整个屋子的窗棂都在抖动!

滕曼的耳膜长时间的听到嗡嗡的响声,只见对面的男人嘴巴一张一合,却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是那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加上摇头嗤笑动作,让她的心在急速的往下沉……

院子里有棵高大的洋槐树,如此雷电交加、风大雨大的夜晚,唯有它在外面**着,树枝婆娑扭动,恨不能挺直不动的与狂风相对抗!

又是一条橘黄色的闪电,张牙舞爪的将夜空撕裂成两半,那光亮透过各个缝隙和窗户钻进来的时候,滕曼看见它们洒在钱丰礼的脸上,折射起一种令人惊骇的暴戾光芒!

滕曼吓得两只手紧紧交叉抱在胸前,周身顿时被绝望包围!他,到底是想要怎样?

“滕曼,你也不小了,是真天真还是假无知?你倒说说看,我们之间的恩怨,是用钱就可以解决的吗!”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去!

是的,是自己幼稚愚蠢,才会信了他的话,滕曼也不是没想到会有这样一种状况,可她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刚才看了下手机,确实半点的信号都没有,他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怕是,非得要在今天来个了断了!

“钱丰礼,我应该是欠你一个道歉的,我知道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已经晚了,或许你也不再需要了,不过,我还是要说声对不起。那时候你被,我其实并不知道,我当你是放弃了的!”滕曼知道这时候说这些是没有用的,可她总得要做些什么,哪怕是拖延拖延时间也是好的,滕冀打不通自己的电话,总会出来找人的吧?

“哈哈哈……”钱丰礼忽然爆出一阵惊悚的狂笑,竹竿似的身体自藤椅中站起来,笑得都直不起来腰,面目憎狞而阴冷。

“对不起,你真是会说笑,等会儿,我把你上完了,再跟你说对不起,你会原谅我吧?嗯——哈哈哈!”

此时的他已经陷入一种癫狂状态,不去看滕曼的脸色,也不管她是否有何动作,自顾的在空荡荡的屋内狂肆的大笑!涕泪纵横!金丝边框的眼镜下面,一双充满愤恨的眼,死死盯着自己那双干枯的双腿!

滕曼在听到他说上这个字时,只觉着天旋地转的一阵晕眩,前所未有的惶恐和害怕,卷席着她的全身心。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一个念头,跑!

趁着他不注意自己这边的时候,滕曼缓缓的移动身子,朝着门口挪去,手心仅仅攥住车的遥控钥匙,只要上了车,她就有办法逃走!

刚刚触及门框的滕曼,内心一阵窃喜,前脚已然跨出了门槛,正欲夺门而出,一只手腕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赶到的钱丰礼一把扣住!滕曼骇然挣扎,换来的是他越发用劲的禁锢。

钱丰礼发狠的将她拽进屋内,滕曼一个趔趄,几乎栽倒在地!

“还想跑?我怎么着你了,你就想跑?”钱丰礼干脆双手并用,死死的的将滕曼的身体扣在他和门板之间,不留一点缝隙。

滕曼拼命的咬住下唇,蹬着尖细高跟鞋的脚踝处传来一阵入骨的疼痛,刚刚好像是被崴了下。

“你乖乖的在这陪我,一个晚上,换你们滕家的一世光耀和荣华,你说,值不值?”钱丰礼侵近她的耳畔,几乎是用耳语在跟她呢喃着。

滕曼只觉的恶心,他的碰触让她反感到了极点,撇开头,将一张血色尽失的脸,转向门外的方向,任凭风雨无情的吹砸在上面,一会儿工夫。头发尽数湿透。

钱丰礼伸出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就着她湿漉漉的头发,轻抚向她细致的脸部线条!

滕曼使劲力气的左躲右闪,被他逼至狼狈不堪的境地。

“求我呀,怎么不求我?求我好好对你,也许我心软,给你一个痛快也说不一定呢?滕曼,你求我,求我啊!”他吼出最后三个字!半张脸上的雨水随着他张嘴的力道,悉数喷向滕曼的脸面!

极度恶心的感觉袭来,滕曼控制不住的开始反胃,可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吐也吐不出来什么,除了一些粘稠酸涩的胃液,伴随而来的是一阵阵干呕的声音。

钱丰礼似乎是被刺激到了,暴戾的瞪着自己衬衫上的一条条黄色印记,额上的青筋浮凸,“我让你觉得恶心是吧?不想让我碰是吧?滕曼,你有种!”他几乎是从牙缝儿里挤出这几句话。

一把扯过她的长发,连拖带拽的一路将她往里屋拉去!沿路的矮桌和凳子,在拉扯过程中倒的倒,歪的歪,像是经过了一场洗劫。

滕曼整个身子都被他大力的甩上一张床,那床是硬木的,硌得她浑身都疼,震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似的难受!湿哒哒的头发在空中划出一个留有水珠的弧面,待滕曼卧倒不动时,根根无情的抽向她细嫩的脖子和脸庞。

喉间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滕曼吃痛,想要抬手摸一下被抽痛的脸庞,被他拉扯过的头皮也像是撕裂般的疼痛,可奈何浑身都使不上半分的力道。

屋外的瓢泼大雨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狂风肆意的从屋顶掠过,夹杂着雨声,形成一种压抑的悲鸣!

“装死?给我起来!别当我是傻子一样的耍,你以为我还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毛小子吗!”人随声至,钱丰礼一个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正面对着自己。

滕曼浓密的睫毛颤颤的抖动了两下,这才揭开一条细缝,眼里的不屑和悲凉毫不做任何掩饰的倾泻而出!既然撕破了脸皮,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对这个男人以弱!骨子里的骄傲,让她看起来是如此的欠揍!

钱丰礼对滕曼的心思极为复杂,一者被恨意折磨的不能好好过日子,一者是对滕曼无以名状的深深迷恋!已经不是单单用爱恨可以概括的。

先前只有半边身子是湿的,可经过这一番折腾,滕曼整个都湿透,薄薄的布料纤维,歪斜的贴合着她玲珑的曲线,纱质的外套里面,更是透着水光的冰肌玉骨,在昏黄摇曳的白炽灯下,散发着莹莹光泽!这样的姿势,这样的人儿,就似在等待你去蹂躏!

男人细长的眼睛,透出狼一般的贪婪绿光,迫不及待的俯身往她的肌肤贴去……

温景之和滕冀并肩跨出测控中心,两人的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闷声不说话,跟在他们身后的闵飞月也是一脸的沉重,即使是经过训练的她,也得要小跑步才能跟上他们的步伐。彼时还只是阴霾的天空,此刻正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两个男人一上车,温景之便发动好车子,一溜烟儿的窜了出去,徒留闵飞月一人在原地,瞪着眼睛淋着雨…

破败的床单、薄被、台灯、玻璃的制品、老式的梳妆盒,统统可以作为攻击武器的,此刻铺满了整片的水泥地,碎裂的不像话!

木板床上的滕曼披头散发,汗水搀和着丝丝血水,自她的额角渗出。整个人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动物,蜷缩在一角,大眼一刻都不敢放松的盯着床尾的男人。

钱丰礼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一只镜片已经裂开好几条缝儿,眼镜腿儿也折了一只,耷拉着勉强能挂在耳朵上,身上的白衬衫敞开了大半,胸口的肋骨处被抓的有好几处都出了血,惨不忍睹!

滕曼戒备的盯着他,心底对这男人更是嗤之以鼻,若不是她的脚踝受了伤,丫的,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亏得他把自己弄成这副弱不禁风的鬼样子,否则,她今天还不知要有怎样的遭遇呢!反正大家都没有占到便宜,谁也没有吃亏就是了!

钱丰礼也没想到,一个女人竟能让自己搞得虚脱?不过没有关系的,他有的是时间,可以跟她慢慢耗,这地方,鬼都不会来一个。

他下床,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香烟,摸出一根,手抖的点了几次火,都没有着,狠狠的将塑料打火机甩了下,这才窜出一星半点的火苗,勉强将烟点着。

“没用的,你就是躲得过今天,躲得过明天,你也不能躲得了一个星期,迟早,你都是我的,别妄想着会有人找到这个地方来,这里就要拆了,看见外面的雨了吗?不下个几天,是停不了的,死心吧!”他可是做足了全套的功课,滕家的把柄在自己手里捏着,温景之如今不在,天气预报说,这场暴雨,将长时间的持续。

滕曼自动屏蔽掉他刚才的话,心里战术,她懂的。只是安静的坐在床头休息,感觉力气再一点一点的回到身体里,与此同时回来的,还有身上各处的疼痛,感觉也愈发的明显强烈。

暴雨的强度过大,给温景之带来不小的考验,加上这地方的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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