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宇敷衍一句:“我爸妈是军用罐头厂工人,打小我就是吃罐头长大的。”
犯人们点头,怪不得!近水楼台,靠山吃山,这有个在罐头厂上班的老爹还真不错!谁都知道姜宇以前是警察,可没人知道姜宇是海北州核工业部最高首长的儿子,是个名副其实的**。
一天周日,马脸警通知姜宇有人来探视。
姜宇问是谁,马脸警笑着说:“430,你打来这就没消停过,给你送东西的最多,这次是个女的。”
马脸警看的出姜宇家条件好,还有门子,那几瓶高档酒让他占了便宜,说话立马就软乎了,马脸也不拉着了,老带着笑。
姜宇问:“女的?谁呀?叫什么?”
马脸警说:“叫颜小曼,这丫头长得真水灵,是你什么人呀?”
姜宇懒得理马脸警,是我什么人你管得着吗!他琢磨着颜小曼就得来看他,这小丫头我得好好宽慰她。
姜宇不知道,这颜小曼还真是有主意的人,在来看姜宇之前她去见了穆筠。
☆、63给你做好吃的
穆筠自从姜宇离开刑警队;就是数着时间过日子;再看不见姜宇的身影,再没人像宝贝一样宠着她,时不时盯着楼下的单杠发呆,总想她和姜宇在一起的时候;那是她生来最快乐日子;是姜宇带给她的。
多少次穆筠梦里又看见姜宇;醒来就哭。为了逃避;穆筠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整个人性情都变了;谁都看得出;姜宇在的时候穆筠天天笑得特妩媚;被姜宇滋润的脸色粉润透亮,咋看里外都透着幸福,而现在面无声色,工作起来比男人都冲劲儿,火气特旺,一碰就着。
穆筠没想到颜小曼会来找她,她只见过颜小曼一次面,对她的娇嫩柔美的姿容记忆犹新,再见颜小曼,还是那么柔美,只是面色沉重,没个笑脸,这颜小曼是为姜宇来的吧?
果不其然,让穆筠猜着了,一见面,颜小曼直言:“我曾经特羡慕你,羡慕我不是你能让姜宇喜欢,现在你们不在一起了,我心疼姜宇。”
穆筠觉得这丫头成熟了似的。
颜小曼问:“你还爱姜宇吗?”
穆筠没法回答,她的伤痛太深,没法用爱和不爱来解释清楚,她就知道忘不了姜宇,天天缠磨着想姜宇,这个人根深蒂固的扎在她心里,这一辈子都别想逃过去。
“你们曾在一起,那么好,姜宇是什么人,你难道还不了解吗?”颜小曼坚定的说:“我不相信姜宇会杀人,不可能!即使是失误都没可能,我就是信姜宇,什么时候都信他,他敏锐、聪明过人,表面张狂傲气,可心里特细,干啥事都有数,就是玩儿他也是有门道的玩儿,绝不会无品矩的瞎闹,就他这性格失手误杀了一个人怎么会没感觉?”
穆筠默然,我咋能不了解姜宇呢!从皮到肉我都知道姜宇是啥人,连姜宇的肠子打几道弯儿我都清清楚楚,你不信我更不信,我曾多少次想推翻这个结论,可是证据面前让人无话可说,也许姜宇那天大脑喝粥就犯晕了一回,就失手了一回,谁都不想承认这结果,你颜小曼的心情我明白。
颜小曼接着说:“就因为他触犯的是你妹妹,要是别人你会原谅他吗?即使他有罪,罪再大也不能抹杀他的一切,他已经为他的错受到惩罚了,他已经付出代价了,你还要让他怎样?他啥都没有了,再没有爱他的人,他活得还有啥劲儿。”
最后这句话触动穆筠,这小姑娘娇弱背后却有大义的倔强,可这事没轮到你身上就难以理解那感受,我穆筠从没忘记过姜宇,正因为我爱他,我会和他一起受着罪,我要孤独的陪着他。
穆筠只说了一句话:“小曼,你是个好女孩儿,如果姜宇和你在一起,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总有那么多遗憾的事,谁也无法支配命运。这女人的心思就是细,一个是欲爱不能,一个是一厢情愿,都特无奈!
颜小曼来见姜宇,还是围着那条桃红花格围巾,一点儿没看出伤心,甜甜的笑,姜宇看着挺舒服,以为颜小曼又要哭呢,都准备好怎么哄她了。
颜小曼什么也不问,其实她啥都知道,都从舰炮那从头到尾的打听了八百遍,啥细节都没漏过。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姜宇,我等着你,别说八年,就是二十年我也等着你。”
姜宇眼睛都直了,惊得半天没张开口,这丫头咋的了,犯癔症了,差点儿伸手摸摸颜小曼的额头是不是发烧说呓语。
颜小曼一笑:“我没发烧,我说的是正经话,以前我没机会得到你,现在可好了,终于有了机会。”
姜宇使劲儿咽口水,咳咳嗓子,挠挠额头,手背捂着嘴低头琢磨回对的话,不时抬眼瞟颜小曼几眼,观察她的神情,半天没想出合适的词。
颜小曼铁定的语气说:“怎么,你还不信!我颜小曼说到做到,我跟定你这人了……以后我每月都来看你……”
姜宇赶紧制止:“等等……等等……那什么……小曼,别介……你别吓我,我最怕这个……”咬着下嘴唇,准备狠狠的回绝,没有一丝余地的让颜小曼死了心。
“小曼,你咋想那是你的事,你知道我咋想吗?有的感情是别人不能代替的,我姜宇心里有人,始终如一,我喜欢穆筠,即使得不到她,我也喜欢她,别人代替不了,你咋那么傻呀!你这样让我没法承受,你死盯着我干嘛呀,你……你让我特有压力,你说我姜宇要是死了多好,死了就他妈没这么些事了……”
颜小曼惊异的眨眼儿:“你这是说啥呢!怎么这样说呀,让人心里受不住。”
姜宇心说了,我就不想让你受得住,挺好的姑娘老缠磨我耽误终身干啥玩意儿呀,我担不起!
“小曼,我说的是实话,我姜宇活得挺好,啥也不缺,别觉得我失去了什么,我心里满着呢!不需要任何东西填补,你这样反而让我难为,我只需要你是我妹,可你从来没叫我一声哥,多少年了没人这么叫过我,我需要的你不给我,就杵着给我难以承受的东西,你这样还真不如让我化成灰消失的无影无踪,让所有人都清静了。”
颜小曼眼睛晶亮,泪光盈盈的,轻声吐出一口:“姜宇,你对自己可真狠!”眼泪断了线的直流。
姜宇话稍重一些,这颜小曼就动感情,姜宇揉揉额头,无奈,以为她今天不会哭呢,这又开始了!
我的大小姐,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软,就不忍心说重话,可该说的我必须往死里说清楚,我姜宇绝不能让你存一丝的希望,否则就是害了你。
“小曼,你多好的一个女孩儿,咋这么愚钝,哥不要的东西你别给,可有人需要你,你睁眼看看,喜欢你的人就在你身边围着你转,你咋就看不见呢!”
颜小曼眨巴着眼儿,疑问的看着姜宇。
“舰炮是个多好的人,没事就陪着你,你是有这么一个人捧着不觉得,等哪天你忽然不见了舰炮,你就知道你离不了这人了,最该珍惜的就是眼前的人。”摸摸颜小曼脖子上的围巾说:“你知道这围巾是谁买的吗,这是舰炮买的,是他的眼光,这不正合你的心思吗,你不是特喜欢这条围巾吗!”
颜小曼惊讶,看看围巾:“这可是你送给我的。”
“是我让舰炮去买的,送你之前我压根儿都不知这围巾是啥摸样。”
颜小曼眼圈又湿了,又要动情。
“小曼,有那么一个人掏心窝的想让你高兴,你别不当好,把住这人,你就快乐一辈子。”
颜小曼止不住流泪:“哥……我是心疼你,我也想让你高兴了,我也想让你快乐一辈子……你怎么能这么苦着自己呢!”
这是颜小曼第一次叫姜宇哥,姜宇动情,眼圈都红了,就像活着的妹妹叫自己哥一样,爱惜的抚摸颜小曼的头,特欣慰。
“好妹妹,听哥的话,去找舰炮,他等你很久了。”
颜小曼流着泪,还带着笑,脸娇嫩的像含露珠的水仙,特乖巧特美丽,哽咽着:“哥,往后妹妹常来看你,你好好的……八年说长也不长……眨眼儿就过去……赶回家妹妹像对亲哥一样的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做我妈的拿手菜……做你喜欢吃的鸡茸土豆汤……”
这话说的……姜宇撇过脸眼泪快要流出来,强忍着,这小丫头真能折磨人,真让人疼惜,哥有你这妹妹这辈子荣幸!
回到号子里,姜宇还难抑情绪,沉默了一晚上。
晚上号子里特冷,就有犯人示好的巴结姜宇:“姜哥,你睡得那地方冷,要不咱俩换换位置。”
姜宇回应:“用不着,我就待见透风的地方,闻不见臭味。”
姜宇之所以喜欢这个位置,是因为可以透过唯一那扇小铁窗看到外面,看着阴晴雨雪光阴窜梭,夜晚睡不着的时候就盯着月夜想事。
号子里没暖气,一冬都是烧煤,而且每个监区都是定额定量的煤,用完了就没有了,都舍不得糟践,白天出工封上炉子,晚上回来捅开炉子,冬天犯人们外场的活少,白天多余的时间都被聚集到一起思想教育,读报学习,领会党中央精神什么的。
天冷晚上回到号子,都早早的躺进被窝里取暖,又睡不着,黑灯瞎火的聊天扯犊子,这时候啥都聊,越色越黄越有劲头,都憋着多久没干过女人了,就用过嘴瘾的方式意淫找乐子。
贵头说起自己做买卖时的逍遥,他全国各地到处跑,从南方倒腾东西到青海来卖,青海的很多地方闭塞落后,对于新鲜事物特稀罕,赶上年头贵头可赚了不少钱,赚得多了,就想歪门子,赌博、找小姐……没正道的开始瞎作,前几年的时候在青海省城都难找小姐,想玩小姐还得到大的娱乐场所,稀少,价钱还愣贵。
贵头在黑暗里感叹,说想玩小姐就得去南方,啥样的都有,说起玩小姐的事就特兴奋,特惬意,描述的这个详细,号子里一到这时候,贼安静,扒脑伸头的听,恐怕错过一丝细节。
贵头显摆的说:“我那时候挣得多,一天不玩俩小姐就没法过,南方妹子都水灵着,皮肤也白,摸上去滑嫩嫩的,跟绸缎似的,我就喜欢玩小姑娘,刚开花不久的最好,那□特挺,摸着瓷实,脸贴上去弹得直颤……”
安静的号子里喘气声、咕噜喉咙咽口水声此起彼伏的。
“我最喜欢女人的两个大白腿和那套奶,我把她们的大腿搬起来,都翘到她脑顶上了,掐着她们的大奶干,要不我就把她撅过去,雪白的屁股高高翘着,我边干边抽的啪啪响,干得她们嗷嗷的直叫,我的活厉害着呢!曾经一晚上干过六回,干得那妹子直求饶,求饶也不行,老子精火还没泻干净哪能饶了她……”
贵头夸张的描述每个细节,细到连女人身上被掐捏了多少块青痕血印都数落清楚。
“那个妹子特娇小,一晚上让我折磨的差点死了,你说怎么的,转天她还来找我,那是给她干舒服了,是我功夫深,离了我别的男人都瞧不上了……”
犯人们听得嗓子眼儿发紧,□难耐,有的耐不住直接把着命根儿在被窝里呼哧呼哧烂喘的□,连华翔都耐不住了,掀开被子挺着命根儿大骂:“操的,这窝屈地方不熬死老子,也得熬废了拉到。”
姜宇一声不吭,闭着眼睛,自从他来到监狱,就从没有这份兴致,特压抑,心累的啥心情都没有,这么久了居然没有需求过,他觉得自己真要废了,闭着眼睛想穆筠,想起抱着穆筠一晚上欢畅淋漓的战斗,命根儿跟着止不住的抖动,姜宇一笑,我他妈还没废,还是个男人。
外面下着雪,姜宇忍不住睁开眼睛,透过铁窗看雪花飘渺的飞舞,想起在草原上那次大雪天和穆筠的肆意疯狂的虐雪激情,姜宇回味的一笑,真豪迈!真过瘾!我的筠子……我的宝贝儿,你咋那么豪情!让老子爱的发狂,我不亏,曾和你有过那么一段,我会留着记忆回味一辈子。
华翔憋闷的难受,吼叫一声:“扯点儿别的,不然就给我闭嘴!”
贵头赶紧收住话不再言语。
钻地鼠识相的转了话题,说起自己扒门撬锁的辉煌日子。
钻地鼠每次绝不空手,干这活有讲究,空手一回就是失败,会落下霉运,赶上再没东西的时候,就是拿个笤帚旮瘩也算数。
有几条死规定绝不能越线,他不扒公交,绝不干明地里的活儿,赶上手活不济,保不准让人逮着扭送公安不说还得打得半死。
钻地鼠只溜门撬锁,只撬明锁,绝不撬暗锁,这是亲历过教训才知道的,有一次他撬了一个暗锁,结果赶上一个眼神儿不好的老太太在家,老太太没吓着,倒是把钻地鼠吓个半死。
钻地鼠扭头就要跑,结果被老天天叫住,老太太把他当成上门修墙的瓦匠了,直接把钻地鼠领进一间小房让他搅合泥抹墙,钻地鼠傻眼儿了,苦脸儿难言,只得落下肩膀子干活。
这一干就是个把小时,活活抹了三面墙才算完事,老太太一个劲儿夸钻地鼠:“这小伙子真好!真勤快!手脚麻利的比兔子还快,赶明儿啊能娶个好媳妇儿。”
钻地鼠差点哭了,我这麻利手脚都是干赃活儿奔命的练出来的。
琢磨着受累半天不能空着手走啊,那也太冤了,想趁着老太太不注意挟点儿东西走人,这还没找着缝儿行动呢,老太太乐哈哈的给了钻地鼠几元工钱外带一个大倭瓜,说:“小伙子,这倭瓜拿回去给你老娘包饺子吃……哎呦……你说你娘咋有你这么能干的儿子呀……”
钻地鼠连声道谢,揣着几元钱扛着一个大倭瓜走了。
满屋的犯人让钻地鼠逗乐了,连姜宇都忍不住笑了,这钻地鼠真他妈货色!
钻地鼠感概:“赶上一个大活儿就能顶我几个月的花销,赶上活儿不顺,就提着心吊着胆,也琢磨没准儿哪天一失手就掉进局子了,所以我也想得开,绝不亏了自己,扒着油水就下馆子,先吃够了玩儿够了再说,满四条主街的饭店我都吃遍了,连最高档的橘香楼都去了好几回。”
钻地鼠显摆的问大伙:“橘香楼你们知道吗?去过吗?”
都摇头,进来年头长的都不知道橘香楼,姜宇默不言声的听着。
钻地鼠啧啧嘴:“估摸着你们就没去过,两年前我进来的时候那橘香楼可是省城最豪华的酒楼,那都是上层人去的地方,没揣着万元的底子你就别去,别丢人。”特遗憾的叹气:“听说橘香楼的老板是个贼风骚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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