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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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非得已-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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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曼笑着抚她的发顶,示意她去看看,粉粉这才乖巧的挪动小短腿,靠近了张妈的怀里。

孩子被带走,滕曼转身望见房间的地毯上是一片狼藉,原本想着去收拾一下的,可又实在累得慌,双腿连走路的劲儿都没有,身上哪儿哪儿都像是从别人那借过来的,用着不顺当。

男人在里头洗澡,她又不怎么放心,便又拖着疲累的身子到了浴室门口,敲了两下,“你好了么?”

“没,要进来一起洗么?”男人的声音从湿润的空气中传来,带着一种别样清新和诱惑。

滕曼不争气的心神荡漾,心想着,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是不用她操心他的体力问题了。

“唔,你自己洗吧,我去睡下,等会儿叫我。”

回到床前,打算浅眯一下,等他出来了再一道下去吃饭。

可这一眯,短时间内就没醒。

温景之熟门熟路的自浴室中出来,等他换好衣服后,动作迅速的来到床边。这个房间,他从小到大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即便是不用眼睛,里面的摆设,什么东西放在什么位置,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单膝跪在床沿,抚上那处凸起,轻轻晃了晃,“曼曼,下去吃饭了——”

床上的人儿嘤咛了一声,转了转身子,便不再动。

想来是累坏了,温景之这才直起了身子,还是让她休息吧!

他只身一人下楼,才刚到楼梯口,耳边就传来粉粉那稚嫩的童音,又甜又糯的。

“奶奶,粉粉喜欢吃这个,奶奶也吃!”

柳如仪自然的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一边张嘴接过她递来的椒盐酥,一边赞不绝口,“这孩子跟景之小时候真像!景之也是不喜欢吃甜食,瞧瞧,那脸上的酒窝,哎呦,真是漂亮的一个小丫头!哎,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给粉粉办个酒席,介绍给大家知道!”

柳如仪是越看越喜欢,恨不能立即昭告全天下,这是她的宝贝孙女!

温景之单手插在裤兜里,空出另一只扶着楼梯的扶手,不紧不慢的下楼来,听到自家母亲这番话,心里顿觉好笑。

想着,怎么就跟自己小时候一模一样了?在温家,脸上长酒窝的也不止他一个呀!他这个妈是先入为主的认定粉粉便是他和滕曼的孩子。

她现在这样的笃定,若是日后知道真相,还不得恨得想一把将曼曼掐死?

温景之烦恼的拂拂额角,这女人果然就会往自个儿身上捞事儿。

“妈,我看您这想法不是太好,还是低调点吧,粉粉还只是个孩子,以后大家总归会知道的,用不着专门跟别人介绍去。”

这大张旗鼓的,不好。

柳如仪想想,也是,孩子还小,不适合这样显摆,再说,滕曼在外头生的,毕竟也不是太过光彩的事儿。既然儿子这样说,她也就不强求。

粉粉见之前的帅帅叔叔也下了楼,大眼骨碌碌的围着他的身前身后转了一圈,没看到滕曼,有些个失望。

“叔叔,妈咪呢?吃晚饭了,她怎么没和叔叔一道下了呢?刚刚我吃了张奶奶做的椒盐酥,很好吃哦,粉粉喜欢吃,妈咪一定也喜欢!”

丫头带着讨好的意味,从柳如仪的腿上滑落,摇摇摆摆的来到温景之腿边,扯扯他的裤管。

温景之弯腰,探出手去揉了揉她的发顶,一举将她给抱了起来。

“妈咪她下午没有睡觉,好累了,粉粉把好吃的给她留着好不好?”

柳如仪也起身,执起他的胳膊,将他引到餐桌前坐下。

她很是眼尖的瞥见温景之颈部的几道抓痕,不由蹙了蹙眉,想着他们一整个下午都没有下楼来过,不由摆起脸色来。

“真是胡闹,就不知道节制些么?”柳如仪自认已经说得很给面子了。

温景之不以为意的笑笑,半正经半开玩笑的说:“妈,您管的也忒宽了吧?我要不勤劳点,您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呀!”

原本还不怎么高兴的柳如仪,一听到孙子这两个字眼,立马又眉开眼笑起来,“那是,这一回呀,我可要仔仔细细的一天不落看着我孙子长大,你小子也给我长点儿心眼,怎么能老出状况呢!我和你爸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要是再有一次这样的事件,还让不让我们活了。这小时候虽然身体不好老让人操心,毕竟都安生了十几年了,这回可好,干脆改闹心了……”

“妈,你看你,一说起这个就激动,还没完没了了!”温景之嗤鼻哼了一声。

“怎么,还不能让人说了?你当我爱说你呀!粉粉,过来,到奶奶这儿来,你爹地还没好全乎呢,可抱不动你——这孩子的小名儿叫粉粉,大名呢,也不知道起了没,你说,我们这要不要去,要不要去医院做个——”

柳如仪这话匣一打开就收不住,一会儿操心这个一会儿操心那个。

温景之听出来她犹犹豫豫之间要说什么,心里更加的烦躁,“妈,是不是我的种我知道,你瞎操什么心呀!曼曼走的那会儿,已经有两个多月了,您这话可不能在曼曼跟前说,到我这儿就算头了啊!大名儿的事儿,等行昀回来再说吧——”

这谎撒的,还挺邪乎。母子两个又在为粉粉名字的事情争论,为什么偏要等温行昀回来了再说?

“今儿挺热闹的呀,说的什么呀!分享一下,我也热闹热闹——咦,哪儿来的小不点儿啊!”人未见,声先至,这人不是温行昀是谁?

☆、不运!

一身墨绿的迷彩,颈间的扣子被解开了一颗,袖子一高一低的随意挽着,双双裸出一截线条结实的小臂,一手插入裤袋,一手托着下巴,温行昀正一脸兴致的望着柳如仪手中的小娃娃。

滕曼悠悠的转醒,四处望了眼,不见一个人影,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欢爱过后特有的甜腥味,她皱了皱鼻子,细听浴室里的声音,一片寂静,心下疑惑,便下床想去看看。

脚才一着地,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又跌回了床上,喉间溢出一声轻吟,酸,浑身泛酸!

这欲,真是纵不得!

“小叔——小叔?”滕曼基本可以确定,男人已经不在房间了,想着粉粉独自一人在下面,面对一大家子的人,心里就不放心,也顾不得身上的不舒服,赶紧找来衣物换上,准备下楼去看看。

这一看可不要紧,好家伙!

腾远山、安玉素、滕冀,还有温家一大家子的人,围着个小小的人儿,这是,干什么要?

滕曼脚下赶紧了两步,几乎是扑到粉粉的身边,护崽子似的,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这下,不仅是所有的大人,就连粉粉也被她吓一跳。

“妈咪,你怎么不睡了?帅帅叔叔说你一下午都没有睡觉,那你干什么去了?”她记得妈咪一直在房间来着,不睡觉要干嘛?

吃力的将她一把抱起,支吾了一句,“妈咪认床——”

噗!

先没忍住的是滕冀,然后温行昀也很有取笑嫌疑的将头转向一边,滕曼看得气呼呼,一把将孩子塞到温景之的腿上,自己则闷不吭声的坐到他边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是她瞪他有用么?他也接受不到讯号呀!

众人开始蠢蠢欲动,首先发难的当是腾远山了,他的女儿,嫁做人妇了,还不让人省心啊,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那出走的两年他是没法跟温家交代,如今又瞒着所有的人,带回来这么个小东西,虽然长得有几分温家人的影子,可他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滕曼!

“这孩子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他指指温景之腿上的粉粉,又指指滕曼,脸上尽是一片严肃。

滕曼大眼扑闪了几下,知道父亲对她不满意,可没想到他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给她脸色看,难过之余,不免心中黯然。

不等她开口,温景之便抢在她的前头,“爸,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曼曼走的时候,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而且她在外面的情况我也一直都清楚。再说到她离开的原因,在这儿我也多说,总之我要负大部分的责任,以后都不会了。我们开饭吧,我家女儿都饿了,是吧粉粉?”

男人垂下脑袋,跟粉粉额头相抵,形成一个斗牛的姿势,粉粉咯咯的笑开——

恍惚间,众人都彻底没了声息,滕曼也很是诧异,那一大一小,笑起来的时候,竟是那般的和谐神似!一人顶着一对大酒窝。

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么?事实摆在眼前,当事人都打算既往不咎,其他人自然也是希望他们小俩口能够安乐和美的。

只有温行昀,目光时不时的流连在粉粉的身上,像是在检阅什么。

滕曼边吃着饭,边注意着温行昀的反应,他偷瞄粉粉的动作,是一丝不露的被她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抢了人家宝贝,还在人家面前显摆的恶劣感觉。

她将一片挑好刺的鱼肉放进温景之的碗里,又为他夹了一些他喜欢的蔬菜,这才放下筷子套起边上的一次性手套,给他和粉粉剥虾,这样,直到温景之将手中的碗筷放置到桌上。

他不悦的蹙起眉,“你管好自己好不好?这样子你还要不要吃了?”

粉粉眨着眼,目光在两人之间穿梭,翻动自己的调羹,跟瓷碗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十分有眼力见的将自己碗中的虾拨到滕曼的碗里,“妈咪,你吃,粉粉吃饱了!”

温景之心头一软,僵硬着嘴角,别开眼。滕曼淡淡的望了周围一圈,很不以为意,“大家吃啊,做什么都不吃?”

温行昀出人意料的自位置上站起来,走到粉粉的边上,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这丫头,真是惹人疼,将来准是个小人精!”边说,边点着她的小鼻子。

“你该叫我哥哥,赶紧的,叫我一个来听听!”

粉粉蹙着细细的眉,看着他老半天,憋出一句:“哪儿有这么老的哥哥?”

滕冀起了个头,众人开始偷笑,直至不可抑制!

这个宝贝,真是太搞笑了,要不要这么萌呀!

滕曼只是扯了扯嘴角,她有些怀疑,温行昀是不是看出什么来着,兀自担心着,温景之很有感应的握住她搁在身侧的手,用力抓了抓。

饭后,一干人都从餐厅转入客厅,人手一杯功夫茶,谈笑之间又提起粉粉的大名。

滕曼心里想着,让孩子的父亲来取吧,一句“行昀,这事儿你怎么看?”便脱口而出。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就里,按辈分儿,有温耀祈和柳如仪在,再不济,还有孩子的外公外婆在呢,几时轮到温行昀来看这事儿了?

温景之抚了额头,心想着,这女人真是太心直口快。

“你们夫妻两个怎么回事?刚刚我和景之提到这事儿的时候,他也说要等行昀回来了再说,这会儿更好了,直接把话语权抛给他了!”柳如仪的一双眼睛是何其的精明,自然看出了那对夫妻俩的不自在。

滕曼后悔的想吧自己的舌头给一口咬掉,旁边的温景之轻轻的咳了两声,“妈你真是,吓着曼曼了。”他保护欲十足的将滕曼又朝身边搂了搂。

“他小子喜欢走偏门,让他取,不是就图个新鲜吗!”

温行昀撇唇,心想,躺着中枪的事情也不是头一回碰见了,今天不一会儿就挨了两下,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那就叫温暖吧!暖暖,比粉粉好听——”

这个小人儿,总让他有一种熟稔的感觉,还莫名其妙的想要亲近。

温行昀心头疑惑,面上却不露声色。

滕曼点头,“嗯,这个好听,暖暖——当初,她生出来时小小一个,全身都粉粉的,所以才叫她粉粉的。”

刚才还有不同意见的柳如仪,这时候倒是没出声反驳,想来也同意这是一个好名字。

这个时候,温家的老家长,温耀祈也适时的出声,“暖风来至,暖字从火,一个暖字,正是我们温家如今所需要的;且她在外漂流了两年之久,既然回来了,该是我们给她补上一直缺失的关爱,就这个名字了!”

这丫头白日里睡了一下午,晚上,自然是不肯早早便睡的,一会儿央着滕曼给将故事,讲完故事又要玩亲子游戏,花样是层出不穷的多,滕曼整个疲于应付。

整个晚上,童言稚语不断的引起滕曼和温景之的欢笑,长时间的不绝于耳。

温景之半卧在大床,占据一侧的位置,若有所思的撑着脑袋。

即便他看不见,也能想象得出,滕曼是有多喜欢孩子,便是他自己,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也对这孩子充满了喜爱。如果一个家庭没有孩子,那是多可怕的事情?

男人不觉自己的眉头锁得有多紧,只是沉浸在他的世界里,滕曼摸过来都没有察觉。

“小叔,你想什么呢?我叫你几声都没有听见!”滕曼颇为不悦,这男人在少有的发呆!

“她睡着了?”温景之探过手臂,一手从她的后背穿过,一手横过她的腹部,将滕曼整个人都抱到胸前。

滕曼‘嗯’了一声,轻扯着他睡袍的衣角,苦恼的想了半天,才决定问出口来:

“你说,我,为什么一直都,没怀上呢?”

说实话,她有些羞于启齿,可是,他们在一起许久,当真每一次都没有做措施,且在她看来,质量也挺高的,次数嘛,不说频繁,可也不能是怀不上的那种啊?问题出在哪儿?她百思不得其解。

温景之不自在的别开脸,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便又转为一脸的不正经,“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在抱怨?要么,我们现在继续?”

不知道为什么,滕曼感觉这男人似乎在掩饰什么,言不由衷,可细细的品,又品不出什么。

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又像是转移滕曼的注意力,温景之一把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压在身下,热气恣意的喷洒在她的耳畔。

“别,孩子在边上呢,你,收敛点儿——”

滕曼特有的娇嗔味道,吐纳在温景之的颈间,引得他一身的战栗。

“还去地上?要不,浴室?阳台好不好?”

滕曼默,“你的精力可真足,人家吃不消,不想奉陪,要睡觉!”她虽然这样说着,可揪着男人衣襟的双手却是丝毫没有松懈。

温景之了然的笑,这女人爱口是心非,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捉住她的左手,放在唇边,精准的印上无名指,那一处,还留有他们的婚戒,从未摘下过。

“人家吃不消干你何事?况且,花力气的又不是你,比较累的那个人应该是我才对——”

滕曼因他的动作,周身都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撼动,直抵心脏!自此,她开始相信,左手无名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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