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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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激情-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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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去的,可……可穆队没让我去,市里人手不够,她让我去三组了,她是头儿,我得听她的。”李哲无辜的回答。

姜宇瞪着眼,眉头紧锁,那样子好悬伸手给对方一拳,李哲幕牛止荆骸霸酢趺戳耍俊

姜宇耐着性子问:“穆队回来没有?”

李哲才明白,这是为穆队担心呢,轻声嘟囔:“穆队好像……好像还没回来。”

姜宇心惊,灵犀点动,忽然感觉不妙,急眉瞪眼,埋怨穆筠,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呢?这风雪交加万一出点儿什么事……不敢往下想。

紧忙给土门乡派出所打电话询问,对方说穆筠下午办完事早就走了,姜宇着急,早走了怎么还没回来呢?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来不及多想转身冲出门外。

穆筠整个车身不能控制的滑进深沟,顷刻间脑袋撞到前玻璃上,胸口抵着方向盘,撞击得喘不过气来,不停的颠簸碰撞,蒙晕一片,瞬间失去意识,世界黯淡悬飘,像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宇宙黑洞。

等穆筠清醒的时候,发现车身倾斜的扎进深沟里,车屁股高高的翘着,前车身都被深雪覆盖,灰蒙蒙的只看到窗外的白雪乱树。

穆筠胸闷气短,头晕目眩,感觉额头流出液体,伸手一抹,是血,一惊!今天还真就不运气,天时不利的让自己栽了霉运。

意识清晰的查看自己的伤处,还好,除了头部碰撞流血没有其它外伤,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能困在车里,穆筠急忙开车门,怎么推也推不开,前后车门卡在漫雪的沟壑,穆筠想尽办法使足了力气车门死卡着不动,筋疲力尽倒在方向盘上。

额头流着血,头晕无力,从后窗的缝隙透进一丝灰蒙的光亮,天就要黑了,谁也不会注意到有辆警车栽到了深沟里,这夜可怎么弄,穆筠焦急,难道就这么困着,冻死在车里!意冷心寒。

姜宇焦急的要找辆车去土门乡,可警队的车都出车还没回来,这可怎么好!姜宇迅速跑到大街上,拦截一辆去土门乡方向的卡车,司机说不去土门乡,姜宇情急的命令:你必须去。那语气吓司机一跳,你是什么人呀?凭什么你让我去我就去?

姜宇拿出公安证:“我是警察,你必须带我去,立刻!马上……听见没?我给你钱。”说着扔给司机一张大票。

司机被姜宇震慑,那张大票太有诱惑,也不敢说什么,开着车去了土门乡。

风雪肆虐着前玻璃窗,雨刷器哗哗的刷着都来不及抵挡落雪的速度,在玻璃窗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更加模糊了视线。

姜宇命令司机:“开快点儿!”

司机嘟囔:“小伙子,这……这没法再快了,几米内都看不清路段,这安全第一啊!”

姜宇知道安全第一,可他顾不上了,就想赶紧到了土门乡找到穆筠,否则他今天什么事也干不进去。

司机又开腔:“警察同志,你这么急是干什么呀,抓坏人?”

姜宇无心回答,司机又小心的啰嗦:“我估摸着土门乡你今天去不了了,去土门乡路径红土沟,这么大雪,红土沟都是弯道山路,指定得封路不通行。”

姜宇意外,这点他没有想到,这么大雪指定得封路,那穆筠怎么办,她一定在回来的路上,只有见到才能安心,心焦躁得窜到嗓子眼儿。

一个多小时后到了红土沟路口,果然,正赶上设置路障封路不准通行,狭窄的路上堵着一排货车。

已经七点多,天色黑沉,狂风夹杂着暴雪肆虐的飞舞着,姜宇咬咬牙,他要徒步走过去。

驾驶楼里放着一把手电,姜宇拿起手电对司机说:“这个卖给我。”拿着手电下了车。

司机看着姜宇的背影感叹:这小警察犯毛病不轻啊!这么大雪徒步走到土门乡?想啥那?做梦呢!

同一时间,穆筠已经在车里被困快两个多小时了,这段时间比一冬天还难熬,冻得整个身体麻木,近乎没了知觉,头又受到碰撞,刺激的一阵阵恶心,想吐,穆筠清楚,这夜里气温得降到零下二十多度,如果出不去备不住就得冻死在车里。

穆筠焦急,跟关在牢笼里的鸟雀,乍着翅膀飞不动,连叫声都没人听见,束手无策,想我穆筠今天真是栽面了,没人会知道我在这里,止不住伤感,不自觉的想起老父母,想起死去的妹妹,这要是就这么死了,得多遗憾,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又想起姜宇,想起走时姜宇看着自己的关切目光,想他翘着嘴角痞气的笑,还想他傲慢的眼神儿和撩情的挑逗,温暖,此时真想再看到那张面容,后悔走的时候没对姜宇笑,这可真惋惜,我怎么能不笑呢?我为什么要装呢?就因为你有别的女孩儿?就因为你不属于我?

如果我穆筠知道有今天,知道我他妈备不住得死在这,那我死也要告诉你姜宇,我喜欢你,我看见你就高兴,从第一次救起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的摸样,就喜欢你那副健美的身板儿……怎么看都看不够。

穆筠越想越悲哀,强大的外表掩盖不住脆弱的内心,似乎是临死前的箴言,只有这时候最真实,最彻底。

姜宇拿着手电照着亮光孤独的走在风雪里,裹紧警服大衣,脸被风雪刮得的刺疼,手电光亮不停的扫着路边深沟一侧,下意识的在搜索可能坠入沟壑的车辆,他不敢想,他怕这想法成为现实。

这一路姜宇猜测着各种各样的可能,唯独不愿面对车祸和掉进山沟的可能,一想这个心里就疼痛,多年前他的母亲和妹妹就是这样离开他的,他不允许他爱的人再用这种方式离开他,那将太残酷,会让身心碎裂痛苦至死。

姜宇在漆黑的盘路上走了近一个小时,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手电沿着路边不停的照着,忽然微弱的光筒掠过沟壑里一个翘起的车身,姜宇一惊,不敢相信,情急的细看,光速打过去,姜宇清晰看到一辆车栽到深沟里,只露出车屁股,那是辆警车。

姜宇瞠目惊呆,他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穆筠出事了,她掉进沟里了,她还活着吗?她到底怎么样了?

这一幕让姜宇意识痛苦的空无,他以为穆筠死了,离他而去了,再也见不到了,肝肠寸断,揪着心脏颤抖不停,撕心裂肺的大叫一声:“筠子——”

就这声叫跟头野狼的呜嚎悲鸣,震颤回荡在雪夜。

姜宇拔脚飞跑,发疯般的冲下沟坡。 

☆、32你疼我就疼

姜宇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沟里爬,低洼的雪淹过膝盖,每走一步费好大劲儿,费力拔出一脚,腿倒拔/出来了,鞋却掉雪坑里了,手电照着,从雪里扒拉半天才找到鞋,急得恨不能不穿鞋,骂着:你大爷的,别给老子添乱了!

姜宇终于连滚带爬的来到车前,手抹擦着车屁股的落雪,看清了车牌照,正是警队的车,又是撕心裂肺的喊:“筠子……筠子……”

手电从后车窗的缝隙照进去,隐约看见穆筠整个身体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姜宇急得眼睛冒火,咬着牙龈快出血,筠子啊……咋不动呢?咋的了?可别呀……呜嚎悲痛地哇哇叫,眼泪都出来了。

穆筠在车里冻了几个小时,早上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雪会这么大,连厚棉服都没穿,只穿了件薄绒外套,身体都冻透了,双腿失去了知觉,意识开始虚幻,耳鸣目眩,加上头部的震荡,意识不清的晕沉,像在梦境里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那声音特慰藉、特温暖,就是睁不开眼睛,支配不了行为动作了。

姜宇发疯的扒着雪,驾驶座一边卡着一块岩石,正堵在前后门的位置,姜宇费劲力气和那块岩石较劲,手搬、脚踹、木棍撬……可是纹丝不动,情急的又去扒副驾驶的一边,这一边全是深雪碎石夹杂着蓬乱的树枝。

姜宇双手疯狂的扒雪,手指尖都扒破了,也不知道疼,更不知道冷,什么都顾不得了,一着急手电掉进深雪里,漆黑一片,这手电今儿可派上大用场了,没有它就什么也看不见,可不能丢了,双手扎进雪沟里找手电。

手电正掉进沟底碎石的深缝里,微弱的闪着光,姜宇的胳膊跟弹皮筋儿似的拉长一倍都没够着,操/你大爷,这关键口你个缺心眼儿的手电也敢耍老子玩儿!

扒开碎石深雪,整个身体钻进去,撅着屁股伸长胳膊终于够到了手电,紧紧握在手里,可别再掉了。

抽身撅屁股站起来,一不留神屁股扎进一根尖利树杈,扎得生疼,一起身刺啦一声从臀部刮扯到大腿,外裤和里面的秋裤都刮破了,白生生的露出屁股和大腿,好悬没把裤子扯下来,这亏了穿着秋裤,要不漂亮的屁股就得挂了彩生生留下一个大血口子。

提提裤腰顾不上别的,这时候就是刮破前裆门儿露着大宝贝也得耐着。

手电照着继续扒着碎石烂雪,呼啸的雪从裂开的大口子嗖嗖的钻进去,灌了一裤腿,风雪在裤裆里打着旋儿,白屁股让雪肆虐得直颤,绝有弹性、绝有力量的和风雪较着劲儿,不知道冷!满脑子都是穆筠,哪顾得上其它感觉。

终于后车门雪扒干净,使劲儿拉车门,纹丝不动,熄火断电,中控锁死车门打不开,姜宇搬起一块大石头狠力的砸碎车玻璃。

晕在方向盘上的穆筠被一声巨响震醒,迷蒙的睁开眼睛,意识还在游走,还在梦里,忘了身在何处。

姜宇猴子似的从窗户爬进去,边爬边喊:筠子——

筠子抬起头,身体动了。

姜宇不停地呜嚎喊叫,看到筠子动了,声音戛然而止,惊喜:她动了,还活着,筠子还活着!

穆筠抬眼看到姜宇,以为自己是在梦境里,在梦里她见到了自己想的人,欣慰的一笑,眼前的姜宇眼睛里闪着泪光,嘴角纠结的瞥着,像欣喜,又像委屈,筠子犯懵,怎么了?这小子哭什么?

姜宇呆傻的看着,穆筠的额头都是血,脸色惨白,凤眼儿眯着,苍白的嘴角一弯,对他一笑,那样子让姜宇心疼的颤抖,一把抱住穆筠:“筠子,你还活着……还活着……我以为……”眼泪又流了出来,嘴角绽出俏皮的笑。

擦着穆筠额头的血,心疼地问:“头破了,还有哪儿伤着了?”心纠结成一团。

“你怎么一个人跑长途呢!你知道我多担心吗,这一整天我的心都没消停,尽想着你了……”不停地嘟囔。

穆筠倒在姜宇的怀里,还像是在梦里,又看见这个面容和俏皮的笑,这个安慰,意识渐渐回归,渐渐想起来自己出了车祸,滑进了沟里,抬眼看着姜宇,虚弱的问:“你怎么来了?”

穆筠是搞不懂,她掉进深沟,老天都抹黑着眼看不见,怎么姜宇冷不丁的出现了呢?

这就是心有灵犀,一个人牵挂着另一个人,你冷他就冷,你疼他就跟着疼,互相牵扯着心,揪一下就知道对方的感觉,血脉都在一起流动,每根神经每个细胞都一起弹动跳跃。

“筠子,我说了别让我担心,你有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能不来,今天要是见不到你,这夜我都没法熬过去,现在好了,见到你我就心安了。”紧紧抱着穆筠不放。

穆筠欣慰,有个人这么牵挂着自己,要不是姜宇自己非得冻死在这不可,不想动就在姜宇的怀里靠着,嘟囔:“傻小子,你哭什么,跟我死了似的。”

姜宇轻声吼:“你别这么说,我心里难受。”

姜宇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落泪,是悲伤、心焦、心疼、再到惊喜,被揉虐得五味杂全,顾不得形象,大男孩儿似的撇撇嘴,我姜宇轻易不露世的表情让你穆筠看一回,别人想看都没这个福分。

穆筠真稀罕姜宇流泪的样子,比翘嘴笑还勾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弹下来就是金子,那得多金贵,穆筠的心都软榻成泥了,逗言:“姜宇,你还别说,你哭的样子挺挂彩儿,比你笑得时候还撒亮。”

姜宇噗嗤笑了,你穆筠啥意思,难道希望我姜宇天天哭给你看?你别想!我姜宇惊世骇俗的绝世表情只能做一回。

姜宇试着把穆筠抱出来,可穆筠双腿麻木,动不了,姜宇急问:“怎么了,你的腿怎么了?是不是腿伤着了?”

“没有,我就头受伤了,腿没事,腿是冻得,冻得没知觉了。”

姜宇心落了地,没有大伤可真是万幸。

这大雪害了穆筠,也是大雪救了穆筠,因为深沟厚厚的积雪缓冲了车身撞击的力量,这要是直接撞击没有积雪的地面,那命就难保了。

姜宇把穆筠抱出驾驶位放到后座上,后座高高翘着,近乎九十度,哪放的住人,用身体支撑着,穆筠的整个人压在姜宇身上,姜宇脱下大衣包住穆筠,又脱下她的鞋,搓着冻僵的双腿帮她活血,穆筠动不了,头还在晕,支配不了自己,只能听任姜宇的摆布。

姜宇抗冻,棉衣里只穿着一件警服衬衣,单薄的显着身形,敞开的领口露出一段因剧烈运动而红润的脖颈,坚实有力,之前发疯的连滚带爬,衬衣的下摆从裤腰散落开,松懈不羁的挂在身上,一条裤腿几乎从头扯到尾,白臀白腿露着,裤腰带没多大分量的成了摆设,卡在胯骨上,露着一节后腰,那样子跟个耍货的痞子无赖似的特有味儿。

抱着穆筠帮她取暖,穆筠渐渐有了知觉,舒暖开来,双腿由麻木转为疼痛,血脉开始流通。

姜宇用身体支撑着穆筠不停地问:“好些吗?暖和没?……”

穆筠倒在姜宇的手臂里,正面贴着他的胸脯,都能听到呼吸,能闻到这个男人身体的味道,姜宇胸部挺实的肌肉一起一伏,脖颈崚嶒的锁骨性感的能刺瞎双眼,穆筠紧忙闭上眼睛,不敢看,拿起姜宇的大衣命令:“穿上!”

姜宇推脱:“我不穿,你穿着。”

“你给我穿上!”穆筠坚持。

“你都冻成这样的,你穿着。”姜宇喊。

穆筠咬着嘴唇,小兔崽子你给我穿上,你露着这副身板儿撩我呢!隔着衬衣都能看到你的肌肉在跳,脖颈动脉的流速都瞭的一清二楚,想怎么的!你再不穿上我把持不住咬你一口怎么整!

“你给我穿上,我不冷了,我暖和了。”穆筠近乎恳求。

“不行,你穿着,我不需要。”姜宇就是不穿。

“你就穿着一件衬衣,想冻死啊,穿上!”穆筠大声命令,头晕目眩,大声说话都震得脑袋疼,还非要和姜宇争,在心里苦叫:你小子就别和我争了,赶紧穿上吧!别真把身体冻坏了。

姜宇就是不穿:“我火力壮,一点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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