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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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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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之却不想承她的情,他还真没闲到那份儿上,“你先回酒店,我有饭局。”

滕曼点点头,她才不是那种强求的人,既然人家没空,她也没必要非巴着。可是,慢着,回酒店?

“我自己去找个地方住吧,不要去富春了。”那地方一则太贵,二则,她其实不想和温景之太过亲近。只要一靠近他,她的全身防御系统就开始自动的开启,每一个细胞都在像脑神经中枢传递一个讯息:危险,勿靠近!

“怎么?还怕小叔能吃了你?”温景之睇视着她,眸色亮的生生将夜空的星辰也给比了下去!

滕曼的小脸又开始熨烫,她怎么听着那一声声的小叔,自他口中说出来,就带着一股无比的亲密感呢?

“我自然是不怕的,可我没那么多闲钱去住那样贵的酒店。”这真是一个糟糕透了的借口,滕曼此话一出,便已猜到会让温景之不悦。

“谁说要你花钱了?滕曼!你不气我会不会少块肉?”且不说她滕家在北京有着怎样的显赫家世了,光是她自己在杭州弄的一个培训机构,怕也是一个小富婆了吧?说她没钱,谁信呐?莫不是诳他刚来不知她的底细?他就不会查么?最重要的是,有他在,哪儿轮得到她自己付钱?所以,断定这丫就是在故意气他。

滕曼从能够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开始,就没有伸手问家里要过一分钱,虽然她的那张零用卡上,每个月都会有钱打上去,可她真的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去动用过了。

“花自己赚的钱,我比较安心。”

温景之断然是不会同意她这样做的,且不说温家和滕家是世交,自己是不可能丢下她不管。单单看她今天这样的状态,也休想一个人呆着。

“我在那边定了一套别墅,你所有要用的东西,一会儿列个清单出来,我让人去准备,曼曼,你真的不要跟我客气。”温景之空出一只手,伸过去揉了揉她的发顶。他是真心想要给她依靠,没有旁的意图。

“我不会在这边呆久的,大概也就三天左右的时间,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有什么不轨之心,更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他这样说,倒是让滕曼不知所措起来,她,其实只是不习惯被别人照顾而已,并没有要曲解他的意思。如果她再推却,是不是显得太矫情了?而且,她若是不答应,他是不是就不会把手收回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刚才在公寓,你是为了帮我,才那样说的。那,谢谢。”

果然,温景之在听到这最后两个字之后,才浅笑着将手收了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温景之不相信滕曼的妥协,还是怕罗盛秋再来骚扰,他让吴天留在别墅陪着,自己一个人开车出去了。

不多久,滕曼需要的东西和衣物就有专人给送了过来,其中还包括一只新款的手机和重新为她补的卡。其实,温景之实在是一个细心的男人。

结果,一开机,就有无数的短信提醒,都是罗盛秋的,还有好几通他母亲打过来的。滕曼看得心烦,干脆,再一次的关机。

“你这样,是逃避,该来的总会来,应该积极去面对,解决不了,不还有你温小叔吗?”吴天见她收起了手机,立马猜出她的想法。

滕曼瞥了他一眼,毫不意外的在他眼中瞧见一抹探究,“姐可不是你的乐子,当心我向你温师长告状,说你意欲打听他的**!”

吴天自讨了个没趣,讪讪的撇嘴,他的意图这样明显吗?还是说他变得讨人嫌了?不能够哇!

“我说,滕曼,好歹咱也算是朋友了吧,再不济,我也牺牲了小我,在这儿陪你不是?”吴天呵呵的笑着,陪着俊脸,一副讨好的样子,“再说,咱温师长是什么样的人物?他又怎会因为你的一句话,来怀疑我对他的一片赤诚?!”说实话,其实吴天自己心里是对滕曼充满了无数好奇的,那好奇也来自于温景之的特别对待。

温师长是怎样的人物?滕曼突然想到他之前跟罗盛秋说的话,心中不觉莞尔,“有什么不得了的吗?不就是个原封货么?”

吴天回过神,才弄懂滕曼话里的意思,不禁华丽丽的被她的直白给哽住了!

------题外话------

支持原封,支持正品,支持小叔……

PS:预祝各位亲夫妻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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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失去,谁的得到(一)

不知是吴天的那番说辞起了作用,还是滕曼想要快刀斩乱麻,次日,她就约了罗盛秋的母亲。

罗家在杭州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家,儿子被悔婚,怕是要成为上流社交圈茶余饭后的笑谈了,想来,那一向都以儿子为傲的罗夫人,这会儿,就是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可令滕曼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齐馨儿竟也在场!

难道她是抢先一步,帮自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那倒是帮她省了口舌了,滕曼锐利的目光,在罗夫人和齐馨儿之间来回穿梭,想要从她们的脸上瞧出端倪。

罗夫人的脸色自然是好不到哪儿去了,齐馨儿嘛,那女人昨日在办公室内的一出戏,可谓是煞费了苦心了,如此会装,眼下这种状况,她当然是有多无辜装多无辜了。

越看、越想,滕曼心里越不是滋味,当真是自己的眼被那副黑框眼镜给迷了,分不出个好歹来,就连这样的女人,也亏得自己拿来当了好几年的朋友。

地点是罗夫人定的,十分优雅高级的私人会所,适合做这种的谈判。

滕曼淡然落座,今日的她一身飘逸的长裙,沁雅的淡绿,衬得本就冰肌玉骨的她,更似一朵出水芙蓉般娇嫩。以前,她大多是以职业套装出现,虽大方得体,难免失了朝气和她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活力。可那温景之也不知抽什么风,尽让人给她购置一些个中看不中用的裙子,还贵的要死!她若不穿,也没有其他可以替代呀!

“罗夫人。”滕曼微笑点头,客气而疏离。

对面那名贵妇显然对她的这个称呼很是不满意,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麦子,这才几日没见,我们之间缘何都这样生疏了?就连一声伯母,我都已经受不起了么?”她其实对这个准儿媳还是很中意的,不仅长得标致,没有脾气,气质也出奇的好,能力又不差,就连谈吐、待人接物都礼貌周全,叫人挑不出一丝儿的茬子来。就是家境平凡了些,不过北京那地方还不错。

每回儿子带她回家,自己都要邀请一班的好姐妹来家做客,为的就是向她们炫耀一番,自己得了一个多好的媳妇儿,此番,难道她是要成为众人的笑柄了吗?

滕曼轻啜了口冰水,那透人心脾的凉爽,简直是下火的圣品!

“若罗夫人还愿意将我这扶不起的丫头高看一眼,滕曼自然是乐意称您一声伯母的。”滕曼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仪态,眉眼间尽是一派的顺从。若不想节外生枝,这个老女人的脾气,还得顺着捋。

果然,罗夫人眼见滕曼这样的识理,心中便更是对身旁的女子生出厌恶来,若不是因为她,怎会生出今日的祸端?

思及此,那罗夫人,连说话也变得不耐烦起来,“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盛秋那臭小子,已经被我狠狠的训了一顿。其实真正可恶的,是那些个自以为有几分姿色的女人,浑身的骨头加起来还上不了称,出不了台面的东西!也不知是怎么有脸出门来的?”

罗夫人一派的愤懑,不知是为滕曼骂着出气呢?还是想到自己人老珠黄的,也经受着这样的危机。总之,是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她给撕了,吞下肚去。

齐馨儿自然是脸上挂不住,她确实是做了那叫人不齿的事,可那档子事也是要讲你情我愿的,你儿子若是心智坚定,我也不能有机可乘呀!

罗盛秋在这时候急匆匆而来,眼下有着明显的青乌,气色不是很好,下垮的嘴角,掩饰不住的憔悴。

一进包厢来,双眼就黏在了滕曼的身上移不开。情不自禁的坐到她的身边。

“麦子……”她肯来,是不是就代表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滕曼只是约了罗夫人,他?大约是被他母亲叫过来的。

罢了,这单方面的悔婚,总是她的不是,好聚好散也要说开了才好。既来之,则安之吧!

“该来的也都来了,我们不如就趁今天把话说个明白,也算是我对你们罗家有个交代了。”

罗盛秋的心,狠狠的往下沉,双眼死死的盯住滕曼,仿佛只要他不眨眼,她就永远是他的了。

齐馨儿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得到罗盛秋的人,却触碰不到他的心,只因他把心丢在一个叫滕曼的女人身上!可那女人不要他了,即使这样,他也不愿看自己一眼么?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真都是做不得数的!可即便是这样,她依然想要搏一把!

罗夫人大概是预料到滕曼要说什么,立即打断,“麦子,有些话,一旦出了口就挽回不了了,你可得想清楚了!”凭她一个家世平凡的女孩子,能嫁入罗家,不知是给自家的祖宗烧了多少的高香了!就不信,她一点点都不在乎?

滕曼闻言,秀气的眉毛轻轻的绞动,握着水杯的手指,也紧了紧。

罗夫人将滕曼这些小动作,一一收入眼底,以为是自己的话,让她有了顾忌和犹豫,自然是乐得再接再厉了,“女孩子嘛,一时的清高,并不能换来一世的幸福!我明白你此刻心里必定是委屈的不得了,这样,今天就由我替你做主,我让盛秋向你保证,结婚后真心实意的只对你一个人好,跟那些个外面的野草野花,断个干干净净!若往后再犯,我第一个不饶他!”

不得不说,罗夫人在说出这话时,还是很有诚意的,不过,她就不知道,滕曼可真不吃这一套!

“罗夫人,我敬您是长辈,所以,不想把话说得让彼此脸上都挂不住。我今天来,并不是想要挽回什么,只是很郑重的跟您说取消婚礼一事。我知道你们罗家能看得上我,甚至肯让我入门,已经是夫人您格外的怜惜我了,可滕曼自知福浅,配不上你们罗家,所以我现在知难而退。还请罗夫人成全了我这唯一还值得骄傲的清高!也许这对你们这样的人家算不得什么,可我却不行,我的尊严和幸福,并不矛盾,请不要阻止我让它们共存。最后,滕曼再冒昧的问一句,罗夫人,您觉得,您过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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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说:“老虎不发猫,你当我病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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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失去,谁的得到(二)

罗盛秋和他母亲被滕曼说的哑口无言,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连话都不说几句的滕曼,那个一向都听话温柔的滕曼,竟能牙尖嘴利到如此的地步!

齐馨儿倒像是一副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的表情,缩在一边不说话,静静的看着罗家母子俩吃瘪。望向滕曼的眼色,不知不觉又深了几分,这个女人她一直都没有看透彻过,她知道自己会演戏,却没成想,滕曼,比自己更会装!除了偶尔显山露水的高姿态,她到底还有多少值得探究的秘密?

事情到了这一步,滕曼已经再无退路,罗家这边算是告一段落,可她自己的父母呢?她又要怎么跟他们说?想到父亲那火爆脾气,不知是不是会气得把自己吊起来鞭打一顿?

想到父亲,自己一直都按着他的要求,不在外宣扬他的职务,和他们的关系。所以,罗盛秋母亲总觉着是自己高攀了他们罗家,如果她要是知道自己有个当大官的父亲,是不是要后悔的捶胸顿足?

虽然前些年她确实不让家里头省心,可自己到底从未做过一件让滕家蒙羞的事,这一次,真是闹大了!

不知如何是好的滕曼,意兴阑珊的回到富春江别墅,一头扎进了柔软的床铺里。

还没来得及好好为自己逝去的爱情和婚姻,做一番哀悼,就要打起十万分的精神,投入到无休止的解释和不被理解中。

滕曼只得苦笑,“难道坚持也是一种错么?难道爱情不应该是彼此唯一的美好么?难道男人就不该为自己的所爱守身么?”一连串的迷茫,压得她几欲失去招架之力!

“坚持当然不是一种错,相反,能做到的,本没有多少人。至于男人该不该为爱守身的问题,我想这是因人而异的,其实,到不能全然说是为了所爱,有时候,他更是为了自己,不想随意的交付。其实,这种事情不能强求的。”

滕曼猛的自床单里抬头,望见已经一派随意,坐在她卧室沙发上的温景之。她可不可以收回刚刚的自言自语?这个温小叔能不能不这样神出鬼没?

“你还有什么问题?一并提出来,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温景之虽笑意盎然,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要知道,他的回答都是经过很严谨的思索考量。

刚刚还想收回自言自语的滕曼,这会儿,又神差鬼使的来了句:“那小叔是属于哪一种的呢?为所爱还是为自己?”全当他是个原装的吧。

温景之一愣,似乎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在考虑要怎么回答,他在这方面一向极为自律,为所爱?眯起的双眸避开她的审视,飘向床头的一束康乃馨。

滕曼将他一瞬间的迷茫收入眼中,她竟在那深不见底的墨色瞳仁中,看到类似于男孩儿般的疑惑,那种很纯粹的,很真实的疑惑。

有谁能想象得到,这样一个三十四岁的老男人,竟还能给人一种纯粹的感觉!

良久,滕曼才很模糊的听到一声咕哝,“不知道……”这男人身上,哪儿还能看到一丝昨晚搂着她说豪言壮语的样子?他,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

滕曼突然起了想要捉弄他的兴致,趁着他鲜少发呆的空挡,赤着小脚来到他的身边,盘腿对着他而坐。

“小叔,给大家找一个小婶儿吧!”他也老大不小的了,一直这样单身也不怕别人怀疑他的性取向?

温景之略略的皱眉,俊脸突地沉下,耳垂开始隐隐的发红,“这个嘛,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一不小心翻了船,可不是好玩儿的!”天可怜见,他当真不是故意这样说来着,没有丝毫取笑滕曼的意思。

可人家还是敏锐的生气了。滕曼收起一脸的兴味,笑意也慢慢的隐去,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脸孔。

“我是不小心就翻了船,但我不是玩儿翻的!”滕曼挑起眉梢,声音极为冷淡,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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